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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趕赴上海 文 / 已土生金

    眼見那東西撲的迅速,可即便是只野兔袁真人也不想讓其得逞,所以在一時之間手中長劍猛然擲出,而他自己則也如同是一道閃電一般猛然前縱,朝著那鬼東西就撲了過去。

    而袁真人的突然舉動也讓這鬼東西感覺出來了,一時之間再不敢妄圖對血肉的貪念了,舞動起那些細微的肢體就想要往回跑路。

    可這一擲的速度又豈是它能夠超越的,所以就在那一剎那被那長劍牢牢地釘在了地上,連想要往旁動彈一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眼見與此,這袁真人是大為高興,連忙順手一抓那把長劍猛然一挑就把那鬼東西給挑起來,可沒成想這東西的身體實在是太過脆弱了,眼下就見那劍鋒才在它的身上施加半點力氣,它就已經順著劍鋒劃開個大口子,瞧那個情形是想要借此機會溜之大吉。

    袁真人老成持重又豈是出了這點狀況就能讓他束手的,在眼瞧著那東西剛出了一點不對地苗頭之後,那長劍也不敢再次挑動了,而是就那麼插在地上,不讓它因此再有逃脫的機會。

    可能是剛才那一劍的傷痕也讓那鬼東西受了頗多的傷害原因,再一看那長劍不動了之後,這說不上來是個什麼的東西也不敢再次異動半分,而是就那麼汁液橫流地在地上蠕動個不停。

    眼見這東西已然看似逃不掉了,這袁真人連忙回過頭去解開了那只野兔的禁制,在看到那受了驚嚇的兔子蹦蹦跳跳地逃離遠處之後,這袁真人才好回過身去,在想要看看那個鬼東西的現狀。

    可虧著他因此而回頭了,要不然連那東西的肢體偷偷摸摸地即將要扶上他的脊背都依然不知,不過他這麼一回頭,那鬼東西也像是有所感應一下,那抻出來的籐條變得不再緩慢,而是再一瞬間那籐條的頭上開了一個滿是裡吃獠牙的小花之後,就朝著袁真人的臉面**了過去。

    有些事看不見也就罷了,既然看見了,那憑著袁真人這麼高的功夫是一定不會沒有應對的方法,而這袁真人也在躲過了那鬼東西的偷襲之後,忽然長袖急甩舞動不停,一堆晶瑩地粉末漫天揮灑,在沾染到那枝條上的時候轟然一閃,一股子火光就平白無故地由打空中爆裂了開來。

    沒錯,這就是磷粉,而這種東西也是道士們在施法之中常常用到的一種尋常之物而已,而現如今這袁真人可不是用來施法,而是用它來直接給那鬼東西予以試探性的一下。

    這一下也剛巧給了袁真人一個滿意的答案,一時之間那枝條被炸裂的支離破碎,雖然偶有些較大的碎片還是能夠蠕動不停,可在經過正午陽光一頓暴曬之後,不大一會的工夫內就已經變得形如枯槁,隨著山風寸寸而飛了。

    不過即便是這招得手卻並沒有讓袁真人因此高興太多,因為那東西的下面竟然也在這一刻長出了無數的嫩芽。

    不用問,既然正兒八經的逃不掉了,這東西一定是想要另闢蹊徑,由打身下的土裡逃開,可袁真人又不瘋不傻一時之間又怎能讓它就此如願,所以此刻也不管自己的那把長劍了,手中的磷粉頻頻揮灑不覺,不大一會的功夫後這鬼東西的身上就已經沾染上一片了。

    不過這詭異的小東西又豈能是那麼老實巴交引頸待戮的東西,雖然現如今它還不敢亂動,可那那些肢體卻極盡亂舞,和這袁真人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把戲。

    可有些事情可不是它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的,這個世界還是要用實力說話,所以即便是這東西掙扎的再歡,它又怎麼能敵得過袁真人的深厚道行和老成沉穩,以至於此時此刻的袁真人根本就再不想拖延下去了,在隨手拿出了一張符紙,並且輕輕一甩之後,「呼」地一聲一股陽火猛然竄起,在接近那鬼東西之後又頻頻炸裂,在一眨眼的功夫後,這妖異至極的鬼東西就已經成了一灘的碎末,在這空曠的空地上碎裂成了一大灘,不過這件事情卻並沒有就此完事,因為那些還沾染著火氣的碎渣滓正拚命地往一起蠕動不停。

    眼見於此,這袁真人只得拔出地上的長劍,壓住陣腳仔細去觀察這些鬼東西到底還能玩出個什麼把戲來,不過這草降和蟲降混合在一起確實了得,竟然能夠衍生出這麼怪異的東西出來,還能有這麼頑強的生命力,這可真是讓人暗暗咋舌不已。

