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 水牢之災 文 / 柒夜慕染
她含恨的望了一眼自己所謂的父親,「呵!」仰天冷笑一聲「蘭科?我真懷疑自己是否是你的女兒了,這麼明顯的栽贓你竟然看不到?」
停了一會兒接著講到:「且不說我為何受襲擊去了東面的小柴房,也不論我晌午未至便離開了那裡濕漉漉的回到自己屋子補眠,便是我的體格,就在瑪依拉的注目下,你覺得我能夠把那烏梅打死?那瑪依拉便眼睜睜的看著我打死烏梅?」
只這此間傳來那葉思倩的哭聲「我兒烏梅死的好冤啊!為娘無能不能給你手刃仇人啊!」邊哭還一邊惡狠狠的望著子默,似是這烏梅真的被子默打死一般。
「帶我去見烏梅的屍體!」死人應該是最真實,她會告訴一切,懶得和那一群男人女人廢話,子默到一旁拉上蕭祁然,便道:「陪我去驗屍。」這工作自己從未做過,便是聽著都一陣惡寒,若自己一個人做,豈不是傷肝膽?
「你!你,祖麗.古納爾!你要去做什麼,你還嫌害她不夠,人死了你都不放過?」
「到底是誰害了她,現在還不清楚,拜託您腦子清楚點,我現在是幫你盤查兇手!」她不耐煩的對著葉思倩講道,似是自己再同那人說一句話來,便會火冒三丈一般。
她最是討厭別人陷害她!她瞪了瑪依拉一眼,搜尋著記憶,往著那擺放屍體的大廳裡走去,這裡的人死後,先三天需要作法超度,後面才會天葬。
這樣才會有神的祝福,來世裡也才會無牽無掛的幸福。
一進那院子,便聽見誦經超度的聲音,子默瞅見廳中間,擺放著一具屍體,屍身用白布包裹著,看不清模樣,便應該就是烏梅了吧?
子默上前對著那些誦經的道人講:「諸位,不好意思,我是此間的族長,這人的法事,晚間再繼續,諸位請回。」
話音剛落一男子的聲音便響起「繼續!不要停!從現在起祖麗.古納爾,便不是我們的族長了!」
待那人走進,子默才看清來人,原來便是這祖娜爾家族的大祭司,烏梅的父親,葉思倩的老公賽罕!
這便熱鬧了,這一個祭司便能左右起一個族長的位置?
「賽罕,我這一族之長,罷免不罷免似乎也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的吧?」
「族長,哦,應該叫前族長!你看看這個!」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塊絹帛,扔給子默。
打開一看便是如同一個罷免定罪書:吾族族長,蘭科之女祖麗.古納爾,因其性情暴虐,殘害其妹烏梅,使其致死,罪大惡極,今免其族長之位,念其初犯,處以水刑!
貞慶年六月十九日「這未查清便定罪,不嫌太荒唐麼?我的大祭司?」子默對著那賽罕講。
「我也是奉上面的命令,祖麗小姐,請隨我去水牢!」
這一屋的道士面面相覷的看著那針鋒相對的兩人,這經是停下來了,子默看了一眼大廳中間說道「去水牢可以,不過先讓我檢查一邊她!」說著手指著大廳中間那個素白的屍體。
那塞罕皺眉,點了下頭,子默便往前去,掀開那包裹著的白布,子默不禁摀住鼻子,那是怎樣一張臉。
面部腹中發青,嘴角有血絲微露,這似乎確實是自己打的,一股屍體的腐臭味從裡面飄出。
手觸摸到烏梅的皮膚時,略顯僵硬,嘴唇程暗紫色,子默皺起了眉頭,這人的面色看著不像是淤青,倒像是中毒!對!應該是中毒所致。
她回頭望向蕭祁然:「祁王殿下!您過來看看,這烏梅嘴唇發紫,倒像是中毒所致。」
蕭祁然走到邊上,蹲下也仔細的看起了這烏梅的屍體,便就在他看向那耳後有一抹亮光之後。手便伸了過去,果然摸到一個細物,他抽出那根沒入烏梅耳後的小針,遞給了子默。
她接過蕭祁然遞給自己的那針,疑惑的看著那發黑的針尖。在鼻頭嗅了嗅,這個味道有點像五毒散,這五毒散當屬烈性毒藥,毒一入體便蔓延至肺腑之中,菩薩難救!
是誰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來陷害自己?難道是瑪依拉,可是這倆姊妹不是關係很好才是麼?怎會做下這等事?
她將手中發黑的小針。拿到賽罕面前晃了晃,目光灼灼的望著對面那個老成的男人,「便是如此!你們也要認定這人是我打死的麼?」
「這,祖麗小姐,我也是奉著上面的命令行事,您還是要隨我去水牢一趟。」
子默不在言語,即是如此,想必即使不是做的,這黑鍋也要自己背了,去了水牢又如何,我還真就不信你蘭科真敢為了一個外人之女,便對親生女兒下殺手!
