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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地劫3 文 / 東宮適莫

    「小傢伙,挺可愛啊!」右邊傳來嬌媚的話語,軟綿綿地使若離起了平白無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姐姐,殺了她怪可惜的,送給妹妹如何?」若離狠狠地瞪了一眼全身金釵玉鐲,完全一副花魁樣的愛,哪有半點神該有的風範。愛頂著這幾斤重的掛飾,竟也可以面對她的水龍全身而退,外帶一隻皮球般的懼,這股強烈的挫敗感是怎麼回事?

    惡在一旁冷冷說道:「那就依你,捉個活的回去耍耍。不過她這身衣服白的礙眼,先扒了再說!」

    愛嘟囔著嘴歡呼了一陣,若離低頭好好瞧了瞧自己的這一身白裙,這身白色上好不容易鑲著的幾縷銀色祥雲圖式被塵土和血漬遮蓋了,乍一眼還真是單調,再望望人家愛,花裡胡哨什麼色都有,正納悶她大姐是怎麼容忍愛那一身五彩斑斕時,一直未作聲的二弟欲已在背後舉起雙斧向她砸下。若離平生最討厭在想問題時被人打斷,尤其是以如此粗暴的方式,單手一揮,腳下一條巨龍突然冒出,將欲牢牢捆住。欲雖已被縛,卻絲毫未見慌亂,僅憑這一身蠻力,竟也將水龍玉琮般的軀體從中劈成兩節,在空中炸成無數水珠。唔……真是好氣力啊!

    若離向左邊一閃,半人高的大斧狠狠陷入地下,生生砸穿了十八地府最深亦是最堅固的大門。「二弟,看準點砸成不!死了怎麼辦,盡瞎搗亂!」怒在不遠處抖著一條腿說:「艾,那誰,你是乖乖跟小爺我走,還是多吃點苦被活捉?」

    若離覺得這話怎麼聽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哦,對了,活捉對面那位好像是自己的任務來著,真是諷刺!她不想解釋什麼,人家活的好好的,倒是自己活膩味了去招惹這些她不該惹也惹不起的壯士們。

    被鎖在極陰之地千年之久的怨靈,週身早已沾染了惡寒的怨念,這千年等一回的時機,怎能錯過?數不清的怨靈蜂擁而出,寒冰之氣直衝骨髓。若離身為判官之女,守護冥府安危乃是義不容辭的責任,正欲捏訣封閉牢門,胸口已被一支通體晶瑩的冷箭刺穿,若不是週身的陰風,這支用忘川之水凝成的冷箭怕是已將她送入黃泉,左右幾步路的距離該是排著長隊等著投胎了。要在這殘酷的冥府生存,就必須足夠強大,為了自保,她從小就一味只追求力量,從未學過岐黃之術,一雙手只知如何傷人,卻從不知如何救人,此時也就不了自己。忘川之水的寒氣從胸口向週身蔓延,一狠心,咬牙拔出了這支透心涼的寒箭,鮮血瞬間從傷口湧出,染得白衣鮮紅一片。「唔……」她強忍住刺心的疼,簡直不亞於冥王的封魂令。寒氣依舊在隨著血液蔓延,她終於忍不住單膝跪在地上,右手支著膝蓋死命地大口大口吞著涼氣。

    愛努了努嘴:「嘿!這下衣服可比剛才的好看多了嘛!」若離還未來得及從疼痛中緩過勁來,各種五花八門的神器是漫天直往下壓,她費力地躲閃,不是幾乎,就是連滾帶爬地險險躲過四大神器的攻擊,哀在一邊懶懶拍著手道:「哇,好厲害~」若離顫巍巍地直起身來,牽著傷口又向外淌著血,手上的訣印閃著白光,剛想砸向七情,一股熟悉的惡寒穿腿而過,她喘著粗氣跪倒在地,冷眼瞪著不遠處地哀,心裡已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這極陰支箭再多來幾根,保不準這一身法力就得費了,一定要速戰速決啊。「嗖嗖——」耳邊又傳來兩聲箭鳴,她雙手齊發力,在週身設了層透明的結界,箭被擊落下來,可還未等她片刻的喘息,其餘的五神卻鋪天蓋地地向他湧來,一時間,她只感到前邊是神,後邊有神,上邊下邊到處是神的存在。她顧不得自己消耗大半的靈力,雙手緊貼地面,默唸咒文,在此時極度虛弱的情況下勉強承受著戾氣的反噬,召喚出了冥府凶獸之首——諦聽。

