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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紅色婚禮背後2 文 / 艾自由

    長安,花府。

    一切都是滿目的紅暈。

    花府的大門是紅的,掛上的紅色彩綢和燈籠也是紅的,僕人的衣裳也是紅的,連門前蜷伏著的那只高大的波斯犬脖頭上綁著的項圈也是紅的。

    花大少騎著馬從另一條街市趕回來,他的馬匹也是紅的。

    花滿風看著自己的三個兒子都齊集了,花府蒙受皇恩,今兒是喜慶的日子,所有的街道都清場了,他的三個兒子就是為了清場這事而忙碌著。

    「父親大人,三條集市大道都檢查過了,老百姓都趕到了小巷裡,這半個月來都不許擺賣東西,由於北門的大道的大閘門過道有些窄小,我和二弟去測量過公主的車輦,因為過不了,我們把北邊的過道兩旁的圍牆清除拆掉了。」

    這是花大少匯報婚禮時所需要注意的細節情況。

    花滿風看起來很滿意。他沉吟片刻,還是很謹慎道:「這事兒你得盯緊咯!公主可是皇后的心頭肉,要是有半點差池,我們全家都玩完!」

    花大少垂首道:「請父親放心,孩兒們一定會妥當完成這次四弟的婚禮。」

    花滿風顎首擼須,神色嚴謹。

    忽然對著二兒子道:「你四弟最近的情緒如何?」

    花二少是個俊朗活潑的青年人,他笑道:「請父親放心,四弟現在就坐等抱得美人歸呢!」

    花滿風佯裝呵斥:「放肆!這話是你說的嗎?」

    花二少笑嘻嘻告退了。花滿風臉上的神情還是沒有放鬆。花三少是他這些兒子裡最有遠見的孩子。這日他神情也頗凝重。花滿風過去問,有什麼情況嗎?

    花三少是個束著金冠的少年,一臉的俊氣邪魅,雙眼卻十分透亮。「父親,北邊的獵鷹堡來了消息,據可靠情報,乃蠻族要有動靜。西邊的狼魔族最近也有了些不安分的情形,想要越過長城侵犯天朝。」

    花滿風「嗯」了一聲,卻不動聲色,淡淡道:「消息屬實嗎?」

    花三少垂首,「恐怕這次要有大動靜。」

    花滿風道:「雲府最近如何?」

    花三少道:「也是在大擺喜宴,雲家的千金做了太子妃,滿朝野的權貴都去攀附慶賀呢!」

    花滿風冷笑,「我呸!那個小娼婦!也配做太子妃!依我看,皇后的鳳目怕是被啄瞎了。」

    花三少沉思一會,卻有自己的見解,「父親,皇后何等精明,恐怕這次也是另有目的才選了雲府的千金。」

    花滿風握緊了手裡的馬鞭,「我擔心的不是雲府,我現在擔心天朝的命運再起風雲。」

    花三少忽道:「父親,我們是自保還是要分一杯羹?」

    花滿風瞬間驚異地望了一眼花三少,這個孩子好大膽子?如此欺君罔上的話居然敢說?花滿風瞪了他一眼,花三少忙垂首。

    花滿風冷冷道:「叛徒的下場都是血淋淋的。你最好記住這一點!」

    長安,清晨,有薄霧。風中有花香。

    鴻烈第一次來長安。

    他蒼白、瘦削、紅髮、藍眼,一貧如洗。

    他是一路給人畫畫才有了路費做盤纏來此落腳。

    他的出現也讓長安添加了一道奇異的風景:赤腳斗篷少年、斑斕小虎、襤褸的小尼姑……

    長安對於他這個剛滿十歲的少年來說太過於恢宏與威嚴,他甚至可以說還是個孩子,他忽然在仰望這座皇城的時候藍紫眼眸裡的光都是炫目的色彩。

    這就是長安,一個天下最具有權威的繁華都市,人潮氾濫,服裝各異,他由害怕、驚喜然後恢復了平靜。

    他來此是找尋自己的師傅的。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的師傅了,他一路拿著清歡的畫像從山林問到了長安,他為了不讓自己太顯眼,他穿著一件長長的遮帽斗篷。一身的黑衣,把他神秘地罩在了黑色裡。他身旁跟著一個小尼姑和一隻小老虎。

