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離開 文 / 九月姐姐
文字功底不錯的蕭瑟，很快打印好辭職報告。
思睿問她：「好端端的，為什麼辭職？"
「即便快30了，我也要追求夢想。」蕭瑟對即將展開的人生，有了新的想法。
先是為父母換了個稍大的房子，十三線小縣城的房價花去了她三分之二的版權費。老房子用於出租，租金給父母貼補家用。
然後打算在這城市三環開外的郊區給自己的小戶型交個首付。
一個週末，蕭瑟在路邊的宣傳單上看到樓盤開業，下定金5000抵2w的活動，決定前往。看完房子，等遲遲未來的公車。心下想到：真的好遠。到市區得轉車。不堵車的情況下一個半小時。
正在思考，面前突然停下一輛保姆車，車窗全黑。
是要問路嗎？她心想。
車門滑開，一個聲音傳來：「大作家，要去哪？送你一程吧。」
蕭瑟定睛一看，是戴著墨鏡的易思達。
「我回市區。等公車就好。」蕭瑟禮貌拒絕。
易思達摘下墨鏡，走下車：「我沒那麼小心眼，不會記仇太久。你也不用防我跟防賊似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蕭瑟上車。
司機問她：「到哪裡？」
「章華名苑。」
保姆車前行中。「其實，衛生間那事我挺過意不去的。不好意思啊！」蕭瑟身段放軟。「上個禮拜看了你主演的《浮雲》，演的真挺好的。」
易思達面對這樣的誇獎實在太多，這會兒聽到從蕭瑟嘴裡說出的讚譽之詞，卻深感意外。上次見面還是在仁哥的辦公室，她似乎沒有半點要道歉的意思。
他岔開話題：「你要買這裡的房子嗎？」
「過來看看，不過還沒有做決定。還是覺得遠了點。」她說出真心話。
易思達拿過蕭瑟的手機，迅速輸入一個號碼保存，交還給她。「開發商是我一位大哥，我今天過來就是參加他們第三期的開盤儀式。買房時打我電話95折。」
蕭瑟看著手機裡剛輸入的號碼。
「你打過來。」易思達說。
蕭瑟撥過去，響一聲掛斷。易思達自言自語：「存個什麼稱呼比較好呢？」
「我叫蕭瑟，熟悉的人都叫我瀟瀟。」
「我知道了。」易思達腦海冒出一個主意，存下『女魔頭』三個字。然後開心的笑出聲。
蕭瑟看他反常的行徑，一時不解個中究竟。
易思達放下手機，問道：「定好楚晨曦誰來出演了嗎？」他關心起作品來。
「還沒有。顧仁提議過許希希、徐媛媛、關儷，我也看過她們三位的圖片，但感覺與小說人物不契合。」蕭瑟心裡其實也著急。
「我仔細鑽研過這部小說，在心裡考慮過誰來演比較合適，可心裡想不到準確人選。希希與女主角年齡接近，可說真的，可以演一直苦戀男主角星魂的甘凝，媛媛戲不錯，，適合小說中的祝菁菁，儷姐三十好幾了，演客棧老闆娘喻玲瓏倒是不錯的選擇。放眼港台內地，真沒有一個恰到好處能演楚晨曦的。」易思達發表見解。
他倒是沒少花心思。
「你的提議倒是不錯，回頭我跟顧仁探討一下，定下女二女三。」
「仁哥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這女一。製片人、導演、監製、編劇、統籌都定下來了，唯獨缺這女主角。」蕭瑟直呼顧仁全名，他可不敢。
「你覺得可不可以這樣？辦一個叫『尋找楚晨曦』的海選，一方面在**當中發現新鮮面孔，另一方面對於這部劇也是個很好的宣傳啊。」蕭瑟突然產生這個念頭，脫口而出。
但這一番話，卻令易思達對蕭瑟刮目相看。這是業內人士慣用的手段，她一個圈外人竟然有這樣的覺悟。「這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方法。你和仁哥商量吧。」
蕭瑟想起即將到來的忙碌和新景象，臉上不由露出笑容。她打電話給顧仁，說出這個想法。顧仁一拍即合。但要求，蕭瑟出任評委之一。
海選之日定在半個月後。
不久後，辭職報告也通過了，蕭瑟收拾辦公桌上的物件，思睿拉住她的手：「還真捨不得你。」
「又不是生離死別，不要難過了。」她安慰思睿。
「哎！從此再不能朝夕相對了。」思睿愛演。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蕭瑟順著她的戲路。
「要記得想我啊。」思睿送她走出去。
「當然會。不過，打噴嚏不要賴我！」蕭瑟摸摸她的臉。
「以後，別再低頭走路了。」到公司樓下，思睿再度提起。
「盡量吧。」蕭瑟聳聳肩。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思睿又開始了。
「不如就此別過。」蕭瑟配合演出。
馮銘的車就停在大廈門口，他接過蕭瑟的用品，幫她打開車門。
「我們有很久沒見了。」馮銘邊開車邊說。之前打電話約見面，蕭瑟都以沒時間推掉。昨天打電話，才得知她今天離開公司。
「最近好忙。」蕭瑟宣稱。
「想吃什麼？」馮銘問她。
「沒胃口。」
「看電影呢？」
「不想看。」
馮銘也不再問她：「我沒有換洗的neiku了。」他換話題。
上次洗好的衣服晾乾後，她將他的那部分疊好放在衣櫃一角。後來始終沒見面，也沒機會給他。「你衣服干了很久，我有時間拿給你。還有你的卡，會一同給你。」蕭瑟的骨子裡，有一種很難愛上一個人的劣質，尤其是多久未見，某些剛剛好轉的跡象會慢慢減退。
馮銘將車停在某購物廣場樓下，「去幫我買幾條neiku。」他發話。
蕭瑟看他冷峻嚴肅的臉，只得遵從吩咐。
車開的很慢，馮銘感覺到蕭瑟的冷淡。想起那天敲她家門即將成為她上司的不速之客，他內心隱隱有些緊張感。
「我們，重新開始吧。」馮銘終於講出內心話。
蕭瑟不置可否。她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愛他。
「不回答，就當你默認了。」馮銘咄咄逼人。
「不是。」蕭瑟整理下思路：「讓我想想。」
「給你十秒鐘的時間，足夠了。」他們有感情基礎，上次蕭瑟醉酒後的隻言片語，他認定她心裡還有他。
汽車加速行駛。
蕭瑟一直不語。
車停在蕭瑟租住的小區門口，蕭瑟想想後開口：「你等會兒，我去把你的衣服拿來。」
這是什麼意思？是不用再見面的意思嗎？
「等你考慮清楚後再給我吧。」馮銘面不改色的說。
蕭瑟下車後，看到絕塵而去的馮銘，內心千般糾結，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