    諦聽翠玉般的妖瞳半瞇這看著若離,低沉著嗓子問:「小姐,還是別勉強了。」若離無力地朝著她父君的靈獸諦聽笑了一笑,卻直感到一陣眩暈,諦聽趕忙俯下身來,支撐住她的身軀,諦聽看著自己因缺乏靈力補給而開始變透明的軀體,皺眉放下若離。一聲巨吼,暴漲了幾倍的利爪向七情猛拍過去,一時間,刀光劍影,術法連天。若離的靈力被諦聽不斷吸收,就在諦聽施法之時,又是不住地吐血,就在她以為自己真要命歸黃泉之時,她朦朧中看見諦聽已回到自己身邊,嘴裡似乎還叼著個——大肉球?還在死命的動!待她仔細看清這個肉球時,驚詫這竟是懼,此時正像個篩子似得抖著。

    「你!」怒還真是應了名字的暴脾氣,好端端的一襲長裙已是被諦聽整的快連短裙都不夠格了。

    若離搖晃著身子扶著諦聽站了起來,歎了口氣「若想護你七弟周全,就老實別動,把武器都扔出去……」頓了頓,又補充道:「諦聽可是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明明是相似的話,在她口中卻甚是悲涼淒苦,在冥王口卻是妙趣橫生。她不懂,也不想懂。被諦聽叼著衣領的懼驚恐的眼中含著淚,小嘴張張合合了許久,終於用哭腔軟著嗓子哀求道:「妹妹,不,壯士,饒了小弟吧!」隨即「噗通」一聲直直跪在了她腳下,抱著大腿就是不撒手。

    「懼兒!」怒的暴喝震得懼一個哆嗦,「你真是把大姐的臉都丟盡了。」話雖這麼說著,手中的長劍卻是一腳踢的老遠。其餘五神看著大姐扔了原劍,也就不再抵抗,將手中的武器叮叮噹噹盡數扔了。

    「呼」若離如釋重負般的呼出一口氣來,暗自慶幸這身高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大小孩於他們來講還是挺重要的,若他們不在乎,要殺要剮隨她的便,她又能如何應付?

    「滿意了?」怒挑著眉冷笑。若離揚手一指,「不,還不滿意。」七情一驚,還未反應,已是一道白光,天翻地覆後,化為七個卵石大小的鈴鐺紛紛落入若離手中,「這下,滿意了。」她對著鈴鐺輕聲說道。她摸了摸諦聽的毛髮,「彭」的一陣青煙,諦聽消失在空中。

    她就這樣一瘸一拐地慢慢向判官殿挨去,血水夾雜著汗水從額上不住滴落,模糊了雙眼,朦朧中,有兩個漆黑人影正一聳一聳地朝這邊趕來,「小離~」邵雍?「小姐~」雲蕾?走近一看,果然是這二人。邵雍剛跑到她面前,就一把將她按入懷中,壓的她胸口又是一陣疼痛。

    「在屋中看見這漫天黑雲就知道是你,幹嘛去弄得一身傷回來?」邵雍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若離沒有回答,掙扎著掙脫了他的雙手,一把抓住雲蕾手,急急問道:「我,我爹娘……好……爹娘還好……」還未等她理順心頭的萬般疑惑,這顛三倒四的話語卻引得雲蕾一陣啼哭,跪在她面前抽噎道:「小姐,奴婢急著來就是因為……因為大人和夫人已經,已經被冥王殿下鞭打了足足兩個時辰了,奴婢怕,怕……,所以就逃出來尋小姐。」

