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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毒如蛇蠍 文 / 已土生金

    站在李玉陽他們倆此刻的位置看來,那倆人此刻應該談的很是不愉快,因為那個女人此刻滿是怒容地在辯解著什麼,雖然偶爾會有一些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傳過來,但那聲音卻時斷時續,讓人聽得很不真切。

    李玉陽對那個女人可好奇的很,此刻他一拉胖子的袖口,用眼神示意,讓其和他找個地方窺視一下,聽聽看他們倆人到底是在說些什麼呢。

    可等他們倆找了一處隱匿的地方,仔細一聽那談話的內容後,卻不由得讓他們倆人目瞪口呆起來,原來那女人的身份極其的特殊,從他們談話的內容聽上去,她很有可能是個日本人。

    「讓你辦的事情,你怎麼給辦成了這樣,如果司令怪罪下來,我看你怎麼去交代。」雖然看不見那奇特穿著的男人的臉,可從他的聲音聽上去,此刻他的情緒應該滿是憤怒,並且還包含著一絲無奈。

    「哼,不過就是一個土匪頭子而已,殺了就殺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植田他要問起我自然會擔著,如果責怪下來的話也不用你擔心。」此時此刻那女人可全然沒了之前的柔媚,而是一臉的險惡和不耐,那聲音也有一股子說不出的寒冷。

    「瞧你這話說的,最近的任務都是由我們倆一起負責,你是司令的姘頭,事情出了岔子,他自然不會過多的責怪你,可我呢?最後的責任不都還是要我擔著嗎?」那男人滿是憤恨,此刻竟然雙拳緊握,看來心裡頭的那股子憤恨已經忍到了極點。

    「不然你要怎麼樣?難不成還要我做點什麼,補償你一下嗎?」那女人的臉變得真快,剛才還滿臉的寒霜不帶一點煙火氣,可現如今卻柔媚的像是個怨婦,連那雙原本滿是冰寒的眼睛都變得癡纏了起來。

    中國自古就有色字頭上一把刀的說法,而這個男人也不能免俗,一見那女人的表情竟然變得這麼撩人,此刻他早就骨酥肉麻,想要伸出那隻大手來找點甜頭了。

    不過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這話說的更是一點不假,眼下那隻手還沒等碰到那個女人的身上呢,就見那女人的臉色又一次恢復了冰冷,與此同時從她嘴裡吐出來的那句話,差點沒把那人給噎死。

    「就憑你那個德行也想嘗嘗老娘的味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嗎。」

    這句話一出口,那原本還想佔些便宜的男人竟然氣的渾身直顫,而那只伸出去的手也只好訕訕地收回來,再也不敢有絲毫不敬的舉動了。

    又過了一會之後,那人的心情好像才稍顯平復一點,此刻他用那種不溫不火的語氣繼續地去問那個女人,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那接下來要去幹點什麼,難不成再找一波鬍子,繼續做那個詔安的勾當嗎?

    誰知這番話問完之後,那女人的心思顯然是不在這上面,此刻只是隨意地回復了一句,「你看著辦吧!」就雙手環胸,神遊他處了。

    眼下那女人的這番舉動可能是真把那個男人給惹惱了,此刻就見那男人抓狂了似得,一把揪住那女人衣領厲聲質問,到底是為了什麼要殺了那個渾天好,那女人知不知道這片區域內的鬍子們沒有幾個親向他們這邊的,拉他一個渾天好過來是有多難。

    誰知那女人聽了這話後,眼睛一立,頃刻間竟然破口大罵了起來,「他渾天好實在太不是東西了,老娘的便宜都讓他佔了,他竟然還想把我送給他的手下人,讓老娘挨著個的伺候他們,要我看他是太貪婪了,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們的,要不然這事情也不會拖的這久也不給個准信。」

    那男人一聽這番話竟然哄堂大笑了起來,那嘴裡頭還不住地說道:「**就是**,竟然還想立牌坊,你就讓他們睡幾夜又能怎麼樣,無非就是換……」

    這話還沒等說完,那個身著異服的男人竟然身子一顫,下一刻人也像感覺到了什麼痛苦似得,頃刻間萎靡了下去,而躲在暗處的李玉陽他們倆人對此卻看的非常的清楚,此時的那人早已經口吐鮮血,而他的心口窩子上,正插著一枚還往出滲血的鐵釘。

    看到這裡,倆人已經對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上有了個清晰的瞭解,想來那日本人是想讓這兩人去拉攏這個地區最有實力的土匪加入偽軍,可沒成想那個渾天好竟然滿是拖延,而且最後還被那女人殺了。

    雖然眼下不能證明這女人到底是不是個真正的日本人,可打女人的事情他們倆可從沒幹過,更幹不出來,所以對於眼前的這個漂亮女人,只能姑息,不能去過力敵啊。

    想來這女人對於殺人的勾當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此刻就見她面無表情地把那根約莫手掌長的釘子從那人的屍體上拔了出來,在擦乾淨了那釘子上的血跡後,就伸手撕扯起了自己的衣服。

    倆人對此大為不解,難不成這女人還想偽造殺人現場,製造些這男人對其非禮的證據不成嗎?

