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優子的反擊 文 / 另一個雞肋
空曠而封閉的拳場,玻璃上也糊著一層層的舊報紙,使得陽光都不敢輕易闖入其中。黑暗的方形拳台上,只有中間那顆小小的電燈,散發著微弱而昏黃的光。而就在這片孤寂之中,卻有一聲聲巨大的擊打聲,震撼著這一小方世界。
那個雖然被籠罩在燈光下,卻依舊看不清樣貌的身影纖細而妖嬈。但從沙袋上發出的悲鳴聲,卻與她的身形完全不相符。小小的她奮力的揮著拳頭,似是想讓整個世界都因她而改變。那不時飛濺的汗珠,則因燈光而閃出光亮,將她襯托成為最耀眼的光源。
一陣暴風雨似的快拳過後,她揮出了最後一記重拳。隨著這宣告結束的一拳,固定在地上的沙袋被砸飛了出去,黑色的鐵沙從厚帆布中灑出來,濺滿了整個拳台。
女孩彎著腰,雙手拄著膝蓋,大聲的喘息許久。突然她挺直了身體,發出銳利寒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左近,「誰?出來!」
井上太郎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極恭敬的對著她行了一禮,「打擾您了,麻衣小姐,家主請你過去一趟。」
「哼,忍不住了嗎?」大島麻衣伸手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一手撐著欄杆從拳台上跳了下來。她伸手接過井上太郎遞過來的外套,大步走入黑暗之中。
柏木由紀沿著樓梯走向天台,從來都很是果決的她,今天卻顯得有些猶豫。
空蕩的天台依舊髒亂,但今天卻多了一個身影。她背對著樓梯口,坐在掉漆的綠色汽油桶上。黑色的長髮隨風揚起,合身的制服也被吹得服貼在身上。
「你遲到了,一年級生。不遵守時間可不是個好習慣!」她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由紀的來到,邪笑著回過頭來。這個笑容邪惡的女孩,居然是喜歡搞笑的喇叭叭四大天之一,素有狡狐之稱的野呂佳代。
「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麼交集吧?」柏木由紀不理睬她的調侃,直截了當的問道,「你今天約我來,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別急嘛!小孩子耐心這麼差,可不太好哦!」野呂佳代從油桶上跳下來,笑容詭異的漫步走到由紀面前。伸出一根食指敲打著自己的額角,「我可是唯一能幫到你的人呦!」
「哼,」柏木由紀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但卻沒有轉身而去,而是緊緊的盯著野呂佳代的雙目。
「難道你不想知道若井凜的去向,及怎樣才能逼她和你動手嗎?」看到柏木由紀的臉色微變,野呂佳代狡猾的揚頭大笑起來,「小傢伙,這下你知道我找你做什麼了吧?」
柏木由紀冰冷的盯著她,「條件?」
「我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條件呢?若井凜那個王八蛋,這幾年在我手裡騙了多少錢了?我不過是微微回敬她一下而已!」野呂佳代眼中閃過一抹冷光,湊前一步輕聲說道,「她現在在……」
不久後,柏木由紀微皺著眉輕點了下頭,也不對野呂佳代道謝,轉身就走。
「大島優子,不管是你,還是你身邊的人,我都會一個個的收拾掉!」野呂佳代目送著她走進樓內,臉上邪惡的笑容盡收。一臉面無表情回過頭,出神的望向操場的方向,「小千里,這次就抱歉了!不過,你也該盡點身為天王應盡的責任了!」
若井千里穿著可愛的粉色睡衣,舒適的窩在被子沉睡著。突然她劇烈的打了個冷戰,一下子醒了過來。模糊的望了望空蕩蕩的房間,一臉困頓的打了個哈欠,「嘛,屋裡沒有別人呀!為毛會有種被人盯上了的感覺呢?丫的,該死的錯覺!」
高架橋下的小公園裡
