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談經論道 文 / 東都居士
任榮厚對她說道:「你的話我都記在心裡了,我會更加努力的工作。讓我們一起克服困難,共同打拼,再見。」然後,吩咐華秘書留下來詳細瞭解她家的情況,從明天開始盡快解決她的實際問題。
他們剛走出小棚,身後傳來老闆娘哽咽的叫聲:「謝謝您,任市長。」小棚內又傳出一陣掌聲,那是剛才親眼目睹了這感人的一幕,群眾發自內心的褒獎和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掌聲。
看完燈展已是夜裡十二點鐘,回到牡丹大酒店門前,任榮厚對林南雄說道:「林先生,你和大家已經很累了,請早點休息吧。明天上午八點,咱們一起去關帝廟和關帝批發市場遊覽考察。」
林南雄說:「花會期間,各方貴客雲集東都,您一定有很多應酬。從明天起,您就不必再專程陪同我們了。」
任榮厚笑道:「沒有比你更尊貴的客人了,陪同您就是我最重要的工作,呵呵。」
「任市長過於客氣了,哈哈。」
任榮厚笑道:「那您可別怪罪我沒有盡到地主之誼啊。」林南雄笑道:「任市長的盛情款待林某已心存感激,豈有怪罪之理。」
任榮厚對白麗丹說:「白小姐,那就請你多辛苦一下,安排好活動行程,照顧好大家的生活。」
白麗丹微笑著點了點頭。
說話間,華向陽走了過來,任榮厚對他吩咐道:「等會兒安排一輛紅旗送白小姐回家,從現在起,這輛車專程為她服務。」
任榮厚和林氏父女以及在場的亞環集團成員一一握手後,乘車離去。
林南雄笑道:「白小姐,你今天辛苦了,請早點回去休息吧。」
「謝謝,林先生不必客氣,都是我應該做的。」
林媛媛跨前一步笑道:「白小姐,你的名字好好聽啊,我以後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嗎?當然,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只要你願意,當然可以了,呵呵。」
林媛媛說道:「我們是女孩子,不喜歡握手,讓我抱抱你,好嗎?」白麗丹跨前兩步,兩個女孩子同時抬起雙臂,緊緊抱住對方。林媛媛細聲耳語:「麗丹,我喜歡你。」白麗丹輕聲回應到:「媛媛,我也喜歡你。」
看到兩個漂亮女孩子抱在一起竊竊私語,林南雄心中生出酸酸的醋意…
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行駛在夜幕下的西苑路上,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華向陽突然命令司機將車停在路邊的人行道上,並讓他下車站在三十米以外的地方等候。
華向陽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尚未拆封的的摩托羅拉手機的包裝盒和一張名片,轉過身子鄭重的對坐在後排的白麗丹說到,這部手機歸你所有,在白天的商務活動中,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和需要解決的問題,請及時和我聯繫。名片背面寫有任市長的手機號碼,若遇重大問題可以隨時向他請示匯報。晚上到家之後,立刻告訴我當天的行程和考察內容以及林先生和他屬下的情緒狀態。盡力引導林先生在我市進行實質性大規模投資,等這項工作圓滿完成之後,你就是東都市第一大功臣,政府絕對不會虧待你。你的人生將發生意想不到的重大改變。
白麗丹突然感到自己的雙肩擔負起一種神聖的使命和責任。沉默片刻後她開口說道:「我會竭盡全力做好自己的工作,而不求任何回報。至於結果如何,現在誰也難以預料。林先生能否在東都投資還有其他複雜因素和條件限制,你說是嗎?」
華向陽心中一驚,他沒想到這個二十二歲的美麗女孩兒竟如此冰雪聰明,看問題能有這樣的深度。他改用溫和的口氣說道:「白小姐,你說的很對。不過,今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目前,咱們東都的社會發展面臨著諸多困難,僅靠自身的努力在短時間內很難有所作為。任何一名有社會責任感的市民,都希望自己的家鄉變的更美麗,都應該為東都的發展盡一份力。」
