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5章 父女相認 文 / 柒夜慕染
「父親!」子默淚眼模糊的輕輕喊了莫清一句。
「你說什麼?」
「父親!你還要自欺欺人什麼時候?你明明便是我的父親!」
「呵」還是被你發現了,「為父對不起你!」
「砰」屋外傳來一聲湯碗摔碎的聲音。
「既然聽到了,便進來吧!」來人不是這司徒敬又會是誰?
「師傅!」
「你且退到一旁!」
「是!師傅!」司徒敬在拐角處坐下,倒是子默微微有些不自在,她和他之間的事情是父女之間的的事情,被一個外人聽見總歸不好。
似是看出子默的想法,莫清只說了一句「孩子,司徒敬這孩子,便如同我的親生子一般!給他聽到無妨的,他便如同你的親弟弟一般。」子默這才放下心。
「嗯,你確實是我的女兒,你的母親樓詩音也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那一年,我遇見她,年輕氣少,便被她的容貌所傾倒,結了一段孽緣,誰知她心不曾在我身上,便是你出生了,她也只告訴我,我和她的孩子死了!莫要再糾結與她。我恨透了那個女人!她毀了我的愛情,也毀了我的家。」
看了子默一眼「或許是我不夠出色,我過於安於現狀,她才會選擇那個塑姆國遊歷的皇族。」
父親!其實不是你不夠好,只是那個女人不夠用心。
父親!無關你的性格,總有那麼一個女人為你而生!
可她開不了口,她不能拿現世裡的結論來開導這個自己父親的男人,她自己也沒明白,若是真有那麼一個人為你而生,為何還有那麼多人,孤苦一生?
「父親,你很好,你的名聲響徹了整個萬蕭國,你做到了,讓四國都為之矚目!」
「孩子,你不明白,那時為父雖然已經學的小有所成,可看在你母親眼裡,卻只是一個江湖郎中,再怎麼也做不了一個皇帝!」
「你母親當時便說了,你說你會努力,你能努力出個皇帝位子麼?」
呵!這便又是一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寧有種乎?若這樓詩音講的話,必是:有種乎!
那樣的女人,不要也罷!野心勃勃,若我做皇帝又豈會讓這麼一個女人做皇后?
猛虎在側,如何安眠?
她真不知這樓詩音算計來,算計去,便是算計了一輩子,終了了還能算計出個幸福?
「你們應該不怎麼合適,父親為何不再找一個呢?」
「怎麼找?第一次便被傷成這般結果,為父著實害了怕了,這女人開始嘴裡講的便是有十分之一,為父也不敢相信了。」
「師傅,你還說,山下的如萍姑娘,年近三十,生生從十幾歲等您等得老了。到如今還沒有嫁娶,便是前幾年,家裡催的緊了,她便來山上小住,師妹,不對,該喊你師姐了,師姐,這如萍姑娘每個月都會來這山上照料幾天,我和師傅的食宿,順便給我們洗洗衣服。
有時候還會給我們添置新衣,她做的一手好菜,等她這次來了,你便能嘗到了!」
「看來自己這個便宜爹,還是人喜歡的。」子默在心中暗歎到。
「父親,不若你便從了那如萍姑娘吧?我給你們做證婚人?如何?」
「你這丫頭說餓什麼話,為父現在這身體,哎只怕是只會拖累人家姑娘了!」
「父親,你便是這個法子,替孩兒解毒的?把我體內的毒移入你的體內,我這般年輕的身體都受不了,你都這把歲數了還要逞強!等您的身體好些以後,我們便把毒換回來!」
「這毒一入為父體內便出不去了!你那時有沒有聞到一股異香?」
子默思索了半響,便點下頭,自己當時確實覺得有一股奇異的香味傳來,雖然奇怪卻沒有說出口,只是覺得,也許那只蟲子便是身懷異香。
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有古怪!
「為父前一日裡,便琢磨著救你的法子,只是翻遍所有,卻沒有找到良方,便忽然想到,自己煉製的幾顆百香丹,那不是吸引蠱蟲最好的東西麼?便在前一日裡服下,今日剛好派上用場!」
「百香丹和百消丹一樣麼?」
「當然不一樣!這百消丹是散結消毒的!這百香丹是吸引蟲畜的,而且這最主要的功效遠不止吸引,還有一個功效便是消磨意志,等那蟲子被消磨的差不多時候,便也離死期不遠了!」是啊,蟲子和人都離死期不遠了!
「父親,那意思你會好起來?那蟲子會在你的身上消失?」子默一陣新奇,真的這般神奇,那當時怎麼會為何不給自己吃這百消丹呢?
