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舉頭三尺有神明（2） 文 / 恆荒
在它看來，小林戰的悟性真是差得可以，直接給他展現了竟然還不知道。
無奈之下，小紅只得慢慢的跟小林戰說，小林戰此刻揮舞著細小的胳膊，不斷的跟小紅套近乎，想忽悠小紅教他那種符文攻擊，那叫一個勁的熱情啊，搞得小紅一陣惡寒。
「剛才那種攻擊你看見了吧？」小紅問道。
小林戰點了點頭，道：「看見了。」
「那就是所謂的神通。」小紅慢慢的引導道：「剛才我週身那密密麻麻的符文，你看到了吧？」
「恩恩，看到了」小林戰再次點了點頭，神情非常的認真，不再像之前那樣了。
「所謂的神通就是一種攻擊方式，而擁有符文的神通則更加強大。」小紅開始給小林戰上了人生的第一節真正的課，也將小林戰真正的引入的修者的世界。
「符文是一個人溝通體內力量的一個橋樑，同樣也是一種道的體現，每個人在使出神通之前通常都會凝結出符文，然後符文會幻化出各種神通的異象，最後凝聚神力打出神通寶術。」小紅說道，它給小林戰灌輸了一些聽所未聽、聞所未聞的東西。
小林戰此刻也是認認真真的聽。
「那什麼是道呢？」小林戰提問道。
「道是什麼？這個我也無法給你一個正確的答案，萬古以來不少人都想弄明白什麼是道，不，應該是想弄明白什麼是真正的道。
所謂的道在我的認識中，它就是一種理念，萬物可為道，一草一木，渺小的塵土，天地蒼穹，日月星辰，還有你心中所想的東西都可以說是道，每個人對天地萬物的感悟不同，他心中所瞭解的道自然不同。」
「也就是說，道就是一種對萬物的認知？」小林戰聽了小紅的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沒錯，就是這樣，每個人對同一種事物認知不一樣，就會產生不同的道。」小紅眼中滿是讚賞，它沒想到小林戰一個四歲的人類小孩，而且剛才什麼都不懂，現在竟然能從它的話中一眼看到本質。
小紅心中暗想：原來這小子不是資質差，悟性差，相反的，這完全是一個為道而存的人，若是修煉起來，絕對誰也阻擋不了他的崛起，傳承果然沒錯，這小子不凡。看來真的有人在刻意的避免他接觸大道，不然不會什麼都不懂。
現在，小紅發現小林戰沒有它想像中那麼差。
「那你快教我符文，快教我神通，快教我道啊。」小林戰已經很興奮了，急著要叫小紅教他。
「我的神通你不適合學，你應該去學人族的至強神通、萬古聖法。」小紅道，但那樣子明顯是不想教。
「小氣。」小林戰撇了撇嘴說道。
「你別急啊，這裡可是原始符文之地，你擔心什麼。」小紅白了他一眼，不過卻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原始符文之地到底是什麼地方？」小林戰聽到了原始符文之地，也很想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聽了小紅講的這些有關於大道符文，神通寶術的東西，小林戰越聽越是著迷，那些未知的東西往往更能令人好奇。
「在天地之初，萬物剛剛開智的時候，萬物生靈還不懂道，更不懂符文和神通。
當時，萬族林立，互相爭逐，手段異常的殘忍，勝者存，敗者亡。
萬族之中的人族，因為天生力量弱小，差點被其他族的生靈滅絕。」
小紅道出了這些連五尊太古凶靈都不曾聽說過的事情，它的來歷越顯神秘。
「那人類最後為什麼生存了下來。」聽到小紅說道人族當時的生存條件，小林戰心中產生了一股憐憫之心，好像感到異常的悲傷。
