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導演!再加場吻戲吧

正文 第62章 文 / 一月青蕪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她以前睡過一晚上。

    就是那個糟糕到死的一天,白天知道衛萊有女友,晚上差點被鬍子潛規則,最後最倒霉遇到了周迦寧。其實那天,她隱隱約約明白不能去見鬍子,但是心情跌落谷底,她怕自己失控才非得找個事兒做,彌補了心口的空白。

    現在明白了,有些錯誤根本不能用錯誤去彌補。錯誤和錯誤相加,只能讓心口的洞越爛越大,讓自己越來越不是自己。在這場遊戲裡,她徹底丟失的並不是衛萊,也不是胖子,也不是周迦寧,僅僅只是她自己。

    她在房間的沙發上呆坐了很久,一直到lisa給她送了點吃的。lisa看她的眼神也不如以前熱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周總說她還得三四個小時開會,叫你等著。」

    黎筱雨點了頭,lisa看她那個失魂落魄的模道:「我幫你放了水,衣物也取好放在旁邊了。」

    黎筱雨說了知道,然後叫她回去了。

    大概也就是這樣吧,黎筱雨把心情梳理了一遍,感覺心臟也在慢慢變硬。那些過去她在乎,她看中的事兒,比如他人的目光,比如她的原則,其實都只是紙片一樣脆弱。人要是心甘情願下賤起來,根本也沒有多困難。

    她胡亂吃了點東西,去浴室,把衣服都脫了,整個人埋在水裡。

    水溫合適舒服,像一個人的懷抱。

    黎筱雨木呆呆泡著澡,在浴缸裡睡著。

    一覺醒來,瞧見浴缸邊站著的人。

    周迦寧加班回來,一手挽著大衣,襯衣照例開著扣子,腿上的長靴都沒來得及脫。

    黎筱雨瞇著眼眸,感覺周迦寧拍了自己臉兩下,在喊她。她才意識到自己在水裡泡了很久,動動胳膊想起來,又暈堂般沒有力氣。

    煙霧繚繞裡,虧了她是一邊放熱水一邊睡著了,要不然睡這麼久,水也涼了。

    周迦寧面無表情,等她醒了只冷冷道:「起來。」

    黎筱雨像個得了命令的士兵,掙扎著從浴缸裡起來,周迦寧甩過來一條浴巾:「以後別睡在我浴缸裡。」

    口氣有點厭惡,黎筱雨嗯了一聲,沒有什麼表情,這種□□的交易關係裡,她反而輕鬆了一般。既不用糾結面對感情,也不用再搜腸刮肚費心思交流,甚至表情都可以不必浪費。

    周迦寧從浴室出去,她吹著頭髮,只需要負責把這幅身體弄乾淨,手掌泡水泡的皺巴巴的,額角的傷口被水蟄的有點疼。架子上,lisa給她放了新的內衣褲和一條漂亮的酒紅色絲質吊帶睡裙。

    穿了也是麻煩,等會兒還得脫。黎筱雨詫異於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這麼熟悉這件勾當。吹乾頭髮,她還是照lisa給的穿了,黑色的蕾絲胸衣,綴著碎鑽,襯的她皮膚雪白如霜,她個子不低比例合適,就是有點瘦,纖細的伶仃。

    她從浴室走出來,周迦寧換了常穿的薰衣草色睡衣,在辦公桌邊敲打郵件。

    似乎也無話可說。

    黎筱雨把自己當成商品,跟超市裡那些土豆白菜,手機電視,電腦沒什麼不一樣。

    周迦寧出了價,她就賤賣了算了。左右,起碼胖子的事兒解決了,她的心也就一塊石頭落了地。

    周迦寧敲完最後幾個字,發了郵件。

    然後合上電腦,收拾了一些件,這才打算搭理她般,從辦公桌前離開,去吧檯開冰箱給自己倒了杯加冰的威士忌,晃著叮叮噹噹的杯子,先喝了一口。然後一手捏著杯子,走到黎筱雨面前,端詳了一會兒道:「你先起來。」

    黎筱雨站起來。

    周迦寧晃著酒杯,瞇著眼眸道:「走到南邊的窗簾跟前。」

    黎筱雨看了她一眼,還是聽話走過去,站在床的右側那塊羊絨地毯上,距離窗簾半米。

    「轉過身。」周迦寧聲音低沉,帶著些許傲慢。

    黎筱雨低著頭,轉過去,告訴自己還能糟糕到什麼程度。

    房間突然停電般都黑了,黎筱雨忍不住低呼一聲,面前的窗簾開始自動升降,她一直以為窗簾後是一堵牆,但兩層遮光打開後,整一面牆都是玻璃。

    從頂層房間看下去,繁華的市區燈火如熒,車輛顫動像會發光的甲殼蟲在公路上成群結隊穿梭。夜景的光透過來,房間恢復了絲絲明亮,她一時專注被夜色吸引。耳邊不合時宜響起周迦寧聲音:「是不是很漂亮?」

