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兒女情長 文 / 同其塵
叛軍大營動用了五千人,花了半天的時間掃蕩乾淨,包括營帳,炊具,被褥,甚至是少量的金銀珠寶,物資價值萬兩,張巡怎麼也沒想到這次大仗撿了肥羊,當初他可想的是,只要擊潰大軍就行,別損傷就好,一時有些放鬆過頭,與雷萬春、魯旗,史民等大喝了一通,同時也向那個空椅子上倒了幾杯酒。
犒賞三軍之後,張巡安排妥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進門,一股清香撲面而來,讓他一個精神,隨即打了個酒氣,與溫純的香氣沖在一起,綿綿微妙,讓他有些癡迷,眼眸看向床邊。
見一位身穿粉色衣裙的少女正在那鋪被子,猛然一個轉身,俏臉上露出嬋紅兩朵,扭捏著身子,有些驚慌失措的往後一退,差點坐在床上,急忙道:「阿,阿郎、、、」
「柳娘,怎是你?某被褥髒兮,不堪入目,使不得使不得。」張巡恍然醒悟,急忙跑了過來,他很久沒有與一女子單獨相處,加上酒性的衝擊,他的步伐有些凌亂,最後一急切,竟然撲了過來,要不是柳娘閃的快,就直接將她按在床上。
「阿郎,阿郎,你喝多了,快,奴家給你倒杯水。」柳娘心中砰砰直跳,連忙扶住,小心翼翼的拉到桌椅上,張巡腦子差點懵了,但見白皙的雙手給他奉上茶杯,才明白過來,客氣道:「使不得使不得,柳娘使不得。」
「阿郎,什麼使不得,奴家又未說使得、、、、」柳娘將茶杯遞了過去,少女的芳香直衝張巡粗大的鼻孔,在他的氣道裡橫衝直撞,刺激著他細微的嗅覺感官,讓他一時癡迷,雙手微顫的接了過來。
在碰觸的剎那,張巡不知怎麼了,突然雄心一膽,雙手抓了過去,將一雙柔軟的妙手抓在掌內,比起那冰冷又堅硬的兵革簡直繆之千里,一個天堂,一個地獄,柳娘驚叫一聲,連忙鬆手。
張巡還未反應過來,茶杯尚未拿住,溫湯的茶水直接澆到他的大腿上,立即一個起身,本能的一個反應嚇的柳娘驚慌失措,連忙拿著香巾擦拭,一時面紅耳赤,張巡連忙阻攔,可溫柔的小手讓他大腿串上一股內火,從大腿根部直接湧上了小腹,胸前一陣激盪,腹部下方猶如螞蟻過山一般癢癢。
張巡腦子在哪剎那差點失控,他彷彿又回到了曾經的第一次,他的與夫人婚夜的那晚,當他控制不住的按著她顫抖的嬌軀時,當挨上她的身軀時,那種急切又瘋狂的感覺瞬間湧來,他為之癲狂。
「不不不,使不得使不得。」張巡反應過來,想抓住她的手不讓,一時又不覺得不好,連連後退,可不想身後的凳子擋著,差點又是一個摔倒,弄的茶几落在地上,只聽啪的一聲,就像是夜間懵懂的開端,那樣的驚促,那樣的顫動。
「阿郎!」柳娘一把扶住,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張明府今晚身子好像軟了一樣,不聽使喚,怕是喝多了,連忙又扶著坐下,她清秀的面龐紅到了脖頸,當靠近張巡火燥的身體時,一股從未接觸過的男子氣息傾湧而來,那樣的霸道,哪樣的沉韻。
她不住的心跳一顫,急忙拉開身子,慌張的再次倒上了水,低著頭,水倒的很慢,她要等羞澀掩飾過去,方才敢端給張巡,不然生怕又出了事端,直至茶水溢了出來,這才驚慌的放下杯子,擦了又擦。
「阿郎,對不起,奴家不會服侍人,對不起對不起。」柳娘右手托著杯底,左手遞了過去,這次她格外小心,剛才擦拭那雄偉的身軀讓她的小手指頭前還微微的繃著,渾然厚實,不像女子那樣柔弱,那粗壯的大腿讓她想入非非,一時羞澀難當,心潮洶湧。
「使不得使不得、、、」舌利口尖的張巡突然就像是才學語的孩兒一樣,只會說這三個字,慢慢的接過茶杯,他的大腿還一陣濕熱,可上面瀰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柔和,讓他忍不住大腿一個抽出,想去再次感受。
「阿郎,可好了些。」柳娘見張巡一飲而盡,急忙接過杯子,問道,說著又倒上了一杯遞了過去,這才緩和氣氛,柳娘見他沉穩了過來,突然跪了下來,驚的張巡急忙放下茶杯,道:「柳娘這是作甚,快快起來。」
