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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妖刀秋水和第二個盒子 文 / 已土生金

    聽到這個噩耗的時候倆人原本並沒有相信什麼,不過當倆人從火車上下來,看見出站口非常嚴格地盤查審問的時候,倆人原本回家的喜悅卻不由地沉入了谷底。

    還好火車站人多,倆人功夫也不錯,所以才趁沒人注意的時候鑽了個空子,順著鐵路繞行了出來。

    一路之上人跡罕至,原本繁鬧的街巷此時此刻卻蕭條的很,別說那些小商小販了,好多北平城裡非常知名的產業都緊閉門扉,偶爾還會有一隊隊的日本兵組成小隊沿街巡邏。

    倆人身有長物,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只得能躲就躲小心繞行,以期望自己能夠快點返回那個盼望已久的小院,也只有進了那個小院後,倆人的神經才會舒緩點吧。

    李玉陽可真算的上是老北平了,三繞兩繞之下就回到了自己住的那條胡同,可當他們倆進到屋中,瞧著這間昏暗房舍的時候,一股子落寞的心情又一次地湧上了心頭。

    不是他們嫌棄自己這個看似簡陋的小家了,而是國破山河在,即便自己回到了這個屬於他們哥倆的小家,但這老北平已然舊貌新顏,再沒有往日的生氣了,這個家還能是自己以前的那個家嗎?

    看著這個滿是陰暗毫無生氣的小院,哥倆真是累了,一路之上歸心似箭,好不容易回到了北平,結果擺在眼前的卻是個毫無朝氣千年古城,這怎麼能不讓他們倆覺得心累無比呢。

    此時此刻倆人也沒了洗漱一番的精力了,而是隨便找了地方就委身一趟,就好像這個院子早已不是他們倆的家,而是再次住進了一個毫無人煙的**一樣。

    直到第二天早上這滿是壓抑的胡同裡才有了一絲的生氣,由於聽到了這已經很久沒人住的小院子裡,有了一絲異樣地響動,有些好心的鄰居生怕這兵荒馬亂的時候李玉陽他家招賊,這才滿心擔憂地探尋了過來。

    而直到這個時候,倆人才通過那些鄰居知道了北平現在的狀況,現在的北平已經大不如前了,雖然還有固定的時間去開放一些便民的集市,但大部分時候這些老百姓都要待在家裡,不能在外隨意的走動。

    當然了,既然是淪陷了,少不了會有些日本兵或者偽軍挨家挨戶的打些秋風,一旦見了什麼人,又或是什麼東西順心了,那保不齊這一家老小都要完蛋。

    李玉陽他們倆人聽完了這話是一臉的落寞,直到那些鄰居說要趁著時候出去買些東西後,倆人才不好意思地送他們離開,而直到這個時候倆人卻又迷茫了起來,完全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了。

    望著院外那些行色匆匆茫茫碌碌的鄰居,倆人就只是那麼木訥地看著,要知道他們倆前幾天還天高海闊地分別了那些老朋友,而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對階下囚,這是多麼荒誕的笑話啊。

    這個世上好人還是多,眼瞅著這李玉陽和胖子倆人才回來不清楚現在的狀況,這些鄰居都會捎帶著給他倆帶回來點吃食,不過即便是接到這些善意,他們倆人臉上的笑容也依舊固化,直到這條胡同口久久再也沒人經過後,他們倆才漸漸地收藏起了那陣落寞。

    整整幾天倆人才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而直到這個時候,李玉陽才有心去看司徒明香臨別時給他的那個木盒子,而當他和胖子打開那個盒子後,不由得為裡面放著的東西驚訝萬分。

    那是一把極其細長的刀,換句話說那不應該是中國有的東西,而是一把日式的太刀。

    刀在鞘內,而在這刀下還壓著一個信封,拆開來後一股子屬於那個美國妮子的體香撲鼻而來,而那個張紙的娟娟小字,卻讓那個美國妮子在倆人的心中鮮活了起來。

    信的內容很少,只是闡述了自己是個美國籍的中日混血,而那把刀則是答謝李玉陽救命之恩的一點謝意。

    希望李玉陽別因為她的血統對這刀有什麼偏見,因為她能明顯地感覺出李玉陽對日本人的那種不削,而這也著實讓她稍顯苦惱了一陣子。

    這刀在日本有個及其不討好的稱為曰「妖刀」,而它真正的名字卻詩意的很,叫「秋水」。

    這張信的末尾依然是珍而重之的提醒李玉陽,一定要善待這把秋水刀,她希望等到幾個人再次見面的時候,這把秋水還完好無損。

    再次見面?怕是現在想出北平都難,那還有機會再遇得上啊。

    想到這裡,李玉陽順手一丟,就把秋水扔到了角落裡,他現在可是恨透了日本人了,如果不是這些日本人,那現在的北平依舊如昨,繁花似錦,而日本人的東西,他碰都不想碰。

    胖子是個愛物件的人,人有國籍之分,而兵器可沒有,眼瞅著李玉陽竟然這麼對待司徒明香的一片心意,他不免要撇撇嘴,走上前去輕輕地拿起了那把刀。

    這刀雖然細長,連鞘在內都沒有他的虯筋寬,可就是這麼一把刀,入手後份量卻比他的虯筋要重上一倍,這不由得讓胖子嘖嘖稱奇。

    隨著按繃簧一聲脆響過後,這把秋水僅僅才被抽出來有一手來寬,可這刀就只是展露出了這一節,屋裡的那種感覺就完全不用了。

    只在這一瞬間,一股子鋒利的殺伐氣息就從這一節刀身上透了出來,而當胖子緩緩抽出這把太刀的時候,卻發現這刀背寬厚,隱隱附有螺旋紋理,而它的刀鋒上卻透著一股子水汽。

    胖子好奇,用手指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這把太刀的刀刃,而所過之處竟然隱隱透出來幾滴水痕,這不得不讓胖子再次仔細地審視起這把秋水刀。

