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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兩軍對峙 文 / 已土生金

    隨著一聲巨響,一發炮彈在胖子身邊不遠處炸響之後,胖子他們幾個人終於被震的趴伏在了地上,有些站不起來了。

    面對江北沿岸的猛烈炮火,胖子他們這幾位身在戰場之外的人都能夠體會到那種異樣的慘烈,那就更不要提,現如今暴露在敵人威脅下的那些**將士了。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日本人正一味地衝殺,拚命地想要用自己特有並且強大的火力壓制讓**將士抬不起頭來,而他們則好趁機架起浮橋,只要能讓他們的步兵部隊登陸南岸的話,怕是這場強渡汨羅江的攻防戰也就算是就此落幕了。

    好好想來那些小日本鬼子可真是勇猛的很,一個個作為侵略者,作為邪惡的一方竟然有這麼強大的韌性,他們竟然百折不撓,面對死傷無數的兄弟同伴絲毫沒有懼意不說,竟然還會頂著炮火繼續前行,直到僅僅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還會拚命地往上衝。

    而反觀**將士也殺紅了眼睛,保家衛國這些大義自然不用多說了,他們身後不遠處就是長沙,長沙城裡可有他們的親人,他們這麼拚命的頑抗可不光是為了什麼大義,更重要的,他們是不想讓自己的家人因此遭遇不幸,不想讓南京的慘事再次上演而已。

    就因為日軍的那些猛烈的炮火,使得他們即便沒有短兵相接也是滿身帶傷,眼花頭暈,可即便是這樣,只要認準了方向幾顆子彈打出去之後,一定擊中幾個目標,即便是你蒙的。

    「娘的,這他媽都幾次了,小日本子怎麼還不死心,眼下的攻勢是越來越玩命了,這是要消滅敵人,還是他娘的要自殺呀,再他媽來幾發炮彈,興許咱哥們腳底下站的這座山都轟沒了。」

    眼見炮火連天連個稍顯讓自己耳朵放鬆的機會都沒有,在胖子隊伍中的一個矮個圓臉漢子終於按耐不住聲地喊罵了出來,而他的這一嗓子也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肯定,本來還想著和他一起奚落一下那些日本人的時候,忽然一顆流彈飛來,那個剛剛因為喊話而站起來的漢子應聲而倒,死之前就連眼睛都沒來得急閉上。

    「老賈,老賈,*****,老子上去和他們拼了。」眼瞅著這圓臉漢子已經癱軟在地血流如注了,一直在他身邊距離沒多遠的一個身穿皮衣頭戴禮帽如同是一個土匪打扮的粗狂中年人猛地就要站起身來,想要為自己的同伴報仇,讓那些日本人償命,可還沒等稍稍動彈一下呢,就被身邊的一位打扮利落,還剃個大光頭的老爺子一把給按住了,並且在下一刻直接對其開罵了起來。

    「冷靜點,你不看看**弟兄都不敢起身,**作死啊,現在咱們是在原地待命等日本人衝上來咱們好及時策應幫忙**弟兄共抗日軍,你現在衝過去還沒等見著日本人呢,你就已經掛了你知道嗎?老實給我待著,想作死,等他媽日本人衝上來再說。」

    這老爺子是這次分組行動的小組負責人,其主要職責就是盡力抑制組織成員衝動犯傻,並且在時機成熟之後,指揮在場所有人參加抵禦戰鬥,把日本人逼退回汨羅江北岸去。

    他這個官可不好當,又要恪盡職守地去指揮他人,又要和適宜地壓抑和控制住自己的血性,你以為他現如今不想衝上去給弟兄報仇嗎?錯了,他非但想報仇,而且還對日本人身懷血海深仇,是個看見日本人就眼紅的主。

    可就是這樣的矛盾的人,又要控制自己,又要抑制住別人,這場仗對他來說,可算得上是有史以來最大的考驗了。

    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可都憋著一股勁,想要衝下去,又或者用自己的手段好好殺他個痛快,可衝下去就是個死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了,但眼下還是艷陽高照,使不出什麼陰邪的手段,這可就真是要了親命了。

    只要能讓日本的軍隊就此在中華大地上絕跡,就算是讓他們用出來點古往今來都沒幾個瘋子敢使的招他們都在所不惜,可現如今這太陽,這陽光可真是他娘的討厭的很,如果現在要是在夜裡的話,那就可要讓那些日本人好好想想了,他們還敢繼續再這麼囂張下去嗎?

