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5章 橋頭吹風 文 / 風流浪
整個樓層瀰漫著電鋸絲絲的聲音,吳來身圍告示彩圖,氣得半死,朱菲站在一旁盯著吳來觀看,眼睛從臉部看到腿部,突然發問道「你的汗毛又濃密,又粗黑,怎麼長這麼長啊,我看看,說著便要上前拔兩根來。……哎喲,你幹什麼……吳來痛得尖叫。
沒事,看你汗毛挺濃的,拔兩根下來瞧瞧|。」怎麼?弄疼你了嗎?
神經病!哎,你跟卜小姐是什麼關係?你怎麼會和他有關係呢?朱菲牽著哈麗不解的問。
「管你什麼事,狗咬耗子,多管閒事,快點去看看人家師傅把瑣搞好沒有,我要回去睡覺了……
哎,你還跟我較起勁兒來了,我可是房東,你是房客,倒還吼起我來了。」朱菲不情願道。終於,那邊師父搞定了防盜門上的鎖,又安裝上了一把新鎖。「付錢啊」!吳來大吼道。「什麼?讓我付,開什麼玩笑」……你是房東,房子是你的,你不付難道我付
呀,快點……朱菲聽了,倒也無奈,便付了錢,吳來接過鑰匙,遞給胖妞兩把,說道:以後沒事,不要趴在我的門口,房東這樣偷窺也是犯法,明白不?
「我呸,誰偷看你了……」
「我睡覺了,晚安,說著吳來邊拐著腿走進房間,狠狠用拉上了房門」……真是沒良心的東西……朱菲在門外大聲道。
第二天不用說,吳來腿還沒好,一大早就醒來了。雖然疼痛感已經消失,但行動依舊有些不便,心想:今晚就要交易了,膝蓋突然受傷,如果有突發事情,自己這樣可難逃魔掌啊!看來我今晚去,還得裝扮一番,萬一被劉茫那小子認出來,我們兄弟之間誤會可
就大了……
警局內,一大早會議室裡正坐滿了警員,費武局長站在前台上:高聲的發表著講話:今晚八點腫,在湖的東橋頭和西橋頭,天狼會的人會跟一個陌生男子進行交易,我們必須在四周埋伏人手,到時趁機一舉將他們抓獲,帶隊的由歐陽瑜警官指揮。
「那我幹什麼呢」?李波問道。
李隊長,你監視鱷魚幫有什麼進展?」「我已經調查清楚,昨天去瞿大成辦公室的男子,住在郊區的一家旅館,他們一夥有四個人,而且他們私藏槍支,我當時想上去抓獲他們,但是怕引起歹徒激烈的反抗,而有擾了市民。
嗯!四個人?我知道了,那你派人盯死他們四個,如果有必要立即擊斃,知道嗎,既然敢私藏槍支,就明明一群危險分子,對社會會和人民肯定會有不可估量的損害。先跟蹤他們,不要下手,等今晚先抓到天狼會的人,再去解決那件事……」費武講道。
「知道了,局長」。你們倆都快去準備吧!
歐陽瑜前腳出門,後腳卻被李波扯住了衣服。「有什麼事嗎,李隊長」?沒什麼,今晚要小心!……
我知道了,你也是……歐陽還是不理不睬,無動於衷的表情。馬麗從李隊長身邊緩慢的走了過去,狠狠的瞥了他一眼。
終於日暮夜臨,金雞湖波光鱗鱗,殘陽鋪水。湖面上遊船寥寥數只,橋樑上綵燈無數,在黃昏時候無比光艷。吳來早就身臨此橋,他這時頭戴著鴨舌帽,眼帶墨鏡,身穿一身在老家時買的地攤衣服,脖子裡還圍了條圍巾,在這還稍為炎熱的天氣,這種裝扮可真是令人大鐵眼睛。
金雞橋雖然有近八百米長,但實際上這裡的行人寥若晨星,因為這邊都是有錢有勢的,出門不是寶馬就是奔馳的大款,自然也沒有人為了鍛煉身體或者磨平鞋底的原因,而徒步在橋上散心。吳來望著湖中心的打漁船隻,想起那天晚上與皮香曾站在這座橋上,夜
深人靜,就只有他們兩個,皮香還指著湖面微笑,這種影像在吳來腦海中久久不去。他決定,這次拿到錢,就立即向皮香解釋,帶她離開上海,和她結為伉儷,白頭偕老。
低頭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再過一會兒對方就會拿著錢來交易了。吳來的皮圖勢在了鞋底裡,為了保險
起見,他可不能裝在身上,因為這樣的話對方出爾反爾,他可以借口身上並未帶上皮圖。想著想著,吳來不禁心驚肉跳,從小到大,還從未見過20萬是什麼樣的,萬一對方少給我五百元,我也是不知道的,不可能當場數數吧!
