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淪陷【廢】 文 / 已土生金
「他娘的,誰啊!大晚上不睡覺敲什麼敲。」李玉陽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破口大罵道。
這個時候一旁的胖子也醒了,忙問是不是這戶人家回來了,李玉陽氣哼哼地說不知道,忙準備穿了鞋子去把門打開。
可他腳才一沾地,身邊的胖子一把就拽住了他的手腕,然後用手一指窗欞紙,李玉陽沒看還好,這一看好懸沒把他嚇過去。
此時此刻無數有著鏤空五官詭異笑容的影子在窗欞紙上婆娑著,看那架勢是在往裡窺探著什麼,只是光憑這些還嚇不著李玉陽,關鍵是那精薄的一層窗欞紙竟然向裡凹了進來。
這可是窗欞紙,那玩意說白了可是一捅就破的玩意,可現在這紙張就像是塑料布一樣顯示除了莫大的柔韌性,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這麼高難度的動作,絕對不是人能幹的出來的。
門依然在敲著,那重重的敲門聲震的門板都向裡跳動不已,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外面那位只要再稍稍用點力氣,那塊門板就要被他砸得掉了下來一樣。
李玉陽嚥了口口水壓低了聲音問身邊的胖子,說胖子,這外面的那些到底是什麼東西你知道不知道?
胖子冷漠地搖了搖頭,用同樣細小的聲音對李元陽說,外面那些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子,不過從眼下這個情形來看,只要咱們不開門,外面的那些東西就進不到屋裡來。
胖子剛說完這話,窗戶外的那些影子就有了異樣的變化,先是那陰影稍稍變得暗淡了許多,然後一根根長滿狹長指甲的手指就在窗欞紙上畫了起來。
那指甲畫到哪裡,哪裡就會凹陷到一個極致的程度,可一根根手指這麼戳著,這窗欞紙能堅持多久,天王老子估計也算不出來。
就在外面那些東西在窗欞紙上寫畫的時候,胖子就已經目不轉睛地開始專注地看著這扇窗子,可等外面那些東西畫了十幾下過後,原本還坦然自若的胖子的額角上就見了汗了。
李玉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很明顯外面的那些東西是通過那些錯亂的勾畫來告訴他們倆一些信息的,只是那些東西旁邊的那個胖子估計能看的懂,自己卻倆眼一抹黑啥都不明白。
不明白不要緊,咱可以去問,不過細問之下的結果不由得讓他目瞪口呆。
胖子說了,原本以為他們倆遇上的就是普通的鬼敲門,眼下沒得什麼傢伙在手,只要咱倆不開門,不出這間屋子,硬抗到明天早上陽光出來這麼一曬那就啥事兒都沒有了。可從現在的情形來看,屋外的那些東西太凶了,估計要不了多久那些東西就會進來。
一聽這話,李玉陽頭皮都發麻,他是那種大活人十七八個站在他面前都能裝橫上去拚命的主,可面對冥冥中這些虛幻摸不著邊際的東西,此刻的他完全沒了章法。
李玉陽剛想著問胖子下一步應該怎麼辦的時候,屋外的情形又變了,首先是那扇門敲的不那麼劇烈了,那骨子輕柔勁兒就好像一個姑娘來偷會**那麼溫柔,不細聽你還真聽不出來有東西在敲門。
而那窗子上的那些凸出來的指甲和影子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鮮紅的液體,從窗欞紙的上沿劃了下來。
只是頃刻間上半截子窗欞紙已經淌滿了那種紅色的液體,而且那些液體大有從紙張上透過來的趨勢。
屋子裡已經瀰漫起一股淡淡地血腥味,倆人都知道,此時此刻再不從這裡出去,那恐怕就要給人家包了餃子了。
胖子壓低了聲音囑咐李玉陽,一會自己第一個出去,而李玉陽一定要緊跟在他身後別離得太遠,要不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那胖子連要照應的機會都沒有,別因為這鬼地方平白丟了大好性命。
李玉陽也知道人家胖子是這行當的專家,你不聽他的那真有可能折在這鬼地方,不過焦急間他忽然產生了一個非常模糊的想法,只是這個想法匆匆一閃,就讓眼前要命的情形給消磨的差不多了。
既然打定了注意,那就快點行動,別等到真被堵在屋子裡,那時候真的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胖子率先一竄靠在了門邊,而李元陽則識相的躲在了門的後邊,得到胖子三下示意後,李玉陽猛地一把拉開了那扇依然還在響著的門板。
房門轟然而開,可那一刻李玉陽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怎麼這門,根本就沒有鎖上啊!
