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皇后朕錯了

正文 第七十章 賜婚 文 / 橙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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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這是?」寧夫人疑惑的看著自家大哥送來的禮。

    林榮捋了一下鬍鬚,「這是安心禮,書兒和寶兒的八字我已經找人合過了,非常合,這不直接過來下訂禮,來年寶兒一及笄直接下聘成親。」

    寧夫人驚秫的看著自家大哥,這也太快了,她這做娘的都不知道女兒的八字就給合了。

    林榮明白寧夫人的想法,主要他就是想趁熱打鐵,寶兒這丫頭樣貌氣質出眾,雖然外面都訛傳寶兒將來為他家媳婦已然成了事實,可是耐不住君心難測,萬一皇上就是不同意,之前那些事通通都白做了。

    「大哥你這也太快了,這……我們還沒有商量呢,並且……。」

    「並且什麼,書兒和寶兒倆人兩情相悅,一個願娶一個願嫁,日子挑選好了,爹他老人家也歡喜,爹都這麼大歲數了,著急想抱重孫子,今天這事也是他催著我來辦的,凝兒爹今年都七十多了,你想讓爹死不瞑目嗎。」

    「我……不是……我。」

    林榮嘴角微微彎起,他這個妹妹最為孝順,打小心地又軟又善良,臉上露出歎息凝重表情,「凝兒爹他是真的老了。」

    「大哥你別說了,我又沒說不同意,寶兒嫁給書兒我心裡也高興,只是還得等老爺回來商量一下,老爺說昨兒皇上親自過問了此時,並且還把大街小巷傳頌的歌謠命人念給老爺聽,如今也不知皇上是什麼意思。」

    「皇上什麼意思都不打緊,皇后娘娘已經開了金口,要知道皇上最寵愛當今皇后,等寧德回來你且和他說,爹的年紀真不小了,他最擔心的就是書兒和寶兒的事。」

    寧夫人點了點頭,「我曉得了。」

    ——

    寶閣院內,林陽書與寧寶兒走在花圃邊,林陽書彎下腰在花圃中摘下一朵鮮花戴在寧寶兒發間,其動作親暱惹得坐在門檻上的額納蘭流,眼中滿滿的敵意。

    在鮮花的映襯下寧寶兒顯得格外嬌媚,林陽書情不自禁低下頭靠近寧寶兒。

    寧寶兒心驚,這……應該不會是她所想的那樣吧,心臟撲通撲通跳動,一股清淡的沉香氣息迎面撲來,眼看著大表哥離她越來越近,寧寶兒直接閉上了眼睛。

    門口納蘭流眼睛睜得老大,目不轉睛的看著寧寶兒和那個陌生男子,他們到底在幹嘛,是在說悄悄話嗎。

    芍葯面帶羞紅走過去一手擋在納蘭流的眼睛前,「小孩子不能偷看,快點回屋去。」

    納蘭流撥開芍葯的手,「他們在幹嘛?」

    芍葯面帶紅色,羞澀的看了一眼院中站著的人,「他們沒幹嘛,反正小孩子不該看,快點進屋。」

    納蘭流雖小,可是芍葯言辭閃爍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這時狗曦兒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走到納蘭流跟前蹭了蹭,低頭納蘭流趁著芍葯不注意,抱起狗曦兒就朝著寧寶兒和林陽書跟前走去。

    林陽書看著佳人盡在咫尺,薄唇馬上就要靠近寧寶兒的臉頰上,忽然聽見汪汪聲響,寧寶兒猛然睜開眼睛轉過頭看向狗曦兒的方向。

    林陽書直接撲了一個空,臉頰沒有親到,反而親了一嘴頭髮。

    寧寶兒臉上平靜,其實內心翻騰的厲害,大白天啊,她竟然敢做這樣的事,真是不知羞愧二字怎麼寫。

    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怎麼了?」

    納蘭流抱著狗曦兒,小臉特別無辜叫道,「寶兒姐姐,不知道曦兒它怎麼了,好似很痛苦的樣子。」

    隱匿在狗曦兒小腿下面的手狠狠一掐,就聽見狗曦兒痛苦的哀嚎著,沒有辦法都怪它平時太能吃,整個身形都是球體,納蘭流無論怎麼掐它都卡不出來。

    寧寶兒走過去把狗曦兒抱進懷裡,四處查看,「怎麼了這是?」

    納蘭流搖了搖頭,伸手去撫摸著狗曦兒的頭,只是狗曦兒就像受到某種驚嚇一樣,下意識縮縮脖子,往寧寶兒身邊靠。

    而納蘭流還一副特別心疼的模樣,「不知道啊,剛剛它就很痛苦,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林陽書從花圃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納蘭流,他剛剛有注意這個小孩,可是沒有特意打量,突然納蘭流倏地回頭一副挑釁的模樣看著他,這下林陽書一愣,隨即眼神微瞇。

