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大陣阻邪 文 / 已土生金
「不要,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啊!」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喊聲從這個屋子裡響了起來,幾近崩潰的宋葉賢忽然雙手摀住了腦袋,在這個幾乎已經被恐懼所填滿的小屋子裡哭嚎了起來。
此刻他的這副德行把這屋子裡所有的人都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們一個個用那雙滿是絕望的眼睛看著宋葉賢,因為他們都不知道屋外的那個凶邪是怎麼殺人的,難道說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進到了這屋子裡來了嗎?
宋葉賢的這副舉動可把李玉陽他們倆人氣了個夠嗆,胖子還好,人家有些風度不會去太過計較那些事,可李玉陽可是四九城裡出了名的跋扈混混,你有膽不聽話嚇他,他就有膽子讓你嘗嘗他的老拳。
可那些拳腳都還沒招呼到他的身上呢,又一聲突兀的敲門聲在這小屋子裡響了起來,不過眼下的這個聲響和之前所聽到過的那些可迥然不同,就好像有東西敲打在了門上,力氣大的把那道門板都敲漏了一樣。
在這一瞬間裡,那些堆成山一樣用來堵在門的陳設可都滾滾而下,不大一會的功夫後,還能保持堵在門後的那些東西可就沒剩下幾樣了。
那些孩子一看見這個情形,都嚇得臉色鐵青,止不住地哭了出來,而那些蜷縮在一旁的大人們,則迅速地摀住那些孩子的嘴巴,以期望那房子外面的東西並沒有聽到那些細小的嗚咽聲。
李玉陽他們倆人看到這裡後,那眉頭就不由得為之一皺,怎麼看來那些符紙竟然對外面的那東西沒啥效果,難道說是這位村長老爺子想錯了?難不成那外頭的是個活物?
可他們才想到這裡,倆人的臉色又變的凝重了許多,那絕對不是個活物,因為那些隨著陳設掉落下來的符紙,正如同像是著了火一樣,一點點地升起了一股子白煙。
這煙一起來,屋子裡的那些人可就不只是恐懼那麼簡單了,這萬一要是著了起來,如果不衝出這間屋子的話,那下場一定不用再想了,全都會葬身火海再無轉圜。
可一旦要是打開了那道門,要面對的可就不光是死那麼簡單了,很有可能在死之前要經受一段難以忍受的折磨,不過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兩難的抉擇到底如何去選,可是讓人大傷腦筋了。
李玉陽和胖子自然是見多識廣的很,一看見那幾道白煙剛一升起來,就連忙告訴這屋裡的人不要害怕,只要不自亂陣腳的話,那今天晚上大家一定都會沒事的。
可這話剛一說完,插在地上的那把秋水刀就像是有人踩了一腳一樣,順著刃口向後一傾,看起來大有要倒下的趨勢。
一看這架勢,李玉陽他們倆能讓那把秋水倒下嗎,此刻倆人全都緊掐法印,猛然間向下一按,就聽見砰的一聲脆響過後,那把秋水竟然又自己緩緩立起來了。
面對眼前的這一奇景,所處這間屋子裡的老少爺們的眼睛可都看直了,那村長還好,之前他可見識過一次,可其他的人卻大不並沒有經歷過,這是他們第一次看過這種超自然的現象,如果有幸今後能夠活著出去的話,那眼前的這一幕怕是這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不過正待他們高興萬分以為自己遇見了能人,這下終於有救了的時候,忽然間一陣巨響傳來,眼前出現的這一幕又讓他們剛剛萌生希望的那顆心再次地跌入了谷底,因為那幾處被堵得嚴嚴實實的門窗,竟然被一股子巨力洞開了。
眼下那些個用來堵住門窗的陳設已經全被那股子巨力**成了一堆漫天飄飛的細碎木削,而那些木削也如同雪片般的傾瀉直下,只是轉瞬間就已經在這狹小的屋子裡覆蓋了厚厚的一層。
當清冷的月光直射了進來後,眼下這屋子裡的眾人可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遮擋自己的東西了,可相對來說他們也能清晰地看見屋子外頭,只不過除了茫茫的一片黑暗外,就只剩下已經淹沒在黑幕裡的這片寂靜的小村子了。
這是這些日子以來,那個誰都沒見過面的凶邪第一次弄出來的這麼大動靜,可即便是這樣也沒有人看見那凶戾的邪祟到底是長個啥樣,就好像這房子只不過是經歷了一場大自然所帶來的災禍而已。
這躲藏的地方一旦沒了,這些猶如驚弓之鳥般得人們可就再也沒有剛才的那股子不敢亂動的沉穩了,眼下這些人就如同是亂營了一樣,都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往外頭跑,可這腳還沒等邁出去呢,就被李玉陽的一聲喊喝給嚇退了回去。
