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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死祭文之惡華(中) 文 / 紅繩

    隨著布料被扯碎的聲響,耿秋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一一扯碎丟到了一邊,他的心如擊鼓一般敲得胸口幾乎都微微的震動,下一刻突然睜開了眼睛滿臉通紅的伸手拉住了身下最後一件遮身之物,有些無力的哀求,「不要……」

    耿秋華只是從未赤身裸體的暴漏在人前,所以既感到羞澀又難堪,而此時的呂燦眼中儘是幾近瘋狂的炙熱,他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也聽不到耿秋華的言語,更無法顧及或者說是根本不在乎身下人的感受,於是一手用力的抓住了那礙事的手腕後,他隨手扯過了一旁凌碎的衣物乾脆將耿秋華的雙手捆了起來。

    當耿秋華**著全身裸露在空氣中,也展露無遺的展現在了呂燦的面前,他只得羞愧難當的扭轉過了頭,他大概想像得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可是未經世事的他更不曉得男人之間做的感覺是怎樣,所以以低不可聞的微弱聲音小聲哀求,「我、我是第一次,求你……」然而話還未說完,呂燦已經俯身撲了上來封住了他的口。開始幾斤瘋狂的蹂躪與啃咬著。

    呂燦瘋狂的蹂躪、啃咬著身下的人,每一動作沒有半點的溫柔與情意,耿秋華只覺得落在身上的吻卻是撕咬般的痛意,就連呂燦揉捏著他身體的雙手也狠力的好像要扣進了血肉裡,耿秋華在不時傳來的痛意中顫慄著,感覺自己好像正被一點點的撥皮抽骨的吃掉了一般。

    耿秋華咬緊自己的下唇努力不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因為他想要向呂燦證明自己的感情,所以必然要承受得住呂燦這般瘋狂的索取,他也不允許自己再退縮,從而無法滿足呂燦讓他感到失望。這是自己的決心,更是愛慕著的人所給與的愛撫,即使是痛苦他也要承受!

    呂燦幾乎是將這麼多年的感情與慾念,以及埋藏心底深處的怨悶統統的發洩在了耿秋華的身上,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用力刺穿了身下的人,耳邊聽到傳來的一聲有些淒厲的慘叫聲時,心裡竟然油然升起了施虐後極度的興奮與滿足感,他毫無顧忌的立即將慾望猛烈抽送,直到滿足釋放的那一刻終於抑制不住胸口噴發的快意放聲呼喊了出來:「文洋!」

    耿秋華無力的由著身體被劇烈的搖晃,耳邊隱隱的聽到呂燦所呼喚的名字時,也終於在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之中暈死了過去。而且之後如此反覆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毫無意識的在疼痛中驚醒又在痛楚中昏睡,意念飄忽之中感到自己整個人似乎是在生與死之間反反覆覆的來回徘徊……

    ……

    冰涼的濕意不斷的滴落在了肌膚上,耿秋華身體一抖,意識逐漸的清醒過來,他慢慢睜開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頭頂上方殘破的屋頂裸露出的一小片烏黑烏黑的夜空,伴著外面辟里啪啦的雨聲,便有雨水順著偌大的窟窿不時的滴落進來然後又墜落在了他的身上,**的肌膚立刻傳來了一片破碎的冰涼,而耿秋華卻始終動也未動一下。

    呂燦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早就離開了,耿秋華也不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成了什麼樣子,他就如同殘破的木偶一般無力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任由雨水滴落在了身上或臉上,漸漸的,有如淚滴一般的水滴從他的眼角一點點的滑落下來。

    或許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了,那究竟是冰冷的雨水,還是心涼的眼淚。

    ……

    秋冬轉春夏,耿秋華依然日復一日的行走在自己的單行線上,或許不同以往的是,這個低垂著頭顱在人群之中行走的人已經有了一種越來越危險的冰冷眼神。

    離開醫學院後,耿秋華順利的被西郊康德中心醫院所錄用,成為了腦科主治醫師李毅名下的一名小實習醫生。而他之所以在畢業後主動申請到這家地處偏遠郊區的私立醫院面試,實際上也是別有用心,因為這家醫院正是歸屬於柯氏集團董事長柯文洋名下,而且目前醫院的副院長也正是呂燦本人。

    如果說他如己所願的被醫院所聘用之時心底還翻騰起了一絲激動與希翼,那麼在之後真的又見到了呂燦之後,一顆蠢蠢欲動的心便終徹底的冰凍沉寂了——

    面試時,呂燦作為面試官坐在耿秋華的對面,雖然耿秋華曾無數次想像過與他再次重逢時會是怎樣的情景或者會有怎麼的對白,然而事實上,面面相對的兩人卻什麼都沒有說,甚至連一絲眼神的交集都沒有,就形同陌路一般,陌生而且疏離——呂燦,竟然沒有認出眼前的人,即使在聽到了『耿秋華』這個名字時神情間連一絲的波動都沒有,他,竟然全然已經忘記了……

    曾經,呂燦在耿秋華毫無防備之際喚出了他的名字,令他喜出望外更是怦然心動,可是在耿秋華仍抱有一線期望重逢之時呂燦卻已經忘記了他這個人!

