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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妖邪畢露 文 / 已土生金

    這精瘦漢子一路狂奔跑到永定河畔的時候才知道,那約定的地點已經有好多人在那等著了,為首的一個人非是旁人,正是上代老天師袁廣微袁真人。

    而自打一看見袁真人之後,這精瘦漢子就雙眼一黑雙腿一軟,人還沒等跑到近前就已經癱倒在了地上,而這也讓一眾人士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先把這精瘦漢子給弄醒了過來。

    自打瞅清楚了袁真人之後,這精瘦漢子就兩眼一紅,眼淚就止不住地掉下來了,而這袁真人也真是精明的很,時下他也沒用那精瘦漢子說出什麼來,就趕快囑咐起身邊的眾人,讓他們趕緊分派臨來的好手去沿路看看,有敵殺敵無敵救人,可千萬別耽誤了時間。

    而自打這袁真人說出這番話來之後,這精瘦漢子竟然放聲大哭,而在又等了一會精瘦漢子止住嗚咽仔細敘述一遍的時候,才知道之前的那場仗到底是死了多少人。

    而也正是這一刻這袁真人才開始暗暗悔恨不已,如果他不是著急趕來此地匯合,而是跟著他們一起走的話,興許很有可能還不會死這麼多。

    不過悔恨歸悔恨,有些事情還是要繼續辦的,折損了這麼多人救回來一個胖子,萬一他要是因此而喪命的話,那就是天下第一的大笑話,而那些因此犧牲的人也白死了。

    可不看還好,一看胖子現如今的這個狀態之後,這袁真人的眉毛不由得緊皺在了一起,這胖子現如今的狀況可是太慘了,相比於之前那些為他犧牲的人來說,真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於這袁真人都在暗暗咋舌,這胖子究竟是憑著一股怎麼頑強的意志活下來的。

    四肢的骨頭都被打斷了,而全身上下除了那張胖臉之外,也沒能找尋出一塊好點的皮膚來,而且那偌大的身板上竟然有好多觸目驚心,能夠深可見骨的傷口,就連他的肚子上都有一個簡易包紮的窟窿,如果不是因此而簡單纏上一些破布條子的話,怕是胖子肚子裡的那點零碎都會因此而流淌出來了。

    仔細想想,人都成了這樣了,還能就此活下去嗎?可就是這樣的一個胖子,他竟然頑強地活下來了,而這也不由得不讓袁真人為之長長歎息了一聲。

    罷了,還是先把胖子的傷情控制一下,等他稍顯回復了意識之後,再去問他一些相對詳細的事情好了。

    在打定好了一切之後,這袁真人就想要隨處找個杳無人跡的荒山破觀,先給胖子仔細診治一番,畢竟當時解救胖子的時候他也身處於現場之中,當時營救的那麼順利,這袁真人也是心懷蹊蹺,事關重大有些事情不能不為之防備一二。

    他是信得過胖子的,如果要是日本人的苦肉計話,斷不會把胖子折騰成這樣,這是生死一線幾近喪命的邊沿,這要是一個弄不好再把胖子打死的話,那可就白白浪費了一個打入中華太平祈福委員會的一個絕好機會了。

    他是怕是胖子的身體裡有個什麼古怪,如果對方真的在胖子體內留下點什麼東西的話,怕是即便胖子能夠恢復如初,他也斷難想到自己的性命早都已經掐在了別人的手心裡,只能任由別人隨意擺佈了。

    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不能先走,他更是心細那些過去幫忙的好手們能夠為他帶回來一些什麼樣的消息,如果有需要他的地方他是一定不會遲疑的,所以現如今他就只能耐心的等,即便是心急火燎也一定要狀似堅守地等下去。

    又過了好半天的功夫,那些被派去增援的人終於回來了,可是他們去的稍稍晚了點,那二十幾個人僅剩下五個,而那個領頭的老爺子則壯烈犧牲,和敵方的援軍同歸於盡了。

    可即便是這樣,這五個人還是硬生生地從虎口裡奪下來的,如果要去的再稍稍晚上那麼一會的話,怕是就只能剩下收屍的份了。

    而這救下來的五個人也是滿身帶傷情形堪輿,如果再不及時救治的話空有生命之威,所以一時之間這些人也都趕緊收起了那個自責的心思,在幾個人隨手抱起一人之後各散東西,分頭救治去了。

    別人不提,咱單表胖子和袁真人這頭,自打袁真人背起胖子度過永定河之後,這老爺子就一路狂奔,想尋個差不多的地方好先給胖子簡單救治一下,而一過永定河之後幾乎到處是山巒疊嶂風合秀麗,所以這老真人也就再沒管顧什麼其他的東西,在天黑之前隨意找個了個山洞放下胖子之後,就去拾到了幾許乾柴,好在這天霜夜露的寒夜之中就和一宿再做計較。

