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四美圖:男神盛宴

正文 第十八章 小舟裡的曖昧 文 / 艾自由

    一團柔光在小舟裡泛起,清歡點起了小舟裡的宮燈,清歡忽然把燈移到了雲鸞的裸背上,目中的精光大盛,只見在雲鸞裸背上的花朵神奇般地變得有拳頭那麼大,這次看清了,是一朵血紅的鈴蘭花!

    「你是花剎中的血鈴蘭?」清歡說著就拿起了自己的古琴,緩緩地彈起了一曲清幽的調子,調子忽然變得十分地刺耳,雲鸞痛苦地扭曲著自己的身子,裸背上得血鈴蘭漸漸暗下去,沒有之前的那麼鮮艷了。

    雲鸞眼神開始渙散,清歡抓起小舟裡的零散的衣裳為她蓋上,為她溫了一杯烈酒,酒裡似乎參雜了一絲奇異的香草,雲鸞只覺自己的身子輕飄飄地。

    清歡淡淡地對著漸漸清醒的雲鸞道:「你不是雲家的人,你是花府培養的花剎,安插在雲家的奸細,我說的對嗎?」

    「你是魔族的後人?我說的對嗎?你甚至和乃蠻族或狼族有關聯……」雲鸞咄咄的反問卻讓清歡氣定神閒地彈奏琴弦。

    雲鸞咬著牙,一絲絲的冷氣侵入了她的心間,她打了個寒顫。清歡的暖酒讓她已經緩過了神,她的身子一冷一熱的,她覺得自己要死掉了。

    清歡笑道:「知道太多也不一定是聰明的表現。你身上的刺青是蠱毒的顯像。」

    雲鸞等著眼,眼中是火花在閃爍。

    她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她想起了自己剛有回憶的時候,是在一間小小的開滿鮮花的院子裡站著,她的身邊是和她一樣大的孩子。她們都是女孩子。

    那時候她們都是原始的淳樸的孩子。雲鸞不願意想起那日的時光。

    蠱毒?清歡說的蠱毒是不是我小時候被泡在大缸裡種下的蠱?

    「這種蠱毒已經消失了百年,沒想到花府的後代沒有遵守承諾,居然大膽地嘗試馴養花剎?哼!那就怪不得我了。」清歡粗魯地抓起雲鸞的長髮,揚起自己的手掌,一支支銀色的小針尖以迅雷不及之勢隱沒在了雲鸞的青絲裡。

    雲鸞驚恐地看著清歡,便昏厥了過去。

    清歡這個俊美的年青人已經在雲鸞的體內用銀針控制了她的意識,這是西域魔族裡的一種幻術,雲鸞作為一個花剎,本身就是具有危險性的,而自己適才用藥控制了她體內的蠱毒,然後用銀針再控制了她的思維。

    清歡預測得不錯,雲鸞就是一朵「花剎」。何謂花剎?那是百年前流傳在神秘的南蠻族偏遠疆域一種邪術,也是屬於蠱毒中的一種。用人的身體作為培植「阿旁羅剎」,西域語言裡的「阿旁羅剎」是地獄使者的意思,培養出來的羅剎就是勾人魂魄的獄卒。

    花剎本身並不知道自己就是花剎,她們的奇特之處就是靠男人的精魄使得自己背部的花朵顯現,之後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花剎才算是完全成熟,她們受命於蠱毒裡的毒素揮發,一旦成熟,她們的身體就是致命的利器。花剎一定不止只有「血鈴蘭」這一朵。最厲害的花剎是花王「黑牡丹」。只是不知道這些花剎都隱藏在哪?都是什麼人!最重要的是花剎從十四歲開始每年都要男人的觸碰,養殖自己身體裡的蠱毒。直到自己的花朵成熟長大才可以成為一種無形的「武器」,殺人也罷,還是誘惑,變幻無常,只要自己的身體裡的毒素要自己做什麼她們就像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殺手黑客,手刃要殺之人。

    據說這樣的邪術已經在天朝滅絕,不過,清歡知道有一個邪術後人曾經為花府種植花卉,深得花府的祖先賞識,之後把這樣的邪術傳授給了花府的後人,但是花府的後人不得擅自使用。

    花府的人看起來並沒有守信。雲鸞就是最好的例子。這麼說雲鸞是潛伏在雲家的花府奸細?花府的目的是什麼?

    其實清歡只猜測對了一半,還有一半沒有想到,雲鸞雖是花剎,卻不是花府的人,她的確就是在雲府長大,但是雲天奇卻是她的的養父。

    清歡沒有再思考下去。雲鸞如今已經成為了自己的棋子,目前重要的是要讓她擾亂太子敏和七皇子軒之間的兄弟情。

    雲鸞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個噩夢,很長的噩夢。她此刻已經躺在了自己的雲華水閣裡的臥房裡了。櫻桃二娘走過來向她請安,「姑娘醒了,昨晚睡得可沉了,看起來姑娘真是疲倦了。」

