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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預留底牌 文 / 已土生金

    其實如果精確一點說的話,這三塊石頭那裡是什麼石雕啊,那品相粗糙的就僅僅是陷入到淤泥中的三塊和家畜等大的石頭而已。

    不過冷眼一瞅很容易把它看成是石牛石馬之類的家畜,可這些東西不耐細瞅,真要是細瞅,再加上沒啥想像力的話,可真難以分辨出那到底是三個什麼玩意。

    不過現如今在光影蕩漾的水下他們倆人卻能夠像是夢幻般地瞅見,那三塊石頭好像是在左搖右擺,前晃後蕩,而那原本看似屬於腦袋的地方也在上下抖動不停,一時間讓水下的胖子深有所悟,難不成這幾塊石頭還真的活的嗎?

    既然都已經看清楚了,他們倆自然不會在水裡頭憋悶太久,而是在胸腔的空氣極度匱乏的時候趕緊抬頭挺出水面,好讓自己盡快多喘息幾口。

    可這幾口氣息喘下來之後,卻讓見多識廣的胖子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一時之間他難以分辨自己剛才看見的那一幕幕的景象了,所以在不確定之餘,連忙轉頭問起了身邊的蘇真人。

    「老真人,剛才咱們倆看見的那些……是真的嗎?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石頭會動,難不成是因為我剛才眼花,瞅錯了東西了?」

    「嘿,眼睛花沒花只有你自己知道,別人是回答不了你什麼的。如果你連你自己看見的一切都不相信的話,那老道我再和你說啥你也不會信。這事你可以當成根本就不曾知道什麼。而且你現在再潛到水裡去仔細看的話,一定看不出來剛才的那番景象,不信你就試試。老道我是在水裡頭泡夠了,我去岸上烤烤火。」

    蘇真人的這番話就像是佛家揭語,讓人似懂非懂,又像是似說非說,弄的胖子心癢難耐,眼瞅著答案就在眼前了,可沒人去捅破那層窗戶紙。自然也就難以看清楚這件事的本質到底是個什麼。

    不過既然蘇真人都已經提醒胖子了,那胖子這種不信邪。而且還拿不定主意的人自然會再次潛到水裡再仔細瞧瞧看,可這一瞅之下卻完全讓胖子大失所望,原來那三塊石頭早都已經再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滿是扭曲的夢幻感,而僅僅是三塊普普通通的狀如牛馬的大石頭而已。

    這一下可讓胖子更加難以拿不定主意了。連忙在浮出水面喘息了幾口之後,就趕忙迎上岸邊,因為他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去詢問一下蘇真人。

    「呵呵,老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小胖子一定不信邪,一定會再下去看看,怎麼樣?想明白什麼了?還是有什麼問題想要問老道我呀?」

    人家都已經上趕著問了,自己要是裝下去就顯得有些不地道了,為此胖子連忙擰乾了衣服,在蘇真人的身邊坐好之後。就開始圍繞著剛才的感覺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這蘇真人聽過了胖子的那番話之後,就僅僅只是微微一笑而已,在眼瞅著胖子把該說的話全都一個不落的說完了之後。這老爺子才很是和煦,但表情卻很是鄭重地說道了起來。

    「剛才老道我之所以不讓你出聲,為得就是不讓那些陰魂受到驚嚇,要知道水是聚陰的東西,咱們倆的陽氣在水裡頭根本就彰顯不出來,再加上晚上漲潮。把那三塊石頭都給沒到水裡了之後,咱們倆只要不出聲根本就驚擾不到那些玩意。所以才能夠看清楚那些不為人知的情形。

    可自打咱們倆浮出水面的時候就已經算是驚擾到它們了,所以你自然看不見那些東西的異態,僅僅只是看見了它們的常態而已。張真人,你聽說過民間傳聞的四仙吧?」

    說到這裡,蘇真人停了下來,用一種探尋的目光瞅向了胖子,而這種問題對於一個道士而言應該是司空見慣的東西,所以還沒等胖子回答什麼呢,他就已經繼續往下說了下去,並且這老爺子的一番話也讓胖子不斷點頭以示認同的很。

    「仔細想想,這四仙沒有一個天性與人親近,甚至於還比較仇視生人,所以在民間為亂的多是這些東西,即便是有些會顯現些神通作為保家仙來幫著生人,那也是時靈時不靈,主要是為了混點香火而已。

    這些家畜的魂魄已經生前與人相熟,而且在古時尋常百姓家的牲畜可不是隨意宰殺吃掉的,所以這些石牛馬裡的魂魄自然是不會對活人有著多大的怨恨,而且還會留有生前的那種膽小和善的秉性,所以它們在感覺到生人就在身邊的時候,自然是不會有多大的舉動,而等它們認定生人早都已經離開了之後,才會隨心所欲,當然了,動物的疑心很重,很有可能在經受了這次驚嚇之後,一整天都不會再出現之前的那種情形了。」

    老真人回答的很仔細,胖子再仔細分析下來,也頗為認同老爺子所說的這個觀點,可他不明白,既然那些石頭牲畜能在不為人知的時候活動,那身在岸邊的這是三個幹嘛不再回到水底,去過之前的那種沒有驚嚇的散漫日子呢?

