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詭音之謎 文 / 萌二包
天玄見子越已經沒事,便自行閉目療傷,不去想封印之事。約一炷香的時間,天玄已經沒什麼大礙,兀自閉目養神。卻在此時,應該安靜的廟裡突然發出一個幽幽的聲音,天玄一驚,睜眼看向子越,只見他躺在旁邊已經睡著,這聲音不是他發出還會是誰?環顧廟內,沒有半點異常。只道是自己聽錯了。剛又閉上眼,那聲音又響起了,天玄這次沒有睜眼,閉氣仔細聽那聲音,那聲音斷斷續續,幽幽綿綿,似人言卻又十分怪異。再仔細聽,竟是聽出了一曲小調。「風淒淒……你在哪裡呀……我在盡頭等你……」,小調哀怨纏綿,令人惻然。「是誰?快出來!鬼鬼祟祟的躲著算什麼,如果是同道友人,請現身相見!」天玄大喝一聲,同時聲音也消失了。
「師父,怎麼了?」睡著的子越被天玄喝醒,「嗖」地跳起來。
天玄思索片刻道:「這古廟怪異非常,本來有邪屠就相當詭異,可現在這小曲,卻是……哎,上古神物也毫無線索,看來我們還是要回瀛洲一趟,稟報掌門師兄……」話還未完,廟中原本巨眼出現的地方,隱隱現出紫霧。天玄心中一凜,難道封印還沒解淨?走進一看,原是那地竟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地洞,洞中溢出紫氣和白霧,讓人看不清洞下的情形。
「師父,這洞好奇怪,這下面會不會就是那巨眼封住的東西?」
「有可能,要下去看看才知道。」
「師父,還是不要下去了……你看這洞出現得莫名其妙,又有紫氣溢出,只怕裡面還有怪眼……」子越想到還有怪眼,心中一陣害怕。
「你留在此地,我下去,如一個時辰的時間我沒有回來,你立刻退出此地,明白麼?」說完就跳入洞中。
「師父!」子越馬上蹲下向洞內望去,卻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師父,師父,你聽的到嘛?師父!」沒有聽見天玄的回答聲,洞內毫無動靜。這廟中只剩他一個人,沒來由得感到害怕,他只能靜靜打坐,也不知過了多久,天玄沒有上來,子越想起師父說,若一個時辰未歸,就先走的叮囑。可他實在放心不下師父,對著地洞呼喚師父,依然毫無應答,於是一閉眼也縱身跳進了地洞裡。
子越不知過了多久才摔到洞底,只覺這過程少說也有一炷香的時間。他環顧了一下洞底,這裡也是紫氣白霧遍佈。但隱隱能分辨出一些事物,一看之下,大為吃驚,原來這是一條很長的直地道,而他正站在直地道的一端,另一端則不知道延伸到哪裡。
子越摸索的往前走,越走,紫霧越濃,好像有無數的怪眼隱藏在直道的盡頭,正在靜靜的等待獵物的出現。地道安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子越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回頭看去,他來的方向現下也只能看見一片濃霧。
忽然一陣動靜,像是什麼東西迅速走過身前的感覺,「誰?是師父麼?」沒有回答,忽的又一下,什麼東西又擦身而過,「是師父麼?師父你不要嚇我。」還是沒有回答。
「風淒淒……你在哪裡呀……我在盡頭等你……」似乎有人唱起哀怨的小調,起初只是一個尖銳的女人的聲音,而後卻是各種人聲混雜在一起,像是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反射在直道牆上,又形成奇怪的回聲。周子越害怕得渾身顫抖,心神大亂,正欲暈去。只聽一人喝道:「子越!摀住耳朵!」
是師父的聲音?是師父的聲音!子越登時精神一振,摀住耳朵。果然,驚恐害怕的感覺已去很多。「師父,你在哪兒啊,徒兒在這兒……」
只見天玄真人從一端的紫霧出跑出,一手中還拿著什麼物件。「叫你留在上面,為何又下來!真不知道天道地厚。」說著一手拽住子越,直往他們跌下的一頭衝去。到了盡頭,天玄真人騰空而起,過不多時,便飛出了地洞,回到了海神廟。
子越跌坐在地上,驚魂未定,只見地洞的洞口越來越小,最後終於消失。
「這怪曲子是早已消失幾百年的道家法術,想不到這裡竟有這樣的東西。」天玄真人臉上陰晴不定,想來也頗為後怕。
「師父,道家怎麼會有這麼邪惡的東西?」
「……那是很久以前一個道術分支,他們研究邪惡的法門,雖使用的法術催動原理和術數規則同屬道家一脈,但異常暴戾凶狠,法術一出,死傷無數,在幾百年前早已被正道所滅,居然在這裡被留存了下來,這巨眼,凶神,怪音想來就是他們設下的邪惡法術,哼,人算不如天算,要找的東西還是被我找到了。」天玄真人嘴角一揚,心中有種勝利的快感。
「師父,上古神物找到了?」子越聽師父這麼一說,也高興起來。
天玄展開緊握的左手,裡面臥著一顆圓潤的白珠,閃著黯淡的珠光色,看起來也無甚特別。
子越一看之下大為失望,道:「什麼啊,就這顆白珠子啊,跟魚眼珠似的,這真是上古神物麼,師父,你被騙了吧。」
天玄真人道:「我能肯定這是上古神物,也是與這地洞下見到東西有關。」說完右手覆於珠上唸唸有詞,頓時珠子大亮,閃出強光,而珠內則變得透明無比,隱隱能看到流動的光束。
「還真是個寶物耶,師父,你是怎麼在下面拿到這寶物的?你在下面見到了什麼?。」想起那長長似無盡頭的道路和那詭異的曲子,子越又是一陣心慌。
原以為師父會一一道明地洞中的經過,誰知天玄竟遲疑了,道:「……箇中的事,為師卻也不是很明白……這地洞已不是我等能探究的了……」
子越見師父臉上也儘是茫然之色,便不再多問。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先把這些邪物封印,讓它們不得再危害無辜百姓。」天玄真人念起口訣,手中運出許多符咒,一張張的打
入碎掉的凶神像裡,又再怪眼出現的地方加上一道道的符咒,符咒縱橫交錯,形成金色的法線,閃閃發亮,不多久,符咒和法線都隱入了凶神像和地裡,像是從來沒出現過這些東西。「大功告成,我們走。」說著就拉起子越飄然出海神廟。
不知何時,外面的天,已出現濛濛的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