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偶遇 文 / 戰場老龜
當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一座4s車店裡面,當時她正在為客人講解一輛車的性能,當我進到裡面的時候看到她的背影是是那麼的熟悉,以至於我不敢相認。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注視他轉過身來觀望,與我的眼神接觸的那一瞬間我們都同事矗立在那裡,沒有什麼言語,不知道他當時在想些什麼,我不是應該主動的過去打個招呼說「嗨,好久不見!老同學」但是當時我什麼都沒有做,彷彿是被雷擊了一樣,是那樣的呆笨,那樣的麻木,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純淨,就像在中學是與我第一次說話時那樣的純淨,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波動,但是卻像是一個深深的漩渦一般使人陷入無法自拔。
我輸了,輸的是那樣的徹底,到如今都無法從裡面走出來,深陷泥潭。
又或者說在愛情的戰場上無所謂誰是贏家,誰是敗者,可以說兩者都是贏家,亦可以說兩者都是敗者。最終還是理智勝過了情感。我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勉強的一笑微微說道「好久不見!」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我用完了我渾身的力氣,似乎一下就輕鬆了。她對我輕輕一笑,眼神中還是充滿著那中純淨的光忙「是啊,三年零三個月」
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慄,我萬萬沒想到她記得那麼的清晰,似乎當年的事是一場夢境一般,讓人不忍將其打破,隨後又自嘲的一笑,怎麼可能,他不是已經心有所屬了嗎?或許現在都已經為人父母了,又或許連自己的子女都在街上自由的玩耍了吧。
也許是我那自嘲的笑容被她誤以為是我的回答吧,隨之轉身向車前的客人輕身道歉繼續自己未完的工作去了。
我渾渾噩噩的走出了4s店,沒有察覺到背後那道眼中充滿著深情的身影。
「老闆,不買車了嗎?」
沒有回答司機的話,又或許是自己當時壓根就沒聽見,當時我連自己是怎麼坐上車的都想不起來了,司機似乎也看出了自己老闆此時狀態不好,不在去觸眉頭,小心翼翼的駕車往前行駛著。
我抬頭通過車窗望向窗外的夕陽,隨著轎車向前行駛,黃昏中的夕陽顯的那樣的落寞,就像車內主人此時的心情一樣,夕陽不斷地向後行駛,就像是時間一樣,在不停的向後轉動,淒然一笑不在去理會那將要落山的夕陽,點上一支煙,任由香煙在肺裡打轉,似乎是在閉目養神,但是總是禁不住去想與她的點點滴滴,同樣是在這樣一個淒涼的春冬季節,我們不在聯繫。
我們初次見面是在高中我們那裡唯一的一所高中學校裡面,當時是午餐時間,夏日炎炎。現在回想起來還仿如昨日,也是在那次我們說出了平生第一句話,同樣是她開的頭。
那日她從我身後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可以讓一下嗎,我想在這吃一下飯?」
當時我是坐在電扇底下可以說是必爭之地,我詫異的回頭觀望,看見的是一雙純淨的雙眼,她的樣貌只能算是中等靠上,算不上是什麼絕色美女,但是她的眼睛給了她一種別樣的氣質,是我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使我不由得輕輕點頭將這『風水寶地』貢獻出來,要知道當時我在班中沉默寡言從來沒有什麼笑臉的,但是我看見她的時候整個人就在是沐浴在陽光的海洋之中,渾身暖洋洋的似乎有一種別樣的情緒油然而生。
這就是我們第一次的見面,雖然說是在一個班裡,但是平常低調的我沒有注意到班內有多少女人,甚至連班裡有的男生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從那開始我就開始默默的注意到她了,高中時代我的內心裡總有一種自卑的感覺,所以我對她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在角落裡默默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我記得他談對象是在我們搬到新的教室以後的事。對象是我們原先班內的,我與他並稱不上是什麼好哥們只是偶爾說句話而已。當時知道她已經在搞對象的時候我有一種世界要倒塌的感覺,我曾經在心裡問自己「為什麼不勇敢一些,為什麼不去追求呢」