    說道這裡我就不得不提一下,胖子他們這幾個人並沒有把日軍陣營裡也有大能、會使陰招的這件事情告訴過太多的人。

    一來是因為怕影響士氣,讓他們這些人做起事來瞻前顧後,不敢全力放手施為,而二來呢,就是因為誰都不知道那幾個日本人到底是真跟沒跟來,如果就單單是為了防備那幾個人而留點手段的話,那還是別想著幫忙**守陣地了,還是乾脆早點回家,躲在犄角旮旯裡,老婆孩子熱炕頭好了。

    隨著一陣巨大的浪頭狠命地砸在了那幾條未完成的浮橋上之後,那些浮橋終於七零八落,連帶上面的工兵和一些器具都給掀入了水裡,而對面沿岸的**可都把這一切看在了眼裡,一時之間是掌聲雷動,笑語歡聲蕩漾在南岸的,整個守軍部隊都因此而沸騰了。

    這可是老天爺都在幫他們啊,這是真的老天開眼,讓那些多行不義的侵略者們遭到了報應,可他們的這些笑聲背後卻根本都不知道這股子巨浪打來的原因。

    這不是海,這可是個條江,而今天也不是什麼風大雨大有什麼颱風龍卷之類的天氣,這就是一個尋常普普通通的晴天,試問這樣的一個環境下,這老天也又怎麼會發神經來玩這套把戲呢?

    事出有異必有妖這句話可說的一點沒錯,不過妖這個字放在這裡頭可算是個褒義詞了,因為它此刻代表的是中華太平祈福委員會另一組的成員們的成功與努力。

    而也正是他們在暗處頻頻幫忙,讓日本人總是以為是意外之失,這幾條浮橋才沒因此而搭建起來。

    不過這下可真糟透了,剛才的那些小打小鬧的舉動根本就不惹眼,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人而因此在意這些,而現如今因為形式緊迫,他們的行事手段終於大白於天下了,這可就會讓某位有心人暗暗留心,更甚

    甚至很有可能,對方的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大能之士會在下一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沒準對方的反噬還會因此要了剛才的那個施術人的性命。

    浮橋沒了可攻勢還是要再繼續下去,時下汨羅江兩岸的炮火連天,不久之前的一幕又在重演,日軍的工兵在救人的同時,也在繼續的搭建浮橋,而這一次唯一不同的是,**的將士們氣勢高漲,不僅僅敢頂著炮火玩命射擊了,而且還專門有人瞄準那些落水的工兵,只要有人敢動手把他們解救上來的話,他們就一槍一個,打爆對方的腦袋。

    就這樣兩岸兩個陣營士兵的仇恨在慢慢加劇著,而兩岸兩個陣營的遠距離互毆戰也越演越烈。

    不過您別忘記了,我前可提到過,汨羅江北岸的這支日軍可是一支機械化的部隊,而南岸雖然也是**的主力,但裝備等級相差何等懸殊,以至於在對射沒多久之後,南岸守軍的火力就被再次的壓制了下來,而北岸的日軍也在這一刻,又一次緊鑼密鼓地搭建起了浮橋。

    「老爺子,現在怎麼辦,你到是說句話啊,你看咱們這邊連他媽頭都抬不起來了,日本人要衝過來就是早晚的事情了,你要是在不知會一聲,那一切可都晚了。」

    眼瞅著遠處的形勢萬分危急,胖子這組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焦難耐,連想要繼續忍下去的心情都熬沒了。

    而他們的這股子情緒那老爺子也都十分的瞭解,可眼下就憑這他們這幾個人就這麼衝上去了,那根本就是白給,可要是不上又能咋辦,眼下敵人炮火太過猛烈,就是在他們身處的這個地界都抬不起頭來,那就更別說那些離江邊不遠的守軍了.

    「再等等,再克制一下,咱們那一組的人一定是在江裡頭正鼓搗點什麼呢,咱們現在下去就是添亂。要不然你們說說,咱們現在下去能幹啥?只要能拿出個發穩妥了法子來讓那些日本人消停點,不用你們去,我老爺子命都不要了,也要和他們好好耍上一回。」

    那老爺子的話是擲地有聲,把包括胖子在內的這幾位說的是啞口無言,好半天連個屁都沒放出來。

    可正在他們胡亂尋思的這個當口上,又是幾發炮彈在他們身邊不遠的地方轟然炸裂,把他們幾個人震得又是東倒西歪,耳洞冒血,好半天這身子都沒從地上爬起來。

    而眼下也因為剛才太平祈福委員會的這些成員們在背地裡搗亂,拖慢日軍腳步的法被人家給看出來了,此時此刻就見北岸稍遠的地方,一個身穿鈴懸衣頭,戴圓頂斗笠,手拿禪杖,背背葫蘆的日本苦行僧人,正站在江邊,伸手把背上的葫蘆解了下來。

    並且在拔掉了塞子之後,把葫蘆裡的液體傾倒在了這條翻滾不已,極盡折騰的江水裡。

    :鈴懸衣:日本遊方和尚所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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