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人心險惡 文 / 已土生金
看著眼前的這番景象,倆人的心裡可都涼了半截了,太慘了,簡直就是人間地獄,這到底是誰下的重手,怎麼連個全屍都沒給留下,這能是人幹出來的事嗎?這麼殘忍的事情估計連畜生都做不出來吧。
雖然這屋子裡已經滿是陽光,但那股飄散在這屋子的怨氣卻久久不散,而眼下這間屋子裡還是依然清冷的很,看起來僅僅憑藉著世間的陽氣是很難讓這間屋中的那些髒東西收斂一下了,既然這些陰魂已經猖狂到了這種地步了,那莫不如就來點強硬的手段。
藉著這股子陽光胖子一臉凝重地在這間屋子的牆上勾畫了起來,而那些咒紋李玉陽也很是熟悉,看起來胖子是想把這些橫死的冤魂暫時性的鎮在這裡,估摸著是胖子不想在晚上動手的時候,還有其他的東西添亂吧。
畢竟少一點威脅就多一分把握,畢竟昨天晚上倆人可都沒見識到那屋外的東西到底是個啥,而且小心駛得萬年船,看來倆人眼前所看到的那種殘忍的景象還真是把胖子給激怒了。
胖子前腳剛勾畫完了那牆上的咒紋,後腳那道剛才被關得死死的屋門就慢悠悠地自己開了,當倆人走到院子裡李玉陽再次詢問起胖子接下來要幹些什麼的時候,胖子卻義憤填膺地大聲叱喝道:「先找個會說話的活人,把這村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弄得清楚明白了在說。」
李玉陽對於胖子說的話很是贊同,不過這村子裡幾乎都感覺不出啥生氣了,倆人就這麼盲目地找下去的話,那啥時候才能得到一個真正的答案呢。
別提剛才那些開著門的小院落,此刻雖然不知道那裡頭是不是真的有護院的狗在,但卻十有**和這個小院子裡的東西一樣,只是想把活人勾搭進院子,然後伺機下手,把他們生前所受的那些痛苦強加在倆人的身上。
眼下李玉陽還想去問胖子,這鬼宅處處到底要從那下手才能找到這個人呢,可沒成想胖子卻根本就沒搭理他,而是稍往後退,幾步之下猛然一躥就跳過了院牆。
隨後那頭的胖子竟然懶洋洋地朝著李玉陽大聲詢問道:「玉陽,快點過來,再不過來你可找不著我了。」
李玉陽對此是滿臉的苦笑,人家胖子功夫底子好,一段助跑之下就能跳過高牆,而自己呢?可能自己跳過去之後,那個該死的胖子早就已經沒了影子了。
這個時候的李玉陽只好快步衝出院門,在這村子中的小路上玩命的瘋跑,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嚷嚷,「我從外面走,要是真的找對了人家,你記得把院門給我打開讓我進去啊。」
耳聽胖子一聲答應後,倆人就按著自己的方式跑了起來,不過這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眼下胖子可是一連跳過了幾個院子了,除了一些受驚過度已經萎靡不振的家禽走獸外,還真沒看出來那還有活人的跡象。
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直到快跑出這條胡同口了還真的讓他遇上了一家人家,不過他的這種高來高去的本事可把這家人家給嚇壞了,一看胖子跳過院牆,這些人此刻也不顧的手裡的東西了,連忙像是受了驚嚇的小獸一般往那個漆黑的屋子裡鑽。
可胖子卻沒管那個,伸手之下一把拉住了一個人的胳膊,然後猛往回帶,腳下隨之用力一絆,那人就如同是根破木頭桿子一樣,隨著那股子勁力趴伏在了地上,而此刻的胖子也沒客氣,抬起屁股就把他坐到了身下。
那人眼見自己受苦,急的他是哇哇大叫四肢亂蹬,可胖子卻猛然間抽出虯筋在他臉上輕輕一劃。
下一刻一股子暗紅的地鮮血從那到細小的口子裡流了出來,而那個滿是驚恐的人也不敢再動了,眼下竟然如同是個娘們一樣趴伏在地上哭了起來。
「哭個蛋,道爺又不是要殺你,只是想問你幾句話而已,問過了之後一定放你離開。」眼瞅著這人即將崩潰,眼下胖子是苦笑不得,只好長劍歸鞘想要用自己的誠意來打動對方。
可這人聽了這話後哭的卻更是厲害了,瞅那個德行應該不是裝的,好像是生無可戀胖子剛才對他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一樣。
「哎,我不過就是在你臉上劃個小口子而已,只是出了點血,你何必要像個娘們似得哭成這樣呢。」面對眼前的這位仁兄胖子是真沒啥辦法了,狠的試過了沒有效果,此刻你打又打不罵又罵不得,只能苦苦相勸,可好話說盡這人的現狀卻並沒有太大的改觀。
「你是從外面新來的吧,你可能不知道在這村子裡的人只要沾染了一點血氣的話,那這人估摸著就活不過明天了,所以我的兒子才哭的那麼傷心啊。」這聲音很是突兀,等到胖子轉過頭去尋找這聲音的源頭時,才知道他的身後不知道啥時候已經站著一位老太太了。
這老太太滿頭華髮,低腰塌背已經看不出到底是有多大年紀了,可那雙蒼老的眼睛卻好像已經看破了生死,只是對於眼前那個被胖子坐在屁股下面的男人有著無限的眷戀。
「娘,你快回去,快回去啊,別管我了!」那老太太一現身這小子就顯現出了些許的人味了,可這些被胖子看在了眼裡卻很不好受,這算啥?自己是來想辦法救他們的,可眼下怎麼感覺自己反倒像是個殺人的兇手呢。
胖子無奈只得起身打開院門讓等在外頭多時的李玉陽快點進來,可他剛離開的稍遠些後,這對母子就開始抱頭痛哭,他們的哭聲很是淒慘竟然惹得屋內的婦人和幾個孩子也奔出院來和他們母子哭在了一處。
李玉陽是個會辦事的人,一看眼前的情形不由得輕聲一笑,走上前去一臉和善地說道了起來。