    黎筱雨點了頭,側身看周迦寧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拎著一個酒瓶子走過來,冰塊碰觸到嘴唇,烈酒的味道衝進鼻腔,周迦寧歎了口氣把酒杯裡的酒全喝了下去,然後又往裡倒滿了酒。

    黎筱雨微微皺了眉頭,嘴角忍不住還是動了動,聲音不大道:「迦寧……別喝那麼多。」

    周迦寧只是搖搖頭,不和她理論酒的問題,仰頭再喝一杯,從喉嚨一直燒到胃裡,待到第三杯的時候,懊惱的扔掉了酒杯,直接仰頭用酒瓶灌了幾口,喝的猛了倒是咳了起來。黎筱雨看不下去,走過去想把酒瓶奪過來,周迦寧拍開她的手,很厭惡的模樣,嘴角忽而帶了一點冷笑道:「你也想喝一些嗎?」

    黎筱雨吸了口氣,看她把酒瓶湊了過來,直接壓在自己的嘴唇,她反感周迦寧的放任,於是推開她,奪過酒瓶仰頭喝了一口道:「我自己來。」

    倆個女人在窗邊奪著一瓶烈酒,較著什麼勁兒般,互相喝到見底。

    周迦

    寧酒意微醺,湊過去雙手從她身後摟著她,身子向前靠一點貼著她後背的曲線,在她耳邊呢喃道:「你很討厭我嗎?」

    黎筱雨聽清的話,喉嚨燒的難受沒來得及回話,整個人又被她往前推了一把,重心不穩,人被抵在了玻璃牆上,外面是十二月的冷風,玻璃冰涼一片,□□的肩部肌膚碰觸,涼的她渾身哆嗦,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

    懸空般望著樓外的景象,她稍稍有一點恐高,高空讓她難以抑制的手腳發軟,想要逃開,周迦寧扣在她身後命令道:「別動,一切以我滿意為主,你忘記了嗎。」

    「沒。」黎筱雨答了話,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樓下的景象,但玻璃冰涼的觸感,讓她如臨冰淵,離得近了耳邊還能聽到樓下汽車馳過傳來的十分細小嗡嗡的震動聲,她不由自主發起抖來。

    周迦寧壓著她,手掌摩挲著從她的腰部,動作異常緩慢,像密閉空間裡緩緩流進的水,一點點漫過她的頭頂般,掠過她的脖頸,肩膀,手臂,甚至抓起她的手指溫熱的握在掌心,不捨得鬆開。

    「迦寧,好冷……」黎筱雨被她拉著手,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酸,特別想哭,覺得有很多話想跟她說,她走之後發生的那些事,她的大腦空空蕩蕩,只覺得這世上她孤零零的,十分冷。

    周迦寧聽見她叫的可憐,聲音有些嗚咽,把她摟緊了一些在懷裡道:「筱雨,說老實話,從頭到尾你心裡我跟李勁松沒有區別對不對?在你和衛萊看來,我只是個依仗錢和地位玩弄別人的人渣。」

    「不……」黎筱雨只說了一個字,感覺肩膀一疼,疼的她仰頭吸氣,眼淚水徹底泛出來,周迦寧咬在她光滑的肩頭,有意折磨她般聽見她喉嚨裡發出呼痛聲,咬完又用舌尖細細舔著牙印,從身後吻她的耳朵,含在嘴裡,身體貼的沒有縫隙,喘息著把熱氣又都噴在她耳蝸,黎筱雨渾身都冷,唯獨她碰觸的地方發燙,身後的懷抱暖的要命,她蓄著眼淚,咬住嘴唇,聽見周迦寧喃喃道,其實你們說的沒錯,我就是那種人渣,所以你也不過是玩具。

    身體晃動,眼眶裡的眼淚滾下來,像山崖上被地震震落的碎石,劈頭蓋臉砸了下來,打在她臉龐。她知道周迦寧這些話只是刺激她的一些手段,可是她還是像被刀戳了心口,疼的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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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迦寧捲起她的裙子,掌心從腿根一直摸到她喘息起伏的肋骨邊沿,緩緩道,難為你口口聲聲愛著她,又得應付我,所以你只是為了拍戲才委身給我,你心裡我只是你往上爬的墊腳石對嗎。

    「迦寧……不是那樣,我……。」黎筱雨哽咽起來,說不出話,喝多酒腦袋昏沉,她感覺有千言萬語在心裡,可就像前面有一道牆,她無法把要說的話傳遞出去,她跟周迦寧之間是一筆糊塗賬,並非那麼簡單就能算清。

    「筱雨,你一直說你不會為了錢和人上床,可你現在又算什麼?也許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相信你,不應該對你那麼好。」周迦寧淡淡一笑,在她耳朵邊親吻,把她抵在牆邊,她的裙子被推起來堆疊在腰腹,房間昏暗一片,玻璃牆外是整個城市冬季寒冷的夜晚。

