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急轉直下 文 / 已土生金
有道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人家胖子這番話說出來之後,不管是真還是假的,這可都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羨慕的很。
要知道別說是什麼名刀名劍了,就是稍微有點歷史殺過人的沒名古刃都是世人可遇而不可求的物件,可這死胖子一下子竟然淘換了這麼多,這運氣可真是把在場所有人都羨慕死了。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胖子也沒想起來要把自己手裡頭的這口辟邪劍送人,畢竟這都在古代是最為拔了尖的名劍之一了,自己運氣就是再好,怕是也很難在碰見比辟邪更出彩的物件。
可現在卻不是什麼自私自利,藏著掖著的時候,如果這口淨怨釜不破,那可不單單是這些神智清醒,還在抵抗不休的道士們倒霉,怕是就連那些個被迷了心竅的民眾也會跟著一起受牽連。
而現如今能夠有資格跟眼前的這口淨怨釜抗衡一二,那就只有袁真人而已,這劍不給他還能給誰?難不成你跟人家說,這種緊要關頭這劍借你了,記得要還啊!怕是你這話才說出來,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就能把你夾死。
況且說胖子在這方面上還真沒動過什麼歪心思,他就是覺得這老爺子這麼大歲數了還用普通物件,而且剛才的那聲他也聽得是真真切切的很,劍都斷了還拿什麼去和人家拼,所以此刻的胖子率先一步提了出來,要把自己手裡的長劍轉贈給袁真人,好盡快度過眼前的危局。
劍都已經在自己手裡了,這個時候要再考慮別的,那就真沒啥意思了,所以此時的袁真人在一握劍鞘之後,抬手就把辟邪給拽了出來,並且轉身揮劍絲毫都沒有遲疑一下,隨著一聲清鳴之後,直接一砍到底半點拖泥帶水的痕跡都沒有。
而這一劍之後,袁真人連忙就地一滾,並且與此同時也進一步提醒自己身後站立的那些人,讓他們注意釜裡噴濺出來的黑液,可千萬千萬別沾染到了自己身上。
可讓袁真人大感意外的是,自己這一劍雖然不能把那淨怨釜一劈兩半,但怎麼也能夠砍出一道縫隙出來,那淨怨釜裡承裝的可是液體啊,那可並不是什麼膏狀物,又或者是固態的東西。
如果一個容器就此被損,而且那裡頭還承裝著滿滿一下子液體的話,那最差也應該順著縫隙流淌出來,可現在非但沒有東西滲出來,好像是剛才那一劍根本就劈在它的身上似得。
這可讓袁真人大皺其眉,在手起劍落之下,就很是利落地又在那淨怨釜上斬了幾劍,可這幾劍之後也是一樣,就好像這淨怨釜根本就是什麼實體,現如今在他們眼前出現的只是個虛幻的影子而已。
可就在陸真人搶身走到袁真人的身邊,皺著眉頭想要詢問袁真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那淨怨釜中卻忽然發出了一聲細微的輕響,並且那厚厚的青銅釜身也在這一刻出現了斑斑裂痕。
「不好快躲,這裡頭的東西傷人的很,千萬別讓這些汁液噴濺在活人身上。」
自打這聲提醒喊出來之後,袁真人想也沒想一拽身邊自己的徒弟,就想要往旁邊躲上一躲,可他們倆卻沒想到,這淨怨釜碎裂的太快了,還沒等他們倆動地方呢,那厚厚的青銅釜身就已經垮落了下來,不過裡頭的情形是真讓人覺得意外的很,那些黑乎乎的汁液根本就沒有順著破敗的缺口處流淌下來,而是就那麼像是有東西在阻擋著它們一樣,原來是個什麼形態,現在依舊沒有變過。
雖說這這應該算是虛驚一場,並沒有出現人員損傷,可即便是這樣也並不能夠因此而放鬆警惕,因為那淨怨釜裡的東西實在是怪異的很,誰都不能保證在下一刻那淨怨釜裡到底是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情。
可就在袁真人他們師徒倆皺緊了眉頭,正打算吩咐那些還在抵擋的徒子徒孫們趕快把眼前的這些失控的民眾控制住,甚至於盡力驅趕到別處去的時候,那被袁真人剛砍壞的那一面淨怨釜處顯露出來的黑水就像是活了一般,竟然不斷扭曲變形,就像是那裡頭有什麼活物要爬出來似得,正在極力往出掙扎個不停。
一時之間,那凝固如膏的黑水就如同是阻攔兩個世界的屏障一樣,讓那湧動不停的東西寸步難行,即便是那些黑色的已經說不上來是些什麼的東西由打淨怨釜裡凸顯出來好多,但這也就算是個極限了,想要再往前掙動一下都是千難萬難的很。
而在這個時候袁真人他們師徒倆也能夠仔細地觀察出,那向外伸展不停的黑色液體裡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看起來那應該是一個嬰兒的小手,只不過誰也沒辦法就僅僅憑藉著這麼一點點的線索來判斷出那裡頭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師傅,你看咱倆現在是不是應該……」
說到這裡陸真人並沒有往下說些什麼,而是用手隨意地往下比劃了一個切的動作,示意袁真人那出個決斷,他們倆在那個東西還沒爬出黑水之前,就用手裡的長劍給予它一個相對致命的打擊。
可此時的袁真人卻不這麼想,在他看來,現在要是忽然痛下殺手的話,那就不是在消滅那黑漆漆液體裡的東西,而是在幫它出來而已。
現如今只要有什麼外力能夠打破眼前這殘破淨怨釜裡的平衡的話,怕是那裡頭的東西就會破繭而出,由打這黑水之中掙脫出來。
不過好好想想,眼前的這個情形還真有點像這個成語形容的那樣,破繭而出,這淨怨釜和那些已經如同膏液一般的黑水就是繭,可那繭裡頭禁錮著的東西,到底又是個什麼玩意呢?
