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龍騰地北 027：啪啪啪 文 / 四月火狐
書接上回：「好，太好了。」荷爾蒙馮警督退後了兩步，然後飛快的抽出手槍指向了陸楓「來人，把故意傷害他人，至使受害人永久性殘廢的犯罪嫌疑人陸楓給我銬上，如遇反抗就地擊斃！」
就地擊斃？！
聽到這話，蘇笑笑和在場的警察全是一愣：你一個三級督察還沒有下令打死人的權力吧？
再說了，這麼多的警察怎麼可能沒有一個人看到陸楓在這裡？警方高層明確表態：李家既然沒有報警，那就說明人家是要私下解決這件事。同時，李家在地北市太不得人了，警方已經到了無可容忍的地步，奈何李家上面的關係很硬，不好直接打擊罷了。
今天陸楓那般暴力地打斷了李家唯一一個兒子的腿，其實對於大部分地北人來說絕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也算是給警方出了口氣，很多受過李家氣的警察已經約好，下班後一起喝上一頓，以示慶祝。
所以當荷爾蒙馮說要銬上陸楓，如有反抗就地擊斃時，所有知道陸楓上午行為的警察，全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你們看什麼看，沒有聽到我的命令嗎？！」荷爾蒙馮是有後台的，所以對於上面對李少賓斷腿一事的態度並不知情，或者說他根本不關心上面的指示。
「馮警督，抓人可是需要證據和手續的。如果需要對陸楓進行抓捕，那麼請您出示相關的證據或是手續。如果您拿不出來，就有濫用職權的嫌疑。」蘇笑笑說道「他有沒有打傷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剛剛在路上他救了一個人的命，我親眼看到的，而且有證據。」蘇笑笑相信，如果陸楓不想被抓的話，那麼麻煩大了。
「好，你們等著，我回頭一定會報告你們不聽從命令的事情。」說罷用槍指向了陸楓「跪在地上，雙手放在腦後，我有權力就今天上午的暴力傷害事件對你進行調查問訊。」
小樣的，你這是想給李家出氣吧？陸楓想到這裡看著對面的荷爾蒙馮搖了搖頭「做為一個市民，你有權力問訊，我也有義務協助你。但是，根據兵役法，只要一天我的檔案沒有從軍隊轉回地方，我一天就還是軍人。而向軍人問訊，恐怕你先要爭得我的上級同意，否則你沒有這個權力。」說罷白了對方一眼。
軍人？荷爾蒙馮還真是沒有想到陸楓是一個軍人，先是一愣，隨即陰狠狠地說道「軍人又怎麼了，軍隊為了你一個還能和地方警察發生什麼流血衝突不成？」說到這裡他得意的一笑「小子，不怕告訴你，在地北市就算是軍方也要賣給我馮家個面子，抓你不過屁大點的事！」
這是扛上了？
陸楓你一定要冷靜，不要給老首長惹出事來。陸楓告誡了自己一次之後才開口「李少賓每個月強迫我十三姨交五十五萬保護費，四年下來槍斃他都夠了，這只是其一。其二他光天化日之下跑到十三姨開的餐廳門口讓十三姨陪他睡覺，險些逼死十三姨。要說犯法，他在先。要說抓人，你也應該先去抓他。」
這其中的事情，很多警察全是心知肚明，只是礙於李家背後勢力，對十三姨是愛莫能助罷了，所以這番話陸楓說出來之後，並沒有一個人開口反駁。
見到沒有警察幫自己說話，荷爾蒙馮心中大怒：等著，都給我等著，要是耽誤我拿那五千萬，我不給你們每人一雙小鞋，叫你們一直穿到退休，我隨你們的姓！
「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荷爾蒙馮瞪起眼來「再說了地北市一百多萬人，怎麼李少賓偏找你姨去陪睡，一定是你姨太sao，勾引……」
「啪！啪！啪……」一連串的脆響之中，荷爾蒙馮只感到天旋地轉，這種感覺讓他心中響起一首兒歌：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挨打都在心裡唱兒歌，那絕對不是一般人。如同一看到蘇笑笑，就能全身冒出荷爾蒙味一樣，不是一般人。
荷爾蒙馮，又怎麼可能是一般人？
啪啪啪之聲連響了能有一分鐘才停了下來，荷爾蒙馮同志自然也是在原地轉了一分多鐘才停下來。至於說他轉了多少圈麼，這事不好說，比汽車輪快得多，數不過來。參考的話，腳上那雙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皮鞋，鞋底是快磨穿了。
要說在這個過程中荷爾蒙馮有什麼感覺，那他一定會套用一句廣告歌：根本停不下來！
當然了，一個是歌手一個是警察，表達的方式是不一樣的：
歌手拿著吉它對著麥克風充滿激*情的飆了一句高音：根本停不下來！
荷爾蒙馮兩眼望天看著正在眨眼的小星星，嘴裡吐出二十八顆帶血的牙，含糊不清卻又十分悲壯無力的呻*吟：根本停不下來。
除了蘇笑笑和剛才看到了帶魚德哥倒霉的人之外，其他人全驚了。
