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二章 黑血書紋 文 / 已土生金
又等了一會,見那些沒頭沒尾的叩拜聲再次想起來了之後,他們倆才敢探出腦袋去仔細地觀察那口棺材。
因為他們倆人實在是害怕的很,有下面的這些虎視眈眈地邪物在,倆人就根本沒機會逃出去,這要是再出來一個比這些邪祟還扎手的硬茬子的話,那很有可能就真是逃出無望了。
可自打他們倆人看過了那口棺材之後,發現橫看豎看,不管怎麼看那口棺材都極為的普通,普通到好像只要出去隨意的買上一口就和這口差不多,甚至於在結實的程度上都比這口好的多,試問這樣的一口棺材到底能夠困住什麼呢?
眼下倆人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他們倆也就只好趴在那橫樑之上耐著心的看下去,以期望能夠在下一刻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不多時,下面的那種虔誠的叩拜儀式看似是結束了,因為那些黑毛的邪物此刻全都站起身來,又一次地呈現出了那種放鬆而又懶散的架勢。
又過了一會之後,這些黑毛的邪物就已經如同閒逛一般地站滿了這偌大殿堂的每一個角落,這似乎是在呈現這一種異樣的規則,但身在橫樑上的倆人卻自始至終沒有看明白,這些邪物到底是在擺弄著什麼,又或者是在排列著什麼圖形。
從現今表露出來的情況來看,這些黑毛的邪物都在以那氂魈馬首是瞻,眼下就見它忽然做出了一個仰天長嘯般的動作,可那張噁心人的嘴巴張的老大,卻並沒有讓身處在橫樑上的倆人聽到一星半點的聲音。
這可能算是再次證明了人鬼殊途,不能互通有無的規則吧,眼下就見那些原本排列的很是雜亂無章的黑毛邪物們卻忽然身子一抖,下一刻竟然以那口棺材為中心飛快地擺出了一個螺旋紋路,而在螺旋紋最裡頭的那個邪物竟然哆嗦地趴伏在了地上,如同祈求一般,爬向了那個氂魈。
倆人為此都沒看明白這些被陰怨氣滋生出來的邪惡生靈們到底是想要幹些什麼,可那個氂魈接下來的動作卻讓倆人大吃一驚,連看都沒敢看再看下去,就縮回到了橫樑處,直到那下面細小的尖嚎過後才敢再次探出頭去,可下面所發生的一切卻讓他們倆臉色煞白,連剛剛吃下去的那點東西都差點沒倒出來。
原來剛才不知道為了為什麼,那氂魈竟然把離著它最近的那個邪祟給生撕了,眼下那些殘留的肢體散落的滿那都是,惹得那些和那邪祟一樣的同類們全都趴伏在地上不住地顫抖。
那氂魈卻好像是在品嚐著什麼一樣,此刻就見那張腐爛異常的臉輕輕上揚,用一種看似像是很迷醉的表情把自己的那只沾滿黑水和殘渣的爪子放進了嘴裡不住舔舐,可那已經爛的有些透風的嘴巴卻不太爭氣,只要它一張嘴,就有一些碎肉連同黑色的汁液全都順著它的嘴角滑落而下,進而沾染到那個胖大的身子上。
看起來這算是個一個威懾,同樣也算應該算是繼續奴役那些黑毛邪祟的契約,自打那氂魈殺掉了其中的一個之後,那些邪物竟然變的更為虔誠了,並且這個被那些邪祟組成的巨大螺旋開始不斷旋轉了起來。
每當有一個黑毛的邪祟走到那口棺材前面的時候,就會在第一時間伸出一隻手臂,並且還會用另一隻手臂去抓破它,進而滴落些黑色的液體到那口棺材上,而直到做完了這一切之後,那只剛剛自殘完畢的邪物才會卑微地低著腦袋走到隊伍的末尾。
就這樣這個巨大的、由邪祟組成的螺旋圖案在這個偌大的殿堂之中不斷地旋轉起來,而有些邪物可能是尋思到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所以在臨近棺材的半途中就已經開始直接自殘,以至於那些邪物走過的地方被染出了一道道清晰可見的黑色水跡。
不大一會的功夫後,這些黑色的水跡就已經連城了一片,一個巨大而又不規則的螺旋圖案就在它們的腳下顯現了出來。
隨著那個巨大的圖案在他們倆人眼裡越來越清晰,倆人也在此刻由衷地感歎,有些事情真是不下去不知道啊,現如今他們倆人在這橫樑上就很難去分辨出來,原來那大殿的地面是傾斜的,那應該是以那口棺材為最高點向下微微向下延伸,要不然也不會那些黑水一落在地上就會向下流淌,在這個巨大螺旋花紋的中間,滋生出不少異樣的紋理。
