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五章 被忽略的真相 文 / 阿蟬
等晚上澤哥兒兄弟兩到家時才知道,短短一天家裡竟然發生了這麼多大事,對於二叔一家的事情兩人除了反感再沒有其它的想法,但是自己親妹妹的事情可實在是讓兩個小少年大吃一驚。
恩哥兒還小,他倒沒有想那麼多,只覺得小寶兒不愧是他的親妹妹,就是厲害,要知道他對畫畫也挺感興趣的。
澤哥兒到底是年紀大些,想的也比較深,覺得這種虛名對女孩子沒有都少好處,自家妹妹想學畫他沒意見,但也要好好約束一下家裡的下人不要傳出對小寶兒不好的謠言才好。
一家子對小寶兒的新技能十分感興趣,尤其是恩哥兒,蕙姐兒如今也穩重了很多,雖然心裡好奇,但面上還是靜靜的。
只不過今日她看向小寶兒的眼神有些火熱,但對於一個小姑娘來說釉姐兒已經很滿意啦,處事不驚什麼的對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太難了好嗎。
小寶兒在哥哥姐姐好奇的目光中又挺著小胸脯很是驕傲的演示了一晚上自己的新技能,對於恩哥兒羨慕的眼神很是滿意。
釉姐兒看著她們鬧了一會,臨睡覺前又叮囑了一些事情,才放幾個弟弟妹妹們去休息了。
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如今靜下來倒沒有瞌睡了,將趙二家的事情在腦海中理了理,覺得沒有紕漏後,才緩緩的坐到繡墩上拿起一件做了一半的男式披風接著繡了起來。
起初聽到四郎的消息時釉姐兒的確慌了神,雖然四郎在信中沒有多提,但前世經歷過動亂的釉姐兒也知道打仗意味著什麼。她又如何能放心的下。
但她也知道就算她如何心神不寧也幫不了千里之外的四郎一分,反倒是徒勞
家人擔心。不論如何自己還有一個家需要支撐,還有弟弟妹妹等著自己。
所以如今不管心裡多麼害怕恐慌。釉姐兒人前依舊如往常一般,只是在夜深人靜時偷偷的想著,念著,惦記著,自己只有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大叔大嬸才能讓四郎安心的去拼去闖。
等將最後一針縫完時,釉姐兒才將這火紅的披風疊好,與櫃子中一大包衣物放到一起,細細的摩挲著自己一針一線做成的衣物,釉姐兒不禁勾起了唇角。
自己雖然幫不上什麼大忙。但好歹還可以給四郎做幾身衣服,這樣也就足夠了,那邊的天氣不比南方,褥衣全選的是透氣性強又貼身的細棉布和細綢。
外衣除了幾套外出應酬時穿的華服外,釉姐兒還細心的準備了幾身結實耐穿的棉布衣服,還專門讓繡坊裡鞋納的好的繡娘趕製了幾十雙的布鞋和靴子,諸如各色腰帶荷包襪子等更是數不勝數。
反正只要是釉姐兒能想到的,都會給四郎置辦上,如今釉姐兒閨房裡放了半櫃子的男式衣衫鞋襪。明日沈老大就要出發去江南了,這寫東西正好可以一併捎過去。
發了會呆,釉姐兒又起身坐到書桌前開始提筆寫信,洋洋灑灑。囉囉嗦嗦等;蠟燭燃盡時才堪堪停筆,看著眼前十幾頁密密麻麻的信紙釉姐兒揉了揉酸澀的胳膊很是不好意思的偷笑一聲。
檢查一遍又覺得自己太過羅皂,想要改改一抬頭才發現天已經微亮。想著今日沈家出發的早,索性扔下筆作罷。只好草草的將信裝了起來。
自己起身擦了把臉,又細細的檢查了一遍衣服等物。想到四郎如今身邊沒個伺候的人恐怕不知如何穿戴。
釉姐兒又將衣服全部掏出來一套套的搭配好連什麼衣服配什麼顏色的荷包都分清楚了,才一件件疊好裝到箱子中,又怕去的時候弄混,釉姐兒飯也顧不上吃一口,趕在沈家來人之前又寫了一堆紙條塞到衣服裡。
等聽到門外馬車聲時,釉姐兒也顧不上別的,整了整衣衫,拿了那厚厚的信封往門外走去。
跟著沈家的車來到車隊前,沈老大一身黑衣看著很是精神,釉姐兒笑著上前打了招呼,在沈老大打趣的目光下,很是不好意思的將那眼中超標的信件遞給沈老大,也顧不上回話,第一次沉穩大方的趙家娘子在眾人善意的揶揄中落荒而逃。
