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除蟲 文 / 已土生金
「草降,蟲降,鬼降,三降合一。有點意思,看起來這小胖子最近是經歷非凡啊,要不然也不會碰見個高人讓他一下嘗了這三樣。不過這人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這一次三降雖然好說好聽,但其代價卻是極為的沉重,難不成這下降之人不要命了?敢於這麼敗禍自己的壽元,老道我還是第一次瞧見吶」
其實有些事擺在那裡就是那麼不耐尋思的,而胖子的這件事情也是如此,人家都已經做得這麼**了,當事人如果還不清楚的話,那也未免太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施降的人想要對付的一定不止是胖子本人而是,他是想連救助胖子的人一起殺掉,這樣的話就可以一箭雙鵰少費一番手腳,也不枉費他一招三降,下這麼大的本錢了。
而且仔細想想,這個下降人的心思也是極為縝密的,因為一旦將胖子救走之後,這些人就一定會盡快離開這裡,好躲避他們的追擊,而為了不讓胖子就這麼死了,那個帶走胖子的人一定會找個地方來為胖子輕微診治一二。
而且這河北省已經盡入敵手,所以這救助胖子的人一定會風餐露宿形單影隻,其最好的辦法就是隨意找個山頭就那麼一扎,然後藉機休息也好,診治也罷,總之到了夜裡之後,只要這降頭一旦發作,在一個不小心之下就會立即中招,這麼兵不血刃而且毫不浪費的法子想想都讓人興奮不已。
而且能夠救治胖子人也一定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只要能夠幹掉這個人的話,那敵對勢力因此少了一個臂助不說,這也能讓那個什麼中華太平委員會的士氣低沉一蹶不振,這麼一箭數雕的活計怎麼想怎麼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說到這裡就一定會有人問了,這救治胖子的人都死了,那胖子不也會因此而喪命嗎?他都死了,那誰還會去替那個假林靈素去完成那件事情。
可您漏掉了一點,這胖子身有九玄,只要不是掉了腦袋,不是身子四分五裂,那他就一定能夠活下來,並且在一定時間之內回復如初,只不過這個初字就有待於商榷了。
這假林靈素再怎麼樣還是會留下那一手,而那一手就是那些在胖子身上爬動不已的蟲子。
不過這假林靈素千算萬算也沒算準,他面對的究竟是個什麼人,那是當代天師,當代道門第一人,除非那假林靈素能夠親臨到此,要不然就憑藉著那些下三濫的手段,還真不能把這袁真人怎麼樣了。
眼下既然胖子體內的東西已經顯露真容了,那就一定要給他去除乾淨不可,不為別的,
至少現在胖子還是個活人,只要這人還有性命,那這袁真人就一定不會因此而放棄,會想方設法把胖子體內的那些物件清除乾淨。
換句話說,即便是他不認識胖子,不知道他這個人到底有什麼作為,可出於人道考慮,他也不會因此而放任不管,這事不見則以,只要是見著了,他袁廣微就必須要管到底不可。
想到這裡,這袁真人再不遲疑,而是大踏步地來到了胖子的身前,仔仔細細地看起了胖子狀況,而此時的胖子是真的不大妥當,雖然那條看似像是籐蔓的東西已經縮到胖子身體裡了,可現如今他的身上已經爬滿了那種花花綠綠的蟲子,一時之間斷不敢隨意下手,只好在走出這山洞,點燃根火把之後,才好再次走回洞中,尋找方法救治胖子。
想要幫胖子解掉身上的降頭,那就必須先要弄明白爬滿胖子身上的這些蟲子到底是些什麼東西,可這袁真人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頭緒,這可就讓他有些稍顯氣餒的很了。
其實本來他還覺得,這些蟲子花花綠綠一定是身有劇毒的,可自己只要不碰到它的話,就應該沒多大的事情,所以這些蟲子只要適當地用手一撥就會散落各地,等把它們全部清除乾淨了,自己也就能夠開始著手胖子身上中的那個降頭的事情了。
可當他再次藉著火光仔細一看才知道,原來這些蟲子竟然是從胖子的體內爬出來的,而且越聚越多,看似源源不絕,這要不是自己擺下的那個陣法收有奇效的話,怕是在不知不覺之間,他也會跟著胖子一起著道了。
這麼看來,這些蟲子可就極為的不普通了,因為雖然說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但誰也沒聽說過會有那麼一種蟲子天生懼怕道術,這可就有些耐人詢問的很了。
