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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玉陽不再 文 / 已土生金

    此時此刻的司徒明香從來就沒看過李玉陽會顯露出這麼窩囊的一面,現如今他就只是忍著劇痛,像是個諂媚的奴才似得跪在地上磕頭不已,並且那嘴巴裡頭還在一直叨念,讓那個洛有昌放了她一馬,只要能夠讓她安然無恙的離開,把他李玉陽怎麼樣都行。

    這可不是一個在她眼中即便是再困苦也從沒低過頭的李玉陽,現如今他竟然在一瞬間變成了這樣,難不成這裡有還另有什麼隱情?又或者說他已經自知性命不長,不想讓司徒明香陪著他去死而已。

    想到這裡,司徒明香眼含淚痕,在爬起來之後,一下子就抱住了李玉陽此刻那異常痛苦的身子,並且想要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好一同逃跑。

    可此時的李玉陽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在猛地一推司徒明香之後,那嘴裡「哇」的一下就噴出來一口鮮血,並且這個時候他的臉已經憋的有些變形了,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沒忘記顯露出那一抹難看的微笑,並且讓司徒明香別管他,趕快跑路,今後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可司徒明香卻並沒有聽他的,因為她猜也能猜的出來,眼前的李玉陽一定是中了什麼邪術,而這個邪術就是李玉陽此時懼怕的這個人使用出來的。

    如果現在能夠把他幹掉的話,那興許李玉陽就能夠擺脫掉現在的困境,就能夠因此而恢復如初了。

    想到這裡,司徒明香連忙拔出了自己的格朗寧,近距離地朝著洛有昌連開數槍,幾乎都打在了他的身上,可這幾槍非但沒有效果,反而還惹得那洛有昌微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並且在下一刻就要伸出一隻手來做點什麼,可還沒等他把手抬起來呢,就被李玉陽一把給抱在了懷裡。

    這一抱可是非同小可,當初柱子也曾碰過那個洛有昌,當時柱子身上出現的異樣也都被李玉陽看在了眼裡,雖說現在這個洛有昌穿了衣服,並且在外面應該還披著一層柱子的人皮,可降頭這種東西本身就是防不勝防的,誰又能保證李玉陽一點事情都沒有呢?

    這不,李玉陽才剛做出這種舉動,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就已經顯露出了一片細密的青痕,並且那青痕也像是活的一樣,在李玉陽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不停蠕動,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借此機會鑽進他的身體似得。

    自己的身子已經突起了異樣的變化,這李玉陽能不能疼嗎?所以這胳膊才抱在洛有昌的身上,還沒等稍顯用勁呢,他就一聲慘嚎下意識地放開了對洛有昌的鉗制,而人也因此癱倒在了地上抽搐個不停。

    李玉陽現在的這個樣子可把司徒明香給嚇了個夠嗆,有心想要上去幫忙,可李玉陽剛才的阻止還有自己內心的恐懼都在告訴她,眼前的這個人是有多麼的危險。

    自己剛才的那幾槍可是硬生生地打在了這個眼前人的身上,這人非但沒有顯露出一絲的異樣,反而連眉頭都沒皺上一下,他還是人嗎?難不成他是剛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可即便是他個魔鬼又能如何?總不能真棄李玉陽於不顧自己逃命去吧,先別說自己喜不喜歡李玉陽,就算是個路人司徒明香也很難做到見死不救這麼冷漠,更何況眼前的這個男人非但不是路人,對她而言還很重要呢。

    所以此刻的司徒明香想都沒想,在快速地換取完了彈夾之後,就又朝著洛有昌連開數槍。

    這次可不是之前的那次,那麼地恐懼慌亂了,這幾槍全都沒有浪費,完完全全地都打在了洛有昌的腦袋上,一直時之間這個洛有昌極盡後仰,瞧那個架勢如果在來上那麼幾下子的話,他興許就有可能躺在地上了。

    可司徒明香知道,這幾槍對那個洛有昌來說,很可能都不是什麼致命的大傷,此時此刻他就想要趕緊拉起李玉陽,倆人趕緊快跑,即便是現在拿李玉陽身上顯露出來的那些異樣毫無辦法,也總好過他們倆人就此雙雙斃命,死前都不得安生強啊。

    可還沒等司徒明香跑到李玉陽的身邊呢,這洛有昌卻忽然一挺腰身,這哥們又站起來了,而且這一次再面對司徒明香,可比上次顯露出來的面孔要猙獰的多了,因為柱子的那張臉皮已經完全子彈打爛了,在裡頭顯露出來的,是洛有昌原本的那張滿是鮮血的猙獰臉面。

    剛開始司徒明香全部的精神都在李玉陽的身上,所以也沒太注意洛有昌的現狀,可走得越近就越難免看見他的面貌,以至於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頓時心神皆亂,最後竟然張著小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洛有昌初時還沒什麼,好像並沒有察覺出自己的偽裝已經露餡了,還在朝著司徒明香一臉詭笑,並沒有顯露出什麼特別奇怪的舉動。