    兩年了,呂燦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耿秋華有些自嘲的冷笑——

    呂燦對於他依然是最薄涼也是最殘忍的,正如兩年前的那個無比冰冷的夜晚之後,呂燦直至畢業離開了學校也不曾再找過他一次,甚至最終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

    猶如前塵舊夢一般,耿秋華看著呂燦在人前依然溫文如水的微笑著,事到如今他不知道自己對這個戴著虛偽面具活著的冷酷男人為什麼還保留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感情。

    耿秋華知道,柯文洋如今已是商界的風雲人物,而且早已經組建了家庭,也就是說他與呂燦兩人之間的關係仍維持在所謂的朋友距離,可是那又怎樣呢,難道他還期望著呂燦已經對柯文洋死心,自己還有留在呂燦身邊的機會嗎?

    哀莫大於心死,終究是恨比愛來得更加深切吧。

    耿秋華以為自己徹底死心之後也可以放下一切,只是未預想自己會與柯文洋相遇,而且還是在一種極為尷尬的情景之下——

    半翼酒吧,一入了夜便是一番燈紅酒綠,光彩迷離的喧囂盛況,而這裡也正是耿秋華每晚必會光顧的老地方,可是,他沒有想到今晚在這裡竟然會遇到呂燦和柯文洋,迎面相對三人都是猛然一愣,因為這裡,是一家gay吧。

    彼此間神色各異的三人都沒有說話,耿秋華回過神來嘴角扯出了一絲僵硬的微笑,而柯文洋也只是稍稍點了點頭算是互相打了招呼,耿秋華便匆匆的轉身鑽入了人群,距離兩人遠遠的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顆心,卻已經亂了跳動再也無法平靜了。

    光影交錯,耿秋華的眼神總是毫無自主的飄向了呂燦和柯文洋坐著的方向,彷彿透過了舞池中扭動的身軀,他看到柯文洋正貼近呂燦的耳邊說著什麼,於是更加的心煩意亂起來,負氣一般推開了依附在身旁的一名男妓,仰頭便將手裡杯中的酒一口飲下,然後起身離開了半翼酒吧。

    走出酒吧,一絲微涼的夜風迎面撲來,也讓耿秋華混沌的頭腦立刻清醒了一些,他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沉鬱之氣然後自嘲的愣愣笑了笑——

    為什麼自己要像個傻瓜一樣逃掉呢,而明明有所虧欠的人卻還安然自得的坐在那裡。

    心思低落的耿秋華漫無目的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直到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停在了他的身旁,車窗搖下,耿秋華轉頭看到駕駛座上面依然看著前方無表情的呂燦,以及坐在後排正衝著耿秋華微笑著的柯文洋。

    就這樣坐上了車的耿秋華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幹什麼,也許是因為不想再逃跑亦或是不甘心,又或者是還想確定什麼,而無論是何種原因,明知危險卻仍在靠近的自己,其實是瘋了吧。

    「沒有想到還會遇到曾經同校的學弟.」柯文洋看著他笑著打破沉寂。

    耿秋華不語,只能附和的點頭笑了笑。

    「剛見面時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幸好呂燦提起我才想了起來.」柯文洋顯得幾分高興自顧自的說著:「你叫耿秋華是吧,原來你和呂燦之前就互相認識,可惜那時候我和你並不十分熟悉,但是能再遇到,我還是很開心的。」

    柯文洋的一番話令耿秋華的神情猛然一震,愣愣的抬頭看向了坐在前方的呂燦,難道——呂燦並沒有忘記,而且早已經認出了他是誰?!

    呂燦只是透過後視鏡看了耿秋華一眼,依然一語不發。

    柯文洋並沒有發覺耿秋華神色間有些異樣,這時拿出了一張金邊的名片塞在了耿秋華的手中,「呂燦說現在你也在醫院工作,真的是太好了,大家既然還能在一起共事就算是有緣吧,作為朋友有時間的話可以常聯繫。」

    耿秋華回過神兒來,知道呂燦仍記得他時心下有了一絲竊喜,而這麼久呂燦卻故意對他視而不見所以心下又是冷冷的疼,朋友嗎?低頭看著手中的名片耿秋華只覺得如火一般的燙手,心思也早已經亂成了一團麻。

    一時的沉默令氛圍有些尷尬,耿秋華餘光掃到了柯文洋身旁的一本書時,故作鎮定的拿起看了看,厚厚的一本書已經有些陳舊泛黃,看起來貌似經常被翻閱,書皮上『精粹相學』四個字偌大顯著,於是忙轉移開話題,「你懂得人面相術?」

    柯文洋看了看耿秋華手中的書笑了笑,「個人喜好而已,並不是十分精通。」

    耿秋華的語氣頓了頓,然後若有所思的看了前方的呂燦一眼,笑著問柯文洋,「聽說通過人體面相可以知曉本性,剛好我對這方面也感興趣,那麼,在感情方面,柯先生覺得呂燦先生面相如何?我的面相又如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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