    「什麼!」若離頓時感到一陣眩暈,踉蹌了一步,若不是邵雍從身後接住,定是狠狠一跤。「雲蕾姐,這到底怎麼回事?」

    雲蕾舉起長袖拭著淚點頭道:「回小姐的話,奴婢本來已睡下了,一切無恙,可到了大約子時,突然陰風大作,奴婢擔心大人,就頂著大風趕去了判官殿,結果……結果就聽見大人和夫人的慘叫,奴婢躲在石柱後,就看見……」話未畢,雲蕾已摀住雙唇,哽咽著再說不下去了。

    「小離,小離,還好吧。」邵雍看著懷中毫無生氣,面容呆滯的若離,關切地撫著她的臉道。「邵雍,我要回去。」若離的聲音又乾又啞,顫抖著捏著訣,咒還未完,又是一口鮮血從嘴中溢出。

    「小姐。」雲蕾握住若離滿是傷痕的手,神情複雜地說道:「小姐這傷使召喚術怕是勉強了些,還是由奴婢代勞吧。」若離困惑地盯著默唸咒語的雲蕾,對這個婢女她是瞭解的,從小她的起居都是由雲蕾來服侍的,爹娘忙時,也是她或是只有她肯哄著自己玩的,她打心眼裡把她當做自己的親姐姐看待,除了她堅持喚她小姐,從未覺得她和自己有什麼不同。可若說雲蕾的法術,除了三四年前她被應龍抓傷時見她使過點醫療術啥的,喚出個剛等靈獸——還不能把。

    若離正想著,卻聽見雲蕾悶哼了一聲,旋即是漫天的鮮血從她身上數不盡的傷口中噴湧而出,她體內傳來一聲巨吼,通體青灰的巨獸揚起四爪,狂暴地甩著腦袋浮在空中,「這是哪來的野丫頭,也敢召喚本爺?留個全屍算你萬幸。」

    巨獸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若離呆在原地,一動不動,伸出手去顫抖著合上了雲蕾那雙大睜的雙眼,頭也不抬地發出一聲怒喝:「檮杌,給我滾下來!」檮杌抬起前爪正準備開溜,猛聽見這一聲暴喝,發出一聲更響亮的吼聲,震得地面狠狠地抖上了幾抖,它瞇縫著眼居高臨下地上下打量著眼下這個膽大包天的小東西,邊考慮等下怎麼教訓這個野丫頭,邊說:「你,命令我?」

    「就是你!」若離抬頭的剎那,檮杌猛吸了口涼氣,刷的聲四肢伏地跪倒在她面前,「檮杌不知是九殿下尊駕,剛才多有冒犯,還請九殿下寬恕。」

    這一番話後,別說是邵雍,就連若離也是一頭霧水,「你口中的九殿下是指……我?」邵雍停下手中的枯樹幹,朝這邊看來。「正是,殿下無需知道太多,殿下這是回判官殿嗎?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若離不語,將雲蕾的屍體輕輕放入邵雍挖好的土坑中,一抔黃土,什麼也沒有了。她目著雲蕾的靈魂向奈何橋走去。「姐姐……」終究是忍不住喊道,雲蕾的背影一震,回頭淺笑到:「小姐,若是來生有幸再次為仙,雲蕾還願來服侍小姐。」說完,就在黑白無常的監守下消失在奈何橋的另一頭。

    「小離,該走了。」是邵雍的聲音。是,是該走了啊,爹娘還在等著自己呢。邵雍翻身上了檮杌,檮杌不滿地低吼了一聲,但看著若離甚艱難地被邵雍抱著才勉強上來的若離,也就忍了,萬一自己跑狠了,少不得要將若離跌下去幾回。

