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凶厲的刀片 文 / 已土生金
降頭,源於茅山術,是宋末元初一個叫洛有昌的人發明的邪術,這個人原本茅山宗的門人弟子,後來因為品行不端運用道術謀財害命,才被當時的茅山宗掌教真人打斷了雙腿逐出了門牆。
不過這哥們很是自強不息,腿治好了以後,決定要報復茅山宗,所以才把茅山道術結合一些邪法逆法自創出來一門邪惡的法術,這門法術就是降頭術,而洛有昌也因其當時勢大,狗腿子眾多,所以自創一教,及降教。
而從此以後,那些中華大地上的降教弟子因其祖師爺的緣故,與茅山宗結下了不小的仇恨。
降頭術這個東西是個逆天的邪法,只要有些特定的媒介,就能夠害人於無形,從而達到遠在幾百里之外就能置人於死地的效果,不過因為其威力太大,又是個逆天的產物,所以這法術每用一次就會折施術者的一次陽壽,而那些修煉降頭的人因為嘗到了甜頭施術過多,所以也沒幾個能活過四十歲的。
直到最後因這教派太過逆天,才被當時幾大門派聯手發起了一次圍剿行動,而這些降頭師實在敵不過這些道派門人的圍攻才敗走南亞,從此在天朝絕跡。
傳到現在,降頭術已經在南亞落地生根,那些門派間的仇恨早就沒了,誰還會沒事閒的萬里迢迢的找一個不問世事的茅山宗麻煩?
不過這一切的謎團都要由茅山宗的人來解開,可當李玉陽和胖子倆人問起來事情的因由時,在場的人竟然一問三不知,好像這個人憑空生出來就要是要找茅山宗的麻煩,而從他們的那個表情看起來也不是裝的,這些茅山宗的人也沒那個理由說謊話忽悠他們倆。
「哎呀,兩位恐怕不知道啊,這個降教在咱們中土怕是已經絕跡幾百年了,當時他們就去了南亞那邊發展,兩邊因為窮山惡水的也沒往來過,更別說什麼結下冤仇,這麼多年過去了那裡還有什麼仇恨啊。」說話的是那個姓韓的老道長,這老道長一開腔就是長吁短歎依噓不已,連帶著讓他身後的那些門人弟子都不住地點頭應是。
既然沒結下過仇怨那還能是誰能來茅山找麻煩?
討論了半天也沒有個正經的結論,不過從這幾天茅山宗的遭遇看來,這人多半降頭術已經練到登峰造極的境界,而從山下一路逼上來的血腥氣,也是早在幾天前這個人一手弄出來的。
不過眼下人家在暗,咱在明處,找都找不到這個人在那,那就只好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一招了。
不過這麼折騰下去,茅山宗還能再堅持多久呢?
直到眾人散去,陶衛國才熱情的湊了上來,拉著他們倆不住地詢問最近的經歷,而直到這個時候,倆人也才知道了陶衛國這個看起來還不到30歲的小道士,竟然在茅山宗裡是個師叔級的人物。
那個性格稍顯火爆昨天晚上戰鬥在最前線的紅臉眭姓老道長,竟然就是他師傅眭鳳賢,一個脾氣火爆一個稍顯熱切,這爺倆的脾氣那是天差地別,倆人是怎麼才結下的師徒之緣的呢?
陶衛國一聽這話,不由得哈哈大笑,直說當初他師傅收他的時候,他還小還很頑劣,可沒少挨他師傅的喝罵,不過他這話一出口,這腦袋上挨了一下,這哥們一臉憤憤往後一瞅才連忙收起了那份頑劣,細聲細氣地喊了聲師傅。
說真的眭鳳賢道長是不贊成找外人來幫忙的,這是他們茅山宗自己的事情,你請了兩個不知道背景的野路子來,別的不說,能不能幫上忙都是個大問題,不過這時候人家都來了,你也不好趕人家走,老道長正憋著一肚子火呢,眼瞅著陶衛國哈哈大笑,他能不憋氣上來給他幾下嗎?
不過也難怪,誰讓李玉陽和胖子這倆人昨天晚上的舉動實在是太過窩囊,所以除了真正在那個小村裡見識過胖子厲害的那幾個小道士外,怕是其他人誰都沒把這個胖子和李玉陽當盤菜。
就這樣,陶衛國拉著李玉陽和胖子在元符宮裡晃蕩了一上午,直到下午他才囑咐讓倆人這會好好休息休息,因為好戲都是在晚上開演的。
一入夜,茅山宗的人都緊張起來了,李玉陽和胖子是在一片嘈雜聲中被驚醒的,等他們倆披上衣服出門一看,院子裡頭僅剩下幾個一臉驚恐的小道童在那東張西望,而其他的人都已經不知去向了。
李玉陽連忙詢問這些小道童,那些人都去哪裡了?
