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 柳暗花明 文 / 已土生金
「你……你說什麼?什麼人臉?」耳聽見司徒明香被嚇得都有些條理不清了,這胖子連忙拉回了司徒明香,生怕她因為站立不穩而掉進這甬道裡去。
「胖子,剛才就在那,我好像是看見它了,就在那有張人臉。」可能是剛才的那段記憶太過讓人恐懼的原因,這司徒明香自打被拉離開那甬道之後,就像是被下破了膽一樣,滿臉汗水極盡惶恐不安地朝著胖子喊了起來。
而她的這種狀態胖子也沒太大的應對之法,總不能像是對付男人一樣給她來上兩巴掌再說,所以此刻胖子在確保司徒明香暫時不會出什麼大亂子之後,就連忙一把搶下司徒明香手裡的手電,探著身子向那甬道裡照射了過去。
這旋轉的階梯可不是和尋常甬道一樣是直來直去的,那是在相對省力並且合理的地方就會開始有個較小的轉折,並且在十幾二十幾級台階之後,就再也看不到那深處的景象,因為它們都被甬道內裡的這一側牆壁給擋住。
而在經由胖子手裡的手電光一輪亂掃之後,還真沒有發現什麼太過異樣的東西,畢竟那看不見的轉折處離著自己這邊還算是比較遠的,想要真正去瞅清楚的話,還是要等順著繩子真正下到那地方才能知道到底那裡是個什麼樣子。
可有些事情胖子是暫時沒那個眼福去看了,因為就在他收回身子打算安慰一下司徒明香的時候,那黑暗中的轉角處,竟然無緣無故地冒出來一張慘白的人臉。
司徒明香雖然受驚過度,但她本質上還是個愛冒險的主,所以在經過胖子一頓的勸慰之後,心情就此平靜下來了不說,連股子裡的那種躁動也變得平穩下來了。
既然現在一切就算是安好了,那他們倆就應該繼續把繩子都給拽上來,好再次固定一個地方之後,繼續去第三層看看。
可當他們倆費盡心力地把繩子拽上來大半,仔細一瞅才知道,剩下的那小半截就像是被什麼利刃給割開了一樣,寸寸是傷幾近稀爛,眼瞅著是不能再用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胖子身上纏著的那些繩子也足夠他再往下降個十幾層的了,所以事到如今他們倆就只能選擇一條路,那就是繼續下去看看,實在不行就只有隨機應變,硬拚一途了。
自打忽然曝出了一場這樣的鬧劇之後,倆人也沒啥心思去仔細看看這一層裡到底是有些什麼了,而等胖子再次綁好了繩子之後,倆人才又一次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辦法繼續順著這條甬道一點點的往下探索,而在經歷過之前的那件詭異的事情之後,他們倆就再沒看見過這塔樓裡頭再出現過什麼特殊的地方。
不過眼見手裡的繩子越來越少,而往下去的那條甬道依然深不見底之後,倆人可就有些慌了手腳了。
這可要什麼時候算上一站啊,眼瞅著自己手裡頭的這點東西就要告了罄了,沒了繩子他們倆還怎麼安全的下去,而且即便是在甬道裡沒有什麼東西潛伏在那準備襲擊他們的話,那萬一要是在那層理忽然遇見那個毀了他們半捆繩子的東西的話,那他們倆就真沒了退路,就算是打不過想上來可都算是難上加難了。
而且雖然他們倆已經下了有約莫近十層之多,雖然他們倆還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看見過有什麼看似像是活物的東西真正地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可他們倆人卻都不是傻子,那滑落而毀壞的繩子,還有司徒明香看見的那張人臉無一不是在告訴他們倆,這鬼地方可不光只有他們倆個活人,至少還有另一個有著人臉一般的什麼東西在某處不停窺視著他們呢。
就這樣他們倆在很是節省地又降下去了大概兩層的距離之後,身上的繩子終於沒了,而前路漫漫根本就不是一片坦途,這可讓胖子他們如何是好。
看起來事到如今還是要按照上面的那十幾層一樣,把這層的風燈也全部點燃再說,看看這層一里頭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東西能夠讓他們借用一下,這樣也好繼續前進,不會讓現在的倆人產生什麼太大的困擾。
而當他們倆人再次燃起這層的風燈,並且仔細地巡視了一番這層所有的一切之後,心裡頭的那陣失落還真沒辦法說得清楚了。
原來他們再要往下層去的舉動也就只好止步於此了,因為這層空空蕩蕩,除了這牆壁和風燈之外,竟然連那些道家祥瑞的石雕像都省略了。
「胖子,我看咱們倆還是上去得了,那下面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在等著咱們倆呢,咱倆要是就那麼下去的話,準沒啥好果子吃啊。」
眼瞅著胖子在那猶豫不決,司徒明香很合適宜地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見,想要勸胖子打消掉那種不太理智的想法,和她一起上去重整旗鼓,等置備好了一切之後在下來也不為遲晚。
可她的這番表態說出來之後,卻惹得胖子一陣苦笑,末了才很是無奈地對司徒明香說:「明香,事到如今你還以為咱倆能夠安全的上去嗎?你剛才不是告訴我說你看見了一張人臉嗎?想必那個東西早就已經窺視咱倆多時了,怕是咱倆只要稍有退縮的意思,它就會在甬道裡迎頭趕上,給咱倆致命的一擊。你也不想想,咱倆那種狀態下,還能夠與之一搏嗎?
