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身處何方 文 / 已土生金
想來李玉陽他們倆制住的這倆人也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可畢竟他們和這些日本兵一樣是同胞,在沒有長官發話的前提下還真沒有人敢率先開槍,去背負那個殺害自己戰友的罪責。
不過那些日本兵可並沒有因此就放棄圍捕李玉陽他們倆,因為此刻那個圍住他們倆的圈子越來越小,逼得他們只有鉗制住那兩個士兵的脖子,緩緩地向著湖水邊上靠了過去。
那女人很顯然笑得是越來越甜了,眼下她正雙手環胸,有些悠閒地站在這些日本兵的中間,在李玉陽他們倆人看向的她的時候,她卻很是輕柔地抬起了一支手,而當她做出這個舉動的時候,在場所有的士兵都停下了腳步舉槍瞄向他們倆人。
李玉陽他們倆可是對這女人的笑容太熟悉了,她笑得越甜,笑得越美,就說明她想要辦的事情越絕越狠,此刻他們倆趕忙盡可量的藏在那倆人的身後不住後退,以期望倆人能夠盡快到達水邊,好藉著湖水遁逃出去。
誰知倆人還沒等退到湖邊上呢,那被鉗制住的兩個日本兵就忽然高喊了一句:「天皇陛下萬歲(天皇萬歲)!」隨後他們倆竟然開始猛地掙扎了起來,而那女人高舉的手也重重地落了下去。
隨著一陣槍響之後,那首當其中的兩個士兵已經滿身是血,被打成了篩子,而李玉陽他們倆人也因為遮擋不及被流彈擦的滿是傷痕。
眼瞅著形勢十萬火急,倆人此刻再做不得絲毫的遲疑,頃刻間趕緊扔下那兩具屍體,大步狂奔,一路躲閃得扎進了湖水裡。
眼瞅著李玉陽他們倆跳進水中了,這些日本人可沒有就此放棄,一個個站在岸上不斷地朝著湖水裡拚命射擊,直到一團血跡從水裡頭滲了出來,那些日本人才整理槍支,收拾起那兩具戰友的遺體。
不知過了多久,李玉陽才從昏迷中悠悠地醒了過來,而當他回復知覺的同一時間,一股子劇痛忽然襲來,惹得他一聲悶哼,連帶驚醒了靠在他身邊不遠處的胖子。
「玉陽,你醒了?再趟會吧,你中了槍,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你身上的那顆叫子彈的東西給弄出來。」
看見李玉陽已經回復了意識,胖子心中自然是高興的,曾幾何時司徒明香那個美國丫頭教過他們倆使用槍械,可他們倆卻對那東西太過恐懼,所以直到最後也沒去仔細學那個東西。
不過那丫頭最後說的那番有關於救治槍傷的方法,倆人到是謹記在心了,擇日不如撞日,你們看今天不就用上了嘛。
「咱這是在那呢?這地方我怎麼覺得陰氣這麼重啊。」此刻的李玉陽雖然有些虛弱,但卻依然咬緊了牙關靠坐了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楚了週遭的情況,好像他們倆人是在一個洞裡,而這個洞的洞口處,卻像是有個什麼無形的東西,把外面的湖水阻隔了下來。
「行啊,你小子最近修為是見長了不少啊,你的感覺沒有錯,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咱倆又在無意中掉進那個所謂洞天裡了。」
李玉陽原本還想伸出手來,去觸摸一下那洞外面的湖水呢,可胖子的這句話卻讓他身上猛地一顫,而他原本還有些玩味的表情,也因為胖子的這句話你變得有些木訥了起來。
「胖子,你可別嚇我啊,我現在都這副德行了,光是走路可沒啥大礙,可要是真遇見了那些東西,我就只能拖你的後腿,到時候你可要多擔待著點啊。」
原本李玉陽還以為胖子是在和他開玩笑呢,畢竟他們倆人嬉鬧慣了,此情此景說出幾句玩笑話來也沒什麼不可能,可當他順著胖子手指的方向看向自己腳邊的那塊早已倒在地上很是殘破的石碑後,他的人就一下子堆在了地上,連眼神都變得有些呆滯了。
原來那石碑雖然已經只剩下一半了,但餘下的那一節卻實實在在地用三皇寫了兩個大字,「洞天」!