    其實按理來說這袁真人雖然年邁,但身體強健骨骼堅實,走點夜路尋個好地方對他來說還真不算什麼,可怕就怕在妖異都儘是在夜裡陰氣極重的時候顯現真身,因為怕胖子身上還有什麼其他禁制的原因,這老真人也就只好尋思著湊合一夜,好看看這胖子的皮囊之下到底是暗藏著些什麼東西。

    所以在燃起篝火之後,他就由打懷裡頭掏出幾張符紙貼到了胖子頭頂腳下週身左右四個方位之上,隨後則又在懷裡頭掏出了個小紙包,隨著一點點硃砂盡數落下,一個不規則的陣圖就在胖子的身邊顯現了出來。

    這一天又是傷心又是狂奔的,即便是身體再好的人也會稍顯疲乏無力,毫無精神頭可言,這就更別提稍年邁的袁真人了。

    在處理好了這一切之後,他就倚靠在洞口安心睡去,可他不知道就在他睡著不久之後,一條條猙獰異常而又色彩斑斕的蟲子肢節多足蟲就由打胖子的竅穴裡爬了出來。

    可這個時候這袁真人還是悶頭在休息,什麼都不知道呢,而在轉瞬之間這些蟲子就已經爬滿了胖子的身體,並且還有一些在陸續地由打竅穴之中往外頭爬出來。

    更慎人的是,那胖子卻在這個時候大嘴一張,幾條肉呼呼地籐蔓似得東西就由打他的嘴巴裡緩緩蠕動了出來。

    而且這東西蠕動的很快,不大一

    會的功夫之後,它竟然由打袁真人布下的那個陣圖上探出頭去,直探向遠處還在休息的袁真人,可它不怕道家的玩意,並不表示那些蟲子也和它一樣怡然不懼。

    時下就見那些蟲子因為爬滿了胖子週身再也無數落腳之處的原因,它們終於有所意動向外擴散,可當它們在不經意間碰觸到地上的那些硃砂之後,一個個細小的身子上竟然冒起了一股子焦糊的白煙,並且那些蟲子也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痛楚一般,一個個竟然蜷起了身子抵禦這股致命的威脅。

    可它們並沒有想到,一旦蜷起身子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所以就在幾個呼吸之後,這些蜷起如豆般的蟲子就已經化為了焦炭,並且漸漸潰裂,最終連個完整的形態都沒有留下來過。

    前者行動迅速而且不畏道家法門,後者一觸即潰,而這也因此提醒了袁真人異象以生,所以在那個肉呼呼籐蔓似得東西還沒等扶上他的身子呢,他就已經睜開雙眼躲避在一旁,冷冷地看待這眼前的這一切。

    可那肉呼呼的籐條就好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在察覺出自己的掌控範圍之後,它竟然瘋了一般不停地開始舞動起了身體,並且在一剎那肉呼呼地籐條的頭上竟然結出了一朵白色的小花,而那花朵的正中心處,竟然長有一顆圓瞪瞪地眼珠子。

    瞅著眼前的這條看似像是活物的籐蔓,這袁真人也頓覺得腦仁生疼,他可不是因為他不清楚眼前的這個東西到底是何物,而是因為他恰恰知道,所以他才覺得無從下手,不太好應付。

    可現如今的情形卻根本不容他多想片刻,因為那條籐條已經探過來了,僅僅只離他不到半臂的距離而已。

    這袁真人的反應飛快,猛一揚手,就把那開花的籐頭給斬落了下來,而這受了創的籐條也像是怕了似得,竟然極盡萎縮,只幾個呼吸的功夫後就已經退到胖子的身體裡去了。

    不過留在外頭的那半截帶眼睛的可沒那麼好運了,此時此刻就見它如同是小蛇一般不停蠕動,而且那斷掉的肢體處也流淌出了一縷白色的汁液,不大一會的功夫裡,竟然匯聚成了一大灘,那圓瞪的眼睛也迅速乾癟,收縮成一顆看似僵硬的豆子了。

    眼見於此,這袁真人再沒遲疑半分,那手中長劍輕輕一挑之下,這條像肉又像是籐蔓似得東西就已經進到了一旁的火堆裡,並且開始掙扎不停。

    這東西看似生命力很是頑強,竟然還能從火堆裡掙扎出來,這就讓人很是咋舌了,不過它能夠從火堆裡出來又怎麼樣,現如今它已經是烈焰焚身,而這也不是掙動幾下子就能夠因此而熄滅的。

    所以不大一會這東西就再也不動了,並且在火焰熄滅之後,這東西僅僅留存下來的也就只剩下一捧黑灰而已。

    不過別看它現如今半點不動了,這袁真人卻依然小心謹慎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大意,此時此刻就見他用手中長劍小心翼翼地劃開了那節僅剩下的黑炭,並且藉著月光細瞅之後才知道,原來那東西並沒有焚燒乾淨,原來就在那節黑炭的中心處,還存有一顆如同黃豆粒大小的嬰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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