    ——

    東宮,納蘭祁換身著裝便要離開,剛剛走到門口劉喜突然迎面而上。

    「爺您這是要去哪?」

    納蘭祁拂袖,「我有事出去,你好好看家。」

    劉喜大步跟上,「爺,不行,您得帶上奴才。」

    「走。」

    倆人剛一出門口就見納蘭柔匆匆走了過來。

    「太子哥哥。」

    納蘭祁眉頭微微蹙,「你怎麼來了。」

    「我剛剛從母后哪裡過來,太子哥哥,你這是幹嘛去。」

    納蘭祁看了看納蘭柔,沉思片刻道,「走,帶你玩去。」

    一聽玩納蘭柔眼中立即放出光亮。

    ——

    寧寶兒臉色有些尷尬,剛剛她竟然不顧羞

    羞的期待大表哥親她,想想都覺得難為情。

    寧寶兒抱著狗曦兒坐在裡間,納蘭流坐在圓桌子上,提著筆繼續剛剛沒有完成的字,林陽書坐在納蘭流對面,原來這是七皇子,他不相信這小孩是皇后指定讓他跟隨寶兒的,他如今能出現在這裡一定是有人刻意為之,不一會林陽書便知曉到底是誰把七皇子弄到寶兒身邊的。

    納蘭流寫著寫著字便偷偷打量著林陽書。

    林陽書挑眉,「你似乎有話要講。」

    納蘭流兩腮鼓起,倔強的底下頭。

    寶閣院口,蔥蘭匆匆走了過來。

    芍葯端著盆水灑在院中,站在院口看著有些急切的蔥蘭,關切的詢問,「蔥蘭,怎麼了,這麼急?」

    蔥蘭低著頭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抬起頭一副笑盈盈的模樣,看著芍葯那副天真無辜的臉,讓人作嘔的很。

    「哦,芍葯姐姐,沒什麼,就是前廳來人了,夫人讓奴婢告訴小姐,去見一見。」

    「哦,什麼人?」

    蔥蘭微微一笑,「是太子殿下。」

    芍葯傻呵呵一笑,「哦,這樣,那我去跟小姐說。」

    蔥蘭表情閃過一絲僵硬,「嗯,好,那就麻煩芍葯姐姐了。」

    芍葯微笑拿著盆轉身進入正房。

    蔥蘭看著芍葯的背影,握著錦帕的手緊緊繳在一起,她來這麼久了,進入正屋的次數還是有限,就算是有也從來沒有像芍葯那樣被小姐重視,芍葯本是家生子她可以不計較,可是海棠比她來的還晚呢,一進門就是一等丫頭,而且小姐把什麼事都願意交給她,在這麼下去她怎麼才能脫離苦海。

    眼中閃過一絲未明,轉身走出寶閣院,低著頭一直走,忽然撞見一抹胸膛。

    「唔。」

    「怎麼樣你沒事吧。」

    蔥蘭抬起頭看著站在陽光底下的男人臉,臉頰微紅低著頭,「對不起大少爺,奴婢不是故意的。」

    「呵呵,好了,沒什麼,只要你沒有傷著就行。」

    蔥蘭微微俯身,「奴婢沒事。」

    「嗯,沒事就好。」

    寧寶俊越過蔥蘭走進寶閣院。

    後面蔥蘭眼神微閃,臉頰紅潤轉頭摸了一下燙貼的臉頰,小跑離去。

    ——

    「大表哥。」

    「寶駿。」

    寧寶兒站在屋內巡視一圈,「寶兒呢。」

    林陽書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剛剛那事讓這丫頭羞的一直拿著狗兒當借口躲在裡間不肯出來。

