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易主 文 / 已土生金
等他們再進屋的時候,才發現這屋子裡的氣氛跟之前完全不同了,那地上黑色乾癟的血肉依然佈滿蠅蟲,那破碎的傢俱因為沒人收拾也依然佈滿了一地,可這屋子裡好像是因為光線的問題卻沒那麼壓抑了,就連那股子讓人異常煩悶的氣息也變得似有似無了起來。
可這並不代表那慘死之人的怨氣消散了,反而卻讓胖子更為的謹慎,那東西一定是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等胖子他們稍不留神的時候就會忽然出現,然後趨於生人的身子,使之達到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
「張神仙,你不是說要讓我幫你忙嗎?咱們現在地方也到了,我也同意幫你了,你說你能不能快點把我要幹的事情和我說一下,咱倆快點弄,然後也好快點出去。我真是一來這個鬼地方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我看趁著現在沒出啥事,要是沒事就快點撤吧。」
為了利益和**拚命這是好事,可一進屋這鄒慶山就覺得滿那都不舒服,即便是胖子在進屋之前給了他幾張生符已做防禦,可他的心頭依然沒底,總覺得自己背後冷風嗖嗖的,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他四周左右不停地窺視著他似得。
其實胖子也有這種感覺,不但是窺視他還察覺出來一股子異常濃厚的壓抑感,在他看來,那些怨氣非但沒少,反而應該是更為濃厚了,要不然自己身上的那種厭惡感也不會比昨天更為明顯。
「我說鄒探長,咱倆現在才剛進來,你那麼著急幹嘛?你放心如果要是真出事情,我一定全力保證你的安全,你不用這麼緊張嚇唬自己。本來沒啥事,難不成你還一定要弄出點什麼來才開心嗎?
還有,我給你的那幾張生符是放在身上的,你像是租來的似得總是攢在手裡,上面的東西要是都沒了,可就沒多大的用了,到時候我又怎麼能知道出了什麼狀況,好及時的解救你呢?」
有心想要說點什麼來挖苦一下那個鄒慶山的鼠膽,但一看他那個德行胖子是實在不忍心,在想不出來什麼其他的辦法之後,就只好提醒鄒慶山別太過關注於手裡的符紙,還是安心做好眼前的事情才是最為主要的。
在聽聞自己的這番舉動根本就不對之後,這鄒慶山嚇得差點失手沒把符紙給仍在地上,可有心想要在和胖子再要幾張,但卻心裡頭清楚的很,這種討人煩的話在胖子這種世外高人面前還是最好少說,把他給惹急了,這陣子自己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了。
所以現如今這鄒慶山連忙把手裡的生符別再了褲腰上之後,就一臉諂媚地湊到了胖子的近前,細聲細氣地詢問起胖子,眼下到底是應該做些什麼。
這胖子在走入這房間正中之後,隨意地打量了幾眼四周圍的情況,在看過之後他才很是鄭重地召喚鄒慶山過去,並且還告訴他今天要找一樣東西,至於是個什麼他也說不清楚,總之今天一定要得到個結果,要不然他們倆明天估摸著還得來這一趟。
一聽這話,這鄒慶山眉頭一垂,神情頓時就有點萎靡了起來,想要找東西還不知道這東西是個啥,這也太高難度了吧。
可還沒等他開口反駁胖子的時候,胖子卻先一步告訴他說,一旦要是有什麼發現,最好先不要動手,一切的一切都等他過去了再說,並且最後很是鄭重地提醒了一句,讓他在這種時候收起他的好奇心,一定要注意身上的那幾張生符,如果一旦發生了變化,那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大喊出聲。
說罷,這胖子也沒再沒管顧他,而是大步流星地朝著裡屋走了過去,而這鄒慶山也就只好塌下心來仔細去尋找,因為他知道今天的這個事如果沒有個結果的話,胖子是一定不會罷休的。
而如果他不就此罷手,那一定會折騰到天黑,這種鬼地方白天都那麼慎人,這要是在夜裡的話,那還不真得活見鬼啊。
既然不想在這鬼地方待到天亮,那就要趕緊行動,把那個東西快點找出來才是能夠結束眼前困境的唯一辦法,於是乎這鄒慶山就開始板門倒動地找尋了起來,可他卻因為忙碌而並沒有發覺,這外屋裡的那股子讓人異常心煩的氣味,正在慢慢地逐漸加重,大有讓人稍顯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有心打開窗子透透氣,可卻因為怕死而著實不敢,所以不大一會的功夫後這鄒慶山就已經弄得是滿頭大汗,連衣服都有些濕漉漉的了。