    小老虎就是畫築裡的小乖,它又長高了些許,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大狼犬,還不具備殺傷力,也許是第一次出現在人潮擁擠的地方,小乖反而有些不習慣地認生了,一直躲在鴻烈和小尼姑的身後。

    小尼姑看起來十一二歲,像是某個寺廟裡匆忙跑出來的,她腳上的芒鞋只穿了一隻,身上的緇衣也是十分地破舊。這不是重要的,她的左額角上還有一塊燒紅的傷疤,讓她原本清秀的面龐顯得有些猙獰。她看起來也是十分地畏懼人群,所以她把自己的斗笠帽簷壓得很低。

    她的法號叫慧心。

    是她救了鴻烈。

    這事得從清歡上次離開畫築後說起。

    清歡離開畫築大概半個月後,一天晚上,忽然來了一群蒙面黑衣人,放火燒燬了畫築,當時小乖還咬傷了其中的幾個惡賊,恰好那晚畫築山腳下的一座水月庵裡的小尼姑慧心,要去給鴻烈送好吃的齋飯,看到了那場大火,為了救出鴻烈,慧心的額角被烈火灼傷了。

    死裡逃生出來的鴻烈開始和小乖、慧心一起浪跡天涯,慧心不想再回水月庵忍受師傅的打罵,決定跟隨鴻烈去找尋他的師傅清歡。

    鴻烈也特別感激慧心,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要好好地保護報答她。

    鴻烈一直想不通的是,是誰要他死?他得罪了竹林外的什麼人了嗎?鴻烈這個小小的少年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與困惑,這些都使得他必須快速成長起來。

    就這樣,經過了艱苦的兩個多月的跋涉,終於來到了天龍王朝的帝都長安。

    這日,恰逢公主的出嫁日,長安的幾個街坊大道都戒嚴了,老百姓只能遠遠地看著,不許出聲,否則殺無赦!

    鴻烈從懷裡掏出了一把碎銀,那是他為一個富商的幾個姬妾畫的畫賺來的,他決定要為慧心買一雙好看的鞋子。

    他曾經看到那些住在富麗堂皇的屋子的美婦人腳上穿著的鞋子,各式各樣的,他說不出名頭來,但是他知道女孩子一定很喜歡。而且穿起來也一定很漂亮。

    他來長安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鞋店問鞋子的價格,一雙好看的鞋子就要他畫上十幅畫,他終於在今天攢夠了買鞋子的銀子,所以,他對於手裡的銀子特別珍視。

    如果他腳上有鞋子,他一定脫下來給慧心,可惜他是打著赤腳從畫築裡逃命出來的,畫築裡的所有東西都燒燬了,包括那幅供奉的美人圖。

    為此鴻烈的心情有些低落,但是他覺得一切事物的緣由都是有它的因果關係的,失去未必是壞事,而得到也不一定有多好。

    因為會自我安慰,鴻烈的心情總是平淡穩固的。

    他們走進鞋店的時候,鞋店胖胖的老闆把他們當成了乞丐。鴻烈說明了來意,老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揮手道:「去、去、去,哪來的叫花子,滾滾滾!今日不做買賣。」

    小乖則跳上來「嗷」地大吼一聲,老闆驚慌失措地躲在櫃底,連叫:「大俠饒命啊!」

    鴻烈揮手讓小乖下來,小乖聽話地蜷伏在了他的腳下,就像是一隻聽話的小狼犬。老闆見狀忙又從櫃檯底爬上來,撇嘴壯膽道:「你們今兒可得小心了,你的這只……啥的豹還是虎的,別驚了公主殿下的鑾駕,不然你們兩人的頭顱就要掛在長安的城門上。」

