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灰霧來襲 文 / 蕭午
「僅憑零星的信息就能推斷出這麼多內容，很好，很好。」墨丘利的聲音透著一股陰冷，讓人聽了分外難受。
戴蒙控制著自己呼吸的節奏，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心裡在快速的盤算著，墨丘利能夠出現在這裡，但是山上卻依然毫無反應說明他們還不知道，而墨丘利出現了，其他的暗之一族或者說歐古零就絕對已經全部過來了，而眼下的局勢來看，戰鬥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這個墨丘利一根指頭就能把自己摁死。
茉崔蒂轉身擋在了戴蒙的面前，看著墨丘利道：「夠了！」
墨丘利看著自己的女兒，忽然呵呵呵的笑了起來，那聲音讓戴蒙頭皮發麻，但是由於茉崔蒂擋在了自己面前，那股無處不在的威壓卻是放鬆了許多。
「這就夠了？」墨丘利冷冷的道，「現在是你們選擇的時候了，跟我走還是留下來？」
「我會跟你走，你放過戴蒙和這些學生。」茉崔蒂決絕的道。
「那麼你怎麼想呢？」墨丘利看向戴蒙。
「不要為難他！」茉崔蒂打斷她道。
「這裡還沒有輪到你說話！」墨丘利厲聲喝道，身上的威勢忽然全部放開，將戴蒙和茉崔蒂一同罩入其中。
戴蒙咬牙撐著，手上的青筋根根臌脹開來，茉崔蒂首當其衝，遭受的痛苦更深，正當戴蒙準備拚命的時候，那股威勢卻忽然收了回去，兩人身上一鬆，抬起了頭。卻見墨丘利的目光看向了守護者之山的方向，她似乎並不準備繼續逼迫自己的女兒，而是淡淡的道：「是生是死，就看他們的造化吧。」
戴蒙站了起來，只見教學樓下面蒙哥帶著一群人正站在那裡，戴蒙認得蒙哥，他身後那群人裡他也幾乎都能認出來，有一些雖然沒見過，但都是在傳說中或者守護者的通緝令上有過詳細描述的。除了蒙哥之外，那個穿著一身紅色皮衣的狼人叫貝恩，和站在他旁邊的那個臉色蒼白的吸血鬼一樣都是新生一代的歐古零，站在蒙哥身後的那個白白胖胖露出兩根尖牙的叫史德利古爾，是蒙哥的得力助手，外號血魔是個瘋狂的傢伙。
讓戴蒙感到驚訝的是與蒙哥並排站在一起的那位墮落精靈，竟然是泰勒布蘭德——瑪法裡奧的兒子，皇者精靈血脈的傳承者，他也忽然明白了暗之一族是如何破開封印的，與這個泰勒布蘭德絕對有關係，至於他為什麼背叛自己的父親，就不是戴蒙能瞭解的了。
再往後看，那個穿著一身白色法師長袍的死靈巫妖，和旁邊那個滿身灰色死氣的殭屍都是參加過上一次聖戰的歐古零，當初他們與墨丘利等人一同被封印，現在也是一同被解放出來。那個巫妖就叫巫妖，沒有人知道他本來的名字，或許作為一個復活的死靈生物，他自己也不記得。那個滿身死氣的殭屍叫輓歌，在上一次的聖戰中，他算是一位死神級別的人物，所到之處屍橫遍野。
戴蒙仔細看了一下，似乎沒有發現歐古零的首領——死亡騎士亞巴頓的身影，在上次聖戰時亞巴頓受傷極重，幾乎是瀕死狀態下被封印，戴蒙暗道莫非在封印中死去了？
「你想要做什麼？」戴蒙盯著墨丘利道。
「復仇。」墨丘利冷冷的道，但是卻似乎並不是在回答戴蒙，她向那群歐古零道：「現在是狩獵時間，享受吧，以歐古零的名義。」
「等等！」
「媽！」
戴蒙和茉崔蒂同時叫出了聲，這個狩獵的目標便是他們的學生，作為老師明知不敵卻也忍不住的開口制止了。
