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第一堂課 文 / 一朵金花
牧北整個人已經完全被眼前發生的一幕驚呆了，這種能力，完美控制一座山峰的生死轉換，簡直就是造物主的手段!
「老師，既然你這麼厲害，你直接讓我化神吧，實在不行，問道我也滿意」牧北乾巴巴的望著海老，露出討好的笑容。
這尼瑪，遇到這種老師，不發達都不行。
「哼，你小子想的倒是不錯。我先前已經告訴你了，黑燈內和浮屠塔是兩個世界，既然是兩個世界，規則肯定也是不同的。在燈內的世界，我就算讓你化神，離開燈內世界的瞬間，你化神的功力在一瞬間就會消失殆盡，重新變成你的鍛體五重天。」
海老臉上佈滿了壞笑，似乎猜到了牧北會問這個問題。
雖然內心有了準備，知道不可能如此簡單，但牧北還是有些沮喪，畢竟這可是真正的一步登天！
「老師，那你能不能把雷霸拉近燈內的世界，然後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他」，牧北有些不死心的問道，這燈幾乎算半個自己人了，總要給點好處吧。
「哼，你小子就死了這份心吧。第一進入燈內，要身處黑燈半米之內。第二，目標人物不能抵抗。而且我僅僅是融入了一部分燈芯，並不是完全掌控了整個黑燈」。
「黑燈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吧」。
「修煉的事情，沒有任何可以投機取巧的方法，準備開始修煉吧」，海老趁機敲打了一下牧北。
「是，老師」。
一聽到要修煉，牧北迅速收起了之前的神色，調整了自身的狀態。
這一幕讓暗暗觀察的海老不由點了點頭，作為一名武者，要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平復內心的情緒，進入修煉或者戰鬥狀態，這是一名武者最基本的素養。
而這一點，牧北做的就很不錯。
「好了，閉上雙眼，放鬆身體，試著將心神融入體內的每個角落。嘗試一下入禪的感覺」海老浮在牧北的身邊，一邊觀察的牧北的情況，一邊吩咐道。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一個時辰以後，牧北的大腦一片清明，感覺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整個人就像一隻無拘無束的小鳥，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著，身體輕飄飄的。
漸漸地，牧北的呼吸逐漸進入了一個富有節奏的循環中，一呼一吸之間，天地間的靈氣順著牧北的毛孔，逐漸湧入牧北的體內，隨著靈氣的湧入，牧北小臉滿是光澤，整個人也變得莊嚴神聖起來。
「嗯，已經能夠初步入禪，距離出禪相差並非太遠，輔以紋修煉，應該可以在三天內順利出禪」，海老經過一個時辰的觀察，已經對牧北的情況有了初步的瞭解。
「好了，醒來」。
牧北的腦海的最深處，突然想起一個聲音，只是這聲音拿捏的極為巧妙，雖然直接出現在腦海中，卻是用一種溫和的勁道，並不會傷到牧北。
「牧北，你的情況為師已經初步瞭解了，已經能夠初步入禪，即使沒有我的幫助，三年之內也必定能出禪。如果輔以紋修煉的話，這個時間能夠大大的縮短，甚至三天內出禪也不是沒有可能，這也是紋師強大的根本所在」。
海老一邊摸著有些花白的鬍子，一邊滿意的對牧北說道。
坦白說，牧北的天賦真的只能算一般，而入禪這種事情，又是一個非常講究天賦的事情。
這個天賦就能如此迅速的入禪，證明牧北平時的修煉一定是非常刻苦的。
一個人的天賦雖然重要，但是通過各種紋、天才地寶、功法後天彌補一部分，但是一個人如果沒有修煉的毅力，那麼一定走不遠！
在這一點，牧北是有成為強者的潛質的。
聽到三天內就有可能出禪，牧北不光沒有高興，反而閉上雙眼，深深吸一口氣，身體已肉眼看不見的幅度，微微顫抖著。
這一天，他等的太長了！
長到聽聞這個消息後，一股莫名的悲傷從心頭浮起。
牧北的父母在牧北三歲那年，因為一場意外，雙雙辭世。在那之前，牧北的生活還算幸福。父親雖然只是牧家的旁系，但混個小康還是沒問題。而在父母的寵愛下，牧北也一直沒有努力修煉，畢竟那個時候牧北還年幼。