    雲鸞已經忘了昨日之事,她的記憶裡只有和舒荷在一起的記憶。

    舒荷早晨過來看望雲鸞,雲鸞剛用完膳,正在對鏡換裝,她今兒穿了一件水紅宮裝,特地畫裡一點淡淡妝,襯得她原本就美艷的面孔更是艷麗異常。

    舒荷笑著托著腮幫子在几案上看她梳妝。「姐姐真美!」

    雲鸞笑了笑,「妹妹也美,要是妹妹打扮起來定然不輸姐姐。」

    舒荷不喜歡在自己的面孔裡抹粉,她是一個大大咧咧慣了的,要是一會子去打獵釣魚就會把自己的妝弄髒了。

    「靈姐姐說我還沒有長大,所以我不需要胭脂。」舒荷依舊笑著看著雲鸞。

    雲鸞描了描自己的眉角,笑道:「那是端木靈在嫉妒您的美貌呢!你過來,看我怎麼裝扮你吧!」雲鸞笑著拉起舒荷,舒荷瞪著大眼擺手道:「我不要呢!」舒荷說著就往門外跑,一下子就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對方和舒荷都同時怔住,來人是清歡。

    清歡恭恭敬敬地對舒荷行禮,「微臣見過公主!」

    舒荷忙道:「這一大早的,你就到我未來大嫂的閨房,有何貴幹?」

    誰都聽得出舒荷話裡的不快,雲鸞也是微微訝異,清歡這個琴師找自己是有什麼事吧!在雲鸞的記憶裡清歡這個人對她來說已經等同陌生了,她此刻只知道他是太子敏的琴師,其它的她已經一無所知。

    那完全是清歡的琴音與銀針的作用。

    清歡微微笑道:「公主,您忘了,昨日你要在下教您撫琴,太子殿下已經同意了。適才微臣去舒荷苑見不到公主,聽思娘說公主在雲水閣就過來了。」

    清歡的這番解釋讓舒荷心情立刻舒緩了。

    她也立刻想起了自己昨日賭氣時的確說過要清歡做自己琴師的意思。

    「是嗎?可是今天我又改變主意了,你不必來了。」舒荷笑嘻嘻地看著清歡俊美的面孔上沒有絲毫變動的神奇,「等到我傳召你時你再來。」舒荷發揮了她作為一個公主的無禮權利。權利,這就是權利,舒荷終於知道權利可以隨意玩弄一個人於股掌間。

    清歡淡淡地垂首道:「是。」

    舒荷像是勝利了一般笑起來,「敏哥哥把你分一半給我,不會很心痛吧!」

    清歡答:「在下不過一個琴師。」

    舒荷笑起來,「你倒是聰明了。」雲鸞忙拉住舒荷的衣角道:「公主,今兒既然不練琴,就去看你的哥哥們打馬球好了。」

    舒荷輕笑道:「原來雲姐姐想要見到自己的未來夫君。」

    雲鸞頗慍怒道:「公主,再這麼說話,我可就惱了。」

    舒荷便收斂了開玩笑的性情。清歡告退之後,舒荷與雲鸞到了御馬園,宮裡的打馬球少年不乏皇室的皇子們。

    每年的春天皇室十天便舉辦一次馬球比賽,也是天朝的一項熱門運動。不但皇室喜歡打馬球,普通老百姓也常常舉行馬球賽。

    雲鸞在雲府的時候就見過自己的家裡的兄長們打馬球,她也打過幾回。倒是進宮了就沒有機會一顯身手了。

    兩人還未到御馬園,就聽到了鼓聲陣陣,是馬球開場的壯烈鼓聲。要到御馬園須得乘坐一艘畫舫,所以舒荷與雲鸞是翹首企盼地到了御馬園的。

    自從天子玄御體抱恙之後,宮裡好久沒有舉辦馬球賽了,這次還是因為皇后婉為了替自己的七皇子接風而特地開展的。

    所以,這宮裡的少年們都像是過節一樣都湧來了御馬園。

    皇后婉與天子玄就坐在御馬園高高的台階皇輦上,身邊圍坐的是一群皇家兒孫,舒荷趕來時,皇后婉就讓她上來陪自己坐。雲鸞退到下首,與二皇子的兒子小昊玥玩鬧。二皇子是一個清心寡慾的皇子,他沒有什麼野心也沒有抱負,他喜歡寫詩歌,從小就顯現出了自己寫詩歌的才華與極高的天賦,所以二皇子最多的時間是和長安的文人騷客談論詩詞,朝廷的事他從來不插足。據說昊玥的生母就是一個對詩詞很癡迷的女子,雖說是個普通宮女,但是二皇子還是和她陷入了情思,因此,才有了昊玥,可惜,生下昊玥的當日就死於產後高熱。從此二皇子更對俗事不聞不問了。

    最近聽說二皇子還和一群清客編撰了一部關於辭賦的文集,皇后婉還對其大加讚歎去呢!

    舒荷想,三哥是一個紅塵外的人,也許多年後舒荷見到三哥削髮為僧她也不覺得奇怪,反而覺得是情理之中的事。

    舒荷旁白:這場宮廷馬球賽,讓我看到了皇家的幾個少年間的不同的世界,他們都有自己的性格,對於勝負,皇子們,我的哥哥們都顯出了自己不同的性格,以及他們對於自己彰顯出來的,對於權利的迷戀或是寧靜與致遠,但是都逃不過母親的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我還看到了七哥軒看著雲姐姐的目光,他的眼裡閃出的是夏日高溫下的烈火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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