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邪事不斷 文 / 已土生金
「啥你說啥?我可告訴你們幾個小子,有些事情可不能胡說,那是要出大事的你們知道不知道。」那位村長老爺子一聽那仨人的話當時就急了,猛地站起身後,也顧不得那說出去的聲音是大是小了,連忙急切地對著眼前的這三人就罵了起來。
「村長,這俺們能說瞎話嗎,原本俺們還以為許久不去縣裡了走錯了路,三繞兩繞之下總是走回村裡,可俺們可折騰一天了,這縣城可離咱村根本就沒多遠,您總不能說俺們一整天都在村外打晃吧。」
這話說話,不光是眼前的這仨人,就連村長他本人的腦袋上也見了汗了,可不是咋的,這也太過邪乎了吧,他找的這仨人雖說脾氣不好,但平日裡可都耿直的很,再說了人命關天這麼大的事,他們這些人也不會分不清楚輕重,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啊。
出了這麼多的怪事,這老爺子可是有點尋思過味來了,眼下他讓這三人快點回家,好和家裡人報個平安後快點再回這個祠堂裡待上一夜,料想有這麼多大師在場的話,即便是再邪門的東西找上門來,也不可能頂風作案,加害他們仨吧。
這村長是這麼說的,而那仨人也是這麼做的,這一白天瞅見的邪性可都夠他們仨人瞧的了,這要不是那些高人在場的話,估摸著他們幾個過了今夜即便沒事,也會被白天遇到的那些邪門的事情嚇個夠嗆。
想來著仨人也會把今天在村外所發生的事情,講訴給那些大師們聽吧。
這位老爺子不放心,直等到那仨人都從家裡回來了,才叮囑了他們幾句後趁著天黑之前趕回了住處。
這一夜對於村長來說是極為平靜的,除了偶爾會有幾聲狗的哼叫之外,並沒有出現什麼其他特別一樣的異響。
第二天一大早,這位老村長連飯都沒顧得上吃,就著急忙慌地趕向祠堂,他可為那仨人的安全擔心了整整一個晚上了。
當那仨人精神抖擻地站在那村長面前的時候,這位老人家才長舒了口氣,可正當他吩咐幾個人先回家吃飯,然後另有安排的時候,一幫子村民忽然尋了上來,一看見這位老村長後,就開始揚聲痛哭,都說自己家的爺們得了邪病,眼下正滿身紅疹臥床不起了。
這村長一聽這話登時就急了,這不會是瘟疫吧,這東西如果處理不當的話是會要人命的,眼下村裡頭可沒有個郎中,而大伙又都不知道這村子已經出不去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興許是祠堂外面的聲音太大,驚動了祠堂裡的那些正在做法事的出家人,不大一會的功夫後,這祠堂的門就開了,從打裡頭走出來幾個滿是疲累的大師。
這些和尚道士們一看這祠堂外面竟然圍了這麼多的人,都很是驚訝不解,而等這村長湊到邊上告訴低聲地告訴了這些出家人後,他們才皺起了眉頭,說要去生了病的那些村民的家裡頭看看。
這村長一看這些大師要去,連忙伸手阻攔了起來,而這些出家人卻只是笑笑對著這位;老村長說:「無妨無妨,對於岐黃之術我們這些出家人也略通一二,萬一要只是小病小恙的話,我們這些老傢伙就順手開個方子,以解相親們的病痛啊。」
這村長一聽是勃然大樂,連忙滿是喜氣地跟在這些出家人的身後,朝著那些病人的家裡行去。
其實得這怪病的人不多,就那麼幾個而已,而仔細想來這些人還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前幾天都去幫忙挖了那幾口棺材,並且還下手去觸碰那些從樹根子裡流出來的黑紅液體。
而他們也並不是全身都紅疹子,而是那裡沾了那些東西後,哪裡才會生氣一片噁心人的小紅疹。
來的這些出家人裡就要屬那些道士醫術最好了,這些人的雖然平常是真人不露相,可真要是較真起來的話,他們的醫術可不會比那些坐診的大夫差到哪裡。
可經過了一系列的排查後,這些出家人們卻始終說不出來那到底是什麼病,只是告訴這些病人的家屬,想來這些小紅疹子應該不會擴散傳播,所以讓他們照顧病人的時候不用那麼小心謹慎,一切照常就行。
眼下既然證實了不是瘟疫,那位老村長可是高興的很,可等這些出家人出了房間,來到小院裡的時候,那村長才發現,這些人竟然個個愁眉不展滿是擔憂。
老村長一看見這些大師竟然一副這個表情心裡頭就是一個激靈,他怕那些大師不會和病人的家屬如實相告,連忙緊走幾步把他們幾位讓到一旁後,又一次地發問了起來,而那些和尚道士看見村長既然看出來點什麼了,連忙哀歎一聲,沒有隱瞞地和這位老村長說道了起來。
「老施主不瞞您說,我們可並沒有說瞎話,那些人身上起的東西可都不是從實病上來的,要我們看,應該是在挖那幾口棺材的時候讓怨穢侵了體所導致而成的。」