    可當他從司徒明香的眼神裡看出來,自己的某些秘密好像是被眼前的這個漂亮妞發覺了之後,那張臉一瞬間就從笑意轉變成了一種殘忍的猙獰。

    這種猙獰在司徒明香看來,簡直就是一種噩夢一般,時下她再不敢往前走上一步了,而是不由自主的緩緩後退,連自己的身子也在這份恐懼之中,不敢再聽自己的使喚了。

    可他們倆人之間相隔的距離本來就不遠,如果洛有昌有心殺她,那她早就死了千次萬次了,時下雖然不知道剛才的洛有昌到底是個什麼心思,不過現在已經完全能夠猜得到了,他是想要讓這個世上唯一見過他真面目的女人,慘死在他的手底下,怕是也只有這樣才能他那顆暴躁難安的心就此平靜下來。

    可就在他想痛下殺手,讓司徒明香徹底消失的時候,身邊的那個在他眼裡看來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的李玉陽不知是怎麼地,又一次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不過這次他的情形可比剛才淒慘的多了,那身上裸露出來的大半皮膚已經開始往外滲起了鮮血。

    並且司徒明香還在有意無意之中,藉著那暗淡的月光依稀之中好像能夠看得出來,他留著鮮血的皮膚上時不時地

    正往外探頭探腦地冒出來一些東西,只不過因為速度太快的原因,實在是看不真切,那東西到底是個啥。

    看到這裡,司徒明香一下子就呆住了,現如今這李玉陽還是個人嗎?怎麼他的身體裡竟然會有這種東西,而這種未知的東西又是由打什麼時候,鑽進他的身體裡的呢?

    有心想要上去幫幫李玉陽,可一看見他身上那個狀況,這司徒明香反倒是望而卻步,不敢再往前湊合一點了。

    不過司徒明香不動,不代表李玉陽會閒著,他本來就是想用自己最後的一口氣來為司徒明晰那個爭取逃跑的機會,所以他現在掙扎著站了起來不說,還咬牙切齒地拔出了秋水,打算要讓洛有昌就此一刀兩斷,再也無法去幹那種禍害人的勾當了。

    可他面對的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降教之主,是個已經死去幾百年,非人非鬼已經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的怪物了,你李玉陽想要對付他,怕是還要耐著性子再練上幾年才會有一拼的實力。

    就這樣,還沒等李玉陽舉刀猛砍呢,就被洛有昌一把抓在了頭上,而這一抓之下李玉陽手中長刀登時落地,人也相應地慘嚎了起來。

    並且洛有昌這一抓也不像他表面顯示出來的這麼簡單,此時此刻竟然從李玉陽皮膚的毛孔上上,從他的五官裡正源源不斷地像是滋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植物,不大一會的功夫後李玉陽才終於停止了掙扎,變得再難動彈一下了。

    可即便是這樣,他在失去意識之前依然沒忘了提醒司徒明香,讓她快點離開這裡,並且還想要讓她就此忘了李玉陽,就當從沒見見過,從來就不知道有他這麼一號人就行,他的這後半句話根本就來的及吐露出來,人就已經失去了意識,並且在眨眼間李玉陽就被那些植物完全給包裹住了。

    司徒明香雖說沒有答應過李玉陽的求愛,但這可並不代表她對李玉陽沒有好感,自己喜歡的人現如今都變成了這個模樣了,你讓她怎麼走?怎麼能就這樣就此離開他呀。

    可李玉陽竟然眼睜睜地在她的眼前變成了一捧枯草,再沒動過一下,這讓她一下子放棄了把李玉陽拯救回來的希望,就此雙腿一軟,一下子就跪坐在了地上,淚水也不斷地流淌了出來。

    眼前的這個女人既然已經喪失了鬥志,已經變得在沒了半點抵抗的能力,這洛有昌反倒是提不起興致去親手殺她了。

    不過這可不是要大發善心放過她,而是希望在自己不出手的情況下,讓她死的稍微痛苦點罷了。

    這洛有昌在沒準備對李玉陽下手之前,為了以策萬全,他這樣的身份竟然也預留下了一個後手,那就是圍著李玉陽的那個事務所周圍用降術殘殺了八條的人命,並用這幾天的時間**起了這八隻厲鬼,湊足了這八凶聚煞的局。

    不過看起來李玉陽並沒有那個資格讓他啟用這個局了,可既然已經弄出來了,那總不能就此浪費,所以這個洛有昌就此決定,把這幾條陰魂厲鬼轉嫁到司徒明香的身上。

    並且在看著司徒明香就此人事不知之後,他洛有昌竟然扛起了被茅草包裹著的李玉陽的身子,在這條昏暗的街口處徹底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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