    可能是因為這重量胖子稍顯有些不適應,此時他竟然雙手握住刀柄猛然在這虛空之中劈了幾下,隨著從窗子上透過來的陽光看去,那幾刀揮出去竟然隱隱甩出一些水珠,而

    這些水珠打到李玉陽的臉上時,卻讓這個一臉不耐的李玉陽有些氣憤了起來。

    「胖子,我說你能不能老實一會,沒瞅見我這正鬧心呢嗎?你在這沒事給我搗什麼亂啊。」可能是氣急了,李玉陽一轱轆從床上爬了起來,朝著胖子就罵了起來。

    可當他瞧見胖子的時候,胖子卻渾然不去在意他剛在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兒的撫摸著這把秋水,而那嘴巴裡頭還緊著叨咕道:「好啊,好啊,這真是好刀啊。」

    一看胖子已經癡狂成這個德行了,氣的李玉陽順手一抄,一下子就把那秋水搶了過來。

    眼瞅著這把太刀到了它的主人手裡,胖子無奈而又不捨,這刀從量級上看應該沒他的虯筋好,但也不失為一把神兵利器,只不過現在是看一眼少一眼了,因為人家李玉陽已經抽刀還鞘,又把這把秋水扔到了床邊。

    「玉陽,刀劍無罪,你可得好好用這把秋水,咋也不能辜負了明香的一片心啊。」眼瞅著李玉陽脾氣稍顯暴躁,胖子連忙提醒李玉陽,這刀可不光是一個物件,那背後還有個俏佳人呢。

    而當胖子說完這話後,李玉陽才幡然醒悟,連忙又把那刀從床邊撿了起來,擦乾了塵土後放回到了那個木盒子中,珍而重之的藏了起來。

    胖子對於李玉陽的這個舉動只是笑而不語,其實早在雲中湖的時候,他就和周崇武看出李玉陽的心思了,只不過是這個李玉陽太過執拗不敢去承認而已。

    是啊,只要人活著,早晚有一天就還再相見,而只要有機會再見面,那就有可能心想事成也說不定,到時候如果真的有那個必要,他這個當師傅的,不見介意去幫幫自己的這位有些執拗的寶貝徒弟。

    那段在雲中湖的日子雖然驚險萬分,但也處處透著轉機,就好像冥冥之中真有神靈去幫他們剪除那個本不屬於塵世間的妖異邪地,而當胖子想到那裡的時候,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腦中靈光一閃。

    此刻就見胖子忽然一拉李玉陽的胳膊,眼見李玉陽一臉不解地注視過來,胖子才從懷中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李玉陽心下詫異,心想這胖子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驚一乍的,可當他那雙眼睛看向胖子手裡的東西的時候,一股子異常熟悉的感覺就從他心裡蔓延了上來。

    仔細地看了有一會後,李玉陽才連連點指,讓胖子把那個茅山底下得來的小玉盒子也拿出來,等兩個物件擺放在一起,倆人再次仔細觀瞧,才發這兩個物件有些地方還真挺相似的。

    不過正當倆人還在比較這兩個小物件的時候,卻發現那個黑漆漆的物件的表面竟然慢慢碎裂了開來。

    根本就沒人去碰觸它,不大一會的功夫下,那個物件的旁邊就已經滿是細小的黑色殘渣了,而直到這個時候倆人才發現,原來那些黑色殘渣的裡面,是一個和茅山下得來的玉盒造型一抹一樣的小物件,唯一的卻區別就是,這個小盒子的顏色是黑的。

    胖子伸手拿起了一塊稍大一點的黑色殘渣,想要藉著陽光下自習地觀瞧一番,可還沒瞅上幾眼呢,那塊殘渣竟然在胖子的手裡消失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胖子才由衷地發出了一聲驚叫,莫不是這黑色的東西,也是那條孽蛟身上散發出來的邪氣凝結而成的吧。

    可當胖子還想再次仔細地研究研究的時候,卻發現桌子的那些殘渣早都已經和剛才的那塊一樣,消散殆盡了。

    對於這倆個打不開的小盒子,李玉陽和胖子可真沒啥辦法了,只好先收起來以備後用,而對於那種很是邪異的凶地來說,他們倆人是再沒心思再去闖蕩一回了。

    時下這個老北平雖然氣息緊張,但也不是完全不給這些老百姓一條活路的,不過這種壓抑的生活氣息讓住在北平城裡的那些老百姓都恐慌不安。

    原指望歷史這麼悠久的一座城市如果丟了的話,就應該盡快地奪回來以此鼓勵士氣,可一個個地消息又都驗證了這個想法是錯誤的,這讓居住在這個四九城裡的老百姓們就此深深地絕望了起來。

    「老爺,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南京,南京……」一個年老的管家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了進來,這讓還在一起喝茶的李玉陽、胖子和王成英他們仨大惑不解。

    這老管家可能是太過慌張了,一不留神下竟然摔倒在了地上,連帶著他手裡的那份報紙也飛出老遠。

    「王老,您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這麼不小心啊,摔著了沒?快起來活動活動。」李玉陽一看這老管家摔倒了,連忙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把他扶起來,可沒成想那老管家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呢,坐在椅子上的王成英卻如同是失了魂一樣,癱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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