沈老大看著釉姐兒急匆匆的背影,捏了捏手裡厚厚一沓的信,臉上露出了一絲寵溺的微笑。
回到家中梳洗一番,釉姐兒才覺得滿身疲憊,懶懶的用了兩口飯,才記起家中還關著一個壞人呢。
強打起精神,去後院看了看睡死過去的花婆子,釉姐兒佩服的撇撇嘴,這人心也太大了吧,你是被關起來了好嗎,睡這麼香真的好嗎。
對這個還自己一輩子的罪魁禍首釉姐兒實在是懶得搭理,見人還活著釉姐兒便放下心來,打算繼續關起來。
毅哥兒送來消息說是自家的好二嬸兩口子在家裡鬧了一天,被他做主給關在了屋子裡,至於趙珍,毅哥兒將事情告訴了老太太,被狠狠的抽了一頓現在還起不來床呢。
趙玥年紀小還膽小,這事情趙二嬸怕她說漏嘴所以瞞著她,萬幸的躲過了一劫,這丫頭半年來被自家大哥管著,也知道些害怕,如今再被一嚇直接叛變了。
而且她在心裡也埋怨自家爹娘不把自己當一夥的,大事從來不告訴自己,所以在多重作用下,小丫頭如今成了老太太的手下,一天負責看管她姐姐,用毅哥兒的話說就是好歹還有救。
對這事釉姐兒並不關心,趙家她們如今之人趙毅這個大哥,說實話別人是死是活都和她沒都大關係,只要別扯上他們家就行。
但對於自家能少一個敵人,這種事情釉姐兒還是樂見其成的,有一個向著自家大哥的妹妹也能讓大哥心裡舒服點。不然那個家誰能呆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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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見毅哥兒暫時穩住了惹是生非的幾個人,釉姐兒才放下心來。想了想又提筆給李采薇去了封信,一個是讓她留意一下書畫大師。一個則是讓她幫忙去宋家下個帖子。
等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後,釉姐兒才去安心的躺在了床上,美美的開始補眠,讓紫蘿在門口守著,午飯前一定不許人打擾。
等釉姐兒神清氣爽的起來時,感覺心情大好,哼著小曲看了會她的花花草草,才心滿意足的朝繡坊走去。
還有兩個月就是京裡一年一度的萬華詩會,各地才子佳人雲集。大家聚在長公主的萬華苑裡,賞景作詩,並且每年在參加的男女中會分別選出前三甲,這也算是京裡的一盛事了。
這些事情本來和釉姐兒無甚關係,但長公主卻記得她,巴巴的讓人捎來信求釉姐兒繡兩幅應景的大屏風,好讓她長長臉。
人家公主都這麼抬舉了,釉姐兒要是不答應那也就太矯情了,自是一口答應下來。但話也沒說死,要是不滿意也請公主海涵。
這幾日一直忙著準備四郎的東西,如今閒了下來自是要趕緊琢磨這萬華詩會的事情了,長公主如今也算是自家繡坊的大主顧外加靠山了。釉姐兒自是要好好巴結,萬不敢搞砸,得罪自己的靠山。
其實這兩幅繡圖釉姐兒如今也隱隱約約有些想法。不過這繡起來容易畫作卻難尋,自己做的畫雖然還能看。但放在那高手雲集的詩會上就不夠看了,小寶兒的畫雖然靈性十足但手法太過稚嫩。
想來想去也只有找名家的畫作了。以前只用自己父母的畫稿是怕對別人的畫作把握不準確,但如今有了作弊利器小寶兒,釉姐兒對這些是一點也不擔心了。
到繡坊看到大家各司其職,認真趕製這一批新定的夏裝時,釉姐兒很是滿意,那批棉布釉姐兒起初還有些擔心,誰曾想等第一批試用品投入市場後反應很是好。
剛開始大家還有些猶豫,可當釉姐兒親自縫製的以荷花為主打的一系列棉布衣衫被第一才女之稱的李閣老嫡孫穿上去赴了一回宴會後便徹底風靡了。
棉布上色容易,那套衣服是紫色的可不同於以往的絢麗,而是一種淡的粉紫,不會讓人覺得太過素淡也不會覺得張揚。
粉紫色的一群上繡著含苞待放的小荷,淺綠的籐蔓和翠色的荷葉隨意鋪開,讓人在炎炎夏日感到一絲清涼,因棉布質地較厚重,這些靚麗的顏色鋪在上面不但不覺得輕浮反而有絲詩情畫意在裡面了。
這李小姐平日裡最是,吃穿用度皆講究一個風,她本就不喜歡那些輕紗薄緞,只覺得不夠莊重,吉祥繡莊這季新推出的限量版衣裙一下子就吸引了這位挑剔的小姐的目光。