「如果我跟你走，你放過那些學生。」戴蒙道。
「你想得未免太容易了些，不過我倒願意給你一個機會。」墨丘利冷笑道，「看看這些歐古零，只要你打贏了他們……」戴蒙心跳驟快，去聽墨丘利繼續道，「就可以阻止他們狩獵，至於你能不能跟我走，還要看灰霧的。」
灰霧！
這個詞讓戴蒙的眼眶跳了一下，他看向遠處，發現那灰白的霧氣已經籠罩了整個校園。
「好……好大的霧。」
烏爾薩站在宿舍的窗口，看著外面如同實質一般的霧氣道。
小小站在他身後沉默不語，烏爾薩別過頭來，道：「小……小小我怎麼覺得你又長高了？」
這時窗外一個學生在霧氣裡艱難的走了幾步，忽然就倒在了地上，旁邊的學生見狀過去扶他，卻忽地如遭雷亟，僵直的站在原地不動了，接著便狂躁起來，亂吼亂跳著跑遠了。
烏爾薩看得心驚膽戰，面前這景像似乎似曾相識，當初拉席克的邪惡實驗中受害的幾個學生似乎也是這樣，他回頭看小小，小小卻依然鎮定，但也面目嚴肅，他拍了拍烏爾薩的肩膀，道：「過來。」
兩人出了門，爬到了宿舍的最頂上，霧氣在翻湧著向上攀升，但是還沒有蔓延到樓頂，這裡可以看到很多學生在躲避著霧氣四處亂竄，有的人倒下，有的人發狂，還有的人似乎進了環境一般迷迷糊糊的站在原地。
小小四處張望，憑著身高和地形的優勢終於找到了灰霧傳播的源頭，那裡似乎是食堂的方向。回首可以看見守護者之山，山上依然平靜，似乎並沒有救援趕下來。
「這要怎麼過去？」烏爾薩明白了小小的企圖，但是現在唯一可以通行的只有樓頂上，但是這樓與樓之間的距離還是有的，他們倆又不是法師也不能用浮空術飛過去。
小小思索了一下，伸手對烏爾薩說道：「過來。」
「做……做什麼？」烏爾薩被抓住的時候一驚，一個不太好的記憶跳了出來。
小小伸手把哇哇怪叫的烏爾薩舉起來，啪的一聲丟到了對面建築的頂上，緊跟著自己取出了那柄小巧的神器——科勒的匕首，往地上一丟，再踩上去，只見一道白色的閃光閃過，小小緊跟著烏爾薩的身影出現在對面樓頂。如是者三，他們從食堂的窗戶裡跳了進去。
學園的食堂著實算是食堂界的一朵奇葩，這個種族包容度最高的學院，擁有者包容度最高的食物。他們甚至給這種食物起了一個非常響亮的名字，叫做有學園特色的食物，並據說很多畢業多年的學生回憶起學園來都很懷念它。
食堂的後廚房沒有被灰霧侵佔，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食堂的飯菜味道過於霸氣，而使灰霧無法侵襲過來。木製的大面桌椅上擺著亂七八糟的肉和蔬菜，整個房間裡瀰漫著一種食堂特有的氣味，帶著微微的酸腐氣息和食物的膩感以及清潔劑的味道。
烏爾薩聳了聳鼻子，忽然打了個一個噴嚏。
「好像有……有點奇怪……奇怪……阿嚏！阿嚏！阿嚏！」烏爾薩似乎止不住自己的噴嚏。
什麼味道這般刺鼻？
小心！
小小話音剛落，身後昏暗的房間裡一聲喀喇聲，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速度向烏爾薩衝去來。小熊頓時傻在原地，以他的速度是絕對反應不過來的，他只能隱約看到那玩意貌似是個鐵鉤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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