    「寶兒姐姐在裡面,曦兒難受。」

    林陽書有注意道,納蘭流對著寧寶俊說話時目光尊崇,一點也不似看自己時那種討厭,他怎麼得罪這個小傢伙了。

    寧寶兒聽見寧寶俊的聲音後,從裡間走了出來,懷裡抱著狗曦兒,在出來時目光特意避開林陽書。

    「大哥。」

    「嗯,太子殿下與柔公主來到府上,柔公主想要見你。」

    寧寶兒黛眉輕蹙,偷偷看了一眼林陽書,說實話她不想去,先拋去她不想見納蘭祁,還有一點,柔公主年輕貌美與她童年,性子柔順,又可愛嬌憨,萬一,萬一大表哥看上了她,或者她看上了大表哥可怎麼辦,平白無故的為自己增添了一個情敵,而且還是自己最喜歡的丫頭。

    「寶兒,想什麼呢?」

    寧寶兒陷入自我臆想中,猛然回神,「沒,沒什麼。」

    「寶兒姐姐。」

    說曹操曹操到,就看見院中納蘭柔地拎著裙擺,歡快的如小鳥似的朝著這邊跑來。

    納蘭柔走進來,一眼便尋到寧寶兒,走過去看著寧寶兒懷裡的狗,「寶兒姐姐,這狗兒太可愛了,那天林老壽誕,人家都沒有好好看,可不可以給我抱抱。」

    寧寶兒微笑,「給。」

    納蘭柔高興的撫摸著狗曦兒身上的鬃毛,「寶兒姐姐,它叫什麼名字啊,這麼圓滾滾的不會叫球球吧。」

    寧寶兒抬眼似有似無的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納蘭祁,聲音一字一句清晰有力道,「它叫曦兒,狗,曦,兒。」

    納蘭柔不作他想只是自顧自的撫摸著狗曦兒身上的絨毛,摸一下,叫一聲狗曦兒。

    納蘭祁站在門口,嘴角微抽,連帶著看狗曦兒的眼神都幽怨了許多。

    納蘭柔抬眼看見林陽書,眼神一愣,「你是誰啊?長得可真好看。」

    寧寶兒眼神一閃,向前邁了一步直接擋在林陽書跟前,「他是我未婚夫。」

    「……」

    門口納蘭祁看著寧寶兒一副護犢子的模樣,護著林陽書跟前,還特別篤定的承認他的身份,心臟裡傳出一絲抽痛。

    寧寶俊摸了摸鼻子,他小妹當著這麼多人面說著這麼不知羞的話真的好嗎。

    「啊,寶兒姐姐你什麼時候定親了。」

    寧寶兒在納蘭柔說話的時候偷偷打量了一眼林陽書,就見林陽書的視線看向了納蘭柔,小臉頓時聚成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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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納蘭祁和納蘭流站在門房一角,「太子哥哥,你可下來了,你都不知道,那個男人他……。」

    站在門口寧寶俊就看見這一幕,納蘭流在那邊不斷的擺著動作,時不時小臉還露出氣氛的神色,而納蘭祁眉頭一直緊皺不曾放開。

    花圃裡寧寶兒一臉怒氣走在前,而林陽書不明所以的跟在後頭,「寶兒,你怎麼了?」

    腳步一頓,寧寶兒突然回頭看向林陽書,「怎麼了,你還問我怎麼了。當初是誰答應我,不准看別的女人的,可是你剛剛都幹什麼了,眼睛都快黏在柔公主身上了,你這是不看嗎,都恨不得把人看盡眼珠子裡去。」

    林陽書特別無辜他什麼時候看柔公主了,不過是剛剛人家說話看了那麼一眼,這是基本禮貌好吧。

    不過這小丫頭生氣起來還蠻可愛的。

    伸手點了點寧寶兒的額頭,「傻瓜,這裡只有你。」

    此刻不管林陽書說的話是真是假,她寧寶兒卻是真心動容,小鳥依人的依偎在林陽書的懷裡。

    後邊納蘭祁和納蘭流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林陽書和寧寶兒身後,看著皇后向小女孩似的對著那個人撒嬌,而那個人笑容溫和,沒有埋怨她氣量小,不過是看了別的女子一眼,就惹來她這麼多的抱怨,而是笑呵呵的對她說心裡只有她,這一刻納蘭祁承認他很失敗,如果是他,善妒的帽子定會直接扣在皇后的頭上,並且拂袖而去,讓她知道什麼是婦德。