按理來說所謂道術僅僅是針對那些陰邪惡孽才能生效的,而施術人如果要是想把道術用在活人身上的話,那就只有反過來用,而這種逆法也是道門最不為提倡,被列入禁術的法門之一。
而這些蟲子竟然天生懼怕道術,那也就是說這些東西原本就不是活物,又或者說它根本就是一種在陰邪之地滋生出來的一種邪祟,如果要是那樣的話,那就不難克制它,只要把對付厲鬼陰魂們的法子用到它們身上的話,那興許就夠把它們給清除乾淨了。
想到這裡,這袁真人再不多慮,而是先把手裡的火把隨手插到了胖子的頭上之後,就連忙回轉身子,朝著洞外走了出去,可當他再次拿著兩根火把走進這洞中的時候,他卻被眼前的這一幕弄的眉頭緊皺,而心裡頭也越來越肯定自己剛才的那種想法了。
原來就在袁真人轉頭之際,那些蟲子竟然爬到了那火把之上,並且還有些順著木桿爬進了火焰之中。
而剛開始那些爬進去的蟲子還能夠怡然自得靜止不動,可不大一會的功夫後,這蟲子竟然迅速萎縮乾癟,幾個顫動之後就由那木桿上掉落了下來,不過這些東西還沒等落到胖子臉上呢,就已經變成了幾許飛灰片片碎裂了。
既然已經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那第一步救治胖子的法子也就想出來了,這袁真人再把手中的兩根火把插進了胖子左右肩膀頭上之後,他才又一次轉回頭去,繼續朝著洞外走去。
就這樣不大一會的
功夫之後,胖子的身邊就已經被火把大致上給圍住了,而袁真人又趁著這個時候在火把與火把之間再次潑灑上了一點硃砂之後,才站起身來,由打懷裡頭掏出裡幾張符紙貼在了火把之外的八個方位上。
在做好了一切之後,這袁真人暗掐法決,手中符紙順勢一揮,忽地一下子就著了起來,而在這符紙燒起來之後,這袁真人竟然用符紙在胖子的身上飛快地劃拉了幾下,隨後猛地一扔,就把那殘餘的紙片扔在胖子的腳邊上。
袁真人的這一下可是險之又險的很,就是剛才他在胖子身上劃拉的那幾下的時候,那些蟲子竟然全都不爬了,而是一條條豎立而起,朝著那符紙輕輕轉動細小的身子,那就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讓它們異常興奮的東西似得。
而之所以說是險之又險,是因為袁真人剛才的那幾下過後,竟然還有幾條蟲子不顧一切地跳了起來,這要不是袁真人反應飛快的話,連忙抽回了手臂的話,怕是就讓這蟲子給爬到身上,其後果真是難以想像的很。
就這樣,這袁真人一張符紙緊接著一張符紙的燃燒不停,而那些蟲子也都再不想漫無目的地在胖子的身上爬了,而是像撲火的飛蛾一般不斷湧現,甚至於還有一些竟然因此再次跳了起來,想要借此越過同伴,先一步地到達那張燃燒的符紙處。
可即便是這樣它們也沒機會越過那幾根火把之間的縫隙,只要這些蟲子爬到了那些火把之間的硃砂上,即便是沒有碰到硃砂再次一竄而起,待到它們脫困之時也會變成一絲飛灰,消散在這空氣稍顯混沌的洞穴裡。
不過這種情形也就只是持續了一小會而已,因為那些蟲子竟然想要螞蟻撼樹,它們竟然一條摞著一條趴伏在了同一根火把桿子上,雖然它們的對於那火把來說幾乎沒有什麼重量,可不大一會的功夫之後,那桿子上的一側上竟然鋪滿了厚厚的幾層,而這桿子也因為是在洞裡泥土太少沒有插得太深,所以被弄得搖搖欲墜,大有要傾倒下去的意思。
袁真人看罷之後,眉頭驟然緊皺了起來,因為他斷沒有想到,這些蟲子竟然這麼難纏,而且看似頗有智謀,不得以下就只有在自己的身前符紙鋪地再輔以硃砂按壓,而當他準備好了這一切之後,那火把也因此而應聲而倒,而那些蟲子也像是剛剛逃出牢籠餓紅了眼的野獸一般洶湧來襲,朝著袁真人和那張即將要燒乾淨的符根湧了過來。
可它們和袁真人之間的一段路途上畢竟還鋪滿了一層的符紙,所以這些蟲子其下場也是可以想像到的,一直之間袁真人身前的這片土地上焦黑一片,可那些蟲子竟然像是源源不絕一樣,一刻不停地從胖子的竅穴之中蠕動出來。
可即便是這樣,那袁真人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卻在這時展露出了一抹笑意,因為他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一條小拇指粗細通體乳白長得頗為微胖的蟲子,正一點點地從胖子的嘴巴裡湧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