可能是因為看出來此刻的李玉陽有些心灰意冷了,胖子這才湊到他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幾下他的肩膀,想借用這種舉動,讓李玉陽稍顯安心,變得放鬆下來。
可誰成想幾下拍打過後,這李玉陽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忍著疼痛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拉著胖子的袖子就要往那湖水裡走,一邊走還一邊說:「胖子,咱們快走,這地方咱倆別進去了,還是快點回去看看,我覺得都這麼長時間了,那些日本人早就應該走了。」
誰承想他的這番話才一說出口,那胖子卻猛一抖手從李玉陽的拉扯中掙脫了出來,此刻的胖子揪著李玉陽的衣領厲聲喝道:「你給我清醒一點,你自己仔細看看,要是能出去的話,我早就帶著你出去了,那是一面石壁,是死的!你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你明白嗎!」
假的!?不是吧,李玉陽聽了胖子的這番話是莫名其妙,那湖裡的情形原本就在眼前清晰可見,連那搖曳的水草和游魚都因為像是看見了他們倆似得不敢靠前,你說這是假的,這假的也太逼真了吧。
既然眼見為虛,那就要親身去體驗一下了,而直到這一刻李玉陽才從胖子的束縛中掙脫了出來,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地往那湖水處摸了過去,而直到手指碰觸在那上面的時候他才完全的死心了,原來胖子說的沒錯,那應該只是一塊看似剔透的石壁而已。
幾次觸摸之後,李玉陽才看似死心了似得,稍顯王后退了一步,可他卻在喘息了幾下之後猛地拔出身上的秋水,雙手握刀朝那石壁上砍了過去,幾刀過後火星四溢,可那石壁卻完好無損,連半點傷痕都沒有。
「你昏迷的時候我都試了好幾次了,結果也和你剛才一樣。原本我還以為這石壁的後面就是湖水,可你再仔細摸摸看,連點濕氣都沒有,可見即便是把這石壁砸穿了也見不到一丁點水的,我猜很有可能咱們倆早就已經不在那湖底下了。」
/>一看李玉陽此刻已經冷靜下來了,胖子看似隨意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又一次找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不對吧胖子,你說咱倆不在湖底下,那咱倆是怎麼進來的?難不成還有人在湖地下大發善心,把咱倆救了以後,放到這他自己走了?」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咱倆之前經歷過的那兩處洞天裡,又有那個能按塵世間的規則解釋清楚的?別白費力氣了,我看咱倆還是休息一會,然後去裡頭看看吧,之前那兩處險地咱倆都能逃出去,我相信以咱倆的能耐,死不掉的。」
聽了胖子的這番話後,李玉陽的心裡頭才多少平靜了一點,仔細想來人家說的也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船到橋頭自然直的事情他們倆干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還是聽胖子的話,先積攢點力氣以備不時只需才是當務之急啊。
又休息了片刻,倆人才從地上爬起來,打算去這洞穴更深的地方看看,可還沒等他們倆人有所動作呢,在他們倆的四周圍卻忽然出現了一股子淡淡的怪味。
這股味道極其的特殊,倆人想要努力去分辨,可在記憶中卻實在是找不到一個恰當的形容詞來形容它。
既然想不出來,那索性就不要浪費時間再去想了,此刻他們倆人的當務之急是從這裡頭出去,至於那到底是個什麼味道,只能說和他們倆人無關,同時也沒有必要因此去探查一番。
不過這洞裡卻處處透著一番的詭異,所以倆人都抽出了身上的武器,一臉戒備地順著這條甬道走了進去,可他們倆卻都沒發現,他們身後剛才踩過的一處岩石上,有一片很是隱晦地暗紅色咒。
可能是因為那塊石壁上透出了來的光亮太過自然了,倆人才沒把這山洞內的形勢太過往心裡頭去,可當他們不知不覺走到這洞穴的深處時,才發覺身邊幾乎已經目不識物,黑的有些滲人了。
而直到此刻倆人才想起來自己包裹裡還存有著一些野外生火用的火折子,可自打那微弱的火光亮起來之後,他們倆的身邊卻忽然好想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這一下可把李玉陽他們倆嚇得一個激靈,等他們倆反應過來,藉著火光再往那邊看去的時候,才知道那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有的只是一塊突兀的巖壁而已。
倆人為此還長舒了口氣,沒有東西就好,如果真有啥東西的話,以他們倆現在的身體情況來看,雖然能夠自保,但想要擺脫,又或者是一勞永逸地根除掉它們怕是有些不太可能。
可當他們倆人轉過身來,正打算繼續地往前走的時候,倆人卻被眼前的情形驚得呆住了,原來在這微光能夠照到的臨界處,好像是有個披頭散髮的白衣女人,在朝著他們不停地招著手,讓他們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