    可是現在,心臟傳來陣陣痛楚,他必須承認他嫉妒,他嫉妒林陽書。

    ——

    納蘭祁得知林陽書此次來的目的,他只希望寧丞相今天不要回來,許久林榮與林陽書離開後,納蘭祁終於找到機會把寧寶兒單獨堵在一處。

    「納蘭祁你做什麼?」

    「人都走了,你用得著這麼戀戀不捨的嗎。」

    寧寶兒佯怒,「你有病吧,他是我未婚夫婿,我捨不得是應該的。」

    「不應該,你知不知道我才是……。」你真正的夫婿。

    寧寶兒疑狐的看著納蘭祁,「你是什麼?你什麼都不是,放開,太子殿下請你自重。」

    寧寶兒起身越過納蘭祁,只是下一刻便被納蘭祁給抓住手腕,「寶兒,別鬧了,我愛你。」

    剛剛他差一點把前世他們是是夫妻的事給說出來,還好壓制了下去,要不然非得嚇壞他的皇后不可。

    寧寶兒冷笑,「太子殿下,您懂得什麼是愛?您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您說您愛我,那麼我問你你願意為我放棄皇位,一生一世只與我一人嗎,我想曾經我就對您說過同樣的話,怎麼這麼久了你還沒有想明白嗎。」

    納蘭祁有些著急,他真的好想把前世的事說出來,曾經他不懂,可是現在明白了,他嫉妒林陽書,一看見她和林陽書在一起他就氣的不行,是他錯了,前世他眼瞎心盲沒有看懂自己的心,傷害了最愛他的人。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寶兒我真的愛你,你別走,你別和林陽書在一起。」

    寧寶兒被納蘭祁糾纏的煩亂不堪,「你放手,你要是在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我不,就不放,我要是放手你就和林陽書跑了,你是我的,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你都是我納蘭祁一個人的。」

    「你,啊,救……。」

    「唔。」

    默默站在遠處的劉喜見到此次,羞怯的把頭轉向一邊,他的佛祖爺爺啊,他家主子怎麼能這麼干呢。

    寧寶兒被納蘭祁壓制在牆角,狠狠的吻了上了那吵鬧不休的紅唇。

    寧寶兒趕緊自己就要窒息時,用力咬了納蘭祁一口,推開納蘭祁後狠狠的朝著納蘭祁那張俊臉打了一巴掌。

    再次挨了巴掌後納蘭祁整個人如雕像一樣呆在那裡,這次是他第二次被皇后打臉,第一次雖然是夢中無意識,可是這次卻是千真萬確的被人打了耳光,一張俊臉紅如滴血,不知是怒是羞。

    遠處的劉喜也見到這一幕,整個人心跳就像停止了一樣,他的老天啊,太子,太子殿下被打了。

    寧寶兒心中有些膽怯,她竟然掌摑了當今太子,前次在皇宮中,納蘭祁因強吻她,而被她打了一拳,一拳和掌摑臉真是兩種概念,低頭看著隱隱作痛的手,她竟然真的打了納蘭祁。

    納蘭祁頂著五指紅印直接來到前廳,正好趕上寧德寧丞相回府。

    寧丞相一間納蘭祁立即行禮,「微臣參加太子殿下。」

    納蘭祁坐在客廳椅子上,聲音微怒,「寧丞相你可之罪。」

    寧德一愣,抬起頭就見納蘭祁一邊臉紅腫,嘴角流著血液。

    心頭一驚,「太子殿下,你這是?」

    「哼,寧丞相,你家真是好教養,看看孤的臉,被你女兒硬生生打出來的,從小到大孤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打過,孤身為當朝太子,打孤的臉就是打本朝的臉,你身為丞相應該知道毆打儲君的罪名。」

