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它又來了 文 / 已土生金
即便是身處在危險之中,人的八卦本性也是無窮的,更何況李玉陽要說的內容很有可能關係到他們能不能活著出去,如果知道了那些東西到底是個啥的話,那很有可能胖子和侯真人就會憑著自己的閱歷和智慧,來尋找出與之應對的答案來。
不過李玉陽不說還好,一說之下竟然讓在場所有能夠聽得懂中國話的人目瞪口呆了起來,原來那李玉陽竟然是想要告訴他們,之前看見的那些怪物的祖宗應該都是人,只不過為什麼變成了那副德行,還需要他接下來娓娓道來。
早在漢朝的時候,羅布泊一帶可不是現在的這付德行,而是水草豐茂,綠樹成蔭,是一塊真正的人間樂土,而這也是古代絲綢之路的咽喉要地。
當然了正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地方地處偏遠,當然不是漢人原意來的地方,可在當時的羅布泊上卻有著一個美麗而又富饒的國家,樓蘭。
這樓蘭到底富裕成了什麼德行,李玉陽自然是不會贅述出來了,可這個國家存在的時間卻非常的短,這可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據史料記載,這樓蘭國是在公元四世紀,也就相當於中土西晉末年、又或者是南北朝的那個時候就沒了,而對於它消失的傳聞有很多種,其中最為著名的,就是樓蘭人都得了一種傳染病,而且他們還被一種昆蟲弄的不勝其擾。富庶之地變成了一片蟲海。
好好想想那怪物為什麼長得像人,好好想想守在那半圓形房屋裡的為什麼會是那些噁心的如同像是人一樣的蟲子。
這就是李玉陽綜合他所掌握的一切猜測到的事情真相,只不過得到的結果太過匪夷所思。而且之前自己身邊也沒個靠譜的人,這些話自然是憋在肚子裡沒辦法說出來而已。
要說人得了病會變成那個德行,甚至於磨滅了人的善心只知道殺戮和暴虐的話,這種事情胖子他們這些人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所以在李玉陽剛放下話頭之後,胖子他們那幫子人就發出了自己的疑問,而等他們問完之後,李玉陽卻只是微微一笑。在故作神秘地有一會了之後,才開口對他們詢問出了一個個讓他們頗為不解的問題。
「你們不覺得。作為一個怪獸生活的巢穴來說,這裡的火把未免顯得太多了嗎?換句話說,只要是個活物對於火都有著本能的畏懼感,可這些怪物卻不怕。反而還把這地方弄的亮堂堂的,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而且有必要嗎?」
李玉陽剛把第一個問題說出來,胖子他們一下子就不出聲了,他們這些人一個個都在冥思苦想,都在尋思著這裡頭到底有什麼關聯,這些怪物在這地下生活了這麼久還怕黑,這未免也太不切實際了吧。
「剛才你們也聽見那個帶頭盔的念叨出來的那個聲音了吧,你們就一點都不好奇,那到底是個什麼內容。為什麼會在那聲音響起來之後,那些怪物竟然放過滅殺我們的機會,倉皇逃竄回到了那些古怪的屋子裡呢?還有。你們也看見了那些雌性的怪物明顯和普通的雄性有所不同吧,先不說它們身上長得那麼胳膊,就只是單單那胳膊擺出來的形狀就夠讓人聯想出許多東西來的,你們難道就真的一點也沒察覺出來嗎?」
「哎呀,我說你這個漢奸,你真是急死人了。有啥說啥不就完了嗎?何必還吞吞吐吐的要讓我們猜,老子猜不出來。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李玉陽的話鋒剛一停下來,這錢森可就有些不耐煩了,一時間是罵聲不止,並且還想要破罐子破摔,逼迫李玉陽說出答案,省的自己費勁心力去動那個腦袋。
「你們要知道,樓蘭地處要衝,人種雜亂宗教也是處於百花齊放的地步,最初他們信奉的是小乘佛教,後期又因為祆教而崇尚火焰。這些火把就是他們信奉火焰的證明,要不然也不會比比皆是。我想你們剛才在聽見那些異樣聲音的時候,一定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吧,那是因為它念叨的那些應該是梵唱的佛經,只不過是不知道那到底是小乘佛法中的那一部經書裡的內容而已。還有那些雌性怪物用手臂搭出來的應該是那種佛像的背屏,這也使得它們在那些普通的怪物堆裡身份超然,好像是個頭目似得。還有曼珠沙華可是在佛教裡記載著的神物,這東西在當時可是其他宗教都沒有的東西。」
雖然不想承認,但人家李玉陽說的有理有據,即便是胖子他們依然無法相信李玉陽的那番猜測,但他們也找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來反駁他們。