    想來這女人看似也放蕩的很,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又有多少可信的成分呢?她這麼幹,能夠瞞混過關嗎?

    此間已無事,倆人也原本不想和這個女人發生什麼過多的糾纏,可沒承想當他們倆人剛剛轉身,才想要離開這裡的時候,一根鐵釘猛地從他們身後飛了過來,正好釘在他們面前的那處牆壁上。

    既然人家已經知道他們倆躲藏的地方了,那李玉陽他們倆可就不能繼續在躲著了,可當他們倆剛轉過身子,從暗處走出來後才知道,原來那個女人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九四式手槍。

    倆人雖然對槍瞭解不多,但是他們倆卻清晰地知道其威力非同小可,想想那個會呼風喚雨的守墓道人,那麼大的能耐卻偏偏被這麼一隻細小的手槍給奪去了性命,多怨那。

    眼下的倆人雖有心逃脫可卻不敢有太多的動作,因為生怕面前的這個女人在因為下意識而扣動了扳機

    的話,那很有可能他們師徒二人中的一個,就有可能去地府觀光遊樂了。

    此刻那女人就只是端著手槍注視著他們倆,並沒有對他們說些什麼,而不多時後,她竟然對著他們倆展露出了甜甜的一笑,那笑容說不上的純淨,就只在那一瞬間,倆人還以為這女人要大發善心想要放過他們呢。

    誰承想在那她笑容微微淡去之後,竟然看也沒看隨手一槍就打了出去,而這一槍剛好打在了他們倆腳下的泥土裡,把這對師徒倆嚇得身上猛一得瑟,那臉上的汗一下就冒出來了。

    「呦,剛才的話,你們都聽見了吧。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幫我一個忙啊。」此時此刻,那女人柔媚的一面又在她的臉上顯現了出來,而那豐潤的體態也搖曳生姿,再配上那身後的湖水,真是絕美的過分。

    對於那女人的本性倆人早就已經看的透徹了,所以眼下倆人都緊盯著那女人暗自戒備,生怕一不留神就著了什麼道道,因為這個女人實在是讓人太難看透了。

    眼見他們倆緊張成了這樣,這女人卻笑得更是甜美,不過她的那份妖艷可是說變就變的,在那師徒倆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那張面孔已經變得特別的冷淡,而在下一刻一句陌生的語言從她的嘴裡喊了出來。

    「全員捕ネりボ、王三ゾ奴ヘズ殺イホギ、逃ァペシ直グズ殺オ。(把他們都抓起來,王三就是被他們倆殺的,要是想跑格殺勿論)!」

    這句話可是用的一種命令的口吻,而當這句話喊過之後,李玉陽他們倆的身邊竟然想起了無數槍栓拉動的聲音,而直到這個時候他們倆人才知道,自己的周圍不知道啥時候已經站滿一片的日本兵,他們每個都架槍預備,就等著從那女人的嘴裡喊出一個「殺」字了。

    眼瞅著大局已定,那女人才又一次展露出了嫵媚的笑容,那雙眼睛裡不知道為啥已經飽含了笑意,瞧那意思好像是在說:「這次多謝你們倆嘍!」

    唉,這女人可真是讓人頭疼的要命,不知不覺的就已經陷入了她的圈套裡,就連倆人想要辯駁的都被剝奪了,這四周圍會說、能夠聽懂中國話的就是那個女人,他們倆想要去申訴冤情,也得讓這些人能夠聽得懂啊。

    那女人一個眼色之後,就由人群之中走出來兩個拿著繩子的士兵,可李玉陽他們倆那能就這麼束手就擒的,只到那兩個士兵走到近前,打算繳獲他們的武器的時候,這倆人卻忽然猛一轉身,反制住了這兩個士兵,而那手掌也掐在了倆人的脖子上,並且示意,讓那些圍著的人都閃開點,要不然的話就會玉石俱焚,四人同死。*日本關東軍司令員植田謙吉大將(1936年-1939年)七七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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