新穎的顏色,精緻的繡工,巧妙的設計,致的風格,完全就是她心目中的樣子,這系列的衣服一共五件,都是以荷花為主題,顏色各不相同。
第一件是上面提到的粉紫色,繡的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第二件是翠綠色,繡的是映日荷花別樣紅,第三件是粉色繡的是雨後殘荷,第四件是淺綠色繡的蓮葉何田田,第五件事淡黃色繡的滿池枯葉。
這五件衣服不能拆開買,一件二百兩銀子,五件衣服一千兩,可千金難買心頭好,量了尺寸改了大小,這位大小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買下了五件天價衣服。
在整個夏天的宴席上出盡了風頭,大家甚至都開始打賭李小姐下一件衣服的顏色和花樣了。
所以在這位小姐的帶動下,京裡掀起了一股棉布衣裙的熱潮,而李采薇的布坊也新增了好幾種顏色的新布。
如今釉姐兒是每季度只做一次新衣,每次先出樣圖,競價高者得,從京城送來尺寸釉姐兒專門定制,之後才送回京城。
沒次做五件,有時候是一系列只能買給一人,有時候是各不相同的款式買給五個人,之後絕不單獨做。
要是想要那就只能在競價時打好招呼,之後專門替你量身定做,但長公主的一套是特例,每次出新衣都會專門私下送去。
當然這些法子都是李采薇想出來的,當初釉姐兒覺得很是折騰,可沒想到這法子不但沒有使釉姐兒的衣服賣不出去,反而是越賣越貴,真正成了奢侈品。
而悅己繡坊每季度的新衣則成了引領時尚的新指標,大家都開始爭相效仿起來,當然這是後話。
釉姐兒看大家鬥志高昂的工作狀態很是滿意,如今繡坊人手也足,大家也都互相學習繡技進步很大,就連新來的小繡娘也已經開始上手做一些小活了。
生意好,掙得多,釉姐兒也不虧待大家,如今素秋三人是大師傅,每月領十五兩銀子,後面來的五位如今也是中堅力量,每月十兩銀子,新來的繡娘每月五兩,最後幾個小繡娘每月三兩。
這些銀子對大家來說已經是無法想像了,要知道吉祥繡莊的大師傅每月才是十兩銀子,打雜的小丫頭每月一兩,這還算是很不錯的東家了。
如今素秋幾人的收入放在現代那就是妥妥的高薪啦,月收入過萬什麼之類的,要知道這年月五兩銀子就能買個好丫鬟。
所以繡坊的眾人很是珍惜這份工作,幹活也很是賣力,真正的把自己當成了悅己的一份子,沒有人想著去偷奸耍滑,因為大家都知道,除了這裡再也沒有一個地方能給她們如此好的待遇了。
釉姐兒繞了一圈也就放下心來,讓素心幾個好好把關,之後便帶了小寶兒兩人一頭扎進書房裡,開始翻找應景的適用的畫作。
因為父母生前都喜歡書畫,說以家裡也頗有一些收藏,之前釉姐兒還以為那些都是臨摹之作,
如今經過小寶兒的鑒定,家裡這些大家名畫,竟然都是真跡,這個發現著實嚇了釉姐兒一跳。
這兩輩子自己的父母在她心中都是飽讀詩書的睿智之人,但她從來沒有懷疑過父母的身份,在她心中的爹爹就是滿腔才華不得抱負的才子,娘親就是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
以前家裡那些藏書有好些孤本絕本,釉姐兒還可以安慰自己說那是母親的陪嫁,估計外祖父家裡事書香世家,有幾本書也是可能的,可如今這些每幅都價值千金的畫作是怎麼回事。
家裡有如此珍貴的書畫,為何爹娘不賣上一幅換錢,改善家裡的情況?要說捨不得的話,那爹爹的書畫也很是出彩,當初沒錢治病的時候為何不買幾幅字畫呢。
難道真的是因為清高嗎?可在她心中爹娘雖然有人的傲骨,但並不是那麼迂腐的人啊,釉姐兒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忽略了太多東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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