可就在兩位真人絞盡腦汁,正商量著眼下事態都已經發展成了這樣,到底應該如何應對的時候,他們倆就聽見遠處忽然一片此起彼伏地驚呼之聲,等兩位真人不明所以地回過頭去,想要看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的時候,一陣陰風忽然迎面吹來,一時間竟然讓這
兩位真人難以睜開雙眼去細瞅眼前到究竟是發生一些什麼事情。
可當陰風刮過後,他們倆勉力地睜開眼睛看向之前那徒子徒孫們發出驚呼之聲的方向時,卻,卻發現之前那些被陰晦邪祟們沖了身子,正和自己的那些徒子徒孫們廝打不停的民眾們,一個個卻在這一刻忽然身子一軟昏倒在了地上,這可讓兩位真人有些不明所以,一時間絲毫想不明白,這些人的身上到底是發生一些什麼狀況。
「兩位真人,快……回頭,你們……快回頭!」
他們倆不清楚,但並不表示那個癱在地上幾乎快要昏厥過去的胖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此時此刻就見那胖子一改之前的孱弱表情,時下正雙眼圓瞪,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在瞅著袁真人他們倆的身後頭。
這可把袁真人他們師徒倆給嚇了一大跳,一時間連忙轉身回頭,好去順著胖子剛才瞅過去的那個方向仔細看看,那邊到底是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可就在他們倆人瞅過去之後,那心如鼓擂,驚訝非常,一時間是真不敢相信,現如今出現在他們倆眼前的這一幕情形。
原來就在這淨怨釜的正上方,又一次出現了那種看似像是小型龍捲風似得黑色氣柱,只不過這氣柱之中人影憧憧,個個面貌猙獰,似乎是懷有滿滿的惡意,但又像是在急切地憧憬著什麼似得。
「都別傻呆著,快動手!遲了怕是要釀成大禍了!」
眼前眼巴前邪異的事情頻繁出現,這老真人只要連忙抖擻起精神,隨手由打懷裡掏出來幾張符紙之後,就按掐法訣,一躍而起朝著那團黑氣就扔了過去。
可那團黑氣卻好像根本就沒把袁真人扔出來的那麼些符紙當成一回事,一時之間就如同是一根急速旋轉的鑽頭一般,即便是袁真人扔出去的那些符紙會對那氣柱產生一定的影響,可卻絲毫不能夠阻擋住那旋轉的氣柱,由打高處扎進那口淨怨釜中。
而那被禁錮在淨怨釜裡的東西好像也感受到了什麼似得,剎那間在那釜面上竟然沸騰了起來,並且在下一刻如同盛開的花朵般極盡綻放。
袁真人大急,在還沒等那氣柱砸落到那釜裡的時候,就連忙跳起身來,也顧不得什麼自身安危了,雙腳踩在那淨怨釜的邊沿上,單手掐了一個道印之後,就朝著那黑色的氣柱打了過去。
不過這一次袁真人可真是失策了,那黑色的氣柱畢竟是虛無縹緲的東西,符紙尚且沒有辦法把它的炸的粉碎,自己這一下雖然能夠起點效用,但作用不大,以至於這氣柱剎那之間就穿過了袁真人的胳膊,一時間就如同是一根鑽頭一般,直插進了那淨怨釜中的黑色液體裡。
而它的這一下也弄得那些液體飛散四溢,要不是身邊的陸真人把那袁真人一把由打淨怨釜上拽下來的話,怕是這老爺子早都已經白骨處處,變得再難有半點生機了。
可就在他們倆人驚魂未定,正提醒大伙趕快躲避開那從淨怨釜流淌出來的黑色液體的時候,一個異樣的聲音忽然由打那青銅鑄造的淨怨釜裡傳了出來,並且惹得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口已經流乾了黑色液體的淨怨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