    寧丞相被納蘭祁給震懾住,立即跪倒在地。

    納蘭祁看見寧丞相如此,嘴角微微一笑,前世他可做了八年皇帝,君威擺起來可是游刃有餘,一個香吻換個巴掌值,一個帶血的巴掌換來婚約更值。

    「微臣該死,是微臣

    臣教導無方,微臣這就讓小女向太子殿下賠罪。」

    納蘭祁冷哼一聲,「賠罪,孤怕是承受不起,明日孤就稟明父皇,讓寧小姐貶為庶民,充軍與披甲人為奴。」

    寧丞相身體微顫,猛然抬起頭看向納蘭祁,「這……,臣不知小女因和毆打太子殿下,還請太子殿下饒恕小女,小女年幼無知。」

    咳咳,納蘭祁有些尷尬,不管寧丞相問不問皇后為啥打他,眼前他是絕對不會讓寧丞相去詢問的,趁熱打鐵才是正經。

    「不管什麼原因,你女兒毆打孤是事實,孤被打一事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賠罪還是要的,寧寶兒孤看上了,趁她現在沒有婚約,本太子定下了,擇日本太子過來接人。」

    「劉喜。」

    「奴才在。」

    「去叫柔公主,我們回宮治傷。」最後治傷兩個字被納蘭祁咬的死死的,正好給了寧丞相一個威懾,告誡他,他堂堂一個太子,未來的儲君被他家女兒打的需要回去治傷。

    「是,奴才這就去。」

    太子走後,寧丞相一臉怒氣,直徑來到後院寧寶兒的寶閣院。

    一進門便看見寧寶兒坐在書案前看著書,七皇子坐在桌子前寫字,海棠和芍葯兩人站在一邊。

    「你們兩個把七皇子待下去休息。」

    芍葯和海棠聽出丞相聲音帶著怒氣,不敢耽擱片刻牽起納蘭流的手便把人給帶走。

    寧寶兒放下書籍,她現在心裡很亂,所以特意找了一本書讓自己平靜一下,沒有想到剛剛坐下沒有多久她爹就來了。

    「爹,您怎麼了。」

    寧丞相深吸一口氣,「寶兒,是不是為父太縱容你了,讓你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掌摑當今太子,你看沒看見太子臉上紅腫不堪,嘴角留有血液,你是想要了我們丞相府一家人的性命嗎。」

    寧寶兒倒吸一口氣,剛剛的煩亂一掃而空,眼下腦子裡面只有一件事就是惡人先告狀。

    撲通寧寶兒跪倒在地,「爹,女兒是毆打了太子,可是,實在是他太過分了,女兒自與表哥兩情相悅,一心想要做表哥的妻子,可是他,他竟然輕薄我,實在是女兒為保自己的清白,所以才打了太子,如果太子真的有怪罪,就讓女兒一人承擔好了。」

    寧丞相一早便猜到定是太子做了什麼才惹怒女兒掌摑他,可是他沒有想到太子竟然會輕薄自己的女兒,一時沒有了那種興師問罪的話,而是深深歎了一口氣。

    「寶兒,太子他剛剛說,看上你了,擇日要來接人。」

    寧寶兒一驚,「什麼,他真這麼說。」

    「嗯。」

    「爹,我不喜歡太子,我喜歡表哥,我不要跟太子走。」

    寧丞相面帶難色,「放心,爹會進最大努力不讓你跟他走,只是最後爹做不到,千萬別怨恨爹爹。」

    寧寶兒點了點頭,她不會怨恨爹爹,皇命難違這個道理她懂,她只是不明白,為什麼重生一世,一切變化那麼多,明明對自己一屑不顧的納蘭祁如今死皮賴臉的追著她不放,而那個他寵愛到死的容貴妃那麼不待見,到底是哪個環節錯了,還是他們到現在沒有產生火花。

