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 石雕牲畜 文 / 已土生金
「蘇……蘇真人，蘇真人，這黑燈瞎火的咱這是幹嘛去呀？」
眼瞅著自己才剛剛講完了那個傳說，這蘇真人就忽然站起身來拉著自己就往外頭走，這胖子一時之間都有點懵了，連忙試探似地詢問了一聲，好知道他們倆人這到底是要去往什麼地方。
「去幹嘛？當然是去看看你說的那些石頭馬石頭牛啊，你剛才那麼一說我忽然尋思起了一件事情，總而言之咱先去看看再說，其他的等到了地方再議不遲啊。」
看起來這老爺子不光是熱心腸，還是個急脾氣，幹啥事都講求個雷厲風行，可此時此刻畢竟是天色已晚，這伸手難見五指的時候，倆人跑到湖邊上能看見個啥呀？
想到這裡，胖子就要和那蘇真人提及一下，要出去可以，怎麼也要帶上個火把，這樣才能夠在這種夜色裡瞅清楚東西。
而那蘇真人在尋思了有一會之後，就連忙鬆開手臂讓胖子快去快回千萬別耽擱，而他自己則翹首以盼，站在原地等著胖子趕快回來。
在胖子看來，這蘇真人雖然面相頗為嚴厲，但從舉止上來說頗有幾分老頑童的意味，讓人不免有些哭笑不得的很。
不過既然能夠當上一教之長，這蘇真人必定有其過人之長處，而且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胖子讀不懂蘇真人的心思，但蘇真人這麼做未免不會有什麼用意在裡頭，現如今還是稍安勿躁，一切等真相大白，讓那老爺子自己把心中所想的事情給說出來了。
等胖子拿著火把深一腳淺一腳地趕回來的時候，這老爺子早都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在眼見胖子出現在遠處之後，這老爺子就開始低聲輕喊，讓胖子趕緊快點過去，再遲一會的話，很有可能會錯過一些尋常人這輩子都難看見的東西。
胖子對於這老爺子的話僅僅就只是皺了個眉頭而已，在他看來不就是個不知道真假的水中石雕嗎？有那個必要這麼急切嗎？如果晚上看不見的話，那不如等到白天再看不遲。
可這些話胖子卻沒並沒有說出來，其實在胖子看來，反正現如今閒來無事，還不如跟著這玩心甚重的老爺子鬧騰鬧騰呢。
眼瞅著倆人就快要走到湖邊上了，蘇真人連忙壓住了步子讓胖子把火把放在安全背風的地方，然後再跟著他前往湖邊，好仔細去看看那村裡人所說的石雕牛馬的古怪。
蘇真人的這句吩咐可讓胖子有些難以認同了，遠處雖然波光粼粼，有月光投射而下，可即便是這樣那湖水已經漆黑的很，怕是直到近處也很難看清楚深水裡的東西。
不過既然人家蘇真人這麼吩咐了，那想必一定是有其用意的，胖子想來還是少問得好，靜觀其變，等這老爺子實在是折騰不出什麼來的時候，再把自己的意見提出來也不算太晚。
就這樣胖子在把火把插到了地上之後，就緊跟蘇真人的腳步，朝著那岸邊走了過去，而那蘇真人也在即將要入水的時候，脫掉了自己的鞋子，挽起褲管之後，當仁不讓地就踏進了水裡。
人家老爺子都已經以身作則了，這胖子自然是要有樣學樣，緊跟在素真人的身後，生怕自己因為行動過慢而過錯了一些什麼事情。
可讓胖子為之鬱悶的是，當他的腳面被水沒過的時候，胖子就已經再看看見自己的雙腳了，都已經成了這個德行，這蘇真人還說不用火把照亮，那他又要在這片漆黑的湖水裡尋找一些什麼東西呢？
可當胖子實在是有些搞不明白，正打算要藉機詢問蘇真人的時候，這前頭帶路的蘇真人卻像是腦袋後面長了個眼睛似得，一時間連頭都沒有動上一下，朝著身後的胖子猛然打了一個手勢，讓他千萬莫要發出半點聲音，並且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可這不好看好，一看之後卻讓胖子更想不明白這老爺子到底是要幹些什麼了，因為這蘇真人指過去的方向除了湖水之外好像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那他到底是想讓胖子看些什麼？難不成是有什麼東西隱藏在那片湖水的下面呢？
走到這裡，蘇真人就再沒往前湊上去一步，而是又一次隨手比劃了一下，示意胖子趕緊跟上去和他站在一處，而他也好藉著這個機會和胖子解釋兩句。
有人故弄玄虛地要直接公佈答案，胖子自然是樂不得的很，可當胖子站在蘇真人的身邊，藉著等待答案的機會朝著蘇真人望過去的時候，才知道現如今他已然是皺起雙眉，早幾經緊閉起了那雙能夠看透人心的眼睛。
