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6章 掉入湖中 文 / 風流浪
吳來再把目光注視在劉茫身他,此時劉茫穿著一身黑色襯衫,閃閃發亮的皮鞋在路燈的照耀下,如同一個反光鏡,嘎嘎的走路聲和著強風的吹襲,使劉茫看起來如同電影中的黑社會英雄一般,酷斃了。吳來自我安慰道:平靜,平靜,不要緊張,阿茫不會用槍,他也沒必要用刀,所以,這一次肯定萬無一失,想著,便又在臉上圍上了圍巾。終於劉茫走到吳來三米遠的地方,停駐了腳步大聲道:我想做/愛……」這是吳來在電話中跟史香約定的暗號。吳來點了點頭強壓著嗓子:我想做/愛……二十萬,地圖。
劉茫見自己找對了人,於是用力將皮箱擲到吳來腳下,匡登一聲。吳來看著劉茫彎著腰將皮箱撿了起來,打開一看,裡面都是一沓沓紅色的百元大鈔。吳來高興極了,順手合上微型皮箱,脫掉鞋子。劉茫看對方要脫鞋子,以為想幹什麼,忙退後幾步,準備找隱蔽的地方。吳來從運動鞋內拿出秘圖,然後也隔空擲給了劉茫撕啞道:地圖……」
原來吳來裝扮得太嚴密了,頭戴帽子,臉上戴著墨鏡,臉上還圍著圍巾,所以劉茫居然沒有把他識破,可能是夜間光線太暗的緣故,今天他的全身穿著都與以往不同。劉茫確認了一下,確實是秘圖,於是轉身走上汽車。
「不許動,警察,趴下,全都趴下」……砰砰,歐陽瑜小跑了過來,邊跑邊向天空鳴槍示威。劉茫一看,西頭街道上一下子湧出七八名便衣警察來,嚇了一跳,大喊道;兄弟們,快出來,跟警察拼了……」話音剛落,街道的有十幾個人,都紛紛從懷中拔出手槍,對準便衣警察砰砰的開起槍來,便衣警察們一看對方都有手槍,便有所忌憚,都在地上打滾以躲避子彈,有的跳進樹從裡,或急不擇路的尋找隱蔽的屏障。
吳來剛得到二十萬,心裡正想著:哇,這次終於有錢了,可以帶皮香到另外一個城裡去了。心中的高興勁真是難以用言辭表達出來。比做/愛都爽!忽然看到歐陽瑜拔槍朝天開火,暗叫一聲:我的妹呀,還叫我活不?說著自己邊向橋頭瘸著腿跑,像只被獵人擊中的野狗一樣,跑姿真是狼狽之極。剛跑到橋頭,卻看到眼前突然湧出一大堆人來,竟然個個握持手槍,雙手把住,讓他們趴下。心想:完了,這次完了,得了錢也沒命花了,這次不被因搶劫罪判個十年刑才怪!
剛剛感覺無望,卻又聽到劉茫大聲一吼,跑邊的行人,都從懷中掏出槍來,與便衣警察火並。砰砰叭叭之聲,在橋頭不斷的響起。吳來就地打了個滾,從路邊的草坪,滾下湖去。歐陽瑜追了上來,此記得歐陽瑜其實也並不知道那個戴墨鏡的人就是吳來。於是連放數槍,卻都沒有擊中吳來。吳來滾下坡去,直接掉進了湖水中,撲通一聲,嘴裡嗆了一口水:「哇,臭死啦,這是污水湖吧!吳來不禁叫了出來。
歐陽瑜緊追不捨,他要抓到這個疑犯,於是也一把滾了下去,她卻不知道,下面正是數十米深的湖水,連只船都沒有。結果不用說,又撲通一聲掉了下去,啊,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會水,哦,歐陽瑜像釣魚的魚漂一樣上下浮動,嘴裡往外不斷的噴出湖水。
看到這一幕,吳來才鬆了一口氣,邊施展自己的踩水絕技,邊慢慢向橋槨邊游去,他可不能去拯救那個落水的女臥底警察,剛剛差點一生都被她毀了。她還對我緊追不捨,看來她是非要置我於死地,她才安心。這樣的女人,死不足惜,我去!