    不管了,為了保證自己能順利嫁個大表哥,她覺得應該做些什麼才好。

    ——

    納蘭祁頂著紅臉回宮,劉喜立即找了傷藥為納蘭祁敷上。

    「爺,疼嗎。」

    納蘭祁搖了搖頭,「不疼。」前世最痛的傷他都經歷了,這點小傷,還是皇后弄出來的怎麼會疼。

    他現在隱隱有些後悔,當初重生回來時就直接求父皇下旨把皇后許給他,這樣什麼事都沒有了,說來說去都怪自己,太過篤定皇后是喜歡他的。

    嘶,臉頰微痛,其實這傷也就表面駭人而已,嘴角流出的血液是他自己咬破了兩腮吐出來的,目的就是讓寧相知道,他受的傷嚴重。

    劉喜上好藥後,剛剛要把藥撤下,隨即就看見納蘭祁走到水盆便把臉上的藥粉給洗掉。

    「哎,爺,剛剛上好的,為啥洗下去,這樣臉什麼時候能好。」

    納蘭祁用冰涼的水洗過後,那本是紅腫的臉被涼水這麼一刺更加紅咧。

    走到鏡子前,看著臉頰猙獰可怖,換了一身朝服拿著他早上做好的奏折,便朝著皇上納蘭銘的中和殿走去。

    「啟稟皇上,太子殿下到。」

    中和殿,納蘭青站在書案下方,納蘭銘坐在龍椅上看著奏章,「宣。」

    納蘭青公事以呈上,便極為識趣道,「父皇,三弟有事,兒臣就先告退了。」

    納蘭銘沒有抬頭而是繼續看著手中的奏章,「嗯,你退吧。」

    納蘭祁從外面走進來,迎面便撞上納蘭青,眉頭輕蹙,抱拳,「二哥。」

    納蘭青面帶笑意,「三弟你來了,父皇在裡面……,你這臉是怎麼了?」

    納蘭祁看著納蘭青一副十分擔憂的模樣,要是前世他定會以為是這位宅心仁厚的二哥發自內心關心他,可是現在納蘭青做任何舉動他都覺得虛偽。

    「沒事,不小心撞的,二哥請,弟弟還有事要稟明父皇。」

    納蘭青眼底隱晦,面上笑笑,「好,

    二哥先走了。」

    納蘭祁踏入中和殿殿後,本該離去的納蘭青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納蘭祁的背影,眉頭深鎖為什麼他總覺得,從前這個一向對他友好的弟弟,現在對他這麼疏離,難不成他有了別的心思。

    踏入中和殿,納蘭祁把奏折呈上,「父皇,兒臣處理的公事,還望父皇做最後定奪。」

    納蘭銘低頭直接回應道,「事情既然交給你辦,你就看著辦好了。」

    「不,兒臣還年輕,怕自己做事不夠周全,還望父皇心疼兒子為兒子把把最後一道關。」

    對於兒子需要自己這話,在納蘭銘這很受用,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放下手中的奏章,抬頭就看見納蘭祁臉色紅腫。

    「你的臉怎麼了?」

    納蘭祁一副欲言又止,「回父皇,兒臣不小心摔的。」

    「摔的。」

    「嗯。」

    「嗯,下回好好注意,摔哪不好,專門摔臉,萬一破了相看你怎麼辦。」

    「兒臣知曉。」

    「嗯,奏折放下,你退下吧,回去好好上藥,臉沒好前別去看你母后,免得她擔心。」

    納蘭祁彎腰行禮,「兒子知曉。」

    納蘭祁走後,納蘭銘聲音淡淡道,「王德福,去問問太子今天都去哪了,摔的,竟然能摔出五指印來,下回也讓他把另外一半臉也摔出來個看看。」

    王德福微微一福,「是,奴才這就去問。」

    ——

    寧寶兒神色懨懨的躺在床上看著帷帳,重生已經一年多,有著太多的不實感,閉著眼睛回憶前世的事,每回憶一件心就難受一分,再次睜開眼睛才能確定她是真的重生了,這輩子她認識了一個疼愛她,處處以她為先,不管她怎麼驕縱不堪,使小性子,他都會包容她,這種幸福感把她的心填滿了一半。

    另外一半空隙不管她做什麼都有種空牢牢不真實的感覺。

    門口傳來噹噹噹的敲門聲,寧寶兒起身喊道,「芍葯,海棠。」

    鐺鐺……

    穿上鞋披著外衣走到門口,打開門看著外面黑漆漆一片,眉頭輕蹙她剛剛真的有聽見敲門聲,難不成出現幻覺了。

    「寶兒姐姐,我在這裡。」

    寧寶兒一愣,低下頭就看見納蘭流穿著一身白色裡衣,手中還抱著枕頭,小模樣可愛極了。

    「你怎麼在這?」

    納蘭流眼中佈滿霧氣,「寶兒姐姐,流兒想母妃了,流兒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前世納蘭流陪了她度過很多難熬的夜晚,就像她孩子是誰的陪在她身邊,今世她只想幫幫這個可憐的孩子,沒有想到命途多舛,竟然又讓他來到她身邊。