    若離剛一坐穩,檮杌就站起身來,邁開四爪,風似的向判官殿奔去,身邊的景色走馬燈的變,只聽見陰風「沙沙」的響。若離低頭看著邵雍抱著自己的手,神情複雜,一語未發。

    檮杌不愧為一代靈獸,上百里之遙的路途已是跑到了盡頭,卻是連大氣也不帶喘一下的,它矮身伏在地上,邵雍跳下檮杌的背來,正欲雙手去接上方的若離,卻看見若離神色一緊,為等他有半點反應,閃光之後,他一消失的大殿門前,甚至來不及吐出一個字。她痛苦地翻身滾下了檮杌高大的脊背,儘管檮杌已盡力將身子縮了又縮,但對筋疲力盡的她來講,仍是太高太高。

    被牽動的傷口仍在突突的痛,她深吸了口氣,用力一推,厚重的玄鐵大門「吱呀——」一聲徐徐開啟。可未等這大門完全開啟,餘音還未散去,一股濃重的鮮血直向她濺來,臉上,手上,衣服上,到處是,她爹娘就這樣在她面前被活活用術法壓的炸裂開來。

    冥王緊握的右手未松,血液的氣味她已麻木,察覺不出什麼了。但此時,她卻明顯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伴著一聲熟悉的撕心裂肺的怒吼,狂暴而熟悉。早發涼的軀體感到一股久違的灼熱感,從腹部傳來,開始向四周蔓延。她費勁地睜開沉重的雙眼,觸到腹部粘稠的一片,還有冰冷的金屬。視線漸漸清晰,映入眼簾的卻是冥王笑著朝她搖著手掌,歡快道:「醒了醒了!」接著一扭頭,「本王就說了嘛,用刀切她肚子,放點血肯定能醒的,你還一個勁勸本王別這麼幹。看吧,本王可將她弄活過來了啊!」

    若離努力回想著昏迷前的一切,扶著腦袋痛苦地搖了搖頭,突然,她想起了個人:「邵雍?」伴著一陣鐵鏈的碰撞聲後,傳了那熟悉的回答:「我在,小離不用害怕,我在……咳咳……」她側過身來,看著同樣一身血跡的邵雍,自責的歎了口氣,若不是當時自己體力不濟,才不至於只將他傳送到那麼點遠,個把時辰就讓他給跑回來了。

    「你?「冥王毫不給面子,一腳踩在邵雍的手上,左右使勁搓揉,「你在訂個屁用,還不是個什麼都做不到的垃圾,人類亡靈。」「邵雍哥哥!」若離哭干淚的眼淒楚望著冥王的背影,「你別打邵雍哥哥了,大人沖若離一個就夠了。」「你們倆到時挺互助互愛啊,本王真的好感動,不過本王間了這套就渾身難受。」說著腳下的力道又加了幾分。「唔……」邵雍的手指被磨得幾欲看見裡頭蒼白的指骨來。「對了!勁被你給攪的,差點忘了正事。」冥王一甩黑色的長袍,斜坐到若離身旁,擋住了邵雍的視線。若離看見冥王的大大的笑容,本能地向後退去,無奈這張窄窄的案台,無法容她翻個身。

    「別那麼怕嘛,本王保證,咳,別這麼看著本王,這回絕對是真的,很快就不痛的。」冥王手一伸,一尺來長的巨劍憑空出現在他手中,黑的發亮。長明劍,這把通體漆黑的巨劍有著和本身並不匹配的使用者——百里然明。

    巨劍發出的灼熱巨浪,逼得若離緊閉了雙眼,只能微睜這左眼。「住手……算我求你了……」邵雍從未用如此可憐巴巴的聲音和任何人講過話,即使是當年為何她相遇時,被惡靈撕咬也未曾有過。冥王笑道:「呦呵,小子,剛才打你打個半死,也不見你哼半句,這回到時為了個丫頭片子跪地求饒了?很不符你那個剛烈的性子啊。」揮手間,七顆縛仙鈴已浮在了空中,發出一陣脆響七情被縛著手腳的身影出現在空中。