「嗯!為父會好起來的!」說著說著便沒有了聲音,怎麼會這樣,這精氣神也過於差了,子默無奈的看了一眼已然入睡的莫清。
轉而回頭看向司徒靖「弟弟,我們先別擾了父親休息吧!過會再給父親端來飯來。」
餘下的幾日裡,子默的身體雖然虛弱,可慢慢的開始便好了。
偶爾的去看下清休著的蕭祁然,或者在阿樂的背上,傲游在天際,遊覽這滿眼春色的莫淵山。
這日子過的異常悠閒,近十日內,子默便也莫清了這莫淵山的歷史,原來這山本不叫莫淵山,這山間也沒有石階,父親為了紀念
念那死去的師傅莫淵宏,遂給這山起名莫淵山。
這山間的石階便也是他師傅過世之後建的,他師父過世後他收了一個年紀和自己一般大的徒弟,兩人亦師亦友,過了幾年的時間,那人便離開出去闖蕩了。
子默忽然想到那個胖乎乎的老頭,莫非就是他?應該是。這差距怎麼這般大?
一個那般滄桑,一個這般年輕!
若說自己的父親和他差了一輩,估計也有人信的。
他便在此間住了十幾年!幸好有個小傢伙陪著他,若不是司徒靖,估計自己的父親也該寂寞死。
今日裡便是拆紗的日子,子默也恢復到如常態一般!她走到廳裡的時候,眾人也都候在那裡,莫清在當中,看著坐在廳中的蕭祁然。
見著女兒來了,一笑之後便開始手起拆開那布尾,一圈一圈的取了開來。
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莫清在拆最後一圈紗布的時候,子默摒住呼吸,看著眼前的人,她只希望自己可以看見那張久違的臉!沒有一絲黑色。
等那一圈又一圈的白布褪掉之後,露出一張臉!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
面皮發黑,一圈又一圈的干皮,起來,簡直不忍直視!
子默別開眼睛,都不願意再看第二眼,她只聽到父親說了一句「在旁邊清水裡洗一下!」
她聽到那水嘩啦嘩啦的聲音,她猜想那一定是蕭祁然在洗臉,遂抬起頭,望向那處。
只見那人洗了一盆的污水在其中,露出微白的皮膚,有些蒼白,看著似乎是營養不良一般,子默驚奇的發現那廝的皮膚如同嬰孩一般!她走了兩步往蕭祁然的方向走去。
看見那人抬起頭,這才看清眼前之人,眼若星璨,眉如刀琢,唇紅齒白,好一幅美人出浴!這臉龐上儼然還有未乾的水珠。子默癡癡的望著眼前之人。
怎的這般美好,她伸手撫上那人的臉龐,滑膩的觸感,看見那人微揚的嘴角,不禁有些心跳露了半拍。
「楚子默?」蕭祁然的聲音,打斷了自己的犯癡!子默的臉一直紅到了耳根。
「怎的,被為夫的美貌所迷惑?」
好丟人啊!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又犯了花癡!以後果真不能多看這廝!看多了便迷糊了!以後果真不能多看這妖孽!
「娘親!羞羞,看爹爹看的呆掉了!」這個臭阿樂!壞阿樂!死阿樂!竟然敢取笑於我!
「阿樂!睡你的覺!我只是喜歡美好的事物而已!」
「我對你來說便只是事物?」蕭祁然略帶失望的講道。
「麼了,你以為呢?難道你不是事物?」這傢伙也是!非要接這個話茬,我也不是有意說他是東西的。便就這般愛計較麼?
「楚子默!」蕭祁然一聲怒吼卻引來了大家的側目,莫清看不下去了「你便是這般對待我家閨女?如是這般,不嫁你也罷,我這徒兒現在還未婚嫁呢!」
這什麼和什麼?怎的又扯到司徒靖的身上了,也罷,只這司徒靖一臉茫然的看著楚子默,不知為何,自己越發的喜歡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師姐。
美貌與智慧兼有,若是畢生能得這樣一個妻子,死而無憾了就。
子默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勾勾繞繞,便對著莫清說了句「爹爹!司徒靖是弟弟,怎麼能混為一談呢?孩兒的婚事自有主張,只盼望著爹爹的婚事早日有個結果!」
自己只指望著,如若可以,便和自己喜歡的人,相攜一生!
「你這孩子,怎得這般倔強,便是為父的話也不聽了?」
得!開始擺開爹架子了!看來這以後的日子裡,免不了要聽些大道理了!
「父親!孩兒聽話便是!」只應對著這般的老人,子默只得學著乖順一些,這樣才會少聽一些。
果不其然,這莫清不在說她,只對著一旁的蕭祁然講「我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你若是不珍惜,有得是人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