「我說這位老媽媽,您別哭了,您的兒子一定沒事,因為我們倆人就是專門來根除這個村子裡的髒東西的,我敢保證只要我們知道這村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我們倆就能對症
下藥,在幾天之內還這村子一個朗朗乾坤。」
李玉陽的這番話算的上是鏗鏘有力,可眼前的這些人卻只是痛哭,並沒有因為李玉陽說的這麼慷慨激昂而有一絲想要搭理他的意思。
眼下胖子是真有些煩了,這時間就是一切,這些人要是這麼哭下去的話,那今天晚上誰都別活,還是早早的挖個坑把自己埋到裡頭舒服自在一些。
「大娘,你們能不能別哭了,現在是時間不等人,我看您是不想救您兒子了,要不然也不會一再拖延時間,等著那些髒東西找上你們家吧。」
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只是一味的哭泣,胖子現在可是真的煩了,如果那老太太說的是實話的話,那大不了今天晚上倆人就住在他這裡,出了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可這話剛說完,眼前的這一家子竟然狂笑了起來,這笑聲過後眼前的這一家子人竟然陰陰地注視著李玉陽他們倆人,而那老太太也用一種很是陰森的語調說道了起來。
「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眼下我兒子就活不過今晚了,那就讓全村子的人都給他陪葬好了,即便是到了下頭我們這一家子也不算孤單。」
她的這一番話可把李玉陽他們倆人震懾住了,怎麼現在人心竟然如此的險惡,難道這一家子早就被逼瘋了,還是他們根本就不存在一丁點的善念。
「老太太,我承認我剛才那麼對您兒子不對,可您這也太過了吧,難道您就不想救救您的兒子,難道您就真想助紂為虐,讓那些東西把你們全家老少一個不剩的大卸八塊嗎?」
胖子的這番說辭可真是危言聳聽了點,可當他把這些話都說出來後,卻惹得那一家人家嗤之以鼻,連連罵道是他胖子不給他們家活路,眼下這胖子反倒是耀武揚威的裝起好人來了。
聽了這些滿是諷刺的話李玉陽和胖子可都不好受的很,不過此時胖子卻義正詞嚴的問起了那個老太太,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她把實情告訴倆人,如果遲了那就真的在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哼,想知道不難,你剛才是怎麼對我兒子,現在你就怎麼給我還回來,然後我再好好想想到底告不告訴你們兩個。」眼下這位老太太的表情可是奸佞的很,這番惡毒的話一出口,她的那張滿是褶皺的老臉就像是開了花一樣,竟然變的有些得意洋洋了起來。
而聽了這番話的胖子卻並沒有遲疑什麼,猛然間長劍出鞘,就要往自己的胳膊招呼。
不過他的這種很是自殘的舉動卻讓身旁的李玉陽給攔下來了,眼下的李玉陽可真是氣憤不過,一種可怕的想法在他腦中油然而生,那就是這個村子裡的人都他娘的活該,連點善念都沒有的人,在這個世上也不應該有什麼活下去的價值了吧。
不過此刻的胖子卻一臉平靜地對他說:「玉陽,反正咱倆都是要會會那個東西的,這一劍挨不挨上根本就沒多大的區別,就當是安慰一下眼前的這一家子人吧。」說罷,胖子竟然稱李玉陽不注意的當下,長劍一劃,在自己的手心上抹出了一道狹長的口子。
胖子下手應該是有些重了,那鮮血順著他的手掌不停地滴落在地上,不大一會後就在胖子身前的那片土地上印出了一朵鮮紅的小花。
那一家子人看著胖子的舉動眼睛都直了,那老太太此刻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的表情,當她爬起身來走到胖子身邊再次驗證了胖子的傷口後,那種興奮的神情就甭提了,就好像自己大仇得報,而胖子此刻也已經是個死人了一樣。
「大娘,你要求的事情我辦完了,那我問你的那些事情,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了?」胖子一臉愁苦,接過李玉陽遞給他的一塊布條後,一邊包紮起自己的手,一邊問道了起來。
「小胖子,你知道不知道你死定了,還有心問那些的東西,我看你是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可跟你說,這村子裡管閒事的先生可是死了好幾個了,即便是這樣你還想要接著問下去嗎?」這老太太此刻是一臉的興奮,眼瞅著胖子直皺眉頭,她卻旁敲側擊勸解起胖子來。
可她不知道,胖子皺眉那是手心疼的,而胖子聽了她的番話後連遲疑都沒遲疑一下,而是再次地詢問了起來。
「小胖子,你可別怪我,我只是說讓你怎麼對我兒子的就怎麼對你自己,說實話我可真沒想到你有這麼大的勇氣,但這事情的始末我老太太可不清楚,你還是去問村長吧。」
她說出這番話來的時候,那表情可很是得意,可她卻沒想到胖子聽了這話後竟然臉色變寒,猛然閃身繞過了她的身子,一伸手就把她兒子扛到了肩膀上。
胖子的這個舉動嚇得這戶人家眼睛都直了,可還沒等那些人攔住胖子呢,胖子就如同是一條泥鰍一般幾個閃躲之下就走出了這個院子,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記得把這幾張符紙貼到門窗上,能保你們家這幾天不被那些東西侵害。」此刻的李玉陽是一臉的冷漠,隨手扔下了幾張符後,就揚長而去,只留下那身後哭爹喊娘的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