大概是因為小的原因，小林戰的思維雖然遠超同齡人，但心性還是小孩子的心性，完全不瞭解天地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當時人族僅僅剩下區區十幾個人族部落的時候，人族之中終於迎來了曙光。」小紅說道，但是它的神情明顯的顯得很激動、有嚮往、還有敬佩。
而一旁的小林戰不知道小紅為什麼這樣的一副表情，不過，他著急的想知道後面怎樣了，於是問小紅道：「後來人族迎來了什麼樣的曙光？」
小紅沉思了好一會，良久後，才回過神來，道：「人族出了一個驚才絕艷之人，他獨自一人在山頂之上對著一人對著天空苦思冥想七天七夜，他終於發現了一種叫道的東西，然後他追著他自己發現的道，再次發現了一種強大無比的東西——符文。」
「道和符文就是他發現的？」小林戰大叫道，這個人類太厲害了，竟然自己一個人發現了這麼厲害的東西，弄得小林戰都崇拜他了。
「沒錯，就是他發現的，然後他用自己發現的道和符文開創了很多強大的寶術神通，擊退了當時的敵人，
之後，他又把他開創的寶術神通交給了其他的人族，在他的帶領下，你們人族越來越強大，直接鎮壓萬族，成為了一方霸主。」
「這麼厲害？那個人是誰啊？」小林戰興奮的揮舞著小拳頭，小臉通紅，像個瓷娃娃，樣子著實可愛。
現在小林戰也是無比的佩服那個發現了道的人。
「他就是你們人族始祖——符祖。」小紅說道符祖的時候，神情也是異常的激動，那感覺就像那個符祖是它自己一樣，身上生出無盡的榮耀感。
「他叫符祖啊？那符祖跟這原始符文之地有什麼關係啊？」
雖然小林戰確實有些崇拜那個叫符祖的，但是關鍵還是弄清楚自己怎樣才可以掌握符文、學習神通，他想變得很厲害，最好可以去收拾那只搶了他的烤肉又追殺他一天的蛇。
小紅看到這小子打斷了自己的嚮往，都想乾脆一把火直接燒了這小子，真是大煞風景。
它很鄙夷的看了小林戰一眼，然後憤恨不平的教訓道：「都不知道你的腦袋是怎麼長的，都說了，符祖第一個發現了符文，這裡是原始符文之地，你說與符祖有什麼關係？這當然是他浮現大道符文的地方啊。」
「原來如此。」小林戰閉著眼睛拍著小手點著頭說道，那樣子就好像他什麼都懂了一樣，看得小紅都鬆了一口氣，教這小子太累人了。
只是小林戰的下一句話差點讓它噎死。
「那這跟我要學習神通有什麼關係啊？」
「天啊，這小子絕對是該遭天地雷劈的存在。」小紅心中不斷的詛咒小林戰，這小子實在太欠收拾了，明明不懂，還裝作什麼都懂的樣子。
小紅恨得牙癢癢的，但是又無奈，要不是傳承烙印說要自己跟隨這傢伙的話，它早就忍不住了。
不過，小紅表現出來的心性完全不像剛出生的，小林戰這小傢伙也在心中暗暗腹誹，這真的是剛出生的嗎？怎麼什麼都懂？
「這裡是符祖發現大道符文的地方，這裡蘊含著無上的天地大道，這附近到處刻畫著當年符祖發現的大道符文，這是第一種大道，強大無比，是最接近天道的一種道。
這原始符文之地更是記載了許多當年人族留下的至強神通，甚至可能留下符祖本人的傳承道印。
當年符祖帶領的人族愈發強大之後，其它的部族發現人族已經隱隱有殺伐天下的氣勢，各族也是從這原始符文之地盜走了人族的神通寶術，並且紛紛學習後，最後才有了與人族一爭的實力。
可以說，人族是道的始祖。」小紅道。
從小紅的言語中可以看得出，當年符祖在世，萬族爭雄，人族鎮壓萬族的昌盛景象。
小林戰聽了這樣的話，對那位符祖更加佩服了，也更想學習神通寶術了。
大道神通、寶術聖法為人族始祖所創，萬族誰敢小看人族？若是這樣的事跡傳了出去，那麼人族的人身上所含有的血液都會沸騰，都感到身為人族是無上的榮耀。