而且理智的說咱倆現在可都有一點先入為主了,之前咱倆都以為那東西怕光,而那東西也真是這麼配合咱倆的這番舉動的,所以才會一再避讓,不讓咱倆得窺真貌。
可你沒仔細想過,這東西是真的怕光嗎?如果它要是不怕,僅僅是裝出來的,又或者說,那僅僅是不適應而已,怕是只要到了那東西尋思過味來的時候,咱倆勢必會凶多吉少,而且我看這塔裡頭應該不止是這一個東西,應該還有其他的什麼東西,在這裡頭一直不停地窺視著咱們呢。」
「胖子,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那你說怎麼辦?咱們總不能就這麼一直乾等下去,拿不出個辦法來吧。咱倆所帶的食
物和水有限,根本就在這地方堅持不了多久。如果時間長了還是沒個頭緒的話,那怕是不用等那些東西對付咱們倆了,咱倆自己就把自己給折騰死了。」
其實司徒明香說的這一切胖子都知道,可現在進退維谷還真難以有個什麼頭緒又或者是契機,好讓他們倆有所領悟,尋找出一條真正能夠讓他們倆或者繼續下去,或者有機會逃出生天的辦法。
可就在這麼個時候,那原本就很是安靜的甬道裡,忽然傳出來一個很是細微的聲音,那聲音模糊,聽上去三分像哭,七分像笑,可能是因為那甬道的結構不利於聲音傳播的關係,一時之間那聲音竟然忽遠忽近飄忽不定,霎時間讓胖子他們倆人的身上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不說,連帶著那胖子一把接過司徒明香的手電,幾步之下就已經跑到了那甬道的邊上。
隨著手電光忙再次一通急照之後,那陣聲音也隨之消散再沒有個異動了,就好像一切都是幻覺似得,壓根就沒有響起來過似得。
可即便是這樣胖子也沒有掉以輕心,在一通的上下亂照確保真沒有東西在伺機窺探之後,就見他連忙由打懷裡頭掏出來幾張符紙,並且讓司徒明香幫忙拿好手電,而他自己則在這甬道裡肆意地用符紙平鋪了一片。
而在弄完了這些之後,胖子的心裡頭才算是有點底氣,這些符紙雖然應該是對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東西產生不了多大的作用,但道術畢竟是對這些晦暗的東西相生相剋的,這些符紙就只是個報警裝置而已,一旦要是有什麼東西由打下頭爬上來的話,那胖子他們倆就能夠在第一時間有所察覺,這也省的他們倆再因此而提心吊膽的了。
現如今既然已經有了時間放心大膽地去想了,倆人自然是就不會拘泥於站在一起原地靜止地那麼刻板了,所以他們倆為了稍顯放鬆一下精神,竟然在這層相對狹小的空間裡饒騰了起來。
「胖子,你快來,快過來!」有些時候某些特定的事情就僅僅只能用湊巧兩個字來形容,而此刻的司徒明香正是看著某樣東西忽然腦海之中靈光一閃,所以就連忙大聲喊叫了起來,好希望胖子趕快趕到她的身邊,聽聽看她此刻的見解。
「明香,怎麼了?你想出什麼頭緒了?」雖說胖子對這個美國妮子的動手能力根本就不信服,可司徒明香畢竟是個洋人,對於某些事情要比迂腐的胖子要強的多,所以司徒明香不提什麼意見則罷,一旦說出些什麼來的話,這胖子一定會好好仔細去考慮一番的。
「胖子,你看!」眼見胖子疾步走了過來,司徒明香連忙用手一指身後牆壁的一個物件,希望借此舉動來引導胖子能夠想出什麼主意來。
不過在胖子看來那就僅僅是這塔的一扇窗子而已,其他的東西他還真沒想出來個頭緒,一時之間愣在了那裡,想不明白司徒明香到底是想要表達些什麼。
「胖子,你說這窗子能不能打開?要是能打開的話,那外面的又是些什麼東西?咱們倆可是趴下來十幾層了,如果按正常的距離來算,咱們倆也應該是下到了四十多米開外了,如果說外面的土層稀軟,又或者說是有一道巨大的縫隙能讓咱們倆下到下面一層的話,那不是要走那條甬道看起來安全的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