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初入林府 文 / 盡瀟
這是潛入林府的第一天，宋瀟歌成了林韜銳府中的一名侍衛，巡察全府，保護府中的安寧。三天前林府新招了一批侍衛，宋瀟歌頂替了一個叫紀小啟的與她個頭差不多，身材瘦小的侍衛。原本是讓宋瀟歌進來做一名侍女，但是宋瀟歌覺得自己的臉怕有人認出來，畢竟是莫等閒的老闆，就算是林韜銳不認識，難免有人去過莫等閒，可能認出宋瀟歌的相貌。而且侍衛比婢女有活動空間，換上男裝，用材料把臉塗的蠟黃，又描上劍眉化上妝，就與宋瀟歌原來的樣貌相差甚遠，看著像是個瘦小的少年，認不出來她原本的樣子。
巡查了半天，全府的地形大概也摸了個清楚。後院有一個小房子緊上門鎖。幾個彪形大漢守在門口，窗戶也用木板釘上了，像是放著什麼重要的東西。但是宋瀟歌不覺得裡面放著賬本，曦州知縣扯出那多人，林韜銳這麼聰明不可能不會做出警惕。而他這種警惕，應該不會是這麼光明正大的讓好幾個人看守，若是要來搜查，這是首先要搜來的地方。
「小啟，你想什麼呢？」同組的侍衛甲碰碰神遊天外的宋瀟歌，小聲的歪頭問她
「啊？沒什麼。我想啊，後院怎麼有那麼多大漢啊。」宋瀟歌壓低了嗓子，還真像一個在變聲期的男孩子的聲音。
那侍衛做了一個噤聲的樣子，小聲的說道：「小啟，我比你多來了一年。我可告訴你啊，這不該想的事情不要想，要不，小命可不好說。」
知道知道，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就不知道。多做多錯，少做少錯。還有什麼？對，好奇心害死貓，等等等等。但是，咱這就是為了鬧明白而來的。宋瀟歌裝作很懂的一點頭。
「奇怪嘛~我看府裡的人夠多了。怎麼又招了這麼多侍衛。」宋瀟歌嘟囔著。
「風聲緊咯，這也不知道咱們的好日子還有幾天。」侍衛甲嘖嘖的搖了搖頭。
「什麼風聲緊了。我看府裡風光著呢，我們的好日子怎麼會到頭呢。大哥你是在逗我呢吧。」宋瀟歌假裝不相信的樣子，等著聽下文。
「你可是新來的。咱們老爺一個月幾兩銀子，怎麼請的起這麼多人，養得起這麼多人。你再看看屋子那點兒老爺買回來的古董字畫，早上就吃的那十幾個菜，哎呦，還不明白？」那侍衛擠眉弄眼，又壓低了聲音：「咱們那老爺，聽說貪了不少。前段日子，那曦州的尹大人供出的些官員啊，不少都進進出出的頻繁。這不加了不少人手嗎，不知道是不是防人偷偷摸摸溜進來。」
偷偷摸摸、、、咱這都光明正大的進來了。宋瀟歌翻了個白眼。也是，那些個古玩字畫，可不是鬧得，都是珍品。但是若是說生辰賀禮倒也是一種說法，還不算是鐵證。哎呦，卿楚太高看我了，我就是個普通人，沒有什麼聰明才智，從哪兒去尋摸那賬本的下落。
「小啟小啟，換我們到大堂守著了。別發牢騷了。」侍衛甲抻抻宋瀟歌的衣服。
隨著其餘幾個侍衛來到大堂門口。四個人端正的站在門外，裡面似乎有人在談話，關著門，窸窸窣窣不知道在說什麼。忽然門開了，從裡面走出兩個人來，一個年近中年，錦衣官帽，一個年輕勁瘦，面容普通，一襲青衣。
兩個人停在四個人面前，那青衣男子開始打量起四個人。
「怎麼？看上哪一個？你真要從他們之中選？」那中年男子負著手，似有些擔憂。
「大人放心，府中人不易讓人懷疑。若是請些別人，怕是不妥。」青衣男子抿唇一笑，上下打量著宋瀟歌。
這是是誰。他們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宋瀟歌垂垂眼，有些不自在。
「隨你吧。你安排就好，可別出了亂子。」原來那中年男子就是林韜銳：「這是新來的衛管家。」