    她的肩部和手肘都撐在玻璃上,後背貼著周迦寧的懷,耳邊是她冰冷的話語,只不過有過兩次經驗,周迦寧已經掌握了她一般,給她身體的總是難以抗拒的刺激。她像個玩具□□控,很多想要告訴她的話,噎在喉嚨成為泡影,甚至多少有了恨意,憎恨她那種不可一世和高高在上的態度,憎恨她假意溫柔的誆哄,讓自己從追逐感情的山峰滾落。

    她陡然發現,她從來沒有瞭解過周迦寧,說到底,她跟周迦寧之間有過最深層次的交流,不過是兩次歡愉,其餘的都是周迦寧閒暇時候捏給她的一部戲。

    「我不會讓你跟衛萊在一起,我也不會再好心對你,我曾經以為你不一樣,但現在我不這樣想。」周迦寧語調冰涼,淡淡道:「我從不把肯主動跟我做身體交易的人,當人看。」

    她貼著玻璃,胸前最敏感柔嫩的地方被她捻起來,捻的微微發疼,黎筱雨的眼淚滴下來,身體微微抽動著,看著玻璃上自己面孔的倒影,突然很想笑。她覺得周迦寧也十分可笑:「迦寧,你總是怕人欺騙你,不願意跟人正常在一起……別人來求你,你不喜歡,只需要不答應就可以了。可你一邊看不起人,偏偏還要答應交易,玩弄那些來求你的女人。是你把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親手丟進了垃圾堆,你自然什麼都得不到。」

    「我也說過,我不在乎感情。」周迦寧有惱怒的神色,摟著她在懷裡,啃咬起她的背部肌膚,一點一點,像個在吃腐肉的禿鷲,每根骨頭上的肉都嘗的用心,感受她的身體在每一次自己親吻時的顫動,手指下滑,抵在她的內褲邊沿,像瞭解一個秘密一般滑進去,讓她只能弓著身子喘息起來。

    黎筱雨肩膀冰涼貼著玻璃,望著外面暗夜的色澤,光著在窗戶邊,聽見有微微的電動聲,腿心一酥,感覺有東西被周迦寧擠壓著推進她的體內,刺激的她頭皮發麻,嘴裡終於悶哼出聲。

    周迦寧把她轉過來,露出得意的笑容,她按著她吻上去,黎筱雨整個人簌簌發抖,眼神也變得渙散。「黎黎,你喜歡的,你喜歡我這麼折磨你。」周迦寧鬆開她的嘴唇,雙手摟著她在懷裡,把她從玻璃牆邊抱走,放在床上,手指去撩撥她額頭被汗浸濕的髮絲,吻她的鼻尖。

    黎筱雨不說話,渾身酸脹,清晰的感受到肚子裡的東西在震動,只覺得深陷囫圇,皺著眉頭怒氣沖沖的看著周迦寧,很想打她一耳光,但事與願違,她咬得快出血的嘴唇張開,低聲□□:「迦寧,別……」

    周迦寧看到她害怕的眼神,心開始有些發酸,她也不瞭解自己為什麼會為了她亂了方寸般,不能夠理智的思考問題,想起那天的光景只剩下滿心的怒氣,腦子裡像點燃了汽油般,想對任何接近的人發火。也許黎筱雨說的沒錯,自

    自己只是習慣了折磨別人來取樂,喜歡看那些想求自己的人急不可耐的在床上施展功夫,事後得不到回報那種惱羞成怒。

    喜歡拆穿那些女人接近自己的把戲,從中找到一些安慰。

    慶幸沒有去嘗試投入感情。

    「迦寧,好難受……」黎筱雨不堪忍耐,眼眸裡蓄了眼淚跟她求救般出聲。

    手指下是那女孩好看的臉,周迦寧皺著眉頭,喉嚨動了動,折磨她的心就淡了,湊在她耳邊說了聲乖,流露出一些憐惜,吻在她唇角。手指勾著機器的線把東西拿了出來,幫她擦了眼淚,很小聲勸她不哭,又在她緩和情緒的時候,吻的她舌尖發麻,換了一種溫柔的方式繼續這場交易。

    唇齒糾纏,黎筱雨頭暈腦脹,她沒有任何力氣去理會她的喜怒無常,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側過頭閉了眼睛,被刺激到頂點時候才微微發出聲音。一切結束後,她像小時候被人欺負那樣,習慣性的縮成一團背對著對方。

    周迦寧摸著她汗濕的髮絲,吻在她額角,想說什麼又覺得說什麼都很多餘,也許這就是她跟黎筱雨發展的最合適的關係,都不必再管誰的真情假意,也不用擔心誰先離開。

    她把那丫頭摟在懷裡,只是勸她快睡。

    等黎筱雨睡了,周迦寧怕應付早起後的種種,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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