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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命懸一線 文 / 已土生金

    一個稍顯稚嫩而又微弱的聲音從司徒明香的背上穿了過來,那個美國妮子一聽這個動靜可不敢再亂動了,而這個聲音也驚動了正在全神貫注地看著眼前這一切的李玉陽他們倆。

    此刻他們倆可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去驚擾到司徒明香背後的那個東西了,而是小心翼翼地緩緩後撤,以期望能看見趴在那妮子背後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可等他們倆人看清楚那東西到底是什麼的時候,不由得讓他們倆人大吃了一驚,那個正趴在司徒明香背上的那個小傢伙,應該是之前座大殿裡破卵而出的詭異邪物。

    它現在正在用那雙尖利的小手緊緊地抓扯住司徒明香的背著的背包,而那張如同花瓣般的大嘴已經張的老大,此刻它好像是正在衡量著自己這一口到底能不能把司徒明香的腦袋都裝進自己的嘴裡。

    李玉陽一看見這個情形,連忙輕手輕腳地把自己的那口斷劍給抽出來了,此刻他應該是想把這詭異的小東西直接砍死在這裡,可他的舉動卻讓一直冷著臉的胖子攔了下來。

    李玉陽大惑不解,忙想要壓低了聲音,探尋一下身邊的胖子,可此時的胖子卻在他還沒說出話來的時候,就用嘴巴示意了一下,而李玉陽也看的清楚明白,胖子是想讓他先用符紙試試看在說。

    眼下既然有了胖子的指點,李玉陽就有了底氣了,胖子一定是在顧忌著什麼,才會讓他這麼幹,要不那一劍之下早就一了百了地把司徒明香從此刻的危局中解救出來了。

    胖子的猜測是對的,一聲如同水入滾油的細響過後,那個腦袋上被貼了幾張符紙的小傢伙還真的放棄了司徒明香,從她的背包上滾落了下來。

    只不過當它一落地後,那張如同是花朵般的大嘴裡就傳出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這叫聲一響起來,弄的李玉陽他們仨人頭皮都發麻,此刻他們仨人顧不得聲響,也不敢回頭去看了,連忙拉起身邊的人後拔腿就跑,可他們還沒跑出去幾步遠呢,就聽見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雜亂無章的哭號聲。

    一瞬間,從他們身後發出的聲音能聽出來,此刻那片偌大的空地上一定是亂了套了,而始作俑者就是那個還在地上掙扎不休的小怪物。

    可現在再回去把它弄死也於事無補,因為他們仨偷眼觀瞧,身後的那些個原本還趴伏在地上很是虔誠的東西,此刻已經蜂擁而至,有一部分圍繞著那小東西,把它小心翼翼地從地上抱了起來,而另一部分則如同是飢餓的狼群般,朝著他們仨人撲了過來。

    「胖子,你就坑人吧,剛才要是讓老子一劍砍死它,現在也就沒那麼多事兒啦。」一邊跑動著的李玉陽一邊破口大罵,這胖子竟然幹了一件這麼蠢的事,難道是剛才用雷法的時候把他的腦子都劈糊塗了?

    「你他娘的放屁,誰知道那東西到底有毒沒毒,剛才你要一劍下去,它到是死的痛快了,明香的命你就不管了嗎?」一聽李元剛的謾罵,胖子連忙大聲回擊,可他現在也是真是有點後悔自己的那個決定了。

    眼下他們仨可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能像只無頭的蒼蠅似得沒命的逃竄,可身後追著他們仨的那些東西轉眼就到,而他們仨在這偌大的道院裡根本就分不清楚方向,不大一會的功夫下就讓那些還帶著面具的邪物堵在了一條死胡同裡。

    一看眼前是一道用骨頭搭建出來的高牆,胖子功夫底子好,幾個健步縱身一躍,一下子就竄到了這高牆上。

    而司徒明香和李玉陽可沒那麼好的功夫,眼看胖子幾步就上去了,他們雖然沒胖子的那個功夫,但是用手攀爬之下,要翻過眼前的這座高牆還不算是個什麼難事。

    可還沒等他們倆人爬到牆上去呢,身後的追過來的那些帶著面具的邪物就已經蜂擁而至,離著他們不遠了。

    倆人連忙用力一撐,爬上這座高牆後,還想要喘上幾口氣,可沒想到這個時候的胖子卻用力的大喊,讓他們快點起來,眼下只能順著這牆頭快點離開他們現在的位置,因為這高牆的左右兩面已經密密麻麻的佔滿了那些戴著面面具的邪物,而它們此刻也正學著李玉陽他們往這高牆上爬呢。

    眼下情況危急,仨人只能謹小慎微的從這牆上快步走過,可這牆畢竟是骨頭堆砌成的,哪能和塵世間的那些石頭堆砌的牆相比,不大一會的功夫就已經搖搖欲墜,讓仨人的心都惴惴難安緊張不已。

    眼瞅著他們仨人已經爬上了另一道高牆,而他們身後的那道牆卻因為實在是禁受不住那種非人的虐待,頃刻間變得七零八落垮塌了下來。

    「玉陽,快用符,用符扔它們。」胖子大急,連忙招呼李玉陽快點按照他的辦法試上試一試,而這個時候的李玉陽也尋思過味來了,幾把符紙撒出去後,頃刻間一股子焦糊而又惡臭的氣味瀰漫了開來,讓那些沾到符紙的傢伙們滿地亂滾抽搐不已,而那些站的稍微靠後點的邪物也不敢隨意的上來了。