「都別亂動,誰要是出了個屋子必死無疑,都給我回去坐好,想活命的就聽老子的,想死的老子也不會攔著你們。」
眼下李玉陽他們倆人可沒時間去注意身後那些人的情況了,因為他們要對付的那個東西就在屋外,只是不知道現在究竟隱藏在了哪而已。
那清微一脈的體修法門可是能夠很真切的讓他們感受到,這屋子周圍有一股極度陰邪的怨氣正一點點地向這屋子裡滲透進來,可他們卻不敢出去硬打硬拚,因為冥冥中他們能察覺到,那股怨氣的源頭並不止一個,好像是有什麼更凶戾的東西正躲在那一片黑暗裡窺視他們一樣。
不過有些人卻總是特立獨行的,一旦某個格局被打破後,他就會對別人的話有懷疑,而對自己的舉動抱以肯定。
當然了,這也不能怪他們,誰能想到那個邪祟能弄出這麼大的響動,而從眼前李玉陽他們倆人剛才的表現看來,也顯得著實不太可靠了些。而李玉陽的那番話才剛剛喊完,這個狹小的房子就開始如同地震般的晃動了起來。
民國時期的房子可和咱們現在的剛架水泥房可截然不同,特別是東北都是用磚石木料作為骨架,然後夯土夯實搭建起來的,這種房子雖然保暖但卻不太耐震,一旦出現晃動就會塵土飛揚碎渣子亂掉,很有可能在下一刻就會把人埋在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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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在這村子裡掙扎了這麼久,有些人自然是不會坐以待斃的,眼瞅著這房子要塌,他連忙不顧眾人的勸阻,挺起身子朝著這屋外跑去。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一旦那股凝結的勢頭出現哪怕一絲的裂痕後,就會土崩瓦解潰不成軍了。
那人剛跑出去沒有幾步呢,他的身後就陸陸續續有人爬起身來,想要跟著他一起跑出這間屋子,可那個人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點,剛跑出那屋子沒幾步遠呢,就忽然止住了身形停了下來。
他一停下來不要緊,卻讓跟在他身後的那些人都制住了腳步,一個個滿是迷惑地瞅著他,可當他緩緩轉過身子,再次看向那些跟他一起跑出屋外的那幫人的時候,那些人卻全都滿身顫抖地不住後撤,以期望能夠再回到屋中,去尋求李玉陽他們倆人的那種不靠譜的庇護。
眼下那人的一雙眼睛已經全都變黑了,一臉青筋不斷鼓動,而他的身子也開始不停地輕顫了起來,一個輕蔑的微笑過後,那人的手猛地朝著自己胸膛奮力一插,頃刻間鮮血四濺,那些腥甜的血也迸濺得他面前的那幫人滿頭滿臉,可還沒等他把手從胸膛裡拿出來呢,就向旁一歪就此絕氣了。
他的這個自殘性的舉動可把屋外的那些人給人嚇壞了,可當他們轉過身來,想要再往屋裡跑的時候,那些還留在屋子裡的人才看出來,原來這些人已經跟剛才死去的那個人完全一樣,全都雙眼再無半點雜色,而那身子也開始略微的輕顫。
或許這些人尚未被沖體,又或許他們裝的太像了,此刻竟然還想渾水摸魚進到屋中,以期望再伺機去害人。
可他們錯了,又或者衝他們體的那些邪祟錯了,眼下這些人竟然只能在屋外止步不前,即便他們如何努力,也沒辦法去踏進這間已經看似即將要七零八落房子。
看著屋外的那些進不來的人們,李玉陽他們倆人的臉上卻只是流露出了一抹輕蔑的笑容,開玩笑,就剛剛佈置下來的這個大陣來說,已經是胖子所知道的阻擋邪祟最有效的陣法了,如果這個大陣還不行的話,那就只有去請全真教的那幫陣法高人了。
此刻這些人一看自己進不去屋子了,也不再繼續裝假了,而是滿臉凶戾一個個大聲嘶吼了起來,瞧那個架勢,這些人好像是在罵著些什麼,只不過人鬼殊途,在場沒一個人能夠聽得懂的。
又過一會,這些人才停止了那些聽不懂的嘶吼,隨後他們竟然一臉猙獰地當著房裡每一個人的面自殘了起來,這些人死的可太慘了,而當時那種血腥的場面,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輕顫,而到後來都不忍在看下去了。
那些人到後來好像也回復了自己的意識,不過他們僅剩的卻只是聲聲的悲鳴,除此以外卻再找不出什麼宣洩的渠道了。
而直到他們身死之後,胖子才注意到了那秋水刀前的空地上,用那些人的鮮血所迸濺出的一些細小血痕,不過仔細看來它們竟然形態各異,就好像,像是一片用人血組成的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