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債主上門 文 / 已土生金
「**死胖子真行啊,拿了老子的玩意不給老子辦事,**是真以為老子找不著你呢?老子今兒可告訴你,**要是不給老子個交代,老子就讓你看看你肚臍眼下頭是什麼色的。」
看眼見對方一個勁兒的口吐人言之後,胖子他們倆人才算是看明白了,眼巴前的這個架勢到底是為了什麼。
最初的時候胖子他還以為是趙狗蛋知道了胖子回到北平之後,糾結人馬來尋胖子的晦氣,可沒成第一個報道的卻不是趙狗蛋,而是那個在古董店裡遇見的那個賣匕首的人。
此時此刻就見他領了幾個人氣勢洶洶地站在胖子的床前,手拿砍刀威脅起了胖子,可胖子卻因為某些原因,對這個人的印象實在是不多,所以他才緊皺起了眉頭看向了司徒明香,藉以期望這妮子能有個眼力見,把這個人來著的用意告訴他。
「你們幹嘛,你們沒看見他都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就算是想去幫你們,你們認為他能幫上忙嗎?」
眼瞧著眼前的這些人一個個氣勢洶洶,好像是從地底下爬上來的討債鬼似得,司徒明香連忙仗著自己洋人的身份,想要維護一下胖子的安全,畢竟那個時期即便是改革成風,幾十年前八國聯軍進京城的餘威仍在,這洋人在當時老百姓的眼裡還是極為不好惹的。
不過妮子萬萬沒想到,當初自己能夠震懾得住眼前的這個姓馬的人,是因為自己身穿洋服,再加上氣質擺在那,一看就是和普通老百姓迥然有異的主。
這樣的人不需要冒充,只需要往那一站,是個當時的中國人就會底氣全無,更何況是這撥從來都沒幹過好事的盜墓賊呢。
可現在的司徒明香是一副普通的中國民婦打扮啊,雖然天生麗質氣質拔群,但有句話叫人靠衣裝佛靠金,佛爺況且都要那樣才能夠讓人認出是佛爺,更何況是眼前的這個司徒明香呢。
所以還沒等這妮子大發雌威呢,就被這姓馬的也一把給掀翻在地,並且還加以一臉陰笑地對司徒明香說道:「小**,怎麼著?看上爺俊俏想要倒搭給爺啊。你別急啊,忙完了那個胖子就該掄到你了,一會爺就帶你去外頭見見世面,讓你嘗嘗你們娘們都喜歡的事。」
隨著一句句污言穢語從這姓馬人的嘴巴裡說了出來,這司徒明香被逼得面紅耳赤,要不是因為家教甚好,怕是就差開口罵人了。
此時此刻的司徒明香牙都快咬碎了,心裡頭還暗暗咒罵自己太過放鬆,這裡雖然是醫院,但畢竟是在日本人的地盤,自己來找胖子怎麼連槍都不帶,怎麼這院住的還把自己的那點警覺給住沒了呢。
既然硬的來不了,那索性這司徒明香就不說話了,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一定是多說多錯,讓人家多佔便宜,所以她就想把眼前的這一爛攤子事交給胖子,反正這事情也都胖子惹出來的。
雖然他現在是不能下地行走,但最起碼他還能說話不是,只要胖子能夠用語言來穩住這個姓馬的人,那今天的這件事就應該算是過去了。
這人這麼興師動眾因為什麼啊,無非就是因為招惹了一些本不該招惹到的東西,他們是想讓胖子幫忙除掉那些東西而已,這個時候他們要是真把胖子幹掉了,那怕是他們這幫子人晚上回到家裡之後,也不見得好過多少。
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找到一個能替他們把那東西給除去主,那就說說明,他們這些的人的希望就在胖子身上,怕是胖子要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這些人也會跟著一起陪葬,沒有一個好死的下場。
不過司徒明香的這個舉動可把胖子給愁懷了,因為他實在是想不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這樣的人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那自己幹嘛還幫他呀。
可既然司徒明香不說話,想要排解開這件事,那就是要胖子親自處理才行,沒辦法,這胖子就只能是硬著頭皮搭話,旁敲側擊的把這件事情給弄清楚了個大概,只不過在他聽完了之後,眉頭深鎖,好半天話都沒說出來什麼。
胖子這一不說話,可把那個姓馬的人給愁壞了,自己幹嘛來的誰都清楚,眼前的這個胖子到底是幫忙啊,還是不幫忙啊,給個痛快話總好過就這麼乾等著,這可是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的事情。