    「寶兒姐姐可以嗎?」

    寧寶兒微笑到底是一個孩子而已,「可以,進來吧。」

    納蘭流笑嘻嘻的抱著枕頭便走了進去。

    躺在寧寶兒的牙床上,心裡美滋滋的,今天他弄明白了兩件事,一,寶兒姐姐有喜歡的人了,二,他太子哥哥喜歡寶兒姐姐,眨著大眼睛看著帷帳,久久不睡。

    一旁的寧寶兒第一次和小孩子睡在一起,前世她也頂多讓納蘭流睡在她的偏殿裡,她現在是不是真的年紀大了,前世她沒有孩子,導致她現在越發喜歡小孩了。

    「怎麼還不睡?」

    「寶兒姐姐,你喜歡流兒嗎?」

    寧寶兒微笑,捏了捏納蘭流的小臉,「喜歡啊,我們流兒這麼可愛。」

    納蘭流側身,「真的,你喜歡流兒,那太子哥哥和那個哥哥還有流兒,寶兒姐姐你最喜歡誰?」

    寧寶兒噗嗤一笑,「當然最喜歡流兒了。」寧寶兒把納蘭流的話當著小孩子童言童語,可是躺在她旁邊的納蘭流不這麼想,他只知道,他們三個人寶兒姐姐最喜歡他。

    ——

    朝堂,寧相額頭滴著汗珠,聆聽皇上在上面訓斥。

    「寧卿真的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巾幗不讓鬚眉啊,哈哈。」

    昨天王德福已經把太子被打的事情調查了出來,太子被打讓他十分震怒,可是知道了具體原因他又覺得太子該打,不管怎麼樣那寧寶兒都是堂堂當朝一品大員之女,就算在怎麼喜歡也不可以當眾輕薄,現在挨打了也活該,只是這寧卿的女兒也忒厲害了點,掌摑太子啊。