只可惜，現在幾乎沒有人知道這樣的事件了，當然，小紅也不知道現在根本沒有人聽說過更沒有人知道這些遙遠的歷史。
在遙遠的過去，人族曾擁有這麼個盛世。」只可惜，符祖當年開創不知什麼原因，與這片神秘的原始符文之地一同消失了，沒想到竟然出現在了這裡。」小紅惋惜的道。
「小紅，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你真的是剛出生的嗎？「小林戰這次直接問了出來。
「嘿嘿，記憶傳承，記憶傳承。」小紅嘿嘿一笑，不過，它那樣子讓人怎麼看它都不像在說真話。
忽然，小林戰怪異的問道：「小紅，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小紅聽到小林戰忽然問出這麼一句話，它感到很奇怪：「能有什麼聲音啊？這裡就是我們兩個人啊。」
「桀~」
就在這時，一聲異常刺耳又極其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非常悲傷，又好像沉寂了萬古，劃破洪荒宇宙的哀鳴聲。
此時，原始符文之地的祭壇，數十里之大，數百根十丈高的石柱有規律的排列，直通祭壇，石柱與石柱之間有著各種各樣奇怪的石雕，石雕各有高低大小，像是遙遠的過去萬族的先民。
石雕之上各種繁複的符文，密密麻麻的，上面交織著道與理，神秘無比。
古老的廣場中有一座高十數丈的祭壇，上面散發著莫名的氣息，混混沌沌，讓人無法看清上面，似乎有一種禁制在阻止人類探究祭壇之上。
祭壇之下有一個高三米的大門，貌似可以直通裡面的建築。
小林戰和小紅清楚地聽到了一聲怪異的叫聲之後，他們全是都發冷，好像掉到了就有之下一般。
他們四處觀望，發現祭壇廣場之上並沒有什麼東西，他們愈發感到詭異。
越是未知的東西越是會讓人感到害怕，小林戰和小紅從頭涼到了腳。
「小紅，這不會是因為我們在說符祖，他發怒了吧？」小林戰害怕的說道。
「白癡，別說符祖那樣強大的人不會理會你這樣的小角色，就算是我這樣帥得老天都嫉妒的生靈他都不太可能會計較。」小紅果然是本性如此啊，就算面臨這樣的情形也不忘誇一下自己。
就在這時，詭異的現象出現了。
祭壇廣場之上，每一根石柱之上都上面的符文都開始產生了變化。
符文在石柱之上不斷的移動，交織成道與理，一股莫名的氣息自每一根石柱上散發出來。
與此同時，祭壇之上放出了萬丈神芒，直衝雲霄。
說也奇怪，這原始符文之地是在荒崖之下，但是現在神光沖天，原始符文之地的上空卻沒有極限。
不一會，空中幻化出了無垠的虛空，日月星辰裝點於其中。
祭壇之上，神光不息，一時間射出無數道神芒，五光十色。
「鏘」、「鏘」……
虛空之上，爆發出無數的神芒，神芒飛射，如流星般劃破天穹，鏗鏘作響。
緊接著，每一道神芒都朝著一根石柱飛去，在石柱之上旋轉片刻，便沒入了石柱之中。
一時間，石柱金光乍現，投射出無數光芒，將一片廣場照得無比的通亮。
隨著石柱射出無數光芒，石柱之上的符文便發生了變化，不斷的流動扭曲，最後交匯在一起。
符文同樣霞光四溢，不斷的跳動著光芒。
最後，石柱的光芒收斂，僅有符文在不斷閃現，五光十色。
「看，所有的符文都變成了一樣的字。」小林戰看著石柱之上，他大喊道。
「舉頭三尺有神明。」
小紅輕輕的念著石柱上符文交匯形成的字，一念完，它的全身從頭涼到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