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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各奔東西 文 / 已土生金

    當李玉陽和胖子他們醒過來的時候四個人已經躺在醫院裡了,宋逸鵬為了他們幾個人一直跑前跑後的幾夜沒合眼,直到看到這四個人醒過來了,才倍感欣慰展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四個人裡要說傷勢最輕的就應該算是司徒明香那個丫頭和那個武當掌派周崇武,倆人一個被李玉陽他們倆護得周全只有一點點擦傷,一個武功高絕想傷他都難,更何況危險的活計都讓胖子給包圓了呢。

    傷勢最為嚴重的應該就數李玉陽了,那時候雖然有劍鞘和碎玉幫他擋了一下,但也足以在他的背上撕出一個大口子來。

    不過連給他診治的醫師都連連替他喊萬幸,這傷口要是再往下來上那麼一丁點,恐怕李玉陽這一輩子就只能躺在床上,做個只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癱瘓病人了。

    胖子本就皮糙肉厚,他的身上都是皮外傷,不過因為傷處太多的原因,除了那顆憨厚肥胖的腦袋外,其他的地方被包裹的像是一顆粽子一樣。

    對於在他們四個人失去意識前所看到的一切,他們幾個都絕口不提,因為只怕是說出來也沒人會信,反倒是讓人以為他們是在編故事,故意敷衍別人一樣。

    宋逸鵬不好去問別人,只有去和司徒明香打聽這事,不過那個小妮子要是被問得煩了,就會立刻收起笑臉,一臉寒霜地對他說:「別問了行不行,你就當我短暫失憶,那段記憶想不起來了成不。」

    宋逸鵬對此是真的沒辦法,他們幾個人一連在湖水裡失蹤了幾天了,這消息早都讓遠在上海的宋夢凡知道了。

    而當宋夢凡清楚這個事情之後,也連連痛罵宋逸鵬,並且告訴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讓他宋逸鵬怎麼都要把這個事情弄清楚,要不就別回上海了,還是在九宮山上做個漁民好了。

    眼下他們四個人完好地回來了,其實最高興的就數宋逸鵬了,他是真疼司徒明香的,這幾天那為了找這四個人都沒合過眼,不過眼下既然都回來了,那怎麼樣也要把事情弄清楚才好,這樣回到上海也能少挨點罵,有個說辭不是。

    不過他們四個人是真的不想再次提及到那個陰暗邪異的地方了,因為那個記憶已經成了他們幾個人的魘,而一旦想起這個魘的話,他們四個人都會不約而同地相續顫抖,而這個情況也在相隔大概半年後才有所改觀。

    在那個洞穴裡的記憶雖然不敢太過深想,但有些事情還是要刨根問底的好,就比如那條蛟最後到底去了哪裡,而那些邪物在擺脫了那個洞穴的束縛後,會不會登上水面去襲擊那些住在雲中湖周圍的人們,這些事情可都是司徒明香那個小妮子急於想要知道的。

    四個人裡頭胖子和周崇武最為博學,按他們倆的分析來看,這條被困住的蛟應該是孽蛟,雖然它心存報恩的善念,但也能感覺的出來它本身就散發著一股子邪氣,而那洞穴裡的邪物估計也是條孽蛟的邪氣滋生出來的,只要那條孽蛟不在了,那些邪物也不可能留存多久。

    不過那個卵生的小巢孽估計是個特例,符紙不能給它什麼太過致命的傷害,就證明它已經開始漸漸脫離邪物的範疇了。

    如果不是被那條蛟給吃了,天長日久之下那些巢孽經過異變還真有可能脫離禁錮,從那個洞穴裡逃脫出去,不過現在看來那些都算是無用的臆想,因為已經不可能成真了。

    而那條蛟在脫困之後估計也也離灰飛煙滅差不了多遠了,只不過它可能是不想讓後人知道有那麼個邪異的地方,才在灰飛煙滅之前毀掉那個洞穴吧。

    不過這些可都是猜測,自打那些水倒灌進那個洞穴的時候,四個人就已經沒有啥能力再去關注周圍的情況了,誰又知道這答案是對是錯呢。

    司徒明香對此很是惋惜,她有些同情那條蛟,不過這些話她可沒敢說出來,直到半年後她戰勝了那股子恐懼後,才提筆撰寫出了以當時場景為題材的傳記小說。

    不過可能是因為當時的時代背景不太流行這種題材,所以這本小說也只是在一個極小的圈子裡流傳而已,並沒給司徒明香帶來什麼實際的好處。

    這段時間最為得意的就要屬周崇武了,這老頭自打隨身佩劍斷了以後就一直有些恍惚,集中不起精神,畢竟那劍可是他的老夥計了,那是他的師尊上一代武當掌教真人在收他做徒弟的時候送給他的。

    不過這種情緒估計只持續了一會功夫,因為他已經失而復得,胖子更給他的那口劍可跟斷掉的那把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可能是這口劍最初的時候賣相有些不好的原因,在周崇武醒過來之後,他還暗暗後悔,為啥自己都失去意識了,在那個要命的關頭還不忘抓緊這口劍,而直到他醒過來的時候,那口劍還被他緊握在手裡呢。

