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五章 非得這樣? 文 / 洛沐
封爵一向是說到做到的主,第二天清晨,歐新狼狽「逃」回來之際,就收到了經紀人消息。
「歐大少,姑爺爺,您這究竟是又惹到誰了?」
「怎麼了?」一邊走進小區,一邊仔細聽電話。
經紀人在那邊鬼哭狼嚎:「我說歐大少,你也夠了!惹誰不好非要惹這些惹不起的人,這工作沒法干了。你要不自己找他解決,要不換人吧!」
「啪!」一聲掛斷電話,歐新有一瞬間的失神。腦子裡閃現很多人的名字,可都不得其法,當走到公寓門邊的時候,才恍然大悟。
公寓裡早早的便傳出香噴噴的味道,歐新很隨意地收起手機,踱著步伐走進去。
「歐新叔叔,早安!」夏唯一甜膩膩地站在門口,揮著肥嫩嫩的手臂衝他打招呼:「唯一終於明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什麼意思了,歐新叔叔昨晚過的可好?」
歐新頭上三條黑線劃過,趁著夏雲兒走過來之際,摸了摸夏唯一光溜溜的腦袋:「你小小年紀就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都知道,是不是哪位漂亮的小姑娘給你寫的情書裡的?」
「夏唯一,你又收到情書了?」夏媽咪一臉憤慨,想當年她可是什麼都沒有拿到過,到自家兒子,天天有小姑娘發短信不說,現在連這麼復古的情書都出來了!
「別聽歐新叔叔胡說,唯一才是寫給媽咪最好的情書。」小人兒適時說情話,將夏雲兒哄的心花怒放。
「身經百戰」的歐新只能翻了個白眼,這小子,連這些東西都會?
還在聊著天,廚房裡便傳來焦味,夏雲兒驚呼一聲,急急忙忙地衝了進去。而夏唯一則也是靈活地跟在她身後。
歐新的目光隨即落在沙發上,穿著睡裙的女人很不地半躺在上面,嘴裡不停地嚼著薯片。
「焦萌萌,你好歹也是個女人。連菜都不會做?」
回應他的是一個淡漠的鄙視表情,焦萌萌依舊故我,甚至拿薯片的動作更快了些。
歐新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一晚上沒睡好的他如今心力交瘁,加上一大早被經紀人電話轟炸,如今心情可不怎麼好。
當下便走過去,直接搶走了她手上的紙袋:「你一大清早的就吃這些垃圾食品,這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焦萌萌哼了哼,伸長手臂再度將之搶了回來,翹起二郎腿:「我身體好不好跟你沒關係,你關心你的雲兒就好了。」
「我只是……只是怕你影響到唯一!」
「小孩子正是養習慣的年紀,要是跟著你學壞了怎麼辦?」
他說的義憤填膺,卻沒什麼底氣,而焦萌萌則是非常不屑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薯片碎片,而後默默地走到他身邊:「你覺得就那小子,是別人能影響的主?」
歐新囧,決定忽略她的存在,接替她坐在剛剛的位置上,拿起焦萌萌吃了一半的薯片,效仿焦女王,翹起二郎腿,默默地看早間新聞。
新聞裡還是昨晚最熱門的那些,因為歐新並未否認,又過了一晚上的添油加醋。如今到處都有人在揣測,究竟歐新和夏雲兒是什麼關係?和他們住在一起的另外一個女人又是誰?還有那個忽然冒出來的小男孩,是不是歐新的兒子呢?
焦萌萌盯著電視屏幕上歐新的臉,又側過身子看了看身邊的男人,而後緩緩垂眸:「我說,這事現在怎麼處理?」
「順其自然。」他攤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等了一會,確定廚房裡的兩人沒有出來的打算,才小聲解釋:「我的經紀人已經跑了,現在的我公司不管,經紀人不管,通告全部取消,閒人一個。」
他說的雲淡風輕,焦萌萌卻詫異地坐了起來,圓圓的臉蛋因為張開的唇而扯成半條直線:「怎麼會變成這樣?」
歐新連忙去捂她的嘴,做了個「噓」的手勢:「你想讓雲兒聽見嗎?」
「可這樣一來,你的未來就毀了。」焦萌萌將他的手扔開,坐遠了些,避免鼻尖嗅進那些清爽好聞的氣味。
可當事人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雙手抱頭躺在沙發上,雲淡風輕:「無所謂,總之這件事你別告訴雲兒。不然她又得內疚了……」
「別告訴我什麼?」頭頂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歐新跳了一下站起來,乾笑兩聲:「沒什麼,菜都做好啦?好香。」
他說著伸長的脖子往廚房裡看,模樣滑稽又可笑。可沒人理會他,就連一向喜歡刁難他的夏唯一,都插著手正經地站在面前。
肥軟的手指微微曲起:「歐新叔叔,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
「真的沒……」
「你確定?」母子倆一人拿著鍋鏟,一人隨手拎了根棍子,步步緊逼。
歐大明星節節敗退。
兩方對峙之下,沒有人敢挪動一步,氣息強烈碰撞,一觸即發!
「夠了,我來告訴你們。」清脆的聲音忽然插進幾人之間,及時打斷了夏雲兒的逼問。
歐新回頭一看,才發現是焦萌萌,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幾步走到她面前,握緊手腕:「你別胡說。」
手腕處傳來淡淡的溫熱感,男人常年保養的細緻的皮膚與她的鬆軟形成對比,鼻尖一陣發酸,她立刻甩開了歐新的手。
「我說的是事實。」不顧男人極力阻止的目光,和隱藏其後的淡淡的厭惡,她轉身,視線落在夏雲兒身上。
歐新一個箭步跨過去,正好擋在兩人之間。雙手握緊焦萌萌的肩膀,苦口婆心:「這件事我不想讓他們知道,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她拒絕的時候,冷硬而乾脆。
見歐新臉色陰沉,反而隨手推開了他,狀似不經意地道:「他被封殺了,是封爵做的。」
話音剛落,歐新立刻放開了手,面容緊繃,隱約能看見目光之中的憎惡和嫌棄。焦萌萌只覺得渾身發疼,銳利的視線就好像一根根冰柱,將身體戳穿成一個個大窟窿。
夏雲兒還不名所以,直到聽見封爵兩個字,才忽而心慌意亂。嘴裡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
半晌後,才下定了決心:「我……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