「張真人，會開慧眼嗎？」在感覺出胖子已然湊到了自己的身邊之後，蘇真人連忙壓低了聲音，向胖子低聲詢問了起來。
而在得到了胖子的肯定答覆之後，這老爺子也沒因此而睜開眼睛，就僅僅是露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之後，就示意胖子趕緊和他一樣用慧眼再瞅瞅，而當胖子進入了那個狀態的時候，這老爺子卻忽然用手向下一壓，把胖子身體的弧度幾乎要壓成九十度角的時候，才算是停止了這個能夠讓人往歪處想的舉動，而在這一刻胖子也在慧眼中瞅見了一點東西，而在當他看清楚那些東西之後，那原本還算平靜的心裡頭也不免為之打起鼓來。
胖子已經說不上來那到底是些什麼了，那數目之多，分佈的範圍之廣闊，竟然讓胖子膛目結舌的很。
先頭我可說過了，在慧眼中是根本就瞅不清楚事物原本的形態的，只能夠看見一些光團和象徵性的形狀，而這也是慧眼所能夠顯示出來的極限了。
而今天在胖子所開的慧眼裡卻是一片異樣的光景，那點點漆黑如墨黑洞洞的玩意就像是到處亂爬的蟑螂一樣，竟然遍佈的滿那都是。
而且它們好像還沒死透一樣，竟然在胖子的慧眼裡不停變換自己的位置，而且最為要命的是，竟然還有三團
黑洞洞的陰氣就在他們身前不遠的地方，只不過這三團陰氣不知道因為什麼並沒有像遠處的那些同類們一樣自由自在地緩慢移動，而是靜靜矗立，就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似得。
「看見了？」
等倆人相序都睜開了眼睛之後，蘇真人連忙壓低了聲音，詢問起胖子剛才到底瞅清楚了沒有。
此刻的胖子並沒有說話，就僅僅是眉頭緊皺地點了點頭，算作應承，末了才滿是不解地看向了身邊站著的蘇真人。
「張真人，你難道自己就猜不出來？答案早已呼之欲出，只是你不願意去想而已啊。」
有的時候有問未必會有回答，而蘇真人就是樣的一個人，以至於在他拋出了一條引線之後，就開始讓胖子自己好好想想看。
胖子雖然木訥，但他卻不是個傻蛋，人家蘇真人都已經這麼明目張膽地給予提示了，他要是再想不出來，那也實在是太過分了點。
「你是說……！？」
你跟我玩猜謎，我自然也不會甘落於人後，而胖子就這是這樣的性格，以至於在老爺子剛剛提示完了之後，連他自己也是言辭閃爍，只不過他卻並沒有那老爺子的那種玩虐心情，而是在一時間用手比劃出來的一個大致的形狀。
「對，你猜的一點不錯，你在慧眼裡看見的東西應該就是這個村子裡流傳下來的傳說，那些石雕牛馬，只不過這數目太多，根本就讓人難以數出數量來。
剛才你也應該看見了，那些東西不但會動，而且體內還有陰氣產生，怕是有人蓄意雕刻出石雕牲畜之後，用一種歹毒的手法把牲畜的生魂由打體內提煉出來之後，再禁錮到那些石雕的牲畜體內，使其代替活祭之用。
至於當初的目的是啥，一時半會老道我也想不出個什麼頭緒，怕是很有可能會是那些先人用這些石雕牲畜來祭祀什麼東西，要不然也不會在湖底留有那麼多的石雕，而且雖然現在咱倆沒看見一個事物，但從其陰氣的流向上來看，湖水底下的那些玩意不但萬年不壞，很有可能還會在湖水裡悄悄活動一二。」
蘇真人說得是一本正經，可這些話在聽到胖子的耳朵裡頭之後，卻滿身汗毛樹立不覺，大有一時之間不知所措之感。
老實說雖然胖子認同蘇真人的那番話，可最後的那句說什麼那些石雕能在水下活動，這胖子可萬不敢何其苟同一二，可讓胖子沒想到的是，他還沒等表述自己的立場呢，這蘇真人就已經壓低了聲音向他詢問了起來。
「張真人，你剛才是不是看見有三個離著咱倆很近啊，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觀點，那好辦，現在就隨我下水好好瞧瞧看，這種東西，只有親眼得見你才能夠認同我的說法。不過可有一條你要記住了，那就是千萬不要驚擾到它們，擾則生變。」
說罷，這老爺子也沒等胖子回復他什麼，而是猛然一拉胖子的胳膊之後，倆人就在同一時間扎進了這片湖水裡。
而在等胖子跟著蘇真人往前又游了幾米，並且藉著垂下來的月光朝著眼前仔細一瞅才知道，原來他們倆人猜測的沒錯，此刻出現在他們倆眼前的赫然是三隻如同是世間牲畜等大的石牛、石馬、石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