說真的,如果李玉陽說的都是事實的話,那這些樓蘭人可實在是太可憐了,他們現在就只保有了作為野獸的一切**,可作為人的那些本性呢?怕是早都已經被淹沒在這個巨大而又昏暗的洞穴裡了吧。
既然都已經達成了同盟了,那暫時性走起路來也就沒啥顧慮了,要知道那幾個日本兵,甚至於再加上李玉陽都沒進得了侯真人的法眼,他們不怕那些日本人偷襲,反倒是他們還希望這些日本人不開眼,好讓自己痛下殺手的時候,不會落得個違背信諾的口實。
可那些日本士兵也都不是傻子,雖說他們不清楚眼前的這些形態各異的中國人發起威來到底是個什麼德行,但他們卻知道,這人一旦多起來的話,自己的膽氣也會增加幾分,要不然就憑著他們這幾個傷病的話,是絕對不會有機會從這裡頭走出去的。
自打李玉陽的那番分析落下帷幕之後,在很長時間裡這支剛剛拼湊起來的隊伍都沒有互相說過一句話,不過這可不是因為他們這幫子人國仇家恨沒啥好說的,這是因為所有人都在集中精神把自己的全部心思用在了找尋岔路和去傾聽之前的那種吟唱聲上了。
因為他們生怕自己不小心漏過一個聲音的話,那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一切可絕對不是他們的那種脆弱的心理狀況能夠承受的起的。
而且可能也是因為太過緊張的原意那吧,他們這些人竟然或多
或少地都產生了一絲讓人更為緊張的幻覺,那就是他們總是能夠感覺的出,稍遠處轉角的陰影裡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不停蠕動,就像是之前在那傢伙的背上看見的那些細小觸手似得。
可當他們來到那個轉角,奓著膽子往裡頭瞅的時候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轉角後根本什麼都沒有。
這種讓人極為恐慌的感覺在他們的隊伍裡盤桓不去,持續了良久,直到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後,胖子他們這幫子人才算是真正從那種虛妄的恐慌中掙脫出來。
可就在他們稍稍放鬆,正打算以毫無壓力的情緒繼續往前走的時候,一陣讓人窒息的恐慌感在前面忽然襲來,把他們這些人嚇得,連忙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停亂竄,就想要盡快找個地方躲藏起來,好等那種感覺過去之後,再繼續往前走。
不過想要找個能夠容身的地方實在是太難了,這洞穴裡雖然岔路眾多,但能夠躲藏下全部人的卻屈指可數,而且在就近的這段洞穴裡幾乎就沒有一處能夠把他們這些人全都躲藏進去的。
怎麼辦?是往回走,還是拼了,要不然就這麼傻呆呆的乾瞪眼的話,怕是他們最後的下場都不用尋思了,怕是還沒等在看見那個戴頭盔的傢伙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就已經被那種精神壓力所擊潰,變得失去理智,連反擊的勇氣都沒有了。
在經過兩方面首腦短暫的磋商之後,終於還是統一了口徑,未到萬不得已,是一定不能以命相搏的,現如今只能夠再躲起來,給那些玩意讓路,讓它們回去才是最為緊要的。
一旦這條洞穴裡他們感覺不出那種異樣的無力感了,即便是前面等待著他們的東西再多,他們也絕對不會懼怕什麼,畢竟那些妖異的玩意可和那個戴頭盔的小個子差上一大截呢。
所以在打定了主意之後,李玉陽連忙指揮起那些日本兵,讓他們各自躲藏,只要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把自己藏進去躲過一劫的話,那大可隨便,不用再去顧忌其他的人了。
他的這番話訓示下來之後,那些兵士們還真的就奪路而逃,開始自顧自地躲藏了起來,而李玉陽卻並沒有跟著那些士兵們一起亂竄,而是緊跟在胖子他們的身邊,即便是胖子他們毫無掩飾地表露出心裡的那種厭惡的感情。
在幾經尋找之下,他們終於還是躲藏進了一個比較冗長,能夠隱藏下他們這幫子人的洞穴,可自打他們剛一進去,遠處洞穴裡忽然傳來一聲慘嚎,把他們幾個嚇得連忙縮成了一團,那身子骨也開始沒來由的哆嗦了起來。
很明顯剛才的那個聲音就是李玉陽的那些下屬們喊出來的,他們到底是面臨著一種什麼樣的絕望,才能夠讓他們在人生的最後一刻喊出那樣淒厲的聲音來。
可就在一聲聲慘叫接連不斷,不絕於耳,甚至還有一陣陣猛烈的機槍掃射聲由打那洞穴的深處時不時地傳過來的時候,一個讓他們異常熟悉,同時也無法忘記的吟唱聲也在這一刻,在他們的耳朵邊上響了起來。
它又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