    鴻烈不以為意,「我家的小乖很聽話的。」

    老闆搖著頭,沒有再說什麼。臉上卻顯出了厭惡兼具畏懼的神情。

    鴻烈卻對於不做買賣有些不解,片刻忙從懷裡掏出捂熱的銀子,他說的長安話也很生硬,「老……板,我們有銀子。」他知道出了竹林的畫築,所有的東西都是要用那幾塊金光閃閃的東西才能換來的。

    他開始也不知道自己的畫作可以換來這些金光閃閃的東西。是一個漂亮的濃妝夫人做了他的第一個繪畫對象,她對鴻烈畫的畫很滿意,就隨手讓自己的小丫頭給了他一粒小金子,鴻烈第一次知道那叫做「錢銀」,可以買東西用。

    慧心也是個不通事務的小尼姑,只知道吃齋念佛,還常常被師傅責罵,做一些體力活,而採購這事一直是她的師姐在做,所以慧心對於外面的世界也是懵懵懂懂的,還有點憨氣。

    她看著長安的美婦人臉上身上的各種裝束,開始先是詫異,最後發覺這些人都對她掩嘴竊笑,便紅著臉躲到鴻烈的斗篷後。她雖然年紀比鴻烈大一兩歲,卻顯得十分瘦小,就像是鴻烈的妹妹一樣。她也一直都在依賴鴻烈的照看。

    鴻烈聽到老闆不賣鞋子,便掏出銀子,老闆瞥眼看銀子,卻擺擺手道:「小子,花府有禁令,今日公主出嫁,長安的店面都要關門出城迎接公主,你呀!還是明兒再來吧!」

    老闆說著就拉過店面的門板,鴻烈只好退出門外,他本就是個不善言辭的孩子,所以也沒有做多大的爭辯,心下卻怪道:這公主真霸道,自己成親還要不允許別人賣貨,不知道誰是她的丈夫?真為她丈夫感到難過,娶了這麼個不講理的妻子。

    鴻烈轉頭摟過慧心道:「慧心,我今天背你吧,要不,你的腳就要壞掉了。」

    慧心忙擺手道:「不不,我還走得了!倒是你,兩隻腳都沒有鞋穿。」

    鴻烈沉靜道:「我是個男人,你不一樣。」

    慧心忍不住抿嘴一笑,「等你長得有清歡師傅那麼高,才能叫男人呢!」

    鴻烈還未開口,一邊正在忙著關店舖的賣鞋老闆忽然一怔,忽然走過來壓低聲音道:「你說的清歡師傅,可是準備要被賜死的那個?」

    鴻烈驚詫不已,看出老闆的緊張神色,忙道:「誰被賜死?」鴻烈的神情也緊張駭然起來,對於自己師傅在長安的事情他是一字也不知的。說著鴻烈拿出懷裡的清歡的畫像問道:「你說的是他嗎?」

    老闆驚慌地忙把那幅畫按下去,把鴻烈拉到了一個角落,語重心長地歎息道:「孩子,你們還是趁城門還沒有戒嚴快些離開皇城吧!」

    鴻烈更是好奇詫異,「為什麼?好老闆,你快些說明白,這個人你是不是認識?」鴻烈心中萬分激動,來長安這麼久,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認識師傅的人,看起來找師傅有了一絲希望了。

    老闆警惕地看看四周,觀察到沒有花府的人巡視,方壓低聲音在鴻烈耳邊道:「他是太子身邊的琴師……」

    鴻烈一聽立刻知道就是自己的師傅,只有他的琴是不離身的。

    「我的一個老顧客是宮裡的宮人,他那天多喝了兩杯酒,就透露了這個叫清歡的琴師犯了謀反罪,據說還得罪了當朝的舒荷公主,舒荷公主可是皇后的心頭肉,你想想,那不是老虎身上擼須嗎?唉!皇后已經定罪了,也不知道哪日就問斬了。你這孩子還是快逃吧!別讓人知道你和謀反者的關係!」

    老闆說著神色慌亂地快步離開躲進了自己的店舖內。

    鴻烈此時知道了這個驚天的大秘密之後,內心久久沒有平息。

    師傅什麼時候成為了謀反者?他為什麼要謀反?師傅在太子的身邊?也就是說,師傅一直在天龍朝的宮殿裡服務?為什麼他要謀反?為了什麼?這個問題他在腦海中徘徊了幾十遍甚至上百遍!