但是當知道她在談對象的時候我就把這份愛深深的埋藏在了自己心裡,就像是一份寶藏不去觸摸它,不去將他沉厚的灰塵掃去。我只想她過得快樂,高興就好了。我一直以為是這樣的,但是沒想到一個偶然的機會使我認識到這是一個錯誤的開始,我沒有想到他會有這一天,而我還會有機會去追求她。
「老闆····老闆··到您的公寓了」
司機的叫喊打斷了我的回憶,我抬頭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漸晚,我走下車囑咐司機明天早上記得接我,便渾渾噩噩的走進了我那彷彿太平間一樣冷清的公寓。
在我發展起來以後就在海邊買了一套公寓,我記得她說過喜歡看黃昏後的海灘,喜歡聆聽午後時海水擊打岸邊的聲音,喜歡仰望清晨從海邊升起的朝陽,更加喜歡看海邊熱鬧人群的歡聲笑語,嘻嘻成群。
雖然當時我們已經不在聯繫,但是她的每一個願望,或者說是曾經所抱有幻想而沒有實現過的事情我都記得非常的清楚,就像是她喜歡吃魚,但是她真的很懶,不願意自己去動手,她曾經說過等到時候有能力的時候他一定請一個廚師每天都給她做一天魚,而且要把所有的魚刺統統的挑乾淨,有一根就扣他工資,這在當時她說的時候也許是一句玩笑話,但是我仍然記著,所以我請的保姆兼廚師就是按照這個標準去招聘的,想著有一天還能為她坐上一頓沒有魚刺的魚。
「老闆,吃飯了」
剛把東西放下就傳來劉姨的聲音,劉姨就是我請來的保姆,為人不但賢惠而且做了一手的菜。
「好的劉姨這就來,你也一起吃吧,還有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老闆,您是長輩叫我小石就行了,您叫我老闆這不是在折煞我嗎?」
劉姨只是笑笑沒有說話,轉身又去廚房裡面端飯去了。
平常家裡除了我就是劉姨了吃飯的時候我沒有城裡人那些習慣什麼所謂的主僕之分,在我的眼裡劉姨是我的長輩那她就有資格和我坐在一張桌上吃飯。劉姨剛到這裡的時候還不習慣與我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總覺得拘束,但是在我幾次勸說之下也就隨了我的意,但是這稱呼卻總也改變不過來我也就任由他了。
坐在飯桌上那道沒有魚刺的魚一種空虛的感覺油然而生,不免的有些失落。見劉姨端著米飯過來瞬間笑容滿面的說道
「劉姨,坐下來一起吃吧」
「好的,老闆」
「老闆你每次都叫我做一條魚,但是你卻從不吃,是不是我做的不好?」
我笑了笑說道「沒事的劉姨,不是你手藝的問題。」
沒有做過多的解釋,桌子上出了那條魚別的飯菜都是一些比較清淡的食物,其實這並不是我所喜歡的,我的口味比較偏重、辣一點的,但是她喜歡。當然這事劉姨並不知道,因為桌子上的飯菜都是我叫劉姨做的,幾年來每天晚上都是這樣的飯菜,因為吃著她曾經喜歡的食物,我會有一種滿足的感覺。
吃過晚飯,坐在落地窗旁邊的躺椅上觀望這夜晚海水上空的星空,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笑容,夜晚海邊的景色真的很美麗,繁星點點的星空,偶爾濺起幾朵浪花的海水,這一切的一切都會讓人不由得升起一絲寧靜的感覺。
白日裡在公司裡面對與客戶的無理要求,商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是那樣的讓人煩躁,疲倦。
輕輕的歎了口起說道「要是她在身邊就好了」
「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他現在的對象是誰啊,是前男友還是從新的一個,他結婚了嗎?有孩子了嗎?」
「老闆」
不知什麼時候劉姨在一旁輕輕推了推我的肩膀,原來想著想著睡著了,劉姨看著我迷迷糊糊的雙眼說道「困了就去樓上睡吧老闆,在這容易著涼。」
看了看時間感覺也不早了就點頭應了一聲向樓上走去。
常說暗戀的開始就是結束,我從來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我一直是一個對凡事都比較淡然的人,但是自從我遇到他之後一切淡然都變的不淡然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忘記她的,也許從來沒有忘記過,只不過是不願意去回憶,每回憶一次心就會痛一次。
這幾年來在外面打拼了這麼多年,有淚,有苦,也有甜,但是每當自己的時候總會感覺孤單寂寞,都說前世幾千次的回眸才換來今世一次的相遇,我知道愛一次是多麼的不容易,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去經營,但是好像我們的緣分還沒有到來吧,時間是一把殺人刀,又有多少人練過金鐘罩,鐵布衫。
海水擊打礁石的聲音不時的傳入到耳裡,而思緒卻早已飄到了高中時代那美好的回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