河岸上,劉茫拿到了秘圖,又見自己的人與警察火拚起來,於是趁機逛加油門兒,向橋東頭衝了過去。其餘的手下也都紛紛上車,向橋東頭癡速駛去。
吳來喘著大氣,剛剛差點沒把魂迫嚇掉,現在終於拿到錢了,我得游下下游去,好趕緊脫身,再一聽聲音,還好,那女臥底警察已經沒追了,看來她已經到鬼門關報道去了,活該,死有餘辜,吳來生氣的罵道。剛罵完,歐陽瑜的頭頂猛的從水中竄了起來,大噴一口水霧道:救我,快來救我……救救我,幫幫我……撲,又從她嘴裡噴出一口水來,由於湖面風浪較大,所以她的求救聲只能在附近聽到,距離稍微有些遠就根本無法聽聞。
橋岸上的警察彙集完畢,都紛紛上車,去追蹤逃跑的劉茫了,哪裡還有半個人影,看來歐陽瑜這一次真的要葬身湖底餵魚了。吳來抱住橋墩,稍歇了一會兒,手裡提的小提包卻半點不敢鬆開,這可是命根兒啊,二十萬,有了這二十萬以後還怕沒錢,還怕沒地位?不會了,二十萬足可以讓我以後大展拳腳了!
救命,救——救,救我,吳來實在是於心不忍,憐香惜玉,覺得眼睜睜看著她淹死,這種感覺實在不好受。如果對方是個男人,死就死吧,管他呢。可是是個女人,吳來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唉」,又深深的歎了口氣,於是大聲道:「算你走運」,說完便朝她游了過去。
此刻吳來的墨鏡早已經滑落了,鴨舌帽也不見了,圍巾也被他剛剛在游水的時候扯掉了……不過還好,橋下面光線非常的陰暗,不靠著電燈照明,很難看清對方。還好,吳來左手拿著箱子,右手撥水,向歐陽瑜游了過來。
救,救命,救我……歐陽瑜求救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肯定是喝水快喝飽了。吳來游到歐陽瑜身邊,一把抓住歐陽瑜的頭髮,將她提出水面,然後自己用拿著箱子的左手,稍微用力划水,腳底踩水,大喘著口氣把歐陽瑜拉到了岸邊。
「砰」的一聲,吳來像是在海灘上拉自己的小舟一樣,將歐陽瑜沉重的**拉向了沙灘上。此時歐陽瑜早已經肚皮鼓漲,嘴中向外像小溪的細泉一樣,潺潺的向外流著污渾濃綠的湖水。吳來準備要逃,忽然又一想:不行,這樣她要不了多久就會死的。我到底該不該幫她?內心無比糾結。她已經知道我就是那個搶劫的傢伙,如果她不死,以後她再把我抓起來,以怨報德,我可是自己往槍口撞啊!
其實吳來並不知道,歐陽瑜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交易的戴墨鏡的傢伙就是他。但想了很久,終於吳來歎了氣道:算你走運……就雙手掀開撕開歐陽瑜胸前濕秀的襯衫的扣子,雙手放在胸口,猛的用往下按,歐陽瑜噦的一聲,噴出一口湖水來。吳來繼續用力按壓她的小腹,又噦了幾聲,還好,鼓的像個懷胎八月的孕婦一樣的肚子,終於癟了下來。臉色也由青色,變得紅潤起來。吳來拿出手機,想看看時間,結果大失所望,手機因進水已經無法開機了。唉,真是氣死人了……再看橋頭的警察早已經空無一人了,於是坐在歐陽瑜旁邊的沙灘上道:看看你的同事們,都沒人救你,看來你在警局人際關係不怎麼樣嘛!說著又看了一遍歐陽瑜,她這會兒還沒有恢復意識,像個死屍一樣動也不動。
吳來說了幾句話,看歐陽瑜沒有聽到。「不會是死了吧,死了也行,省得我提心吊膽的」……「不行,她不能死,這麼漂亮一個妞,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他知道我的身份,也不對呀,她到底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如果她知道,早就應該抓捕我,但是那天他又拿到我手機,又是讓我給他介紹茫哥認識,看來她早就想接近茫哥了,照這麼說,她應該是知道我就是搶劫的那個人……哎呀,不想那麼多了,先救活她吧,於是當機立斷,低著頭騎在歐陽瑜身上,把嘴巴湊了上去,吸了一會兒,又呼,又傳氣給她。良久她才慢慢甦醒。
