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遙遠的萬族先民（1） 文 / 恆荒
此刻，每一根石柱之上，從上到下都顯示著同樣的文字，文字古老而滄桑，浮浮沉沉，光華不斷的流轉。
「舉頭三尺有神明。」
不會吧，難道符祖竟未死，而且還在聽著我們說話？小紅心中害怕不已。
開玩笑，那可是萬古開道第一人啊，即便它不是人族之人，但在心中，符祖還是一尊至高無上的神明啊！神話時代，萬族之祖都得敬奉符祖，那是一個傳送千古的神話傳說啊！
現在可是在傳說中的符祖悟道的地方，發生了這麼怪異的事，只要是人，不，應該說只要生靈都會毛骨悚然，這可是與那位最神秘的符祖，在他身上發生什麼事都不會令人感到奇怪。
「小紅，小紅，這該不會是那個符祖顯靈了吧？」小林戰扭捏著問道，顯然他既好奇又害怕，畢竟一個四歲的孩子能在這種情況下不哭都是不同平凡的了。
「不會的吧，符祖生活的年代遠到萬物初始，就算他強大無比也不可能活到現在吧。」小紅此刻心虛的說道，說白了，它也是在安慰自己而已，它心中也在打鼓。
「小紅，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心虛。」小林戰看到小紅的樣子，呀呀的說道，聲音稚嫩。
「沒有，沒有，你肯定看錯了。」小紅一聽小林戰這麼說，立刻說道，開玩笑，怎麼能在這小屁孩面前失去剛剛建立起來的「威嚴呢，可是它並不知道，它才是剛「出生」。
「嗄……」
就在它們為剛才祭壇和石柱的變化疑惑的時候，又一聲尖利刺耳的聲音傳了出來，跟剛才的又是不一樣。
小林戰和小紅立刻頓聲望去，整個祭壇廣場還是一片寂靜，沒有除了他們兩個之外的生靈。
小林戰看著眼前不遠處的一個石雕，這是一隻凶禽的石雕。
凶禽的石雕像一隻老鷹但又不是，而且有兩個頭、兩雙翅膀、兩雙爪子，氣息怪異無比，像來自於九幽之下食人腐屍的一種未知名字的鳥類。
小林戰此刻定定地看著石雕，然後問道：「小紅，聲音好像是從石雕中發出來的。」
小紅也定定地看著石雕，聽了小林戰的話，它吞了吞口水道：「不可能吧，石雕可是沒有生命的，怎麼會發出聲音呢？」
「可是我剛才明明聽到了啊。」小林戰貌似不服，他堅持認為自己是對的，他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在是什麼狀況。
小紅就不一樣，它現在是死都不願意那聲音是石雕發出來的。
就在這時，每根石柱之上的七個如神明法旨般，神聖、古樸、滄桑的字「舉頭三尺有神明」突然化作無數的光芒輻射整片廣場，瞬間，整片廣場都沐浴著神光，如神祇降臨般，聖潔無比。
祥瑞的氣息不斷的流轉，在片刻後，無數光芒便化作無數神華，沒入廣場的石雕上。
與此同時，石雕之上刻畫的符文立刻將所有的神華吸收。
隨著吸收神華，石雕上的符文便開始散發出光芒，光芒閃現間，符文跳動，各種各樣的石雕發出了各式各樣的氣息，詭異無比。
不過片刻，石雕之上的符文開始扭轉，如剛才石柱般，霞光四溢，仙光流轉，符文上交織著莫名的道與理。
「小紅，我剛才好像看到那只兩個頭、兩雙翅膀、兩雙爪子的石鳥動了。」小林戰定定看著眼前的現象，忽然冒出來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胡說，石雕怎麼會動呢？」小紅教訓道，只是，它卻在心中嘀咕：「不會吧，難道真的動了？聲音真的是這石雕發出來的？」
「沒有，我真的看到它動了。」小林戰大喊道，顯然不滿小紅不信任他，四歲的孩子心中的好勝心總是這樣。
小林戰話音剛落，詭異的叫聲又傳了出來，不過，這次不是一聲，而是一群。
「嘎……」
「嘶……」
「桀……」
「咻……」
「吼……」
各種各樣的聲音如同哀鳴般的傳來。