隨著越來越多的黑水滴落在地上,身處在上面的倆人也越來越被地面上,那些突生出來的異樣紋路所吸引。
初時可能還看不出來什麼,可越看之下就顯得越是清晰可見,那應該是一個個道家的密,可卻因為顯示不清的原因變得非真非假,有些不倫不類。
此時此刻面對下面所發生的那種情況來說,倆人也就只能先耐著性子再繼續地探視下去,也許那會出現一個莫大的轉機,也許就只是一場空歡喜而已。
可能是因為那些黑毛邪物數量不少的原因,不大一會的功夫後,一片片黑色的法菉就清晰地在地上顯現了出來,那些如同鬼畫圖一般的猙獰圖案,在配上那些黑色的汁液,這不單單再沒有了那種道教的莊重與神秘,所僅存下的只是一種另類的猙獰。
可這些猙獰在胖子看來卻是那麼的可笑之至,此刻他竟然差點笑出聲來,要不是身邊的李玉陽及時地碰了他一下的話,怕是他早就已經放聲大笑,因為下面的那些密書寫的太過不倫不類,看了半天胖子也沒從中看出有什麼其想表達的含義來。
書說道這裡也許有的朋友會感到詫異,那胖子畢竟是個清微道一脈的末流,今時不到學藝不精,有些高深的東西不清楚那很正常,怎麼他看不懂就要笑話別人,這是不是有些太過狂傲,不像那個很是深沉內斂的胖子了呢?
可各位仔細想想卻不盡然,胖子雖然是個末流,但其師傅曾經評論過他,雖然資質一般,但卻很是刻苦,以至於博聞強記,對一些道典理論有著比其他師兄弟們難以企及的一面
,換句話說,雖然功夫不咋地,但是人家理論知識是第一,對於這樣一個人來說,那些地面上的密又有啥能夠難得住他的呢?
只是一會的功夫後,那些姑且被稱為黑血的東西就已經把那口棺材染得漆黑如墨,而那些黑色的邪祟全都自殘了個遍,那個巨大的螺旋也因此而停了下來。
為首的那個氂魈一看差不多了,竟然用那雙已經稍顯腐爛的大手敲打起那口漆黑的棺材,而他的這個舉動竟惹得在場所有的邪祟都忘記了剛才的恭敬,一個個爭相躲避,不大一會的功夫後,身處在那橫樑上的李玉陽他們倆就再難看看到半個那種黑毛邪物的蹤影了。
「胖子,那些東西都去那了?咱倆用不用找找看啊?我總覺的哪裡不對勁,這麼下去情況可不太妙啊。」一看下面就剩下那一個氂魈和一口棺材了,身處在上面的李玉陽就有些慌了,連忙壓低了聲音向胖子詢問了起來。
「你想去那?我看眼下正是緊要關頭,不瞅清楚了永遠沒機會出去。我也想知道那些黑毛的東西現在都去那了,可這些橫樑上的灰塵雜物這麼多,誰也保證不了走動的時候不會碰到點啥,萬一要是惹出事端來,咱倆就真遭殃了。」
眼瞧著自己的這位寶貝徒弟要走,胖子連忙一把按住了李玉陽的身子,並且壓低了聲音警告李玉陽不要亂動,眼下只能以不便應萬變,看清楚那棺材裡到底是個啥在說其他的。
其實胖子對於那些黑毛邪物的去向真有些擔憂,他們來身處的這個缺德橫樑太過寬闊,以至於想要趴伏在一處俯瞰下面的全貌都是不太可能的,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倆人直到現在還很安全,以至於他們倆可以放心大膽點去探查下面的情況,可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竟然讓他們倆人全都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隨著那氂魈一通貌似像是有節奏的敲擊之後,那口棺材終於顯現出了一些不太尋常的變化,剛開始那種變化還很細微,讓人很難去發覺出什麼,可不大一會的功夫後那種變化就越演越烈,劇烈的讓人不去注意都難上加難。
原本那口已經被黑血染得如同一塊巨大石墨般的棺材,現如今竟然從那底部一地點點地在回復其本色,大有要恢復如初的感覺。
一看到這種情形,倆人心裡頭都和明鏡似得,那一定是棺材裡的東西在吮吸著這些黑血,想要借此機會從那口棺材裡出來。
眼下倆人有心想逃,可卻因為現如今下面的變化變得畏首畏尾難以退卻,可仔細想想,這個鬼地方他們倆還能往哪去?倆人現如今的選擇可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