這番話可真讓那老村長升起了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回想起這幾天來這村子裡頭所發生的一切詭異的事情都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只不過作為村長他還必須要為村子裡所發生的一切負責而已。
「諸位大師,你們說的那些我都不太明白,我只是想知道,我們村裡得病的那些人到底還有救沒救啊?」
此刻這位老村長可連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了,等他鼓起勇氣把這些話都說出來的時候,卻發現那些大師竟然連連哀聲地搖頭不已,而這也讓那老村長的心涼了半截。
眼下這些出家人還想要回到祠堂裡接替那些同道去完成法事,可誰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幾個人還沒等走出這小院子呢,就被離著老遠就開始叫嚷不停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眾位駐足,等那幾位著急忙慌的村民走到近前了,才知道到底又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原來是住
在村東頭的鐵蛋他們一家老小,在一夜之間無一倖免全都死了。
一聽這話,那位老村長登時就雙眼一翻就暈過去了,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才知道眼前的我這些人都在忙乎他了,根本就沒抽出時間去看看鐵蛋他們家。
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可不能草率就了結了,這位老村長也顧不得自己的身子骨了,連忙爬起身來朝著村東頭鐵蛋他們家就跑了過去。
等眾位喘勻了氣息推門一看後,差點沒讓這屋子裡的情形嚇得背過氣過,這屋子裡的人和昨天早上散落了一地的村民一樣,都被撕成了幾塊混在了一起,如果不仔細分辨的話,都已經辨別不出那塊是誰的了。
那屋子裡的四壁上被迸濺的滿是鮮血,就算站在屋外也能聞到那股子嗆人的血腥氣。
眼下這位老村長可真是有些氣急敗壞了,不大一會的功夫他就把這院子周圍的鄰居都召集了過來,厲聲喝問他們道,這屋子裡頭的人死的這麼慘,難道他們這些人就連個慘叫的聲音都沒聽見嗎?
可換來的卻是這些村民一致的否認,並且告訴村長說,別說是人了,就是連條狗叫的聲音都沒聽著啊。
這話一出,這些村民可就都知道哪裡不對了,這鐵蛋家明明就養著一條凶不拉幾的大狼狗,平時最是看家護院,就算有個常人在院外經過都會吼叫幾聲的,可那條狗呢?這條狗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主人家絕戶而不出一聲嗎?
眼下是越想越不對,這些人連忙四下尋找了起來,都想要知道那條狗到底是有事沒事。
時間不大這些人終於在院內的一堆茅草堆的下面找到了那條狗,可一看之下卻不由得大驚,看情形這條狗雖然還活著,可現在卻吐著舌頭緊閉著眼睛趴在地上直喘粗氣,等大伙把它從茅草堆裡弄出來的時候才知道,這條狗已經大小便**了。
這談娘的可真是邪了門了,都說狗膽包天,可想而知這狗的膽子是有多大,可誰承想這條狗竟然被嚇成了這樣,即便是那些村民把它拖出來後,它也只是隨意地看了幾眼,然後就只剩下捲縮成一團,低低嗚咽顫抖不已了。
那老村長看著這狗可憐的很,知道這條狗要是隨意地讓人抱了去,那下場一定就只是成了一鍋肥美的香肉,所以囑咐了一個村民,讓他把這狗弄到他的家裡去,可還沒等眾人走出院門呢,就見遠處又一次心急火燎地跑來了一人。
這人興許是跑的太過急切了,剛一停下來連大氣都沒喘勻呢,就扯開脖子大喊了起來,原來是祠堂裡的那些做法事的大師讓身在外面的那幾位大師快點回去,說是那祠堂裡好像出了什麼變故,正等他們幾個人回去商量對策呢。
那些出家人一聽這話,也顧不得告罪了,連忙著急忙慌地往祠堂裡趕,可當他們跑進祠堂,還沒等往裡頭進的時候,那祠堂的門竟然自己開了。
從打裡頭慌慌張張地跑出來一位老道士,一看自己要找的那些人就在眼前了,也顧不上儀態了,隨意拉起了一個人的袖子回身就往祠堂裡走,一邊走還一邊低低念叨說:「壞了壞了,那幾口棺材裡的東西,好像是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