「不會吧？真是？」小紅這次也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這些聲音，就是自石雕上傳出來。
「你看吧，真的是從石雕上傳出來的。」小林戰完全沒清楚這是什麼情況，只是對小紅剛才不相信他的話覺得很不服氣。
「鏗」、「鏗」……
此刻，石雕上的符文開始隆隆作響。
光芒更加亮了，接著，石雕上的符文開始化為五色光芒，衝上祭壇之上。
又一句神聖無比、古老滄桑的「舉頭三尺有神明」浮現於祭壇之上，而這句「舉頭三尺有神明」比剛才石柱上符文所化的不知道大多少倍。
片刻之後，光芒斂去。
「小紅，看，石雕又動了。」小林戰大喊道。
「我看到了。」小紅道：「貌似還不止一尊呢。」
此刻，廣場之上，幾乎所有的石雕皆由石雕化為了有生命的活物，而且已經動了起來。
一時間，廣場之上，各種吼叫聲不斷。
唯有那人族先民樣子的石雕並沒有動靜，它們只是靜靜的立於廣場之上看著這片廣場之上的現象。
「石雕好像都活過來了。」小林戰糾結的道：「不知道能不能吃，肚子好餓。」
聽小林戰的聲音，小紅馬上有一種想揍死這貨的衝動，什麼時候了，還肚子餓，到底明不明白現在是啥狀況啊？
那只雙頭的禽類貌似是一隻魔禽；那只九頭的金猿貌似是神話中神明的後裔；那只八臂蟒身鱷嘴鹿角的凶獸貌似是傳說中人族圖騰的後裔……
這些每一頭都是神話時代中遙遠萬族中的強者都遠遠避之的存在，每一頭都聲名顯赫，凶名震動八方。
在萬古歲月中，這些凶靈被傳頌了無數的歲月，甚至達到了用來嚇小孩的程度。
而現在，小林戰竟然要抓他們來吃，你以為你是至強的祖神啊？小紅此時心中直接想把這小子給烤了，免得以後去禍害別人，最主要是會禍害到自己。
不過現在貌似不是時候。
只是，在小紅心中欲哭無淚的時候，小林戰又說了一句讓它差點被噎死的的話。
「看樣子它們都挺厲害的，不太好抓來吃。」小林戰弱弱的道了一句。
厲害？何止厲害啊？簡直厲害得沒天理啊！祖神不出，誰能將他們這群凶名蓋世的傢伙鎮壓啊？
這些都是遙遠的過去，萬族的先民，這可是萬族之祖這類的存在，好像在神話時代中也是極其遙遠的存在。
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出來的，而且它們貌似還是遙遠的萬族先民中至強的存在。
就在這時，一聲陰厲的聲音響起，那只長著兩個頭、兩雙翅膀、兩雙翅膀的魔禽一雙陰暗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小林戰和小紅。
「不好，他盯上我們了，它們好像都是真正的生靈。」小紅大喊，同時心中大驚，這些由石雕幻化成的凶靈好像都有靈智，就好像它們原本就不是石雕，而是活生生的生靈般。
但是這些凶靈為什麼會變成石雕，而且立在原始符文之地呢？這些小紅完全想不出個所以然，就算是符祖有能力將它們鎮壓，可是它們與符祖好像不是同一個時代吧？而且它們這些凶靈之間好像時代也不一樣。
「小子，快跑，進原始符文之地的深處。」小紅對著小林戰大叫道，隨後直接不厚道的先跑了，向著祭壇下面的門口跑去，沒有幾根羽毛的翅膀不住的拍打著，想飛又飛不起來，那樣子極其的醜。
在後面的小林戰看到小紅突然的跑了，樣子好醜，他直接想笑，不過他覺得奇怪，為什麼小紅聽到自己說肚子餓就直接跑了，難道怕自己吃了它？
「呀呀，小紅，你怎麼跑了，你難道怕我吃了你？」小林戰向著小紅大喊：「你放心，我不會吃你的。」
「我不是怕被你吃了，而是怕被你後面那些傢伙吃了。」小紅一邊說一邊跑，速度絲毫不減：「你要是不跑的話等下恐怕不是你要吃誰，而是你被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