    初看這口劍可真是太不起眼了,那個德行和一根已近糟粕的破木頭棒子一樣,劍身上附著著一種和那個困蛟結相似的材質,而在他的用力磕碰下,雖然劍上的那些東西偶有碎裂,但裡層露出來的劍身卻烏漆墨黑,絲毫沒有打眼的地方。

    所以這老頭心裡一怨,就把那口劍扔到了床下在也沒理睬過一眼,可等第二天胖子也醒了過來,在確認了李玉陽的傷勢沒有大礙後,才尋到周崇武的病房,想要借劍一觀,看看這次得到的傢伙是個什麼樣子的神兵利器。

    當胖子把來意說清楚後,差點沒把周崇武的鼻子氣歪了,他還以為胖子是來戲耍他的,只不過轉念又一想,那個洞穴太過昏暗,胖子當時看不清楚那口劍的虛實非常地正常。

    既然眼前的這個小胖子這麼興致勃勃的,那他也不好拒人家,可當他撩開床單往下一瞅之後才知道,那把看似像是根燒火棍子的劍,已經安安靜靜地變成了另一幅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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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那些劍身上說道不輕的東西已經不知道怎麼地,完全地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口毫無光澤的黑色長劍,而這劍此時也正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床下。

    一般的古劍上都有劍煞,用劍的行家都能從劍煞上判斷出劍到底殺死過多少人,可這口黑劍卻完全察覺不到一絲的煞氣。

    直到周崇武從地上拿起這劍的時候,那張滿是執拗的老臉才樂開了花,這劍可不是沒有煞氣,而是這煞氣含而不吐,全被鎖到劍身上了。

    周崇武一碰這劍的時候,一股子冰涼的寒意順著那根手指席捲而來,讓他地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倆人藉著透進來的陽光仔細一看,才知道這口長劍的不凡之處。

    這口長劍的柔韌性雖然不佳,但漆黑的劍身上佈滿了無數毫無規則可言的細小花紋,這紋理之中隱隱閃動著一股子暗紅色的微光,如果貼著劍身仔細一聞的話,就能察覺出一股子淡淡地血腥味,試問這劍的煞氣還能小了嗎?

    周崇武對於這口長劍那真是愛不釋手,幾次胖子相借想要仔細看看那口長劍,都讓這個老頭子給拒絕了,開玩笑,要以眼前的這個小胖子後悔了,那他可真成了三國時的東吳,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幾下把玩之後,這周崇武竟然在那些細小的紋理中尋到了乾坤倆字,這不由得讓這為武當掌派開懷大笑,並且定名這口劍就叫乾坤了。

    可當李玉陽清醒過來,並且知道周崇武得寶喜出望外後,他的心裡頭就如同針扎似的難受,要自己自己好不容易弄了口寶刃碎玉,本想藉機耍兩年的時候,卻被胖子那口虯筋砍成了兩段。

    原本以為兩段就兩段把吧,不行還能當短劍用用,可這最後的一節都付之東流了,自己身上現在身無長物,以後要是和胖子再去驅鬼封魔,那他還有啥可以依仗的資本呢。

    當然了,始作俑者的胖子一定會勸慰他的,人家胖子也說了,以後再有什麼好東西一定先可他來,不過以後才發生的事情,誰又知道是啥時候啊,自己眼下又回到最初的那個狀態去了。

    眼瞅著李玉陽情緒低落,一臉苦笑地胖子又說道了起來:「這劍太凶了,給了你,你也沒那個本事駕馭,而到了最後你反而還容易借兵器之利忘記修行,這本末倒置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去犯的。」

    既然自己師傅都這麼說了,李玉陽也只好認同胖子的說法,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個外表憨厚的胖子還有竟然還有一層更深的用意。

    又過了幾天,周崇武終於一臉不捨地和他們提及了要離開的事情,這老頭雲遊太久了,也是時候回武當教導一下那些徒子徒孫了,而就在周崇武即將離別的當天,司徒明香那個妮子也和他們倆人道了聲珍重。

    這種時候是不捨的,一起出生入死的兩個夥伴就這樣即將離去了,任誰的心裡都會異常難受,不過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只要還活著,幾個人都還是會有機會見面的。

    是啊,李玉陽和胖子他們倆早就想回北平去看看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耽擱了而已,現在手頭所有的事情已經都辦完了,那正好回去享幾天清福。

    司徒明香走的時候遞給了李玉陽一個狹長的木盒子,這盒子包裝精美,但那妮子執意要李玉陽回到北平再打開看,而對於胖子,司徒明香只說了一句話:「張道長,下次再見面收我做徒弟可好?」

    說吧轉身啟程在不做停留,而她身後卻留下了兩個眼睛發直,傻呆呆地看著她遠去背影的爺們。

    李玉陽傷重,等他養好傷倆人坐上北上的火車時,才知道了一個驚天的噩耗,那就是北平城淪陷,現在已經是在日本人的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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