可就在這時候一件詭異的事情忽然發生了,在一面背陽的鏡子上,模模糊糊清清淡淡地顯現出了一張異常蒼白毫無表情的臉。
可就是這張臉卻僅僅只出現了一瞬間,在下一刻就像是一團煙霧一樣,竟然離開了那面鏡子慢慢消散了開來,最後化為了虛無,只不過它消失的地方,僅僅和鄒慶山的後背距離不過三尺遠。
這鄒慶山正找著東西呢,可完全沒有看見詭異的一幕,現如今他就只想著要趕緊完成胖子的囑托,好趕緊由打這裡離開,畢竟這對於他來說就是玩命,而誰有會嫌棄自己的命長,好來這種鬼地方作死呢。
可他的精神都專注於眼前了,卻並沒有發覺,現如今在他腰上的那張生符正在淡淡地冒起了白煙,而當他發現的時候他早就已經被這種超乎尋常的事情給嚇傻了,以至於在看見了張生符有了異象之後,就開始癱坐在了地上,大喊大叫了起來。
說真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對胖子的信任可比對自己的信任還要多一些,在鄒慶山看來只要他喊了,這胖子就一定會趕快由打裡屋出來解救他於危難之中。
可沒成想自己的這句話喊過之後,在這種要命的節骨眼上,胖子非但沒有出現,反而卻像是裡屋根本沒有這個人似得,仔細聽去好像連半分的動靜都沒有,而這可讓鄒慶山有些嚇壞了,心想著張神仙不會一不留神著了那些髒東西的道,和之前的那些探長探員們一樣,全都自我了斷自殺身亡了吧。
一想到這些之
後,這鄒慶山就如同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下次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就打算要藉著自己清醒的這個時候,趕快離開這個兇殺現場,因為雖然胖子警告過他,但他卻清楚的很,事到如今在這兇殺現場之外還並沒有死過一個人,所以只要自己能夠由打那扇通往逃生出路的門那出去的話,那自己八成就能夠活下來。
可還沒等他走出去幾步遠呢,就覺得腦袋一沉兩眼一黑,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顫,這可讓鄒慶山很是害怕,一時之間差點沒尿在褲子裡。
可當他重整旗鼓打算一鼓作氣由打這兇殺現場衝出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超脫出了自己的意識,正邁著碎步緩緩地接近這外屋中的那面唯一的鏡子。
而當他看清楚鏡子裡面的那張熟悉的面孔後,這鄒慶山卻驚呆了,因為自己由打從娘胎裡降生下來就從來都沒有這麼笑過,那股子笑容異常的詭秘,就像是得到了一件不為人知的珍寶一樣,而這件寶物也只屬於他自己。
時下就見他輕輕地打開窗子,任那窗外的風肆意地吹拂進了屋子,把這屋子裡的所有的濁氣席捲而出,讓這屋子在短瞬之間恢復到了一個相對清明的程度。
而此時此刻那個暗藏在自己身子裡的鄒慶山卻極度的恐懼不已,因為這窗子已經被打開了,只要自己的身子再稍稍往前踏上去一步遠,那別提什麼探長局長了,就是今後想要和自己的老婆老老實實地熱炕頭都是再難成真的事情。
可就在他打開窗子之後,這整個人卻並沒有和之前的同僚一樣,發了瘋似得往樓下跳,而是忽然轉身,朝著那扇僅能出去的大門處走了過去。
這鄒慶山雖說膽小,可他卻不是傻子,現如今他能夠清楚地意識到佔據自己肉身的這個厲鬼到底是要幹嘛,他不是不想害人了,而是他想要由打這個囚禁他多時的鬼地方逃出去,好能夠自自然然地沐浴在陽光之下,好去做些自己更加想做的事情。
一個厲鬼能想著幹嘛,那自然是不用再提了,如果真要是讓他就這麼走出去了,那不光是會天下大亂,甚至於很有可能連自己的家人也跟著倒霉。
時下的鄒慶山很想奪回肉身,把自己身體裡的那個厲鬼給驅逐出去,可他鄒慶山非但沒有那個本事不說,自己僅有的那點意識也因為自己的肉身慢慢接近哪處通向塵世的大門而變得漸漸渙散,好像是要就此沉睡下去似得。
可就在這鄒慶山的肉身還沒等走出幾步遠的時候,他身後裡屋的那扇大門在這一刻轟然大開,那個讓鄒慶山心裡頭暗罵了千萬遍的胖子正手拿長劍和符紙,在一聲暴喝之後,腳下踏著一種奇異的步伐,一步步地朝著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