    現在不管怎麼樣這寧寶兒原本就是他給自己兒子定下的,如今倆人都有了肌膚之親了就直接定下豈不是更好。

    「微臣有罪,昨日小女使得太子殿下受傷,請皇上責罰。」說著便跪倒在地。

    納蘭銘揮了揮手,「寧卿嚴重了,是太子殿下無禮在先,要錯也是太子的錯。」

    聽到這寧丞相心裡有一絲寬慰,只要皇上不怪罪寶兒就行,昨天晚上夫人已經告訴他,大舅兄過來下定禮的事,等這件事解決後,回頭他就應下,免得在節外生枝。

    「小女也有錯,還得太子受傷嚴重。」

    「不,令千金做的對,女子就該護著自己的清白,是太子孟浪了。」

    聽著皇上一個勁說太子的不是,而不提寶兒的事,

    寧相心裡的擔憂漸漸淡去。

    「既然這樣擇日不如撞日,太子與令千金有了肌膚之親,就讓她入宮吧,待令千金及笄禮便為他們舉行婚禮,入東宮為太子妃。」

    轟隆,皇上的話如一道閃雷擊中寧丞相的頭上,這皇上比太子還直白,什麼肌膚之親,他們哪有肌膚之親。

    「皇上這……。」

    「怎麼,不是說都親上了,還看了不該看的,放心朕定不會委屈令千金的。」

    「不是,皇上,微臣有話要說。」

    「哦,你講。」

    「回皇上,小女已經和林大學士家的大公子定親,而且微臣已經收下了安心禮。」

    「林大學士,林榮的兒子。」

    「正是。」

    「過婚書了。」

    「不曾。」

    「呢,那就沒事,來呀。」

    「奴才在。」

    「擬旨,寧丞相之女,賢良淑德,才德兼備……賜太子納蘭祁為正妃。」

    「皇上。」寧丞相跪倒在地。

    「怎麼,寧卿對朕的旨意不滿。」

    「微臣不敢。」

    ——

    當下丞相府千金被賜婚的消息傳遍歷都。

    林府,坐在紫荊樹下,穿著一身白衣的林陽書在彈奏古箏時,忽然一根弦崩斷,劃破了纖長的手中,一點點血珠低落在古箏上。

    外面林陽辰匆匆走了進來,面色難堪,「大哥。」

    林陽書心裡預感有事發生,可是卻不知道是什麼事,抬眼看著林陽辰,「怎麼了,這麼急慌慌的。」

    「大哥,皇上下旨了,說……。」

    「說什麼?」

    「說是把寶兒指給了太子為正妃。」

    「噗……」一口鮮血從林陽書口腔噴出,頓時染紅了整個衣襟。

    「大哥,大哥,快來人,大哥。」

    寧寶兒跪倒在地,聽著皇上身邊的太監王德福親自念著聖旨,上面的一字一句如同前世一樣,只是接旨人的心情卻截然不同,接過聖旨後寧寶兒整個人渾渾噩噩,心裡暗趁終歸是逃不過嫁入皇宮的命運嗎。

    回到臥房便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允許任何人踏入,獨自一個人拿著那塊鳳佩坐在床上來回撫摸。

    此時的林府亂作一團,丫頭們端著一盆片血水,從林陽書的房間裡面進進出出,林老爺子坐在主位,滿臉擔憂之色,林榮捋著鬍鬚在堂內來回的走,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天公不作美,任誰都無能為力。

    只是希望老天不要這麼殘忍奪走他兒的命。

    歷都安親王府。

    「你說什麼?」

    「小姐是真的,皇上親自下旨,賜丞相千金為太子正妃。」

    「真的。」

    「真的,奴婢不敢撒謊,據說,林府大公子得知此事後吐血暈倒,現在就連太醫院的太醫都趕了去,只怕,林公子這次凶多吉少了。」

    安紀芙心頭一跳,立即走回自己的臥房裡,在枕頭底下的小暗格裡拿出一隻黑色瓶子,臉上戴著隱隱得意,換了一身裝扮,走出來直接喊道,「走,我們去林府。」

    寧寶兒就像受了刺激一樣,躲在房裡不肯出來,任誰都沒有辦法,芍葯和海棠站在外面一臉焦急,生怕小姐做出什麼傻事來。

    林陽辰一臉急色的從外面跑了過來,走到門口就看見芍葯和海棠。

    「怎麼回事,寶兒呢。」

    「表少爺,小姐在裡面,無論在怎麼叫就是不肯出來。」

    「邦邦邦……」

    「寶兒,你出來,我是二表哥。」

    「寶兒,你給我出來。」

    寧寶兒躺在床上默默流淚,手中還緊握著那塊鳳佩。

    「寶兒,你快出來吧,大哥知道這件事了,吐了一口鮮血,現在太醫正在施救,你去看看,我知道現在大哥最希望看見的就是你,快點,去晚了就看不見大哥最後一面了。」

    啪嗒,門被打開,寧寶兒頂著滿臉淚痕的小臉走了出來。

    「你說什麼?大表哥怎麼了?」

    「跟我走。」

    林府聚集了不少太醫院的人。

    不一會帶有安親王府標誌的馬車趕了過來。

    車裡安紀芙一身郡主打扮,帶著丫頭從車裡走了下來。

    小丫頭走上前對著門衛道,「這是安郡主,去稟明你家老爺,說林公子的病我們郡主能治。」

    門衛一聽片刻不敢耽誤,立即進去稟報。

    另外一頭傳來馬車聲,只見林陽辰飛快趕著馬車,停到林府門口時,掀開簾子寧寶兒的臉慢慢露了出來。

    一旁的安紀芙一臉怒意,都被賜了婚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裡。

    林陽辰抓著寧寶兒便走進林府,林府外獨

    留安紀芙一人站在外面。

    許久也不見剛剛那個門衛出來,安紀芙看著威嚴的林府大門,心裡冷哼,等會她就看著他們林府的人怎麼出來求她。

    林府內,寧寶兒進入林陽書的臥房,看著屋裡面忙碌的人,渾身有些顫抖,不敢靠近。

    一旁,林陽辰催促道,「寶兒,你過去啊,大哥等著你。」

    越過太醫,寧寶兒走過去,看著一身白衣帶著星星點點的血跡,那一張面如白紙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眼淚如堤一般刷刷往外流眼淚。

    「表哥,是我,寶兒。」

    ------題外話------

    萬更,哭,沒有做任何修改,有時間橙子再來修。先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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