房門一開,一股陰冷的風就吹了進來,胖子手搭涼棚一個箭步就竄到了屋外。
藉著朦朧的月光看去,屋外旋風浮動陰氣逼人,胖子回身就想告訴李玉陽讓他從屋裡趕緊出來,可轉過身形在看屋裡的李玉陽時,不由得心頭一跳,就見李玉陽一臉驚恐地用手指著他,嘴裡還顫顫巍巍地念叨著:胖子,你背後,那東西在你背後趴著呢。
胖子聽了這話心裡也不由得一顫,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了太多,直接默念法決一掌就向後拍了下去,可李玉陽告訴他,他再反應那就已經晚了,胖子就覺著眼前忽然黑光一閃,幾綹毛髮就要把他包裹起來。
不過光是毛髮那還是比較輕鬆的事情,胖子就覺得脖子後面一涼,一股極其濃重的腥臭味就從身後飄了過來。
胖子心道不好,急忙下身扎馬上身雙手交匯胸前,無數道家法印不停變換下,一聲巨吼從胸腔中一吐,就聽見轟的一聲輕響,背後的那東西就被震的飛了出去。
李玉陽也沒閒著,這個時候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了一根木板,追上前來一聲爆喝讓胖子低頭,木板猛然一掃下,胖子身後的那個東西就被掃飛了出去。
胖子急忙問李玉陽看清楚剛才那個東西什麼樣子
了沒,可李元陽卻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沒看清楚。
胖胖重重地歎息一聲,可這聲音才從胖子嘴裡發出來,倆人就聽見身後頭上一聲貓叫,這叫聲淒厲異常弄得倆人心裡沒來由的都是一緊。
等他們倆順著聲音回頭看去的時候,就見房頂上正趴著一隻人頭貓身前爪是兩隻人手的怪物,這怪物說來也真是奇特,黑貓的身軀上長著一個不成比例的女人頭顱,而那雙大手竟然像是男人的!
「玉陽,你剛才看見的就是這東西?」胖子心下駭然不由得向身旁的李玉陽證實。
可李玉陽只是皺著眉頭搖了搖腦袋,然後雙手一撤,就要用手裡的木板去砸那個怪物。
可這板子還沒等扔呢,那東西忽然又是一聲怪叫,向後一翻消失在了夜色裡。
李玉陽心下奇怪,眼見那東西這麼容易就嚇唬走了,不免得意了起來,站在院子裡放聲大叫,說什麼你就是躲在耗子窟窿裡,一會也會把你拖出來泡酒云云。
李玉陽得意的時候胖子的臉色卻越發的陰沉,因為他知道事情不會來的這麼簡單,暫時的平靜只是暴風雨的前奏,能不能平安無事地走出這鬼地方只有老天爺知道了。
一陣風吹過,連帶天上的雲彩也慢慢地把月亮遮擋了起來,眼見四下的光亮是越來越暗,胖子心道一聲不好,就要囑咐李玉陽別太得意,真正的大頭可能馬上就要來了,不過眼下他剛剛轉過頭來,不由得心下叫糟,原來李玉陽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雙眼翻白口吐白沫,眼瞅著人就要栽倒在地上。
胖子大叫一聲不好,伸手就要去扶李玉陽,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陰風大作,胖子就覺得背後被什麼東西狠撞了一下,噗的一口鮮血就噴在了李玉陽的臉上。
這下把胖子撞的那真是兩眼一黑就要暈倒在地上,可胖子心裡卻明白的很,這個時候如果倆人都暈倒了,那他們倆人可真的連下地府見閻王的機會都沒有了,急急忙忙咬破了舌頭,讓疼痛保持著僅有的哪一點靈覺。
陰風一過地上的李玉陽雙眼的黑眼仁一下子縮成了芝麻粒大小,不過這種現象只是持續了幾秒鐘,慢慢地眼仁又一次向外擴散開來。
胖子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想要上前救治李玉陽,可現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了,因為現在他已經被之前的那些黑色毛髮包裹了整個腦袋。
頃刻間一股肉被撕裂的疼痛從肩膀上傳來,胖子哇哇大叫,雙手抱頭急的想把那個東西從他背上扯下來,不過那東西的牙齒是越咬越緊,任憑胖子怎麼用力那東西死活就是不鬆開。
一股粘稠的液體順著胖子的肩膀淌了下來,不大一會的功夫胖子身後的袍子就因為那種粘稠緊貼在了身上,雖然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牙齒又往裡鑽了幾分,不過那種疼卻已經感覺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酥麻感。
胖子知道那個東西的嘴裡應該有毒,不過他知道的晚了,意識已經漸漸地模糊,雙膝已經跪在了地上,等他察覺到他現在的處境時人已經在地上躺著了。
漸漸地他的意識沉入了黑暗,可他不知道就在他意識沉睡的那一剎那,他的肚子上漸漸地冒出了一顆古樸的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