白麗丹只是靜靜的聽著好想在品味他剛才所說的的話。華向陽從公文包裡取出一疊鈔票放在手機的包裝盒上,然後笑著說道:「這2000錢算是給你的辛苦費,請務必收下。」
「華秘書,考察活動結束之後我會把手機還給你。為了東都的發展,再苦再累我都心甘情願。請你把這些錢資助給那位賣豆腐湯的老闆娘,可以嗎?」
華向陽咬著嘴唇把那疊鈔票重新放回了他的公文包:「你真是個善良的好姑娘,放心吧,我一定親自把錢交到她的手裡,安排好她女兒的工作,再給她家解決一些實際困難!」
「謝謝你,華秘書。」
他倆的談話結束之後,他打開車門招呼司機上車。
離她居住的小區門口五十米遠的地方,白麗丹讓汽車停了下來。華向陽急忙下車慇勤的為她拉開車門,她拿起挎包微笑著向他道謝,又彎腰對車內的司機說道:「師傅,明天早上七點三十分,我會在這裡準時等候。再見。」然後對他倆擺擺手,舞動著阿娜的身姿翩然而去。
年輕的司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孩子,做夢也沒有想到有個「天仙」一般的女孩兒會對自己如此客氣。他激動的說道:「這閨女長的可真美呀!人也真好。」華向陽半挖苦半開玩笑的說道:「長的再美,人再好,也不屬於你我這樣的平頭百姓。別做夢了,還是開好你的車吧,呵呵。」
讓這個年輕的司機更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早晨所看到的情景,才讓他真正領略到了白麗丹的艷魅威力有多麼的可怕……
小區內的路燈由於年久失修或者是被頑皮的孩子用彈弓打爛,大部分都失去了照明的功能,變成了無用的擺設。白麗丹右肩挎包昂首行走在昏暗的路燈下,一個人影突然從路邊的梧桐樹後閃了出來,橫在她面前。
「啊——她驚叫一聲,雙手抱在前胸呆站在原地。
「麗丹,別怕,是我。」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她緊繃的神經又立刻鬆弛下來,對著黑影埋怨道:「哎喲,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鬼呢!」
「對不起啊。」
梧桐樹下,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能看到一個身姿挺拔的側影。
「這麼晚了,你不回家,站在這裡幹什麼?白麗丹板著面孔故意問道。
「我,我在等你。」他看著自己的腳尖,小聲回答。
「等我?等我幹什麼?你不是一直很忙嘛,好好忙你的去吧!」她把臉扭向了一邊。
「廠裡派我去長沙給客戶修理機器,走的匆忙,沒來得及給你說。別生氣了,好嗎?」
「我誰的氣也不生,我在生自己的氣,不要你管。」她仍不依不饒的說著。
無意間,瞥見他的右手食指纏著白色的紗布,便心疼的逼問他怎麼回事。那人回答說下午在車間裡幹活,不小心被刀片劃破了。
「傷的怎麼樣?快讓我看看,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呀?輕輕抬起他的右手:「現在還疼嗎?」
「上了藥,明天就沒事情兒了。」看到她焦急的樣子,他憨厚的笑了。
「人家都快擔心死了,你還笑,不許笑!」。
像變魔術一樣,他從背後拿出一小袋爆米花。
「哼!這還差不多。」她終於笑了。
「工作的時候不能胡思亂想。記住了嗎。?」
「好,我記住了。」他像是幼兒園裡的小朋友一般乖巧聽話。望著他拘謹的樣子,她露出幸福的笑容。說明天還要上班,讓他早點回去休息。
見他仍然站著不動,白麗丹前後左右張望了一下,確認四周無人,才悄聲說到:「最近先別來找我,等送走了考察團,我們一起去郊遊。」說完,在他臉上輕吻了一下,便迅速離去了…
任榮厚回到家裡的時候已是深夜一點多鐘了,父母、妻子和兩個孩子早已入睡。他像竊賊一般踮著腳尖潛入書房,坐在黑暗的角落裡點上一支煙,開始苦苦思索著:
那賣豆腐湯的老闆娘的一席話,像一把尖錐刺痛了他那顆自認為還算是堅強的心。解決她一家的困難十分容易,要解決東都市千千萬萬象她這樣的困難家庭和其他迫在眉睫的重大問題談何容易啊!?從接待辦的同志匯報上來的林南雄與德信大師密談內容來看,林南雄說他對東都市有著某種特殊的情緣,不知他是信口開河還是發自肺腑?這些話有幾分可信度?從他今晚明著支開自己,主動提出從明天開始由白麗丹單獨陪同考察來看,可以確定他對這個漂亮女孩兒有所心動。而單純的她能否應付得了林南雄並成功引導他在東都投資?賣豆腐湯的老闆娘的那番話會讓他對東都重新產生什麼樣的印象和看法?對他古怪的心理會有多大的影響和支配作用?考察活動結束以後,他會做出怎樣的決定?這一切都是難測的迷呀!此刻,任榮厚感到自己像是一位苦心耕耘的農夫,將最後一粒寄予厚望的種子小心翼翼的埋在乾旱無垠的田野裡,究竟它能不能發芽,心裡沒有絲毫的把握…
今夜的東都,睡不著覺的人可不止任榮厚一個。與此同時,林南雄坐在總統套房裡抽著極品古巴雪茄也在想著自己的心事。僅僅和白麗丹才分開還不到一個小時,他感覺好像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長夜漫漫,孤燈添愁,這個漂亮女孩子有著什麼樣的神奇魔力讓自己寢食難安?他在悄悄問自己。直想的頭昏腦脹,煙抽到舌頭苦麻也沒有得到任何答案。唯一讓人興奮的是,再過幾個小時就可以再見到她了。在與她單獨接觸的過程中,或許可以揭開這個難解的謎底…
也許是經過一天的奔波太累了,想著想著,他竟然坐在沙發上睡著了。在夢裡,「牡丹仙子」一會兒在雲霧中載歌載舞,一會兒穿梭在牡丹花叢裡,一會兒又變成一座潔白的漢白玉雕像…
早晨七點鐘,林南雄給秘書陳美嫻打了一個電話,對今天的行動作出以下安排:考察團分成兩組,各有兩名副總帶隊,分別考察國有大中型企業和商業地產項目。媛媛可以在市區自由活動,瞭解東都市的各種風土人情。白麗丹陪他去城南的關帝廟和關帝批發大市場考察商品市場。
二:君山邂逅
出生在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自然羨慕那些生長在豪門深宮的金枝玉葉,夢想著有朝一日也能過上錦衣玉食豪華奢靡的貴族生活。豈不知,他們在享受種種特權和充裕的物質生活的同時,卻要承受著鮮為人知的禁錮和苦楚。宮廷豪門裡的孩子一生下來就被剝奪了平民式的自由,必須接受各種嚴格的禮儀訓練和日常行為規範。無論你喜歡與否,在社交場合,那怕是虛偽的做作也都必須保持應有的氣質和風度。否則,一點小小的失態和紕漏都會成為眾人恥笑的對象。成年之後,連自由戀愛的基本權利都沒有,婚姻通常會淪為維護家族利益的工具和犧牲品。
鮮花鋪路,彩虹架橋。在外人看來,林媛媛這位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女,八歲就擁有一顆十克拉的鑽戒,十二歲便拎著lv全球限量版女包。十八歲生日的時候,父親就送給她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二十歲以前還沒有單獨橫穿過馬路……
依照常人的思維和猜測,她的生活應該是無限幸福的。其實,從她有童年的記憶至今,一直處於各種嚴格約束和監督之下,所有行為全在大批傭人和警衛的視線以內。平時活動的範圍僅局限於家庭和學校之間,偶爾的一次逛街也是在警衛,司機、菲傭的前呼後擁或極力勸阻干涉下,從未盡興而歸。保健醫生每三個月對她例行一次細緻的全身體檢。根據她的生理變化和身體需求,與時節相應,廚師們會按照營養學家列出的食譜做好一日三餐,無論合不合口味,她都必須無條件接受。連服裝和玩具都是母親直接從外面買回來的。晚上十點之前必須上床休息,入睡後每隔兩個小時就會有女僕悄悄潛入房間檢查被子蓋好了沒有。她唯一的自由就是可以愜意的躺在自家寬闊而鬆軟的草坪上,仰望著天空中湧動的白雲,想像著外面的世界和普通人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然而,就連這一點可憐的自由也被警衛們從電視監控畫面上看的清清楚楚。
表明上她已經接受和習慣了這種單調、封閉而沉悶的生活,其實內心長期的壓抑使她對高牆外普通人自由散漫的生活充滿了嚮往,也造就了她叛逆的心理和倔強的性格。
早晨七點整,林媛媛準時從夢中醒來,她習慣性的伸了伸性感的細腰,揉揉朦朧的睡眼。在床上賴了一小會兒,撥通了矮櫃上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