可那幾個小道童閉口不言,並且還說什麼他們倆遠來是客,讓他們倆好好呆在房裡休息,不用去蹚這趟渾水了。
李玉陽一聽這話,這個氣啊,我們倆千里迢迢的來到茅山宗助拳,出了事情你不讓我們倆幫忙,還找幾個小道童堵門口不讓我們去,這是什麼道理。
不過李玉陽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人,這小子趁這些道童不備,就忽然抱起一個往咯吱窩那一夾,另一隻手一拉胖子,倆人就從這院子裡飛奔而去。
臨快到宗壇祠了,李玉陽才把那個小道童放下,並且囑咐他趕緊回去,這太危險後,才忙不迭的向著那片哀嚎聲跑了過去。
等倆人跑到近前一看,地上已經按天星位盤坐下一片道士了,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個香爐插著三炷還沒點燃的供香,而這圈子裡頭有正一個小道士正拿著一塊厚背刀片仰天狂笑呢。
李玉陽和胖子倆人一件這個性情都大惑不解,可從面前形勢看來誰又能抽空給他們解答一下呢?
剛想到這裡,那個小道士忽然笑聲一止緩緩地低下了頭顱,這哥倆也終於看清了那個小道士的樣子。
就見這小道士一臉青筋畢露,而那雙眼睛漆黑如墨,僅剩下中間的一個白色的圓點了。
李玉陽看到這裡不由得大吃一驚,心想著小道士
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身邊的胖子看出了李玉陽的不解,忙壓低了聲音在李玉陽的耳邊說道:「這是被陰魂奪體了,只要他那雙眼睛完全的變黑,這身子怕是撈不回來了。」
李玉陽聽到這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想接下去問胖點什麼,就見眼前那個小道士忽然「嘎嘎」一笑,那股子笑聲裡透著那種張狂和得意,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心頭一顫。
笑過之後,這小道士忽然反手一轉,刀刃向內一握,離他最近的那個中年道士一臉驚恐大喊一聲:「不要啊!」
可這話還沒說完,那小道士已經如同一塊破敗的木頭一樣倒在了地上了。
幾個離得近的道士被噴的一臉是血,但為了維持這個陣勢不被破壞,連上前救治的舉動都做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同門顫抖著嘴想要說些什麼,可下一刻那人雙腿一蹬就此絕氣身亡了。
「他***,道爺和你拼了,你他娘的***東西,快給老子滾出來……」一個年輕的道士怕真是忍受不住這種同門被殘殺的慘狀了,身子一挺就從地上站起來破口大罵,可這道人連這句話都還沒說完呢,就見他身子忽然一顫,下一刻緩緩地走向了那具剛死不久的屍體。
他這個舉動把那些道士急的都紅了眼睛,這可咋辦?陣勢不可懈怠,只等天時一到,這大陣才能自行運轉,這個時候誰要是有個什麼舉動,那就和那個小道士一樣,必死無疑。
那個道士一直低著頭向前走,誰都看不見他的表情,等到他走到那具屍體旁邊伸手拿起那片厚背刀片的時候,李玉陽和胖子才看清楚他的臉了。
這時候的他也和剛才的那個道士一樣,臉上青筋凸顯,而那雙眼睛裡的眼仁正慢慢地擴散,變成了漆黑一片。
「哈哈!哈哈!」一陣得意的狂笑從他嘴裡吐了出來,而這笑聲卻帶著一股子陰冷直刺進這些道士的心裡,那道士拿著刀片對著眾人一個勁兒的比劃,可下一刻忽然一改刃口的朝向,在自己的身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來。
那血肉深可見骨,血液也從那道傷口裡不斷地往出噴,可那片厚重的刀片好像是不太鋒利了,那上面竟然還帶著些許的肉末。
「王師兄!」一個聲音率先從人群中哭號了起來,也許是連帶反應,也許是這位道士人緣不錯,頃刻間竟然嗚咽一片。
「都給我閉嘴,專心操持現在的大陣,昨天晚上幾個師伯太過勞累需要休息,今天茅山宗的存亡就看我們的了。」坐在前沿一直冷著臉的一個道士忽然大聲叱喝,而他這麼一喊雖然哭聲息止,但仔細聽去還是能感覺出那陣在風中的嗚咽。
李玉陽這個時候也看不過去,手裡提著碎玉就想要衝過去解救那個道士,可卻讓胖子拽住衣服領子一把按在了地上,下一刻胖子咬著牙齒凶狠地對李玉陽說道。
「你去了不但幫不上忙,最多只是填個死鬼而已,你連對方是什麼路數都不知道就往上衝,我可不記得我張睿遠教過這麼沒腦子的廢物徒弟!」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一個小道童慌慌張張地從遠處跑了過來,還沒到跟前他就大聲喊叫,「不好了,不好了,各位師兄師伯,外面有東西在砸咱們宮門,怕是堅持不了多久就要進來了。」
李玉陽一聽這話,不由的血往上撞,隨即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眼胖子後大聲喊道:「諸位道長不要擔心,宮門外的那些東西自有我李玉陽和我師父阻攔,請各位道長安心處理眼前的困境,只要有我李玉陽在,這些東西都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