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皇后重生之蒼鬱紀事

正文 第80章 解釋(已補完) 文 / 糍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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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她出去,朕好好同你解釋。」這一回他語氣軟和許多。

    香識還是一副很不相信他的樣子。

    這時趙常侍走到她身邊,對她小聲說道:「香識姑娘,人家夫妻倆之間的事,你我不好摻和吧?」

    他笑容可掬,香識自然也不能強硬:「可是娘娘她……」她擔心地望了蒼鬱一眼。

    「這個著實是意外。陛下心裡過意不去,奏折都沒批完就來哄娘娘了,你我不離開,陛下怎麼放得下身段同娘娘道歉呢?」趙常侍道。

    趙常侍的眼神十分真摯,令香識覺得不信他似乎太殘忍,於是同他確認:「陛下當真不會折騰娘娘?」

    「若是有假,我任由姑娘處置。」趙常侍信誓旦旦。

    香識看看他又看看皇帝陛下——皇帝陛下溫和起來還是很能騙人的,這點蒼鬱深有體會——決定信他一次。

    「娘娘,奴婢就在外面,若有事,只要娘娘喚一聲,奴婢即刻進來。」當然她還是不太放心,給蒼鬱吃一顆定心丸。

    「不許……」蒼鬱還沒說完她就做賊似的出去了。雖不知道趙常侍對她說了什麼,但顯然她信了。

    趙常侍也跟了出去,還體貼地帶上了門。

    現在房間裡就只剩他們兩個了。

    見姬杼凝視著自己,蒼鬱捲著被子,直往角落裡縮:「你別過來,有話站在那邊好好說……」

    姬杼聽她這樣說惱得很,但看她睡了一天也沒恢復過來的臉色,只好站在原處。

    「朕……朕昨日被下藥了……」這種事著實不太光彩,姬杼的面色彆扭得很,又尷尬又羞惱,前所未見。

    「什麼藥能這麼厲害?」蒼鬱沒想到他會開門見山,裝傻:「臣妾讀書少,別騙臣妾。」

    「總之是讓人吃了會做出昨日那種事的藥。」姬杼不打算給她普及這種常識。

    「昨日陛下吃的東西,趙常侍都試過了,怎地趙常侍沒事?難不成又是只有陛下不能吃?」蒼鬱滿眼不信:「陛下哄我。」

    「昨日的解酒茶他並未試過。」她句句往人心裡戳刀子,偏偏又不忍斥責她。

    「那這種藥吃了又不會害陛下,誰會這樣無聊。」反正她就是不信:「陛下今日面帶紅光,哪似臣妾……」她說著,又往裡縮了縮,似乎想離他更遠一點。

    姬杼簡直頭大如斗。

    「昨日蒼崔氏派給你的侍婢被人掉了包,頂替的那人是蒼氏小宗嫡女,她的婢女都交代了,那女子給朕下了藥,是想朕寵幸她,借此入宮。」被人算計的感覺當真不怎麼好。

    陪皇后省親省出來個風流韻事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是那個長得很美的侍婢?」蒼鬱做出思索的樣子,然後問道。

    「也就那樣吧。」姬杼不太認同,順便捧捧她:「阿郁比她美多了。」

    「陛下這樣討好臣妾,臣妾也不會原諒你。」蒼鬱不吃他這一套:「臣妾還是不信。她那麼美,陛下寵幸她也不吃虧,一定極其樂意,她為何要使這種手段?莫非入宮就不要名聲了?陛下脾氣這麼壞,她不怕被發現?」

    一句話戳好幾把刀子,她也算是把姬杼的破習性學到手了。

    她戳的刀子太多,姬杼都不知該拔哪一把好。想他何曾在女人面前如此憋屈,偏偏對她生不得氣。

    「朕堂堂天子,隨便一隻阿貓阿狗也能妄圖朕的寵幸麼?朕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否則,昨日被折騰的便不會是你了。」他仍舊努力地解釋:「吃了這種藥,若不行那事,便會對身子有所損傷。」