吳來正在扒在橋欄上沉思,忽然從後面走來兩個男子。吳來雖然不害怕,但還是提高了警惕,如果實在對方要對自己不利,大不了跳進湖中,畢竟自己的水性從小在家鄉早已經鍛煉得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了。一般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
天吳來見到的那個歹徒老大,另外一個是歹徒老二,對他們的相貌就算化成灰,吳來也絕不會認錯。「原來他們沒有離開上海,那他們想幹什麼」?吳來由於帶著墨鏡和帽子,兩個歹徒並沒有認出他來,從他身邊走過,向橋的另一頭走去。
那兩人剛走不遠,後面一輛黑色的引人矚目的汽車從吳來身邊走了過去,吳來無意看了一眼,竟然看到歐陽瑜坐在車的副駕駛位置。「我沒看錯吧,竟然是她」……雖然吳來和歐陽瑜見過數次面,交談過好幾次,但實際上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看到她竟然與一個英俊的年輕男子坐在車內,於是吳來內心暗罵道:媽的,有錢就是好……」
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馬上就要八點鐘了。吳來立在橋頭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忽然一輛汽車停在吳來身後,是輛奔馳750。吳來解開自己的圍巾,拿在手中,因為此刻脖了已經流汗了,而且這樣裝束會讓更多人生疑。
前門車窗徐徐下降,吳來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些天帶著馬仔和自己在飯店激戰的鱷魚幫二把手,菜蛇牙。他打開車窗,對著吳來大笑四聲:哈哈哈哈。眥著牙齡,像極了在家鄉時,屠夫用利丸剝去狗皮時,狗牙血淋淋的暴露在眼前的樣子。
吳來看了一眼,扭過頭來,不去看他,吳來擔心如果被菜蛇牙認出是自己的話,今天自己可能很難走運了,畢竟膝蓋受了傷,行動遲緩,不再像以前那樣靈敏。菜蛇牙盯著吳來哈笑了幾聲,見吳來不應,於是又張開嘴「哈哈哈哈」的神經般大笑幾聲,這是接頭的暗號。可是吳來卻還是一動不動。這時,副駕駛位置上的一個馬仔聲音道:菜哥,可不能不是這小子,交易的地點是在橋的東頭,
這是在西頭,我們搞錯方向了。菜蛇牙罵道:你他娘的怎麼不早說,讓我像神經一樣朝人家哈哈幾聲……」
吳來聽到菜蛇牙的兄弟小聲說了句交易的事兒,心頭大驚:他們知道交易的事兒?不會吧,我跟天狼會的交易,他們怎麼會知道?」不過他說是在東頭,可是我跟秦震天約的會明是在西頭,難道今天他們也有一棕買賣……吳來百思不解。「難道那兩個歹徒來跟
菜蛇牙交易黃金,對,很有可能,不過那幾個歹徒勒索費武的三百萬,這麼快就沒有了嗎?這才幾天啊,真是花錢如流水,目前只有這個推理較說的通……」
很快,橋西頭的不遠處,又陸續來了數輛私家長,停靠在橋頭的草坪大路邊,從車上走下來數個身著便裝的男女來。吳來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因為今天本來吳來就是冒著生命危險前來交易的,因為他知道,撐死膽大的。「難道秦震天想忽悠老子,難道茫哥會騙
我嗎?」他們要得到秘圖後滅口,很有可能啊…………吳來內心裡這會越來越不安起來……湖面吹來的冷風掠過上衣,吳來打了個寒顫,啊,怎麼這麼冷啊,這可正是炎熱的夏炎,我怎麼感到冰冷徹骨,滴水成冰呢?……
扭過頭來,想看看劉茫什麼時候過來交易,卻一看,剛剛歐陽瑜坐的那輛車,在橋的中間停了下來,吳來目光炯,從車上走下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歐陽瑜。「他下車幹什麼,難道是認出我了,不可能啊,雖然這橋上燈光雪亮,但還是夜裡呀,我還帶著墨鏡,而且汽車停下以後,就只有她一個人下了車。然後邁著大步向橋西頭走了過來。
那汽車裡坐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波隊長和歐陽瑜隊長。李波為了跟蹤那兩個搶黃金的歹徒,一直跟蹤到橋這裡,等歐陽瑜下了車,李波又駛向橋東頭去了。
歐陽瑜此時離吳來約兩百米左右,但是吳來能確定的肯定那個女人就是在夜總會裡和自己喝酒的那位,也是歸還自己手機的小恩女。但他現在絕不敢相招呼,因為他現在正處於十萬火急,千均一發之時。
又往西頭一看,黑色的本田汽車停在了自己的不遠處。吳來眼神犀亮,看到了開車的司機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好兄弟劉茫。吳來又驚又喜,喜的是劉茫來交易,就可以肯定自己就算在萬分之一的不幸中遭遇天狼會的毒手,也必不會喪失性命。驚的是,如果劉茫看出自己的身份,知道前來勒索他表舅的竟然是自己最講義氣的好兄弟,那他該會多麼的痛心。想到這兒,吳來只有豁出去了,如果真穿幫了,那我也只能聽到由命。之所以我選擇西橋頭這個地方,是因為橋頭邊都是樹林和長堤,而且附近街道無數,行人繁多。若稍有不測,就可以立即衝向樹林中,從小道逃竄。
只見劉茫熄掉引擎,手提一個一尺見方的小黑色提包,打開車門,便向吳來走了過來,車內的照燈依舊明亮,看來他拿到皮圖後
,就會立即回去。吳來再一扭頭瞧看歐陽歐時,只見她已經離自己僅有五十米遠了,而且她把手伸進了腰間,吳來眼色較好,那個姿勢他無比熟悉,分明是電影中警察拔槍示威的動作,要知道,每個警察都練習過這個動作,所以吳來當時心頭一震:她該不會是一個
警察吧,要不然這麼晚來橋頭幹什麼,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