吳來將她抱了起來,兩個渾身濕透的人,在大街上緩步慢行,走了不遠,吳來看到一個大賓館,於是便上前付了賬開了房道:服務員,幫我把她攙扶進去,她喝酒喝醉了,開車掉進河裡了,快,說著便掏了一張一百元給那男服務員。那服務員見錢眼開,當然慇勤非常。
「這小箱子不錯,竟然是防水的,錢都沒濕」……吳來不禁歎道。交過金錢,吳來便一身是水的走了出去,他得趕緊逃竄,要不再晚,可就慘了,他已經仁至義盡了,所以,他得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帶上皮香離開上海。他脫下上衣,在手中擰了擰,便攔了一輛的士,回公寓去了。
菜蛇牙帶著兄弟和金錢來到橋東,看到兩個男子已經在橋頭的十字路口處站立了,菜蛇牙認識那男子,前天見過面的,於是把車開了過去。突然倒車鏡中,顯示後面有一輛車上跟了上來。菜蛇牙本來並不注意,看了一下,覺得是輛普通的車,但突然潛意識的記憶令他又向倒車鏡中看了一眼:那司機不是警察局的李隊長嗎?他在跟蹤我們。不妙,再環顧四週一看,並沒有其它可疑的人或車輛,根據菜蛇牙的經驗判斷,李隊長如果要是來抓捕他們,不可能隻身孤影,這樣就等於瘸貓抓鼠,根本沒用。所以,他斷定,李隊長只是過來跟蹤監視。
於是對副座的馬仔說道:你來開車,我下車,你去把後面那輛車引開,那輛停在橋頭的那輛黑色的汽車。快去……馬仔受命而去。
原來今天的所有人馬,都派去橋西頭,去追蹤劉茫了。橋東頭的李波隊長成了光桿司令,並無半個手下在旁。一看前面的菜蛇牙的汽車開走了,菜蛇牙卻走下車來,向路邊的叢林中走去。便也打開車門,衝了出去。
貨帶來沒有,菜蛇牙走到歹徒二人的面前,崩著臉嚴肅問道。「帶來了,這是貨,說著把一小包黃金拿了出來,打開拉鏈,一整懈金光璀璨的黃金在黑夜裡閃閃發亮。」
「這是八十萬」,你們數數吧……菜蛇牙道。
「不是說好一百萬的嗎,怎麼才八十萬?」,歹徒老大問道。這是大成哥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這些貨在上海除了我大哥會買外,誰還有膽量買,就這樣吧!後面還有個警狗在跟蹤我呢……你們最好趕緊離開上海,因為你們已經被警察盯上了。」
「這怎麼行,我們冒著命去搶的黃金,這一包至少在市場也得值一百五十萬,你才給八十萬,欺負我們勢單力薄是不是?」歹徒老二叫道。老大攔住他說:算了,今天咱們吃個虧,走!
菜蛇牙以為已經甩掉了李波隊長,卻不知李波隊長已經跟了上來,看到三個人正在那裡交易,悄悄靠近,聽到了他們三個的談話。當歹徒要走的時候,李波隊長立即從旁邊衝了出來,雙手沖槍對準三人道:不許動,警察,給我趴下,不要動。
此時菜蛇牙背對著李波隊長,,而兩個歹徒面對著李波,菜蛇牙假意緩緩舉起雙手,提著金包,順勢在地上打了個滾,拔出手槍,朝李波隊長就是兩槍,李波也慌忙撲躍,撲到草叢中,又反擊兩槍。這邊兩個歹徒也撲倒在地,拔出手槍。
李波隊長通過耳麥,呼叫道:我是李波隊長,快來橋東,這裡有三個嫌疑犯,有槍支彈藥,快點。正好橋那頭的警察們,正在跟天狼會的人火拚。聽到李波請求支援,便都紛紛上車,駛來橋頭。
歹徒胡大道:你們鱷魚幫怎麼把警狗引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