    他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呢,蒼鬱心想。

    「陛下心裡臣妾果然還是不重要。」蒼鬱低下頭去:「這種受折騰的事就只想到臣妾。」

    姬杼額頭青筋都要蹦出來:「一個女人脫光了躺在朕床上,朕都不屑一顧,會只為了折騰你而去尋你麼?原來在阿郁心裡,朕這般沒有心?」

    「床上躺了一個光著身子的女人,陛下不折騰,偏將臣妾折騰成這樣,難不成是對臣妾的憐惜麼?」蒼鬱冷哼。

    「朕當時只想到你,不是為了折騰你。」姬杼惱道:「朕不願意被任何其他女人知道這件事,這樣說,你能聽得懂了麼?」

    蒼鬱別過臉去,面無表情。

    姬杼簡直氣悶。

    她久久不說話,姬杼從未向女人解釋過這麼多,極其少有地產生了挫敗感。一貫的自負無法接受挫敗這種事實,他冷下臉,轉身欲開門離去。

    「噯,真沒碰她?」不防她忽然軟軟地問。

    兩人的情況比香識與趙常侍預料的好得多。原以為一定要有一番激烈爭吵,至少要把陛下氣回長慶宮一次,哪知陛下進去之後竟然就沒出來的打算似的。

    裡面說話大概都很和氣,香識和趙常侍什麼也沒聽到。

    「陛下真不會對娘娘怎樣?」香識憂心忡忡:「怎麼沒聲音了呀。」

    趙常侍抹一把汗:「床頭吵架床尾和,很正常的,香識姑娘勿需憂心。你不若去叫廚房備些娘娘愛吃的,娘娘睡了一日,想必早就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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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香識不放心地看了看緊閉的門,糾結地抱著手。

    「那姑娘守著,我去膳房吧。」趙常侍歎了一口氣。

    「她想入宮,就讓她入宮吧。在臣妾眼皮子底下搶臣妾的夫君,是可忍孰不可忍,臣妾要讓她入宮,還要讓她住在長信宮,叫她天天看到陛下,又得不到陛下。」

    盡間內室,蒼鬱舒舒服服地依偎在姬杼懷裡,聊起了蒼蘿。

    「阿郁這樣善妒,如何做後宮表率?」姬杼佯作不滿。

    「臣妾對喜歡的人就是這樣小心眼,不行麼?」蒼鬱佔了上風,便有些得意:「陛下允不允?」

    姬杼無言。

    「那就隨阿郁的意吧。」他今日格外好說話:「只要別鬧得太過火,也別叫朕看到她。」

    蒼鬱大為意外,她不過隨便那麼一說,他竟然應了。於是她小心翼翼地試探:「陛下在同臣妾開玩笑?」

    「朕看起來像是開玩笑?」姬杼一眼瞥過來。

    「陛下不會覺得臣妾擾亂後宮,心地惡毒麼?」蒼鬱自嘲。

    「阿郁高興就好。」他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這樣的人,同朕又有什麼關係?」

    還真得謝謝他這樣涼薄。

    「哦……」蒼鬱得了便宜,沒有繼續與他糾結:「那臣妾明日就安排蒼蘿入宮之事,陛下看要封她什麼位份呢?」

    可他打算和她糾結了:「阿郁愛用什麼位份就用什麼位份。說起昨日,朕依稀彷彿看見阿郁同你兄長抱在一起,阿郁是不是還欠朕一個解釋?為何被蒼崔氏叫去了,卻與蒼森一同在池子邊餵魚,嗯?」

    這種人真討厭,蒼鬱暗想。不是說喝了那藥會神智不清嗎?他怎麼會記得這樣清楚!

    蒼鬱當然不會告訴他真話。

    「因為從一開始就是他,大夫人並沒有找臣妾。」按照一早與蒼森約好的說辭,蒼鬱撒了謊:「他想告訴臣妾,叫臣妾當心一些,因為……他疑心先皇后並非病逝。」

    她壓低了聲音。說這句話,不僅僅是要轉移姬杼的注意力,更想借姬杼之力,查明真相。

    上一回見面,蒼森告訴她蒼芸之死確實有異,但尚未查明其細節,只知道可能是蒼氏中人所為。如今他仍在盡力求證,很難說還要多久。

    姬杼面色一冷,但並沒有立即相信:「他因何疑心?」

    「如今他是主爺面前的紅人,許多人忙著巴結他,一不小心就漏了信。」蒼鬱模糊帶過。

    「那麼,因誰的話而疑心?」姬杼追究問題,素來直接。

    「這個臣妾可不知道。陛下千萬莫去問他,他說過如今尚未查明,叫臣妾不要說的,臣妾應許了他……可臣妾想陛下對先皇后那麼好,應當知道真相,實在無法對陛下隱瞞。」提起蒼芸,蒼鬱略有些惶恐:「陛下不若等一等,待蒼森查到更多線索?」

    她試探著說道。

    以她對姬杼的瞭解,他一定不會等。

    姬杼不置可否,將話題又繞了回去:「你與他既是說事情,怎地就……嗯?」

    「因為他說了那樣的話,臣妾覺得很不可思議,想著長信宮從前也是先皇后住過的地方,是不是平日漏看了什麼。正發呆呢,他忽然嚇了臣妾一嚇,臣妾一時不防,險些摔下去。他來拉臣妾,力氣大了些,才叫陛下誤會了……」蒼鬱半真半假地說。

    怕他再質疑,她不給他插嘴的機會,往他懷裡縮了縮,語聲淒涼地延伸至另一個話題:「臣妾很害怕。若阿兄的話是真的,那人的目標興許是皇后之位,那臣妾的性命就危險了……先皇后不同於臣妾,她是主爺和大夫人的掌上明珠,又有兩位嬤嬤死心塌地地幫襯著,若是這樣都會被人害死,那……什麼都沒有的臣妾是否也沒有活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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