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禍首現身 文 / 已土生金
「我說大嫂,想必你聽我們倆口音也知道不是本地人,所以你對我們倆救治你兒子的目的有懷疑是正常的,但是現在你兒子的病藥石難解,難道你連恢復你兒子神智的其他辦法都不想試試嗎?再說了,我們倆可是有保人給我們擔保的,我們倆不是騙子。」
李玉陽的前面的一番話,讓這位大嫂還真的動心了,只不過礙於前車之鑒不敢輕易應承而已,但她聽說李玉陽和胖子他們倆有保人這個事還是倍感驚奇,啥時候連道士都有人為其作保了,這事請是不是太過蹊蹺了些。
李玉陽的一番話也把身旁的胖子嚇了一跳,他是知道倆人這是第一次來永嘉的,倆人在這裡根本就是舉目無親誰都不認識,李玉陽怎麼能弄出個能證明他們身份,並且夠份量的人呢?
胖子有疑慮,不免想要把李玉陽拉到一邊詳談這個事情,如果說李玉陽純粹就是誆騙這個婦人的,那不光是損了倆人那個莫須有的名頭,還連帶耽誤了那個孩子啊。
李玉陽一看胖子的表情,就知道胖子對他說的話非常的懷疑,不過李玉陽對自己說出去的話是信心滿滿,因為他知道王成英王大善人是不會讓他們倆失望的。
這不剛才他和胖子滿街溜躂的時候,正巧無意中看見了王成英的一處產業,錢莊!所以他才敢和那個大嫂說這話,用王大善人的信譽作擔保,來替倆人做這個保人。
胖子一聽李玉陽這麼說,心裡頭沒來由得一寬,連忙叫上那個大嫂一起去那個錢莊找他們主事的當保人。
四人一進錢莊,那個帶著一副古式黑眼鏡的老掌櫃一撩起眼睛片就問他們幾個有啥事情,這女人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掌櫃的不認識倆人,臉色登時就變了,當時就要破口大罵李玉陽和胖子倆人就是個騙子。
可李玉陽也不多話,幾步之後就走到離裡屋最近的那個櫃檯前,扯著脖子就開始喊道:「徐輝,你可不地道啊,老朋友過來看你,你竟然躲在裡頭不出來,這就是你徐家的待客之道嗎。」
他這話一出口,胖子登時眼睛都直了,忙問李玉陽他怎麼知道徐輝在這裡,徐輝不是負責江淮地區的管事嗎?
胖子這話才一出口,誰承想從打裡屋忽然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後跟著幾個賬房夥計從內堂走了出來。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李先生,張道長又見面了,徐某還沒為上次的事情謝謝你們呢。」為首的徐輝一看面前站著的兩位真是自己的大恩人,忙從櫃檯裡走出來,上前一步就要給胖子行禮。
胖子可沒那麼多規矩,連忙上前阻止並且還是問了剛才問的那個問題,這徐輝不是分管江淮的嗎?怎麼跑到永嘉來了?
一聽這話,徐輝是一臉的苦笑,連忙告訴李玉陽和胖子,其實胖子走後,他的那件事情就被傳到主管他們江淮的大執事的耳朵裡,他的這個事情,雖然情理有餘,但畢竟是損壞了東家的財物,導致一些賬目破損流失,而眼下江浙這邊正好人手不足,就把徐輝當做懲罰一樣指派到了這裡,先當幾天勞丁再說。
胖子一聽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害了人家,那張憨厚的胖臉憋得通紅,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徐輝一看胖子這個樣子,也不敢在多做調笑了,忙正兒八經地和他說,其實他就是暫時借調,這邊人手充裕了還要回去的,不過他對李玉陽和胖子是咋知道他在這的很是詫異,看來胖子真是個活神仙,能掐會算啊。
這個答案當然是李玉陽才能說得出來,他告訴胖子和徐輝,其實徐輝早上進到這家錢莊裡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當時只是不敢肯定是他,而後又被這個大嫂的事情將到哪裡,才暗自地賭上一把,試試看自己的運氣如何。
一說到這裡,徐輝不免詫異,忙問倆人找他來幹嘛,而胖子和李玉陽這才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並且讓他給倆人作保,證明倆人清白的身份。
徐輝一聽是這事忙說簡單,然後一臉笑意地對著這位大嫂說,這李玉陽和胖子非但不是騙子而是兩個活神仙啊,這倆人的人品和本事他這個暫時借調過來的執事還是能做這個保的。