「走吧!」在這裡快十八年,還真就沒有去過水牢,只知道那裡是對窮凶極惡之人處罰的地方。
蕭祁然緊皺起眉頭,這丫頭莫不是傻了,這事明明有蹊蹺,竟甘願著去水牢受苦。
「慢著!這物證已在,明明便不是祖麗做的,為何還要她去水牢行刑?」
子默走到蕭祁然身邊,對著他耳語一番,又將那帶著毒的針,與一個紙片遞給蕭祁然,只見對方點頭之後,她才沖賽罕說道「走吧!」
原來那水牢離這裡也不遠,便就在那月亮湖上,只見那處有一牢籠式駕於水上,凡是進了牢籠,膝蓋以下便都是沁著水的。
本想著在牢籠裡坐著歇息,看來這個願望是破滅了,子默看著這在陽光下泛著淡淡藍光的月亮湖,這景致說不出的美,只可惜了,自己一次命懸於此,此次又是牢獄之災。
/>「祖麗小姐,請進水牢吧!」那賽罕為子默打開了牢籠的門,沒有回答,她便走了進去,等那微涼的湖水漫過膝蓋,子默才有了一絲憤恨之情。
若是為此老娘得了風濕關節炎,我讓你們也一個個得哮喘!
另一邊,蕭祁然拿著子默寫的小紙片和那毒針,來到了蘭科的房間,他看見門邊有一個小童,便對小童講「我是祁王,你給你家老爺通報一聲,便說我找他有些事。」
這邊他話音未落,門便開了,蘭科從裡面走出,對著蕭祁然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祁王,這邊請。」
說著便把蕭祁然請到了裡間,蕭祁然到了屋內,便一屁股的坐到那椅子上,看著身後的蘭科說道:「我受人之托,喏,這個東西,你家女兒讓我轉交的,一個是從烏梅耳後發現的帶著毒的銀針。」
他把針遞給了蘭科之後又接著說道「這第二個麼,你看了便知道。」說著又把一塊紙片遞給蘭科,蘭科看見紙片的一剎那,便神色凝重起來。這等秘密竟然會被她知曉!
「東西我帶給你了,再附送兩句話,這祖麗.古納爾是我的人,她若少了一根汗毛,我便除你數根!她若傷及髮膚,我便毀你全身,不信!你且試試?」
蘭科只覺得後脊背裡沁滿了汗水。他恍然記起那人講的話語,她是定然要除掉的,不然日後將會是我最大的阻力,只是這時機未到。
若今時今日,自己再除掉她,豈不是將自己與整個家族都推至風口浪尖之上?
那時選這祖麗做族長,第一便是考慮到她是名義上的嫡長女,第二便是捧得越高,摔得越重的道理,這萬蕭國的蕭正邦如此看中他們一族的蠱術,便是有一日,想要拿他們開刀,自己也好用她做擋箭牌。
誰能料到這孩子的習性怎麼變化如此之大,便是連氣場也強了好多。許是經歷了一些挫折磨難使其成熟了。這可如何是好?
蕭祁然講過那兩句話之後便離開了,蘭科便陷入到沉思之中。
子默依舊泡在水裡,那冰冷刺骨的感覺,刺激著她的感官,也激勵著她的心,自己一定要強大起來!只有站在權利的最高處,才不會任人欺辱!
濕濕涼涼的感覺,讓子默一陣又一陣的心開始發冷,這蘭科也該看到自己的東西了吧!若他對樓詩璇或者樓詩音一人動過心,便也應該不忍自己處在這淒冷的水牢裡。
不記得多少個時辰,子默只覺得她自己便已經開始眼皮打顫,雙腿開始灌鉛,子默等來了那個男人。
她從眼逢裡看見一個人影緩緩的過來,一個激靈,她便清醒了。看著走向湖邊的蘭科,一瞬不眨的望著。
到跟前了,那人先開了口,「孩子,為父對不住你!你且走吧!你的娘親在塑姆國。」說著便給子默開了那水牢的門。
眼皮都懶得挪動,子默緩步走出了水牢,那腿已然冰涼入骨,未作言語,她便望著寨子的方向走去了,這個地方她一刻也不願意待下去了!
只是還未走遠,眼前一黑便暈倒了,還未倒地,一抹熟悉的淡香衝向大腦。子默心下一陣坦然。昏迷前一秒,她突然覺得,身邊有個他真好!
蕭祁然看見子默的一瞬,便發現小丫頭搖搖欲墜的往地上倒去,他一個飛身過去將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