「這孩子看著有些功夫底子，不如就他吧。」衛雲閒抱著胸，看著宋瀟歌，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他？衛管家……」林韜銳皺了皺眉最後也沒有多說，抿了抿嘴拍了兩下他的肩，隨後就走了人。
衛雲閒彎彎嘴角，示意宋瀟歌跟他來。兩個人走到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衛雲閒負手而立，微低著頭看著宋瀟歌。
「紀小啟？還是宋瀟歌？」衛雲閒低下頭，在宋瀟歌耳邊輕語。
震驚的睜大眼睛，宋瀟歌防備的後退了一步，暗中做好姿勢，若是有事會馬上出招。
「別緊張，我和你一樣。都是杜大人派來的。」衛雲閒拍拍宋瀟歌的頭，似乎很親暱很友好的樣子。像是一個大哥哥在安慰小妹妹一樣。
「杜卿楚？」這人感覺不像是壞人。不會真是杜卿楚那個所謂來幫他的人吧。宋瀟歌還是不太相信，懷疑的看著面前的人。
「沒錯，我不會害你，若是我要有害你的心。就不會不揭穿你的身份了。我是卿楚的朋友，幫他查案子保護你。」衛雲閒頓了頓又說：「林府缺一個管家我就來了。此時林韜銳需要出趟門，需要侍衛陪同，我覺得你要抓住這次機會。」
抓……住……機會？什麼意思？趁著他外出把府裡翻上一遍麼。宋瀟歌眨眨眼睛，嘴角微抽。說起來倒是不錯的樣子。
「小啟，你與我要得到他的信任，才好找到證據。」衛雲閒又抬手拍了拍宋瀟歌的肩膀。飄然而去。
說的有道理，但是這個人出現的真是夠巧的，不知道真正身份，名字估計也是現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杜卿楚的朋友，不過看著似乎沒什麼惡意。可能真是前來幫助他的。唉，人家是來當管家，沒準套好了，就是林韜銳的『心腹』了呢。到時候記賬豈不都是他的事了，那麼貪污受賄的賬本，找到可就有了著落了。
唉？這麼說，究竟是我在配合他吧。嘿，臭小子。她還以為她這是主要人物呢。感情是個幫襯嘛。宋瀟歌搖了搖頭，往自己的崗位走去。
剛回到大堂門口，那個話癆似的侍衛甲又趕緊把宋瀟歌拉過來問個不停。
「小啟，我說那新來的管家把你叫過去幹嘛？」
「沒什麼。好像是大人要出門，讓我跟過去保護大人。」宋瀟歌說的滿不在乎，這倒是讓侍衛甲大吃了一驚，連忙讓宋瀟歌好好對待，小心謹慎。
「你這小身板，還保護大人呢。遇上危險，自己揀條小命就不錯啦。」侍衛甲撇撇嘴，忽然很懷疑起衛雲閒的眼光來。
「切，大哥。我可是有功夫底子的。再說，大人可是戶部侍郎，能有什麼亂子。」宋瀟歌吐吐舌頭，站得倍兒直，似要顯示自己的英雄氣概。
「這可不好說。小子，好好學著吧。這府裡頭，你不懂的事情多著呢。」侍衛甲笑著，目視著前方。
宋瀟歌也彎彎嘴角，看著這侍衛甲知道的挺多啊。也是個打聽事情的人，以後若是有事情，問問他倒也是不錯。
「明天啊，大人要去聽審案子。你可得多注意啦。別說哥哥沒提醒你。」侍衛甲又回頭看看宋瀟歌，一隻手在她頭上胡亂的揉了一把。
「好，多謝大哥提醒。唉，話說，大哥尊姓大名啊。」嘮叨了她半天，也不知道叫什麼。這個人看起來蠻有意思的。宋瀟歌忍住笑容，認真的問道。
「我啊，陸任甲。」
「陸大哥。」陸任甲……呵呵，該叫施衛甲才對吧。宋瀟歌默默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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