    舒荷公主?為何得罪了舒荷公主?舒荷公主是不是今日出嫁的這個?鴻烈腦袋轉了千百回,不得要領。他真的有個衝動的念頭,就是想要問問這個公主,我的師傅一向溫和,怎麼就得罪了公主呢?

    他不禁身子頹唐地坐在了地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師傅就要問斬?距離問斬的時間還有多少?

    鴻烈想起了今日是月圓之日,也就是說,對於師傅問斬之日他真的無法確定,又如何能見到他呢?

    那可是深宮!不是常人能進去得地方,更何況還是深宮的監牢!更是難如登山!

    怎麼辦?我要怎樣才能見到師傅?

    進宮?怎麼進呢?鴻烈幾乎在一瞬間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一片混亂之後,鴻烈的腦袋一直在嗡嗡作響。

    鴻烈甚至還聯想到一個可怕的因果:畫築的大火是不是與師傅獲罪有關?

    鴻烈的心急之間也拿不定注意自己該何去何從?這個少年人怔住了,陷入了未知的巨變之中。

    小尼姑慧心也看出了鴻烈的焦灼和無限地悲哀,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這事情看起來十分地棘手。

    慧心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尼姑,她只能緊緊地靠在鴻烈的肩頭,摟抱住鴻烈蹲下來的身軀,小乖則安靜地蹲下來,在鴻烈的臉上蹭了蹭。

    小乖一直是一隻很聽話的小老虎,即使自己很餓,也沒有去襲擊一路經過的農莊和街市裡的家養的雞鴨牲畜。但是在山林的時候,小乖卻也懂得捕獵野兔、山雞等禽獸作為給主人的果腹之食,但是來到長安卻沒有再捕殺任何禽獸。

    也十分通人性,對於鴻烈的話它一直很聽話,也能讀出鴻烈的心思。所以,小乖此刻只靜靜地在鴻烈身邊,這就足夠了。

    正在沉思的鴻烈聽到街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鴻烈抬頭,慧心也站立起來,還有著晨霧的長安大街陸陸續續擠滿了圍觀的百姓,百姓似乎都是在事先有所準備,手裡都拿著新採摘的牡丹花揮舞著,正在歡迎公主的到來。大家屏住呼吸,都靜心等待。

    在街道兩旁的百姓外圍一層是皇家的侍衛,作為護駕殿下安危的護衛隊,而在百姓的裡層還夾雜著花府的兵丁,也是為了防止有意外出現的護駕隊伍。最外一層是絲竹吹鼓手。

    轟轟烈烈的長長的街道上還灑滿了紅色的鮮花瓣,空氣裡還瀰漫著淡雅的清香,百姓心中都在驚歎這是真龍朝開國以來最隆重的婚禮,百姓都在興歎:皇家的儀仗就是不一樣啊!威嚴、華貴、絢爛!

    這就是皇家舒荷公主的待遇啊!

    大道兩旁的樹木都圍上了一層金箔紅綢,連樹木上也纏上了很多鮮紅的花朵,顯得十分喜慶,每家每戶的屋簷下都掛上了綵燈,真是太平盛世裡的最奢華的一場皇家婚禮了。

    今日不但是公主的出嫁日,也是太子敏冊封太子妃,迎娶太子妃的日子,花、雲兩家達到了烹油鼎盛的權貴巔峰之期。

    公主的車輦還未從深宮駛出來,先是有一列隊的太監宮娥從大道中心拍著手走過,接著外圍兩旁的旗鼓絲竹樂隊立刻緩緩奏起喜慶歡樂鼓樂,頓時,鼓樂的聲音激起了百姓心中的熱忱,大家便知道公主的婚車輦快要駛出,都舉著牡丹花齊聲高呼:「恭賀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鴻烈擠在百姓中間,心中焦慮,倒是一時想要見到這個公主了。她究竟是何許人?為何師傅的獲罪與她有關?