    可草降和蟲降卻只是外形而已,它能夠頗通智謀應該是在其內裡的鬼降在發揮作用,而這凝結在一起的東西到底是個啥誰都不清楚,只有等到那東西顯露出真容再做計較了。

    不過那東西即便是顯露了真容又能如何,在這正午時分的陽光之下,就僅僅是曇花一現而已,隨後就已經冒起了陣陣白煙,並且自己燃燒了起來。

    看著那團形容枯槁而且幾近成碳的東西,袁真人的眉毛都緊皺起來了,因為他想都沒想過,這鬼降竟然這麼好對付,如果僅僅是在白天,通過陽光的照射就能夠讓它形神俱滅的話,那怕是之前中了鬼降的那些人也不會死了。

    可不相信又能怎麼樣,現如今那東西都已經變成了幾把黑灰,往那山林之中飄散而去,可袁真人卻不知道,此時此刻就在北平的一處地下暗室裡,那個原本面無表情的洛有昌忽然笑了。

    既然眼下降頭和那怪蟲子的事情都已經算是告一段落了,袁真人就要開始處理起胖子的傷勢,好讓胖子盡快能夠恢復意識,把知道的一切都跟袁真人好好表述一番。

    可當袁真人再看胖子現如今的慘狀之後,卻不由得讓他又有些犯起了愁心事,因為胖子身上的這些傷實在是太嚴重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從哪下手,這可該如何是好啊。

    別的不提,就單說胖子肚子上那道傷痕而言,那就已經不是個小傷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癒合,而且又經過之前那東西的一撐,這傷口又加惡化,都能用肉眼去把裡頭的東西看個清清楚楚了。

    而那身

    上的傷痕之前也說了,此刻都已經是結疤處處,很難看見有一丁點完好皮膚的地方了。

    可這都不是讓袁真人最為震驚的,最讓他吃驚的是胖子身上竟然插有七根釘子,而且每個的位置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都很是致命,這要不是扒開胖子那身破爛衣服的話,還真難以發現會有這麼猙獰邪惡的東西。

    不過這幾根釘子他可不敢亂動,因為有著幾根釘子在,這胖子還依然活著,可要是寸勁把這幾根釘子拿下來後,這胖子要是死了話,那可就真成了一個大笑話了。

    而袁真人不是個真大夫,他也就只是略通醫術的一個道士而已,所以在找了幾塊木棒石板固定好了胖子的四肢之後,就掏出了他自配的刀傷藥,把胖子包裹成了一個木乃伊。

    其實這袁真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之舉,畢竟胖子滿身上下除了那張胖臉之外全都沒有好地方了,不這麼處置的話,還能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呢。

    等一切都處置完了,就僅剩下給胖子找個能夠安心調養傷勢的地方了,而袁真人也想借由這段時間等待胖子恢復意識,好打聽一下胖子他們一行人在濱州省到底遇見什麼情況,到底是什麼導致最後全軍覆沒一個都沒活下來的。

    而想來想去,能夠把胖子托付出去的人家也就只有王成英王老爺子而已,可這路途遙遠到哪裡又要好幾天,此刻胖子的傷勢可不允許那麼折騰啊。

    可不折騰又能如何,現如今是荒郊野嶺,而且還在敵人控制的區域內,要是把胖子放在這裡靜養的話,怕是誰都不會因此而太過放心,這胖子的下場到底如何了。而這麼想來,去上海也就是眼下唯一能走的出路了。

    雖說現如今上海還在日本人的掌控之中,可畢竟那裡頭使館林立外國人居多,這些日本鬼子想要在上海作威作福還要長倆膽子不可,要不然他就只能把胖子往重慶送了。

    可現如今的胖子情況及其的特殊,那半條蟲子還在他體內,誰能保證他清醒過來不會性情大變,做一些吃裡扒外的事情,如果萬一他要是真掌握了一些情況,並且告知了日本人的話,怕是倒霉的會是那些在前線上打生打死的將士們。

    袁真人不想冒那個風險,他也不能冒那個風險,而且胖子身為道門中人,他更不想讓胖子給道門抹黑,不得以下也就只有出此下策,一切的一切聽天由命吧。

    為了不太過招惹是非,袁真人和胖子是分開走的,他在保定雇了一輛車,給了大把的錢財讓那車主把胖子送到上海王成英的府上,而他自己則一路尾隨,在暗處護著胖子的安全。

    這車老闆人挺厚道,雖然路途遙遠,但卻並沒有偷奸耍滑,使弄些什麼壞心眼子,可這一路上刁民橫行土匪林立,也夠讓這老哥喝上一壺的了。

    不過還好有袁真人一直在旁側影,所以在趕了近一個月的路途之後,這大上海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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