荷爾蒙馮在掏槍之前特意退開幾步，為的就是防止陸楓突然搶槍。可是無論是他，還是其他的警察根本沒有看出來陸楓是怎麼前行四五步到了荷爾蒙馮身前，更是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出手打人的。
一分鐘之內所有人的眼中，陸楓的兩隻手臂己經成了兩片模糊不清的虛影，根本看不出來手臂的準確位置。
而從荷爾蒙馮臉上傳出來的」啪啪」聲，就如同是五六掛鞭炮同時點燃後密集炸響，這種聲音一般來說只有年三十晚上才聽得到。
「你竟敢打我？！」荷爾蒙馮突然發現，自己的話連自己也聽不清楚。本來是質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話語出口時的聲音竟然和豬圈裡傳出來的哼哼聲區別不大。
「老子把你打成豬頭！」這是一句常見的罵人話。
但是真能被打成豬頭模樣的人不多，荷爾蒙馮此時應該感到幸運，因為他是其中一個。
此時如果把荷爾蒙馮的頭扔到專賣豬頭的商人面前，估計商人一時之間也不會發現，這裡有一個人頭。能把人打成這樣的高手同樣不多，所以他還是應該感到幸運，因為他遇到了一個。
震驚，憤怒，仇恨，三種情緒一時之間沒有一樣湧上荷爾蒙馮的腦中，被打成豬腦後，他的智商也在向豬靠攏。
伸出手想點指陸楓時，他才發現，眼睛很不好用，半天才找到一個個子很高的人，這人正站在一個體態婀娜，貌美如花的女人身邊。
不只是個子高，還是玉樹臨風，氣定神閒，陽光無比，帥氣非常的樣子。
娘的，什麼時候地北出了這樣的大美女，他馮曉峰竟然不知道？
定定神，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所有的人全在用看外星人般的目光看著兩個人，一個是剛才被他用掉一堆形容詞的陸楓，一個就是他自己。
「你……你……呸」吐出一口血水之後荷爾蒙馮接著說「你……你他媽的……敢打……警察？」
陸楓的回答，讓他聽起來很耳熟「地北市那麼多警察，老子怎麼偏偏打你？」
「就是啊，地北市這麼多警察，你為什麼偏偏打我？」荷爾蒙馮的身體雖然停止了轉動，但是歌還在唱：天上的眼睛眨呀眨，為毛你就不說話……
竟然有人被抽得在原地打轉，鞋底都要磨穿之後，第一件事不是還手，也不是破口大罵，而是問「為什麼偏偏打我。」
聽到這句話，陸楓有點暈，到不是他答不上來，而是另一個問題在困擾著他：難道現在的人都文明成這樣了？還是說華夏已經恢復了傳統的禮儀古風？
「地北有多少警察？」陸楓的話，讓荷爾蒙馮有點暈。
「一萬一千零六個。」這位還真不含糊。
「孩兒呀，你說你都二十多了，我實在是不忍心看著你再混－蛋幾十年。原因就是一萬一千零六個警察中，就你欠抽。」陸楓終於明白了，不是現在人都文明了，是這貨的腦子還在轉，不但是在轉而且還是「根本停不下來。」
敢說十三姨sao，老子抽死你的心都有，還為什麼打你，老子打的就是你。陸楓看著已經被打成豬頭的荷爾蒙馮「你給老子聽清楚了，再敢說十三姨的壞話，我就生撕了你！」
生撕，這個詞在越來越文明的社會之中很難聽到了。能與之相比的是古刑車裂，又叫五馬分屍。
就是把一個人的頭和四肢綁在馬上，然後抽打馬幾下，五匹馬向五個方向跑，直到把中間的人頭頸四肢撕斷為止。
「生撕警察，你眼裡還真是沒有法律這兩個字了吧？！」隨著這一聲斷喝，一個稍稍有些發胖的中年警督走了進來，只不過這個中年人是二槓三花一級警督。
來人只這一句話，立即把陸楓劃為不法之徒，姜果然是老的辣。
隨著他進來的還有六個全副武裝，手裡端著九五步槍的特警，步槍的槍口斜指向地面，但是他們的眼睛直盯著陸楓。
直覺，完全是直覺：所有人之中，只有這個人最為危險。
「爸，您怎麼來了？」荷爾蒙馮看到來人，跟餓瘋了的貓看到魚一樣「嗷」的一聲撲了過去「爸，他打我，他打我……」
中年人飛起一腳把豬頭荷爾蒙踢到一邊：「我去，這是什麼怪物？！」
汗，狂汗。
在場的人都開悟了：打得你媽媽都不認識你，這話對不對不知道，但是能把人打得連他爸爸都認不出來，絕對是真滴。
迎著中年警督那道不屑的目光，陸楓淡淡的反問了一句：「警察等於法律嗎？」
絕，絕了。蘇笑笑前一刻還在替陸楓擔心，怕這個超級流x氓說出什麼人神共憤的話來，卻是不想陸楓說出這麼機智的話。
大部分人在警察是執法者這一事實中，往往會把執法者與法律本身混為一談。警察什麼時候也不等於法律。
中年警督雖然表面很鎮定，但是目光中的不屑已經開始漸漸減少：這個人不一般。
陸楓的反問，成功地把「敢生撕警察，你就不怕犯法嗎？」這個問題偷換成警察是不是等於法律，高明。
「不論警察等不等於法律，生撕警察也不行，殺人就是犯法！」中年警督的話絕對沒有問題。
隨著這句話，六名特警手中的九五式步槍也指向了陸楓。
對於那六把指向自己的槍，陸楓根本沒有看上一眼，而是緊緊盯著中年警督，口中吐出一道天雷「警督先生，我聽說你姨特別s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