    「嗐,我看你這小胖子挺聰明的人,怎麼總往死胡同裡頭鑽那,這些石牲畜再怎麼說那身子也是石頭做的,你剛才下水的時候也看見了,多半個身子都已經被埋在淤泥裡了,試問都這樣了它們又怎麼能那麼容易出來。

    而且這些石牲畜生性膽小我之前也說了,怕是自打它們被湖水沖到哪裡的之後,每天都形形色色的生人經過,這樣的條件它們又怎麼能敢有太大的動作。

    除非這個村子因為什麼遷走不在這住人了,要不然這仨石頭牲口,怕是一輩子都難有那個機會回到湖水底下去了。」

    「蘇真人,咱倆來了這麼半天,看也看過了,請教也請教完了,您總該告訴我一下,咱倆到底為啥找急忙慌地來著看這些東西吧?畢竟這些石頭即便算是陰物,但它們也沒禍害生人的意圖,我看您這一回可不是無的放矢,怕是想起了什麼,有所圖謀吧?」

    和胖子說的一樣,該看的看完了,該說的也說完了,是時候該落入正題,討論一下幹嘛要把胖子拉到

    這湖水邊上了,要知道此時此刻雖然正值六月酷熱難當,但那也是說的白天,這個時候畢竟還沒到最熱的時節,夜風一吹還是有些涼得很,所以專程為了看這些東西而來吹夜風的話,是不是有些太過於有悖常理了。

    可誰知道自打胖子的這個問題提出來之後,這老爺子原本滿是戲謔的臉上竟然變得嚴肅起來,末了他才重重哀歎一聲和胖子說道:「張真人,日本人的這次計劃提前了,如果今天晚上沒什麼人能夠趕過來和咱們匯合的話,那怕是這次行動就只有咱們這幾個人而已,前路多舛吶。」

    蘇真人帶來的這個消息,確實是讓胖子為之驚訝了有那麼一會,不過好好想想,他們這些人匯聚在這裡不就是要和日本人拚命,阻礙日本人的行動計劃嗎?

    一個個都已經不是新兵蛋子了,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消息而言,胖子只會覺得讓人稍顯振奮一點,其他的就在沒什麼特殊的感覺了。

    「張真人,我帶著你來這裡看看的原因,是因為我對明天的戰事期望不大,但作為一個中國人我不希望那些小鬼子打贏這場仗,所以我拉著你來水邊,是想看看能不能藉著這些石頭牲畜的力,來擺下一個陣去對付那些日本人。當然了,現在看來這事要想辦成還挺有可能。」

    有句話說的好,一切盡在不言中,這蘇真人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胖子如果再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的話,那他可就真是四六不知,人事不懂了。

    該看看的看了,該說的說的說了,就連衣服都已經被夜風給吹乾了,那倆人再這麼在湖水邊上待下去的話,也就顯得有些不務正業的很了。

    胖子不用多提,既然是要借助水下的那些石頭牲畜,這蘇真人他就要趁著天黑去做一些佈置,要不然等明天真打起來的時候再去現弄的話,怕是時間上根本就來不及了。

    而當他們倆再次回到那個看似很是荒蕪的小院的時候,才知道就在這麼屁大會的功夫裡,又有幾個心急火燎趕來匯合的同僚。

    在一干人等再次攀談了有一會之後,這蘇真人才起身告辭,帶著他的那些徒弟們連夜走了,這蘇真人給出的一番解釋是明天在開打的時候,總不能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至少也要分開行動,讓那些小日本子們腹背受敵。

    其實胖子心裡頭清楚明白的很,這蘇真人那是什麼要分頭行動啊,這是要連夜去找個恰當的地方或佈置法壇,或者擺下陣勢,全等明天天一亮,這玩意就是預留到最後的最大後手。

    可胖子的心裡頭卻不希望他們這些人真有機會用出來,因為之前胖子從那蘇真人表露出來的某些痕跡中能夠模模糊糊地猜測出來,怕是這陣勢真要是一旦啟用的話,怕是會給蘇真人他們師徒幾個帶來某些無法逆轉的巨大影響。

    這蘇真人他們師徒一走,這原本不大的小屋子裡就顯得有些空曠起來了,而這也讓胖子在這些人走了之後,發現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

    這屋子裡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混進來一個人,而這個人胖子也十分的熟悉,他竟然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執事,徐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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