不過還好,胖子思考並沒有思考多久,就在隨意歎了一口氣之後,告訴那個姓馬的人,讓他趁著大白天把惹上這件事的所有人都叫到醫院來,因為胖子現在根本就不能下床,所以就只能遷就一下胖子,不能登門到訪了。
而這姓馬的人一聽胖子竟然答應了,一時之間是喜出望外的很,之前的那股子要殺要砍的氣勢也沒了,連作揖帶磕頭地一通給胖子說好話,末了他們這些人才如同是惹人厭的馬蜂一般一哄而散,而這整間病房裡也算是安靜下來了。
「胖子,你真打算要救他們?你也不看看那些人都什麼來頭,說他們是人渣敗類都嫌侮辱這倆詞,這樣的人萬死難辭其咎,你這個嫉惡如仇的脾氣怎麼能夠想起來要幫他們?你自己說,你是不是肚子裡頭又打什麼壞主意了。」
眼見那幫子惹人煩的人走了之後,這司徒明香一臉寒霜,直接問起了床上的胖子,在她看來,以胖子的那個脾氣根本就不可能去幫這些人,這死胖子一定是心裡頭冒壞水正琢磨著什麼鬼主意呢,只不過她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胖子的本意到底是什麼。
一聽司徒明香那麼說,胖子把嘴一咧,一臉苦大仇深地就對司徒明香抱怨了起來,其實他是真沒想啥鬼主意,而且也真是不想幫那些盜墓賊,可道門裡流傳下來的就是這麼個規矩,要麼就一點不幫,干看著人家出事,可一旦要是有可承諾,那就要肝腦塗地地給人弄個明白,哪怕最後很有可能連自己的命都弄沒了。
並且在說完了這番話之後,胖子還對司徒明香抱怨了起來,這
胖子嗔怪司徒明香剛才幹嘛不說說話,幫著他打打圓場,自己對於這件事是真有些想不起來了,要不是胖子很是機靈地把這件事給問出來了的話,那這會功夫裡這件屋子到底是個什麼德行可就恕難預料的很了。
胖子說自己記不得這件事了,這司徒明香是決然不信的,不過人家既然這麼說了,你又不好當面拆穿人家,不得以下這司徒明香就只有揭過不提,改問起胖子之前答應過說要告訴她的那些事情。
其實從司徒明香的那個口氣上聽來,胖子就知道這美國妮子一定是不會相信自己說的那些話的,其實好好想想,如果自己處在司徒明香的那個立場上來講,自己八成也不會相信這些內容,所以自己還真沒啥必要去苛責人家。
而且既然司徒明香問了,他也必須要把自己想起來的一切都說出來,因為自己忽然恢復記憶的這件實在是太過蹊蹺了,胖子很難相信,這些忽然出現在自己頭腦內的回憶是否都是真的。
自打那姓馬的一夥人走了之後,胖子就在努力不停地回憶起自從和周崇武真人他們分開之後,自己所經歷的一切所見所聞。
而每當他停下來的時候,胖子都會很沒自信地去詢問司徒明香一下,他現在說的和之前袁真人施法讓他說的那些內容是不是相同的。
並且在得到了對方肯定的答覆之後,他才敢稍稍停頓一下之後繼續往下說,可當他說到自己去東北執行任務時的那段經歷的時候,這件事可是沒辦法說下去了,胖子幾乎是緊抱住腦袋頭疼欲裂,甚至於鼻子眼裡頭都冒出了一股子鮮血。
看起來還真讓袁真人說對了,這胖子那段的記憶一定是被之前的那種蟲子給啃食乾淨了,要不然也不會一想就頭疼竄鼻血,只是不清楚這麼一來,這胖子的身體能否堅持的住,看起來抽空可還要請大夫幫忙好好檢查一下胖子的身體,可別再因為這種事情而給胖子留下什麼隱患。
既然東北的那段記憶沒了,那接下來的可就是被關在刑房裡的所見所聞了,這些經歷在那美國妮子聽來,那可真是駭人聽聞,讓人為之心驚肉跳的很,可即便是這樣這美國妮子還是咬牙堅持聽了下去,因為她最在意的李玉陽可還沒在胖子的這番敘述裡出現呢。
可當胖子真正講到了李玉陽的那段記憶時,司徒明香卻因為這段不清不楚的敘述而很是失落,因為她是真不明白這裡頭到底是有什麼玄機,她想不明白這和胖子當時拉住她,不讓她去當面質問那個李玉陽之間有什麼直接的聯繫。
胖子雖然也不太明白那個假林靈素到底是在幹嘛,可他卻能通過這件事猜測得出來,怕是自己的徒弟李玉陽在那裡事件中根本就沒死,而那個假林靈素則一定是在他的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導致他看見胖子他們倆人之後,形同路人,就好像胖子和司徒明香這倆人在他的記憶力被完全抹殺掉了似得。
所以當胖子講述完了自己的分析之後,他才很是鄭重其事地囑咐司徒明香,讓她別去招惹那個李玉陽了,怕是他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再不是她之前認識的那個李玉陽了。
而且胖子不單單是響起了這些記憶,他甚至想起了當初那個假林靈素貼在他耳頭邊上說的那句話的那內容,他說「一定要把玉書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