優子一臉狂態的站在出口處,擋在了眾多太妹面前。她小小的身影此時顯得無比高大,沉穩得有如泰山一般。她用拇指抹去嘴角的血漬,隨後放進嘴裡貪婪的吮吸著。「別走嘛!你們不是來找我的嗎?怎麼可以在我才開始招待你們時,就這樣隨隨便便的走掉呢?」
正準備逃竄而去矢場太妹,此時恐懼的縮成了一堆。渾身發抖的看著眼前這個,彷彿是魔神般的女孩。無意識的向後倒退著,但馬上就又停下了腳步。
在她們的身後,激辣天真的歪著腦袋,十指相合放在嘴裡啃咬著。「吶?你生氣嗎?」
「真是的,」一直安穩的坐在沙坑邊輪胎上的涉谷,旁若無人的塗抹著指甲油。臉上浮現出一抹不甘之色,「虧我還覺得四人一起會比較開心,結果被你們二個半人全給包攬了。」
筆直的站在激辣身邊,明顯算是半個的柏木由紀,面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已經把指甲換過三次顏色的人,沒資格說這種風涼話!」
涉谷滿不在乎的挑了挑眉,又埋頭弄她的指甲了。
兩面都沒了出路,無措的太妹們不由得向中間集中,結果一陣慌亂之後,最裡面的幾個被人踩在了腳下。看著一片驚恐的矢場雜魚,優子不由得笑得更開朗了。
她像是在欣賞傑作一般,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們,「既然敢跑來找我算賬,就要承受得了這樣的後果。難道你們那個喜歡彈指頭的老大,沒有教過你們這一點嗎?」
看到太妹們只顧逃避,居然完全沒有要進攻的樣子。激辣不由得茫然了一下,隨後便向她們撲了過去。柏木由紀極快的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像變魔術似的,不知從哪取出一個菠蘿包。塞進因為被阻止,而有些不開心的激辣手裡。
「誒?這樣就結束了嗎?我的指甲都還沒塗完,」涉谷看起來有點急了,「怎麼也不知道等我一下。」
「誰讓你非要在這個時候弄指甲呢!」優子向涉谷的方向走去,所到之處太妹一轟而散。優子將手臂搭在涉谷肩上,一副
哥倆好的**相,「已經潰敗的對手還有什麼意思?下次帶你去找那個彈手指的傢伙玩,她似乎是個很厲害的對手哦!」
「優子桑,你很重耶!」涉谷抱怨了一句,但並沒有甩開她的手臂,「切,管她是彈什麼?一樣打趴下她!」
在注意到出口已經被讓開後,已經嚇破了膽的太妹們,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甚至就連一句狠話,都沒敢說出口。
「還真是暴躁呢!」優子突現大叔相,伸手捏向涉谷的臉。
「走開啦!找你的鳥居去!」涉谷向後躲閃著,平放在雙腿間的指甲油,灑在她的短裙上,「該死!」
「嘛,」優子突然抬頭看向天空,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看到,「天色好晚了的說,我先回家給鳥居做飯了!」
「你做的東西能吃嗎?」涉谷無奈的撇了一眼小跑著離開的優子,惱怒的翻了個白眼。等她再回過頭來時,發現由紀已經帶著激辣離開了,「喂?幹嘛都不等我?」
「怕你身上的指甲油沾到激辣身上,」柏木由紀回過身來,嫌棄的瞄了她的短裙一眼,「那些血已經夠難洗的了!」
「啊~~」涉谷生氣的站起身,一腳踢在剛才坐著的輪胎上,「一幫不講義氣的傢伙!」
不遠處的鐵絲網外,一個高瘦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裡,似乎已經看了許久。她緩慢的退後一步,隱入陰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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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寫作狀態有點微妙,而且上周因為個人原因,前傳停了一次。雖然已經和企鵝群裡的大家請過假,但似乎還有很多沒加的不知道哈。一不小心忘了這一點的骨頭,鄭重的道歉,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