「阿郎不答應奴家,奴家便不起來。」柳娘雙眼微紅,顫顫巍巍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眼看就要掉進張巡的心坎上,這可要了他的命,急忙扶住她的嬌臂,道:「柳娘何事盡說,某能做的定然答應。」
「昨夜阿郎率軍出征,奴家在城上看了一夜,生怕出了事端,後來見阿郎勇挫大軍,奴家、、、奴家慌神的心終於回了來、、、」說到這裡,柳娘羞澀的低了頭,道:「奴家便急匆匆的回到房間一看。」
柳娘停住話語,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瞅著張巡,讓他心神顫動,但見她粉唇一翹,幽怨道:「阿郎平日事忙,想必無暇打掃房間,被褥有些髒亂,可、、可!可曾想過奴家,不想奴家來幫忙,那救奴家何用!」
柳娘一抹熱淚,嗚嗚的哭了起來,張巡這算明白了過來,連忙道:「使不得使不得,某救你是理所應當,身為父母官,要是見死不救,枉為人也。
「是嗎,那阿郎就想讓奴家陷入無情無義當中。」柳娘委屈道,他看到張巡房間亂成一窩,心裡刺痛,急忙洗了被褥,換上新的,又換上茶葉,將房子各角擦拭了好幾遍,仔仔細細,裡裡外外,一直忙到剛才,不想被他撞了進來。
「呃,此話怎講?」張巡一時不明她有何意,不住的暗罵,今兒這是怎麼了,眼神不注意瞟到柳娘露出的酥胸,白嫩如豆腐腦的嬌軀,讓他急忙閃眼,非禮勿視!!!
「阿郎救了奴家,奴家自是阿郎的人,奴家知道,奴家以髒,不能服侍阿郎,可下人能幹的活,奴家一樣能幹,奴家又不是嬌生慣養,怎奈阿郎日夜操勞,奴家不便打擾,不知房內情形,不然就是冒著軍紀的危險也要進來擦拭。」
「可如今阿郎還是不讓奴家如此,左一個使不得,右一個使不得,把奴家擠到門外,奴家好生淒涼,奴家喪母失父,在奴家心中,只有阿郎一人為親,若阿郎不讓奴家服侍,那奴家還不如死了算了,去下面服侍爹娘也好。」說到最後,柳娘氣憤不已,直接一頭就要往桌腿上撞,被張巡一把抱住。
粗獷的大手一時變的溫和,抱住柔弱的秀髮,清秀的頭顱,張巡的手碰在了桌子之上也感不到痛,他不曾想此女子如此倔強,當時一直忙於佈置,他身為主將,怎能顧忌兒女私情,豈不讓大軍笑話。
「好好好,柳娘快起來,某答應便是,某答應便是。」張巡急忙回應道,拖住她紅潤的臉頰,見斑斑淚痕,心中一時憐愛不已,慢慢的將她扶了起來,可誰曾想柳娘跪的急促,雙腿已經麻木,在站起的剎那,身子一傾,直接撲進了張巡懷裡。
猶如香軟的絨棉衝進了寬廣的曬板,貼上了那股湧起的燥熱,希望燒干她的嬌軀,柳娘慌了神,在張巡懷裡掙扎兩下,酥胸已經麻癢,身子酥軟使不上力,張巡控制不住的抱住,可正直的人格立即將他打醒,連忙扶了起來。
「嗚嗚嗚嗚、、、、、」柳娘不知怎麼了,委屈的哭了出來,自打回來之後,她再怎麼想念爹娘,再怎麼孤獨,都未哭泣,因為她知道,自己要堅強,可此時竟然一股心酸湧上心頭,泣不成聲。
張巡頭大了一圈,連忙問東問西,柳娘扭著嬌軀,死活不說,越哭越委屈,她的身子已經站不住,大腦一片空白,只想找個依靠藉慰,張巡勉為其難的抱住了她,這一抱,他的那股火又湧了上來,憋在胸口,即將爆發。
柳娘漸漸停止哭泣,依偎在張巡懷裡,似乎想要熟睡,雙手摟住他雄偉的身軀,那無法替代的安全感充滿整個身心,她此時深深的感受到,這才是她要尋找的男人,這才是她值得愛一生的男人。
「啊!」她猶如一隻受傷的小鹿,突然從張巡懷中竄了出來,強忍著酸痛,扭過頭道:「對不起,阿郎,奴家身子以髒,對不起,奴家、、、、對不起。」
張巡見她又哭了起來,明白她想起了什麼,一股奧火從胸口湧出,喘出一腔濁氣,咬著牙,一把摟過她,給她安全,不想她一個柔弱女子在受到欺辱之後,還如此下作的被當成了髒女,他決不允許這樣,此時他真想抽自己一個耳光,剛才在想什麼呢。
柳娘感動的嗚嗚大哭,將所有的淚水湧出,哭給她依靠的男人,直到從窗口吹進一股冷風,她下意識的緊縮身子,蠟燭不知怎麼了,突然熄滅,直至天亮都未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