這大嫂一看徐輝質彬彬,雖然一看就知道是個做事的人,但聽口音不是本地人,這大嫂還是不肯相信,最後沒辦法,只有那個坐在櫃檯裡一直笑莫笑樣的老掌櫃做保,這大嫂才滿心疑慮地讓胖子和李玉陽管這個事情。
幾個人來到這為大嫂的家中,才知道這家人家的家境也算是殷實,他男人在外做買賣還沒回來,還不知道兒子生了病,這要是從外面回來知道兒子已經變成了白癡,那他一定不會原諒這個當妻子的,到時候該怎麼面對這一切她都沒有個心理準備。
胖子讓這位大嫂稍安勿躁,並且請她把幾個人帶到孩子房中好好觀察一番再做計較。
一進到這孩子的房中,胖子和李玉陽就不由得眉頭一皺,因為他們感覺出了一絲淡淡地異樣,但卻又說不上哪裡不對了。
這位大嫂把孩子放到床上後就開始講訴起來孩子病發前後的事情,其實之前一切都很好,可就在前天晚上,這孩子一覺醒來後就變得癡癡傻傻,現在怕是連誰是他娘都不知道了。
胖子聽了這話不由得眉頭一皺,然後在這間屋子的角落裡細細看了一會卻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東西。
胖子這才站在原地細細想了片刻,一伸手從懷裡拿出三炷供香走到了窗前。
劍指一揮,那三炷香竟然緩緩地冒出了陣陣青煙,胖子趁機口中默念,劍指也輕輕揮動幾下,那三道青煙如同螺旋氣柱一般打著轉的朝著遠方飄了過去,那煙柱久久凝結不散,而胖子的臉色卻越
來越難看了。
眼前的這種超自然的奇景讓這位大嫂是瞠目結舌,這是何等的人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就此那大嫂對胖子的僅存的那些個疑慮都拋到腦後了,她現在對胖子能救回自己家的孩子是充滿了信心,就想著此件事了,自己該怎麼給人家賠不是,怎麼去報答人家。
可等聽過胖子的話後,那原本充滿希望的心又一次掉入了低谷,胖子說這孩子的丟失的魂魄用正常的法子沒辦法找到,而孩子是在夜裡起了變故的,看來今天晚上胖子和李玉陽要守在這裡看看孩子丟魂的原因了。
一入夜,李玉陽和胖子倆人各自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孩子的屋外的屋簷下一句話也不說地望起天來。
真不是個觀星的好天氣啊,一片片雲朵在天上游來游去,那些個原本晦暗的星星也都不知去向,隱匿在這一片茫茫地暮色裡,就算只剩下一輪彎月在這漫漫地長夜裡也算的上一番景致,但此刻卻被暗淡的雲層包裹的嚴實,只剩下一彎濛濛光暈,看不見其優美的身姿了。
在這段百無聊賴的時間裡,倆人始終都不知道要等的那個東西到底是個什麼,它會不會來,還是這根本就是胖子神經過敏感應到的一點錯覺,他們心裡所想的那種邪物根本就是莫須有的。
可能是因為太過無聊了吧,不大一會的功夫,倆人竟然在這涼爽的夜裡睡著了,他們倆睡得很是香甜,在這個涼爽而又安靜的夜裡,甚至在這個寂靜的小院內都能聽見倆人輕微的鼾聲。
又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忽然間在這個安靜的小院裡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這聲音不大,如果你不仔細去聽根本就聽不真切,不大一會的功夫,這聲音就慢慢地消散,消失在這片茫茫地夜色裡。
那個大嫂因為孩子的事情很是擔心,雖然有人作保,雖然白天看過了胖子的手段,但愛子心切,有那個做父母的又能免俗呢,可等她邁出房門再看向屋外的睡著的倆人時,不由得火往上撞,心中的那股子怒火難以平息,就想要把這倆神棍叫起來趕走。
可她才往那邊沒走出幾步呢,就見原本熟睡的倆人猛地一睜眼睛,然後如同兩隻輕盈地狸貓一樣,毫無聲息地把身子靠在了屋外的窗戶旁邊。
這個舉動把那個大嫂是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倆人睡魘著了,怎麼都神經兮兮的,可她走到近前的時候才發現這倆人用手指在窗欞紙上捅出來個小洞正在往裡頭瞅著,而那個李玉陽一看這大嫂一臉狐疑,忙招了下手,讓她過來***。
可這大嫂湊到窗前,藉著那小洞往裡一看差點沒把她嚇得叫出聲來,還好李玉陽及時地幫她摀住了摳鼻才沒讓她驚擾到屋裡的東西。
那是一條像是人首蛇身一樣的怪物,狹長的身子上還長著三對像是手足一樣長滿鱗片的肉柱,這個怪物倒吊在孩子的床上,那張像似人臉的腦袋一臉興奮,一條粗大猙獰的芯子從它那張裂開的大嘴裡探了出來,而那雙雪亮的眼睛睜滿是興奮地看著那熟睡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