    可能是因為這些邪物性情太過暴虐的原因,此時此刻竟然有些已經摘扯掉了臉上的面具,而當李玉陽他們仨看見眼前的這些東西的真面具的時候,先前的那些猜測也終於有了答案。

    面前站著的這些帶著面具的邪物和剛才趴在司徒明香背上的那些小東西長得一樣,而這個時候它們正張著那張如同花朵般的大嘴朝著他們仨人嘶叫不停,而一些粘稠的液體也順著那些噁心人的唇瓣流了下來。

    李玉陽的這些符紙是真有效果,一旦沾上就會緊貼住它們的身體不停地往下腐蝕,直到那些符紙消融殆盡,而那些邪物的身上就會出現一個異常可怕的肉坑,那坑中不斷有黑水冒出來,滴落在地上後,就會形成一根根細小的黑色骨骼。

    可就在這哀嚎聲此起彼伏,迴響在這偌大的洞

    穴裡的時候,遠處的那些還戴著面具的邪物卻忽然如同有大人物來了一樣分列兩旁,而那個殺人兇手此刻卻抱著那個剛從卵裡爬出來就受挫的那些小東西,如同是個君主一般朝著他們仨人走了過來。

    而直到現在離得稍近些了,他們仨人才真正的看清楚那個殺人兇手此刻的狀況,就見他此刻臉色蠟黃一臉青筋臌脹不停,而那雙眼睛也變得漆黑如墨,找尋不到半點其他的雜色了。

    一看見眼前的這個兇手仨人心裡可都有點涼透了,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兇手為了讓週遭的那些邪物認同自己,竟然引凶上身磨滅掉了他本屬於人的那點最後的氣息。

    要不是這樣個幼小的邪物也不會像是一個嬰孩般非常乖巧的蜷縮在他的懷裡,而那張噁心人的嘴巴也時張時閉,好像是在非常委屈地看著那三個剛剛欺負過它的大活人。

    他們倆的出現讓在場所有的哀嚎聲都消失不見了,那些原本還在地上翻滾不停的邪物,此刻也忍著疼痛掙扎著爬起身子,規規矩矩地站立在它們身後的那些並未上前的邪物旁邊。

    一聲稚嫩的嘶嚎聲響起後,原本那些還處於靜止狀態的邪物卻如同是瘋了一樣,朝著他們仨人就衝了過來。

    李玉陽可沒敢閒著,忙在高牆之上揮灑出無數的符紙,可那些邪物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竟然忍受住了那股鑽心的疼痛,不管不顧的砸在了那道高牆上。

    眼下的這個形式可太過要命了,現在高牆兩邊的那些邪物竟然都不往上爬了,而是直接撞擊牆體,讓他們仨人連站都站不穩當。

    隨著一聲巨響之後,這到搖搖欲墜的高牆終於轟然倒塌,而他們仨個也如同是個皮球一般撞進了那片戴著面具的邪物群裡。

    無數地如同利刃般的爪子在他們仨人的身上飛舞不停,而那些並未拿下面具的邪物此刻也摘下了面具,想要品嚐一下他們仨人身上那種既極其新鮮的血肉的滋味。

    完了,現在全完了,雖然他們仨還指望著那個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裡的周崇武能夠如同神兵天降般的前來解救他們,可眼下任誰碰見了這麼多如同潮水般的邪物都會沒有啥辦法,即便是他來了,也是給這些邪物增加一個人份的口糧而已。

    就在他們仨已經放棄了希望,放棄了抵抗的時候,那些原本還如同是瘋子般瘋狂抓扯,卻找不著機會下嘴的邪物竟然如同是喝多了一般,轟然倒地,全都趴在了地上抽搐了起來。

    面對眼前的這個情形仨人是真的是大喜過望,難道他們仨人吉人天祐,冥冥之中還有神仙保護他們不成嗎?

    可就在仨人還在不停臆想的時候,身旁的大殿的房頂上卻忽然傳來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小胖子,貧道弄了這麼大的一個陣支持不了多久,你們仨人要是還不快跑,那等下這些巢孽再動起來,就是貧道也沒辦法保住你們仨的命啦!」

    是周崇武!這個老傢伙剛才到底躲到哪裡去了,怎麼直到這個緊要關頭才出現,要是再晚上一點,那他們仨都已經去見閻王了。

    不過眼下既然有救星降臨,他們仨人可都不敢太過多想了,還是趕緊從這個道宮裡逃出去在說,眼下先保住性命才是最主要的。

    可他們仨人還沒跑出去幾步遠呢,這偌大的洞穴裡卻如同是地震般忽然不停地顫動了起來,而那些原本還趴伏在地上的巢孽也好像來了精神一樣,一個個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過此刻它們的精神可都沒放在李玉陽他們仨身上,而是如同一隻隻沒頭蒼蠅般拚命亂跑,看那架勢好像是要躲藏起來一樣。

    可這些傢伙數量大的很,任誰遇見了這麼多的凶物都會禁不住頭疼,而它們又是在懼怕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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