從那之後，三歲的牧北逐漸明白了一句話，叫做人走茶涼。
以前經常來看自己的叔叔伯伯們，在父母去世後，在也沒來過，更不會給牧北帶他最喜歡的小木劍。
以前經常給自己買好東西吃的嬸嬸們，遠遠看到自己，就罵罵咧咧的躲開，好像躲喪門星一樣，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笑容和牧北最喜歡的菜禾餅。
好在牧北的父母給牧北留下了一筆頗為豐厚的遺產，足夠牧北長大成人了。
但是，那又如何？
從四歲開始，牧北每天都要在後山修煉六個時辰。從七歲開始，變為六個半時辰。從十歲開始，牧北每天除了休息外，牧北包括吃飯，都在後山上解決了。
無數次，牧北仰頭望著灰濛濛的天，淚水抑制不住的滑落下來，他不怕吃苦，也不畏懼世態炎涼。相反，前世的一個窮學生，早就吃了足夠多的苦，習慣了世態炎涼。牧北沒有多麼遠大的志向，也沒打算只指點江山、問道化神。
他只是，有些想家
浮屠塔內的天空永遠是
是灰濛濛的，雖然太陽還是照常升起，但是，再也沒有藍天白雲，再也沒有白雲下面馬兒跑的畫面。
傳說中，很多很多年以前，天空是藍的，只是牧北沒機會看到。
這片土地，有靈師，有功法，有寶物，有紋師，甚至還有那無數人趨之若鶩的長生不死，但是哪怕它擁有這所有的一切，它卻沒有那重要的那高高在上的一片藍天。
如此，這片土地，又怎麼能是我牧北的家？
從那天起，牧北就望著本應該有著皎潔月光的地方，立下了誓言。
我牧北願成為這天地間最強大的靈師，哪怕就此**苦海，不斷輪轉生死。
只為看一眼浮屠塔外的世界，看一眼藍天，踩一腳大地
似乎感受到了牧北心中情緒的翻滾，海老默默無語，似乎在給牧北一些緩衝的時間。
「好了，今天我就給上紋師的第一堂課，從現在起，你就要隨為師好好學習紋的基礎知識，爭取一年之內能夠刻紋，三年之內能夠精通各種基礎紋，並且創造屬於自己的紋」。
看到牧北似乎已經調整好狀態了，海老默默開講了第一堂課。
「首先，何為紋」？
牧北皺眉回想了一會，磕磕巴巴道：「應該就是紋筆刻畫的一種特殊符號吧」。
「所謂紋，來歷已經不可考究。指的是通過紋筆，將稀有藥材和魔獸血液的精髓，以靈氣為引，以紋筆為輔，以肉身為主，通過特殊的手法，刻畫在人體內，從而打破天地的規則，進入到更高層次的境界」。
「人體的潛能是無限的，但是人類所能運用潛能卻是有限的。」
「打個比方說，人體本身能夠運用的潛能是一個水缸大小，除非你能吞下天才地寶，擴大水缸的容量，否則能裝的水總是有限的。」
「但是這種事情，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完全不能複製。於是我們的祖輩們用大智慧，經歷無數年，摸索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辦法，那就是將水缸內的水的體積壓縮」。
「將水的體積壓縮，這樣一來水缸內能放的水就多了。一旦水超過水缸本身的容量，就會帶起連鎖反應，形成境界的突破，從而形成一套良性循環。」
「而壓縮體積的辦法，我們的祖先，選擇將稀有藥材的藥力磨成粉，以魔獸血液為調和劑，以紋筆為工具，以自身靈氣為引子，刻畫在人體身上，這樣就能壓縮水的體積了」。
「這也是為什麼境界的突破，會和身上的紋掛鉤！」
「紋的花樣雖然各式各樣，但是還是比較好分辨的，總共分為攻擊、防禦、速度和輔助四種」。
「你現在還處於鍛體階段，身體骨骼和經脈只能承受輔助的紋」。
「我現在就在你身體上，刻上屬於你的第一道，洗髓紋，用來幫助你溫養脈絡，沖洗骨骼，排除雜質，去除濁氣，為接下來的入禪做準備」。
聽到海老就要在自己身上刻畫第一道紋了，牧北雙目一凝，按捺住體內的小興奮，好奇問道：「老師，你要在我哪裡化紋，胸口還是背後處？」
海老笑著搖頭道：「紋所刻畫的地方，也是有講究的。比如說攻擊紋，應該盡量刻畫在雙手。防禦紋，盡量刻畫在前胸和後背。速度紋，盡量刻畫在雙腿。輔助紋，盡量刻畫在丹田附近。只有如此，才能最大效果的將紋的作用發揮到極致」。
牧北聽的一愣一愣的，這個紋師確實講究，一套一套的，連紋在何處都明確規定了，確實高大上。
「一般刻紋之前，最好可以熱水泡泡身體，溫暖一下身體，活絡活絡血氣，這樣會能讓紋師下筆的時候，會比較流暢。」