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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小寶兒的天賦 文 / 阿蟬

    等人都走光了,釉姐兒才將自己的打算和毅哥兒說了一遍,毅哥兒如今雖然還是老實巴交的樣子,但腦瓜子已經靈活了很多,聞弦知意,他自是明白了釉姐兒擔心的事情,也知道她的顧慮。

    兩人又細細的商談了一番,然後就確定了以讓趙二叔三人吃虧長記性為目標,以維護趙家名聲為綱領的行動方針。

    釉姐兒是因為這忙幫的憋屈,本著自己不好受也不讓敵人太得意的念頭,想在保護趙家名聲的前提下折騰折騰這不要臉的幾個人。

    毅哥兒是想讓自家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還老惹事的幾個人好好的吃一次虧,讓他們也知道害怕的。

    在這個共同綱領的指導下,兩人的行動方針制定的很是成功,由毅哥兒主要施行而釉姐兒從旁協助,達成合作的兩人心照不宣的吃了一頓飯後各回各家了。

    等釉姐兒揉著發暈的腦袋剛打算歇口氣時,外面李媽媽又進來問道「釉姐兒,那個花媒婆你打算怎麼辦啊,還在咱家後院躺著呢?」(李媽媽嫌她躺院子裡有礙觀瞻,給拖到後面去了)

    聽到這話釉姐兒忍不住哀嚎,這都叫什麼事啊,可一想到這花婆子做的那些事情,釉姐兒又不想輕易饒了她。

    送官自是不行的,花婆子做的事情雖然可惡,但自家如今又沒想著和宋家撕破臉,這種得罪死人的事情自是不能做。

    不過想到宋老太太的手段釉姐兒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其實有時候官府可比這些大家族有人性的多了,起碼官府定罪還要審問一下呢。

    這花媒婆在外面打著宋家的名頭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要是沒人捅出去大家自是樂的清淨,可要是踢了鐵板這事情自是不能善了啊。

    雖說花媒婆是替三老爺辦事。可這時候為了宋家的面子也不會輕饒了她,這個替罪羊就算老太太不讓她當。三太太可不會輕易罷休啊。

    有了解決的辦法釉姐兒終於放下心思,只讓李媽媽將人看牢了,不許給吃的東西,這種惡毒的老貨,就讓她餓著吧,上輩子自己可沒少被關黑屋子挨餓。

    等趙二家的這破爛事終於消停了,釉姐兒才起身在床上瞇了會,這一睜眼都已經過了晌午,揉了揉酸痛的腦袋。釉姐兒起身收拾了一番才往屋外走去。

    等看到在花房裡畫畫的小寶兒時,釉姐兒才記起和這小丫頭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默默的感歎了一番自己的勞碌命,釉姐兒還是板著臉上前道

    「小寶兒,現在咱們都有時間了,可以繼續今早的事情了吧,跟我走吧。」

    看著大姐不辨喜怒的臉再聯想到今日二叔一家來家裡鬧的事情,小寶兒緊張的嚥了嚥唾沫,偷偷的瞄了眼大姐。見她理都不理自己就往外走,小丫頭這次很是乖巧的一句話沒問,乖乖的跟在自家大姐後面。

    兩人來到書房,釉姐兒又專程將張先生一併請了來。小寶兒看著這三堂會審的架勢,眼睛一閉暗道「我的親姐啊,我真的只是發了會呆而已。你至於這樣嗎?」

    兩人看到小丫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這鬼靈精,不管兩人心裡如何調侃。面上都是端著一副一模一樣的黑臉。

    小寶兒知道今天這樣子是逃不了了,索性一咬牙,在書房的櫃子裡取出兩幅畫來,釉姐兒知道這丫頭愛畫畫,可沒想到犯個癡症也和這畫能扯上關係。

    等小丫頭把兩幅畫鋪在桌上時,臉上終於露出一股壓抑不住的精氣神,看的釉姐兒兩人很是納罕,這丫頭神神秘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生,大姐你們看這幅畫。」

    兩人順著小寶的手指仔細研究起了眼前這幅畫,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兩人都是從小學畫的,對品鑒還是很有些眼力的。

    釉姐兒一看這畫就知道是自己父親的作品,畫風細膩筆法老道,簡簡單單的雪後初晴圖,但不難看出裡面蘊含的絲絲憂愁。

    比起釉姐兒的鎮定張先生明顯就激動很多,之前她也曾驚鴻一瞥過這位趙先生的遺作,那時候就覺得這筆法有些熟悉,雖然心裡懷疑但也沒有都想,可今日仔細觀摩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沒有看錯。

    這為張先生的作畫手法實在是與一位故友的太過相似了,之前一位那人早已英年早逝,誰曾想時隔這麼些年還能見到他的遺作,還能為他們教養孩子,真真是造化弄人啊。

    雖然筆法壁紙當初成熟了很多,畫風也有明顯的轉變,之前少年得志那每幅畫裡的凌雲之志噴然而除,而眼前這幅畫卻多了幾絲看透世事的灑脫和一些壯志未酬的遺憾,但張先生相信自己不會認錯,而且這題字的風格也與當初一模一樣。

    小寶兒顯然沒有注意到張先生的失態,指著第二幅畫讓兩人繼續賞析,可釉姐兒不回頭都明顯的感覺得到張先生自打看到眼前這幅畫情緒就開始發生了明顯的起伏,雖然在盡力壓抑但還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內心的激動。

    記得上次小寶兒看父親遺作時張先生情緒也不太對勁,當時釉姐兒也沒有放在心上,可今日卻不得不多想,難道張先生真的和自家爹娘是舊識,那為何不直接相認還要如此不動聲色的拚命壓抑呢。