    若離本能地胡亂揮舞著雙手,拼勁全力反抗著,冥王慢悠悠地將長劍對準了她的胸口,左右來回比劃了兩下才說:「這麼不乖,那得吃點苦頭了。」話畢,身後就又多出了兩柄短刀來,「刷刷」刺入若離的雙手,深深釘入案台之中。冥王身後傳來一陣鐵鏈碰撞的叮噹聲,皺了皺眉,隨手一甩,一道金光正中邵雍的腹部,邵雍不能躲閃,狠狠撞在身後的石柱上,震出口血來。「你給我老實點,本王沒殺你這只螻蟻,已經夠仁慈的了,捎給老子自討沒趣。」回頭卻語氣一轉:「哈,小離兒久等了,我們繼續啊。」瞬間的展現的巨大笑容讓若離由心底泛出一股寒意,「不要,我不要!」她因恐懼而不斷喘著氣。「那怎麼行呢,乖~」

    「啊——」伴著若離的慘叫,長明劍已刺穿了她的胸口,灼熱的劍鋒將傷口處燙的漆黑一片,七情各個噤若寒蟬,連個喘氣的都沒有。冥王一聲口哨,七道已經被吸入若離體內,消失不見。邵雍呆望著再度陷入昏迷的若離,發出痛徹心扉的慘叫。

    人間的通道已經打開,案台本身成為一個巨大的漩渦扭轉起來,若離也隨之捲入人間,就在漩渦即將關閉的剎那,冥王的手微微一抖,一道火紅的光束一閃而過,一位女子的曼妙身影護著若離徐徐下落。冥王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喃喃道:「別忘了,你姓百里,叫若離。」

    溪水上空,若離被一團柔和的光芒輕輕包圍,仙氣繚繞中,她週身或深或淺的傷痕竟以奇跡般得速度癒合著,三兩下,除了白裙上的血跡,竟無一點傷痕。若離漸漸恢復了知覺,感到週身一股暖流傳來,睜眼看見的是一位稚氣未脫的少年,正朝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只是,這是哪裡?你是誰?我,又是誰?我該怎麼開口表達內心的困惑?她張口發出一連串嬰兒般的叫聲。她也的確成了嬰兒,她不但忘了自己,忘了怎麼說話,忘了怎麼吃飯,忘了一切,終究還是忘了她性百里,名若離。

    判官殿內,漆黑一片,一絲光亮也沒有,靜的可怕。空中卻出現四個淺淺的人影,打破了這份死寂:「然明殿下,您這回的表現絕對會令天君滿意的,屬下定如實相告。」說完就消失在黑幕之中。

    「呵,滿意?」冥王冷笑,手中緊握的短刀瞬間化為粉塵,紛紛揚揚的飄落。「喂,小子,還活著嗎?」邵雍一動未動,斜著眼看了看冥王,頓了半晌,在黑暗中傳來一個極低沉的聲音:「死了。」

    冥王手一抬,邵雍週身的鐵鏈消失殆盡,卻依舊坐在地上。「小子,做個交易如何?能讓你去人間找她。」邵雍黯淡的黑瞳猛的一亮,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成交!」

    「就不問問代價是什麼?」冥王歎息:「這代價卻是大了點,千萬年來我還未曾聽說有誰同意的。」此時的冥王不再自稱本王,也不再笑的那樣浮誇,一張俊臉瞬間滄桑了好多。

    「我才不管什麼代價不代價的,能讓我找到小離下地獄又何妨!」看著邵雍一臉的堅定,冥王一驚,隨即又覺得好笑「這地獄你是已經下了,不過此番可不止下地獄那麼簡單,我要你入魔道,你——敢——嗎?」冥王回頭神情凝重地盯著邵雍,邵雍一臉淡然地聳了聳肩:「那就入唄!」「那好,可別後悔。」冥王手一揮,一扇被回生鏈重重疊疊捆縛的大門展現在他面前,一股強大的怨氣直透過大門向外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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