    這就是舒荷的婚禮盛況,這也是她夢寐以求的場景!作為帝國驕傲的公主,她出嫁了,整個長安城的百姓都在注視著他們驕傲的,美麗的公主被一個幸運的男子帶走,從此過著人們嚮往的美好生活。

    這是舒荷最美的期盼!她的嫁衣鮮紅奪目,她的金簪在步履中搖曳,她的妝容點綴著她極度非凡的面容!她從長安的皇城金門緩步走出,陪伴在她左右的是她的父皇和母后,以及她的哥哥們。

    而太子敏則要駕著車輦到雲府迎接雲鸞。在這之前的一天,雲鸞已經回娘家等待著太子的到來,按照宮裡的規矩,她必須要和太子在東宮完成合巹禮儀。

    舒荷的車輦卻先行,這是得到皇后婉允許的,皇上玄沒有意見。臉上卻出現奇怪的笑意,這讓舒荷感到一陣懼意,這讓她想起在龍顏殿的事情。

    她沒有把這個秘密透露給皇后婉,如果這事透露出去,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舒荷不敢想像後果。

    舒荷出嫁了!帶著少女的情思和渴望愛情的心情踏上了為人妻之路。

    她看到了一匹油光水滑的漂亮駿馬,就停在宮門外的公主車輦旁,牽馬的是一個高大的男子,他穿著一件特製的喜慶駙馬裝束,他緩緩地朝著舒荷走過去,他的面孔在晨光裡透出一絲薄柔的霧氣,飄渺得幾乎就像是神明的顏色。

    皇城的春天的空氣裡似乎永遠瀰漫著鮮花的清新味道,以及那花心裡的蜜汁神秘的清甜氣,猶如遠古的的永恆原始誘惑!舒荷喜歡這種味道,她覺得這就是自己渴盼的心情寫照。

    他的手裡拿著一段鮮紅的綢子,是喜綢,是牽引著夫妻兩端的綢緞。

    他踏著晨風,飄逸的喜服在這個亮麗的天空下揮灑,舒荷忍不住揭開了自己的紅喜蓋頭,悄悄地注視著自己的丈夫,那個令她魂牽夢縈的男人!那個在馬場贈她玉玨的男子,正朝著她走來。

    她嘴角揚起了華美的微笑,就像是嘗到了甜蜜果汁的少女在風裡舞蹈一般欣喜!

    他則像是一股清泉緩緩地注入了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但是,舒荷在晨光裡看不到他燦若陽光的微笑,那個曾經在賽馬場裡出現的微笑,從此,舒荷再也沒有見到。

    他來了!正如他悄悄地走!那樣不真實,那樣的幻滅!

    多年後,舒荷才知道,在自己十四歲那年的春天裡,她永遠失去了他的微笑!那個本該是屬於她的微笑,不復存在。

    舒荷旁白:我注視著我的丈夫!那個臉上俊逸剛強的面孔裡有著深深地憂愁!他那雙曾經像星光一樣明亮的眼睛,失去閃光的露珠,我深深地疑惑,為什麼他有著那麼濃郁的哀傷?我的到來為什麼不能使得他展開那原本屬於我的甜蜜微笑?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丈夫在望著我的母親和太子哥哥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的神情,後來我知道,他是在妥協於強大的權利,妥協於權力給他帶來的恐懼,這也是我們不幸婚姻的開始!

    我曾在夢裡和他在一起有過無數次的親密,可是現在我卻感到,我那憂鬱俊美的丈夫正在一點點地遠離我,一寸寸粉碎了我華美醉人的短暫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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