    不提釉姐兒的滿心納悶,兩人暫時都克制住自己的心思繼續看下一幅畫,這一幅畫顯然是出自一位閨閣女子之手,畫的景色和之前那副明顯是同一處地方,可這幅畫卻讓人覺得寧靜致遠,頗有股欣然往之的衝動。

    兩人賞了畫也沒明白這家父家母的遺作和小寶兒的癡症有啥關係,所以俱是一臉納悶的看著眼前一臉興奮狀的小丫頭。

    這會小寶

    兒也不敢賣關子,眼前這兩人可是家裡唯二敢教訓自己的人了

    「難道你們沒有看出來嗎?(雖然不敢反抗。但小丫頭還是小小的表現出了自己的意思鄙視和得意)我之前看到這畫的時候只覺得爹爹的畫讓我看著想哭,可娘的畫又讓我好舒服。等到後面我自己畫的多了再去看這幅畫就發現了奇怪的事情。」

    見兩人一臉認真的望著自己,小寶兒很是滿意的繼續說道

    「爹爹的畫開始看著好難過。可我看著看著就又想笑了,覺得這裡」小丫頭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心裡滿滿的,好像要溢出來一樣,很是滿足,可是娘親的畫看著看著就不想笑了,也不舒服了,心裡好難過,悶悶的,像壓了大石頭一樣。好想大哭一場,可是又不能哭似得。」

    看著小丫頭連比帶劃的講完,釉姐兒和張先生兩人都覺得很是驚奇,靠小丫頭一臉認真的模樣,兩人也不敢敷衍,忙轉過頭繼續研究兩幅畫。

    帶著小寶兒的解說再看時兩人驚喜的發現這畫的意境還真的變了,越看越越覺得自己剛才太過一葉障目。

    趙父的畫起初看時的確覺得有些郁氣可深入再看就覺得這郁氣下掩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溫馨滿足,歲月靜好的一位躍然紙上。

    而趙母的畫作雖然覺得恬淡溫馨可裡面卻蘊含了死意,就像一個人明明過的很是壓抑可偏偏要裝出一副幸福的模樣似得。這幅畫就是如此,寧靜悠然下掩不住的不甘恨意還有內疚無可奈何等許許多多的負面情緒,只盯著一會就讓人心情沉重了。

    兩人此刻表面上看著還比較鎮定可內心實在是掀起了波濤,一方面對於小寶兒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好的眼力天賦感到不可思議。要知道這世上大多數人可能就像她們一樣一輩子都無法看出這畫裡的真實感情。

    一方面釉姐兒又震驚於自己一向恬靜淡的母親竟然一直鬱鬱寡歡這個消息,那撲面而來的恨意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眼前小寶兒一臉懵懂的樣子,兩人都很是心疼。剛才她們兩個大人都被這畫嚇了一跳,再別說這小丫頭什麼都不懂直觀的接收了那麼些複雜的情緒還不得嚇壞了。

    難怪這幾日這孩子神神叨叨的。原來是被畫給嚇住了,你說本來小孩子看畫就是一幅圖案。可這好端端的圖案裡跑出一大堆自己不懂是什麼的東西,換做誰都要害怕了。

    不過看小丫頭的樣子竟是自己想了幾日將這東西給堪破了不成,雖說這丫頭有這方面的天賦,可兩人也不敢這麼早就放下心。

    一連讓小寶兒看了幾十幅畫,才確定這小丫頭的確獨具慧眼,一眼就能看出這些畫裡蘊含的作畫人豐富的情感,可能這也和小丫頭本來就很是感性有關吧。

    還是放心不下的兩人就開始追問小寶兒這幾天的心路歷程,得出的結果果然是小丫頭從起初的害怕在到好奇,之後驚奇然後自己感悟,用小寶兒的話說就是像要被吸進畫裡一般,思想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只隨著畫裡的感情想哭想笑,最後不知道為何突然就懂了,知道那是靈魂,畫的靈魂,最後小丫頭就說現在自己明白自己以前畫的畫很多是死的,以後要畫活的畫了。

    兩人聽了小寶兒的敘述都驚出一身冷汗,這孩子差一點點就走火入魔了,小孩子心性未定,心智不全,猛然接受這麼多東西可想而知有多可怕了,幸好最後小丫頭醒了,不然真成了個癡子那可就完了。

    驚魂未定的兩人輪番的給小寶兒講了一大堆的道理,無外乎是以後有這種事情一定要找大人,以後看畫的時候身邊也一定要有人,畫畫不許超過三個時辰等等。

    可見兩人是真的被自家孩子的特殊天賦給嚇著了,最後兩人打發走了小寶兒,又開始商量著給孩子請一個專業的老師來指導,這麼好的天分可不能被她們給耽擱了。

    釉姐兒雖然在閨閣女子中作畫算是不錯了,可真要拿出來單說也是不夠看的,業餘的和專業的始終沒法比,她想給弟弟妹妹們最好的生活,如今既然知道小寶兒的特長自是不會馬虎,一心想給親愛的妹妹找一位當代大家。

    張先生雖然很認同釉姐兒的想法可也知道這個想法要實現的話有多麼的困難,在她眼裡自己的小寶兒那是哪哪都好,自然希望她能拜到真正大師的門下,好不辜負這老天的偏疼。

    這兩位女士心裡都沒有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想法,一個是受上輩子的影響,一個是女子自強自立的典範,她們心裡都認為女孩子也一樣可以活的恣意盎然。

    抱著如此美好的心願,兩人都開始找人脈和關係給牟足了勁給小寶兒趙一個配得上她的師傅呢。(未完待續……)

    ps:昨天阿蟬卡了,然後寫了一半電腦還黑屏了,一氣之下就洗洗睡了,不好意思啦大家,這兩天寫的不順,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提點意見哦,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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